第12章 这什么的鬼运气
锦苏还是偷溜了出去，一直到了晚上。不溜，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大漠这种奇异的风光了。
不过，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嗯……嗯……嗯……”嗯嗯呀呀的声音不停从锦苏旁的军营内传出，激烈的不的了，其中还伴有床榻摇晃和女子柔媚的低吟，男人急切的吼声。
锦苏的脸白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军妓处了。唉，这里的女人啊，没有什么尊严，只供士兵发泄，谁又会来救赎这些无辜的生命呢？可悲可叹。到底要不要去帮一把门呢？她的大脑很快作出了反应。
她为毛要多管闲事，别人的命与她何干？只有先顾自己才有能力去保护他人，腐朽的制度只有通过血的洗礼才会革新，救得了一个，天下还有那么多受苦难的人，那他们又如何办呢？
不要让未来的你讨厌现在的自己。锦苏叹了叹气，准备离开，她的心境变了很多，未来的某一天是否会憎恨今日的所作所为？
但不幸之神又降临到她头上来了，没想到地上还有断树枝，这“咯吱”一声，后果嘛……
“谁？”紧接着就是一阵衣服利落套上的声音。锦苏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是故意的。
“你是谁？难道是这儿的军妓。”不到三秒，高大壮硕的士兵站在她面前，声音低哑虚脱。
“大哥，你行行好，放我离开吧。我是你们主将顾夙的朋友，一不小心，打扰了两人的清闲，请见谅。”锦苏卑微至极，怕生怕死。
“你怎么能证明你是将军的朋友，难道不是诡计？”看得锦苏头皮发麻。
不对，她怕什么，她又不是做贼心虚，没那个意还要屈打成招，她要冷静。
“呵，你不相信就陪我到顾夙那里去啊，到时你就知道了。若你现在辱没我，会有你的好受的。”
“这……”
“放我走！”锦苏趁将士一愣神，一脚踩在他脚背上，趁机溜走。她其实不打算见顾夙，因为见到了就代表她要立即回府了。
但奈何体力悬差太多，没错，她又被不幸之神召唤了。
“美人，你跑啊，我可还是有力气的。不在意再多跑几圈。”
锦苏怨恨地看着苍天，决定继续跑。这又成了一场死循环，直到，她撞上了一人的胸膛。气息有些微凉，目光冰冷，在夜色中，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是顾夙。
他完美的脸上表情淡漠，在第一时间推开了她。“锦姑娘，什么事这么急？”
“你的将士想辱没我，一直追着我不放，看，他在我后面。”可锦苏回头时脸上表情僵住了，尴尬，空旷的地上只有她与顾夙四目相对，身后哪有什么人。“我，我，对不起。”
“没什么。”然后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中，今晚月色正好，花前月下，很有浪漫的氛围，能和这么一个貌美的人站在一起，锦苏脸上淡定，心里早就笑开了花。
“夙王，听说你有个极爱的女子，能跟我讲讲吗？不勉强。”
“嗯？”声音有些迷蒙，眼中隐有一片雾气。“她呀，是我心底的白月光。我原先一直以为我们是相爱的，但她的眼里满是顾诺，我也因此只把她默默放在心里，不敢想念。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自己说心底的白月光是另一个女子，不是她，可再见时她时，心无可避免地跳动。但她嫁给我的原因让我心寒，我不屑做别人的棋子，就冷落了她。可她进王府后，倒不那么有心机了。最后，她还是嫁给了顾诺，连死前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对她，我既爱又恨。”
“爱的成分多吧，听说夙王曾为她吐血，一个月不醒呢。可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同样爱你的？”
“哦？”顾夙眼中有些好奇，终于肯正眼打量锦苏了，锦苏颇敢欣慰。
“如果她不爱你，她在记忆恢复时就会帮顾诺除掉你；如果她不爱你，她就不会消失了一年再嫁给顾诺，也不会选择在结亲那日血溅当场；如果她不爱你，她就不会费尽心机在你人生中留下痕迹。我相信，你们一定爱得惊天动地，一眼万年。”关于他们的爱情故事，锦苏其实是在茶馆中听了大概，有些东西自行想象。
“锦姑娘好口才，在下佩服。”顾夙淡淡勾唇，眼里阴晦不明，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缓缓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她？可她已经死了，留给世人只有那显赫的名头。锦姑娘，我和凤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对你的态度，暧昧不明，你觉得你们有可能吗？你眼中满是他耶。”
锦苏的脸立刻就红了，幸好这茫茫月色掩盖了她脸上的表情：“咳咳，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和凤冽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心头好和我无关，我只在乎他是否对我好。”就算他喜欢别人，只能默默祝福，暗自垂泪也无憾。可真到那天时，有哪个女子心甘情愿地愿与别人分享丈夫。
“那好吧，锦姑娘，你和凤冽还是有很多机会的，只是时事误人啊。凤冽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多主动一点，就能融化他心中的冰雪了。”锦苏还想多问几句，可顾夙越走越远，她只好先回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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