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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与虎谋皮


  八月初七,胡太后让元诩下了一道赐婚圣旨。

  赐婚对象是商蔓和胡家长房嫡孙公子——胡延訇。

  婚期订的日子极近,就在下月十六。

  商蔓在赐婚圣旨下达时,她便已是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她母亲紧攥她的手臂,她早一怒之下起身拒接圣旨了。

  商海若无奈的接下圣旨,送走了一脸阴险的刘腾,回来后,便把商蔓叫去了书房。

  商蔓站在书房里,望着书案后的兄长,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嘴角微勾道:“二哥,三姐当年害你之事……我那日恰巧听见祖母和母亲说了。”

  商海若闻言便是脸色一变,眸光冰冷的看向商蔓。这个妹妹,可真是太不知死活了。

  商蔓一对上商海若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心里便是一冷,宽袖下的双手紧攥着罗帕,扛着这份另她陌生的威压,她颤抖着唇瓣,结结巴巴道:“你如果不帮我……帮我摆脱赐婚,我就把当年……当年的事说……说……”

  商海若眼底一片冰冷,没有失望,也没有心痛,只有一片冰冷,好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商蔓洁白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一层薄汗,紧攥罗帕的双手骨节泛白,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可她还是强撑着,直视着商海若,磕磕巴巴道:“你……你没得选……选择!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当年的事给……给宣告……告……”

  商海若已起身走出书案,步子极缓的走向商蔓,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杀意,毫无温度的眸子,冰冷的锁定她这个愚蠢的妹妹。

  商蔓害怕的往后退着,她退一步,商海若便进一步,等她背后抵住紧闭的房门,退无可退后,她才惊恐无比的张嘴就要喊,可是……一只五指细长的手,却紧掐住她的脖子,掐断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商海若一手掐住商蔓纤细的脖颈,与她距离近在呼吸之间,眸光冰冷的压低声音道:“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你就不怕傅华歆扒了你的皮吗?”

  傅华歆这个名字,对于商蔓而言,那就是一个噩梦。

  商海若见她还知道怕,便松开手放了她,望着背靠门吓得脸色苍白的商蔓,她眸光冰冷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为了你的小命,你也该学会多看少说了。”

  商蔓惊魂未定的手捂着脖子,一听到商海若这些话,她忙慌连连点头,好像很怕慢点一会儿头,对方就会要了她的命一般。

  商海若眸光冰冷的看了商蔓一眼,便挥手让她离开了。

  商蔓一得到商海若这个走人的手势,便立刻转身拉开房门,脚步踉跄的跑出了这座防守严密的芳华院。

  不过,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商海若的,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她若不能好过,那这容王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休想好过得了!

  商海若望着商蔓离去的背影,她眉头紧皱,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心里下定一个决心,一个她犹豫了将近十年的决心。

  而在东平郡公府的胡家,也在发生一些事。

  一处幽静的小院,粉白的墙头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

  第一进院子里,没有什么房屋建筑之类的东西。而是种着一大片花朵大而艳丽的虞美人花,只在中间留了一条鹅卵石铺就的花径。

  一名衣着华贵姿态端庄的贵妇人,带领着一众手捧托盘的妙龄丫环,走在鹅卵石铺就的花径上,向着第二进院子的月亮洞门走去。

  这座院子名长生园,居住在此地的人,便是胡家长房嫡孙三公子——胡延訇。

  二进院子里倒是没有了什么花卉,而是靠墙种植了两排湘妃竹,湘妃竹下砌着两个水槽形式的池子,里面养着红色的锦鲤,每一条都艳丽的好似血玉雕琢而成的,在清澈的水中不知忧愁的摆尾游曳。

  贵妇人带人进了那一片门窗雕花极为精美的屋子,粉墙黛瓦,廊檐前左右四根柱子,设有栏杆条椅,可供此地主人悠闲时晒晒太阳,赏花花逗个鸟儿。

  廊檐下挂着几个金镶玉的鸟笼,里面养的不是什么画眉百舌之类的漂亮观赏鸟。

  而是养着一只只黑如乌鸦的血瞳鸟,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此鸟名噪鹃,为留守之鸟,生于何地,便长于何地,老于何地,死于何地。

