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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情牵心


  血雨担忧的望着金衣公子,眉头紧皱,良久才咬牙道:“他不能出事,不然……我没法和神王交代。”

  “嗯?这又关神王什么事?”敖敦在为金衣公子施针抑毒,对于血雨的担忧,他有点不太理解。

  血雨苍白的脸颊便微微飞红,眼神闪烁的轻咳一声道:“三日前,神王临幸