  然自古以来,此鸟行踪皆极为神秘,从来都是只闻其声而不见影。

  可此地主人却圈养了如此多的噪鹃,品味独特,可不似个朱门酒肉臭的贵族子弟,倒像个看破红尘的世外隐者。

  沉闷的房门声响起,两扇雕花门被推开,一束束光亮照进了昏暗的房间里,也惊动了房间里的主人。

  “母亲,孩儿心意已决,您无需再劝孩儿了。”对方声音轻若飘絮,淡如云水,平静的无一丝波澜。

  贵妇人进了房间,望着西间那一面灰色纱帘后的身影,眸光微冷道:“母亲再和你说最后一遍,断了出家修行的念头,做你身为胡家长房嫡孙该做事情,忘了那个乱你心神的贱婢。”

  “母亲,雪鹃不是妖女,她只是一个知孩儿心的小女子罢了。”胡延訇一袭灰色夏衫,面朝佛案跪着,一头长发垂在背后,仅用一根木簪挽起少许,他苍白的脸庞清瘦俊逸,一双幽沉的眸子里却承载着无尽的悲哀。

  贵妇人乃是胡太后的侄媳妇,胡元吉的长房大儿媳,也是胡延訇的生母。对于儿子为一个婢女之死而意志消沉的事,她一直都是很为失望生气的。

  可如今儿子更过分了,居然要出家修行,当什么和尚。

  哼!都是那些该死的西域和尚妖言惑众,不然儿子再怎么伤心难过,也不会动了出家修行的念头。

  一个贱婢罢了,死了便死了,今儿个她就给他送来十个美婢,姿容个个都赛过雪鹃那个狐媚贱人。

  在胡大夫人的示意下,那十名妙龄美婢捧着托盘走了进去。

  第一个托盘上放着金镶红宝石的小冠,小冠后头垂着红丝带,配着一根玉簪花头的金簪。

  第二个托盘里放着一套红色金线刺绣的喜袍,宽袖大摆,精美的刺绣锦带上镶嵌着一个圆形的翠玉,玉质通透而光润无瑕。

  第三个托盘里放着一双翘头履,红色的绸缎鞋面,鞋头以金线绣着吉祥如意的花纹,白色千层底,棉布铺垫而成,洁白而柔软。

  这是胡大夫人早为她儿子准备好的喜袍,本该在一年前用了的,可她儿子不争气,好好的门阀贵族小姐不要,非迷上一个卑贱大婢女。

  如今,太后已让皇上下旨赐婚,虽说商蔓那女子她也不怎么满意,可好歹出身不错,王府嫡出小姐,兄长又是三大异性王之一,怎么都算没辱没了他们东平郡公府。

  胡延訇依旧双手合十,紧闭双眼跪在蒲团之上,任由那几名婢女扒光了他的衣服,他却依然心如止水,巍然不动。

  胡大夫人在轻纱帘外看的眉头紧皱,双手紧攥紫色罗帕,脸色一沉,眯眸冷声道:“他既然不想当这个少爷,你们也不用再把他当少爷敬着了。今儿个,你们便让他的佛看看,他是怎样在佛前行鱼水之欢的。”

  那十名婢女虽然是胡大夫人要送给胡延訇的,可她们始终是出身清白的姑娘家,那怕之前被训教了一番过,可是……青天白日下,在神佛前行男女之事,还是让她们心里觉得很是羞耻。

  胡大夫人见她们一个个的迟迟不肯动手,她脸色变更为沉冷的咬牙道:“给你们一天时间,天黑之前,谁的身子完璧无瑕,本夫人便把她送去洛阳最低贱的青楼接客。”

  话音一落,不等那群婢女反应过来求饶,胡大夫人便怒拂袖离去了。

  门外两名守卫在恭送胡大夫人满身怒火离开后,他们便忙伸手去关闭上了房门。虽说他们心里很是同情三少爷,可他们只是下人,也不敢去做救少爷,而得罪大夫人的事啊!

  昏暗的房间里,那十名婢女先是眸中含泪对胡延訇叩了三个头,而后才面带羞红的去宽衣解带,不知羞耻的凑过去勾引一个一心向佛的男人。

  胡延訇也听见了他母亲的话,心知他无法反抗,否则便是推这几位姑娘去死。

  可他的心里……罢了!雪鹃都没了,他的心也死了,还在乎这身臭皮囊做什么。

  ……

  肃王府

  傅华歆下朝后,回府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忙到快吃午饭,才算是忙完了那些堆积的政务。

  一名暗卫骤然闪身进门,单膝跪地低头禀道:“赐婚圣旨抵达容王府后,胡大夫人便也带人去了胡三公子的居所长生园,赐了十名妙龄美婢给胡三公子……侍寝。”

  “大白天侍寝?还十个妙龄美婢?”傅华歆抬头看向他的这个属下,能让他们这些暗卫脸红的画面,那得多凶猛香艳啊?

  “是。”暗卫大哥回答完,耳朵和脖颈便红了。

  京墨一听胡大夫人如此往死里玩自己的儿子,他便眼睛一瞪脱口道:“这胡大夫人怕不是疯了吧?她那儿子身子骨可不好,一日御十女,这是想让她儿子精尽人亡而死吧?”

  胡延訇就因为天生体弱多病,胡元吉才给他的住处取了“长生”二字为名。

  如今好不容易把人养大了,胡大夫人却昏了头的要弄得她儿子精尽人亡,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傅华歆挥手让暗卫下去继续监视东平郡公府,至于胡延訇?他和对方又不熟,对方就算被自己母亲害死,那也是对方命该如此。

  京墨对此有许多的不解道:“王爷,这位胡大夫人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只是想逼他儿子走出房间,放弃出家修行的念头吗?”

  “她是真想让胡延訇死,因为胡延訇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傅华歆搁下笔,背靠红漆描金凭几,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望着一脸震惊之色的京墨,他嘴角勾笑道:“胡大爷年轻的时候可是很风流的,胡大夫人身边的婢女,凡是有点姿色的,可都没能逃脱他的魔掌。会有一两个意外有孕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可是,可是胡大夫人她……”京墨皱眉回忆下那位胡大夫人的样子,怎么瞧,都不像个会帮别人养孩子的女人啊?

  “胡大夫人也是无奈之举,只因胡大爷太贪花好色,且喜新厌旧换人极快,在他们成亲后月余,她便不得宠幸了。”傅华歆心情似乎不错,很有耐心的为京墨解疑道:“既无宠幸,又何以求子?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保住她大夫人的地位,她也只能委屈自己收养别的女人的孩子了。”

  京墨眉头紧皱道:“如果是这样,她既然养了胡延訇,那就是想老来有依靠,如今……她到底为什么忽然要毁了胡延訇呢?”

  “因为胡延訇和他父亲一样,看中了一个丫鬟,更因此毁了他与太原王氏……嫡出大小姐的婚事。”傅华歆在察觉胡太后坚持要让胡家与商家结亲时,他便派人详查了胡家的一些人与事。

  结果,便查到了胡家许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京墨转身走了出去,因为王爷瞪眼了,他才想起来他忘记去容王府送补汤了。

  傅华歆瞪走了话多的京墨后,便也整理下衣服,起身出了书房,悄无声息的出了肃王府。

  ……

  威王府

  萧南屏听了麒麟的回禀,她也是吃惊的叹了声:“这一定不是亲娘啊!”

  有那个当母亲的能这么坑儿子啊?十个女人,搁一个身强体魄的大汉身上,这美人恩也是难以消受的啊。

  “胡延訇是受一个西域番僧点化,才会在寻死当日幡然醒悟,想以佛法来超度雪鹃的亡灵,希望她九泉之下能得以安息,早日投胎转世,忘却前尘苦痛。”麒麟说到此处,也不由心中所感红了眼眶,既觉得胡延訇很傻,又为他这份痴情无果而悲伤。

  “西域番僧?难道是……”萧南屏眉头一皱,脑海中浮现一个人,此人应在南国帝都才对啊!

  可她又觉得,既然曲莲已来了北国洛阳,那菩提多罗若此时出现,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你是想说,点化胡延訇的西域番僧,是你的朋友菩提多罗,对吗?”北冥倾绝是仅少几个知道萧南屏认识那位西域高僧的人之一,如果真是此人到了洛阳,那胡家想与商家联姻……

  “如果是他在点化人,胡家强行与商家联姻之事,便注定不可能会成了。”萧南屏勾唇浅笑,端起面前冷掉的一杯茶,小抿了口润润唇,然后又问麒麟道:“你离开的时候,胡三公子被几个美婢给强了?”

  麒麟闻言便是剧烈咳嗽几声,脸颊微红嗔道:“主子你说什么呢?我能做那种事吗?那可是青天白日的,羞都羞死人了。”

  萧南屏面无表情的盯着羞答答的麒麟看,嘴角抽搐一下,真心觉得麒麟长大了。

  蓝水自外头疾步走了进来,恭敬行一礼道:“王爷,老王爷接到一张喜帖,说让您去处理下。”

  “喜帖?”萧南屏转头看向蓝水,蓝水手中正拿着一张红皮描金的喜帖。

  北冥倾绝起身走过去,伸手接过喜帖,打开看了一眼,便合上喜帖对蓝水说:“你去回禀祖父,我稍后便会让人备贺礼送去秀容郡公府。”

  “是,奴婢告退。”蓝水恭敬行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在蓝水走后,萧南屏才笑着问了句:“是顾鸾影和谁的喜酒啊?”

  “顾鸾影嫁给了尔朱度律。”北冥倾绝拿着那张请帖,转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喜帖递给了她,便转身出门去了。

  萧南屏接了喜帖,没有去看,只是勾唇笑了笑:“顾溪这一招用得可真好!等将来尔朱荣意外见到顾鸾影的画像后,他们兄弟二人也就该反目成仇了。”

  “二哥?”玄武本在一旁无聊的发呆,忽见门口闪现一道身影,他惊喜的跳起来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风尘仆仆归来的青龙,蹭人撒娇道:“二哥,我都想你了。”

  青龙抬手摸摸玄武的头顶,觉得这孩子又长高了。

  萧南屏看向手里还拎着包袱,一身风尘仆仆的青龙,她眉头一皱问:“你怎么回来了?太子哥哥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太子无事,一切安好。”青龙实在推不开玄武这个粘人的孩子,只能无奈的站在那里任这孩子抱着不撒手。

  萧南屏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青龙,如果太子哥哥那边无事,那青龙为何会被谴回来?

  麒麟走过去拉开了玄武,狠瞪他一眼道:“真是不懂事,没看到二哥和主子有要事相商吗?”

  玄武抬手挠头傻笑了笑,他也是一时高兴的忘形了。

  麒麟拽着傻乎乎的玄武出了花厅,向着水榭西边的凉亭走去。

  玄武很好奇的小声问:“二哥忽然回来,你猜没猜到是因为什么事啊?”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天机子。”麒麟拉着玄武的手进了凉亭,随便找了一旁的美人靠坐下来,望着眉头紧皱的玄武,翻白眼叹了声:“唉!真算是我怕了你了。实话和你说吧!唯一能让太子谴二哥回来的事,只有一件,或者该说是一个人。”

  “一个人?萧衍吗?”玄武很不喜欢萧衍,背地里总是这样不敬的直呼其名。

  “对,就是他。”麒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背靠着栏杆,一手支头道:“主子久久不归国,咱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急了。”

  玄武坐在一旁,依旧很不解的皱着眉头。他很不明白,萧衍为何一定要揪住他们主子不放呢?

  麒麟眯眸勾唇看着玄武困惑小脸,心中不由一叹啊!这样的小傻子,要不是幸运的遇上主子,恐怕早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吧?

  呵呵,他们都是幸运的,不然,鬼知道他们会不会全成了街边那样饥一顿饱一顿的乞儿。

  ……

  花厅里,萧南屏看完青龙带来的书信,美丽的脸庞上一片冰冷,她拳头紧握碾碎那封书信,微眯起暗藏杀气的眸子,红唇轻启,声寒如冰道:“吩咐下去,截杀来使,一个不留。”

  萧衍敢妄图逼她做选择,她就让萧衍知道威胁她的后果是什么。

  “是!”青龙抱剑微低头,领了命,便转身向门口走去了。

  麒麟和玄武见青龙出来了,刚想起身上前打听一下,便看到青龙一脸严肃的向九曲桥走去了。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心里皆是咯噔一下。青龙回来就要出手杀人,那萧衍要做的事,便必然是触及到主子的逆鳞了。

  而主子如今最不能触碰的逆鳞,便只有这座威王府的主人了。

  “麒麟,传令朱雀,让她集结人马暗中入城,随时待命。”萧南屏的声音,冰冷无情的从花厅里清晰无比传出来。

  麒麟眼中的神色骤然大变,张嘴想劝一句,最终,却还是选择了闭嘴领命去办事。

  主子已经够烦躁的了,她再多说一句废话,估计会被主子罚去挖山吧?

  “玄武,去找曲莲求一卦,算算廉渤的下落。”萧南屏的声音依旧很冰冷,话音一落,一卷画轴飞了出去。

  玄武一个跳起空翻,伸手抓住那卷画轴,脚尖轻点廊柱身,飞箭一般向湖对面对面飞去。

  湖边杨柳青青,紫燕穿飞,被他路过一惊,柳条舞动燕飞去。

  碧湖之下锦鲤曳尾,波动水面涟漪荡漾层层圈圈。

  清风起,水榭边沿上的一盆孔雀草花朵微颤,抖落一片淡紫色花瓣飘飞向湖面,落水无声,激荡起一圈涟漪,随水飘摇而去。

  萧南屏静坐在花厅里,望着门外的景色,良久才呼出一口气,一拍桌子站起来,举步向着门外走去。

  鬼王殿最近太安静了,凭鬼煞的脾气,在看到他父亲被人分尸后,不会这样沉静的半点没来找他们麻烦。

  还有就是廉渤,他可是个一旦收钱,便会锲而不舍完成任务之人。

  可如今,他却也沉匿下来了。

  自那夜试探之后,廉渤,再也不曾在容王府番外之内出现过。

  这一切都诡异的很不对劲,就像是暗中有一双手,在控制着这几股随时会失控的力量。

  然后,等待一个时机,将这几股力量拧成一股绳。

  之后,便是要绞杀对方看中的猎物了吧?

  而她,就算不在猎物之列,对方也会强行邀请她当一个观看者。

  可这场好戏,她却一点都不想观看。

  北冥倾绝去找了严管家,吩咐严管家为顾鸾影准备一份新婚贺礼,之后又去了他祖父哪里一趟,告诉了他祖父商海若和傅华歆的决定。

  然后,他便想着回无忧水榭和萧南屏说点事。

  再然后,他就半道遇上了萧南屏,被她强行拽出了威王府。

  萧南屏拽着北冥倾绝,出了威王府,一路提高速度,七拐八绕,先是进翰音楼转了一圈,之后又香楼转了一圈,再后来……

  总之,她转了很多圈,直到跟踪她的人都受不了了,一下子窜出来挡了他们的去路。

  萧南屏只看了这气鼓鼓的清秀少年一眼,便松开北冥倾绝的手,出手挥鞭向对方,招式狠辣无比,与对方一追一躲中,她总共抽中了少年三鞭子。

  梦君疼的小脸惨白,捂着受伤的手臂,退后靠在了一堵墙上,龇牙咧嘴的怒瞪向那个没人性的女人。

  萧南屏持鞭望着这名还算是有骨气的少年,一贯含笑盈盈的桃花眼眸中,此时无比的冰冷,看着少年人的眼神,也越发犹如在看一具尸体。

  梦君被对方这样阴冷的眼神吓到了,他不敢再留下去,而是一手捂着流血的手臂,转身脚尖一点,便飞走了。

  萧南屏也没想杀对方,只是不喜欢有人跟着她罢了。

  “放走了他,你的藏身处便也曝露了。”北冥倾绝望着她背影,紧握手中重溟剑,那一刻,如果不是她先敛去了杀气,他手中的剑,早已出鞘夺了那名少年的性命了。

  “他是尔朱兆的人,尔朱兆也一直知道我身处威王府内,却从不曾将此事禀告胡太后知晓。”萧南屏挽起长鞭,转身看向他笑说:“也是因此,我才想与他合作,以保我在北国的清静日子。”

  “你要去找尔朱兆?”北冥倾绝双眸微敛,对她要与尔朱兆合作的事,他摇头反对,一点都不赞成。

  萧南屏走过去,望着他一笑:“威王殿下,这可不是吃干醋的时候。毕竟,如今这个洛阳城里,尔朱兆是唯一一个能与我合作的人了。”

  北冥倾绝并不是在吃干醋,而是觉得她选择尔朱兆合作,这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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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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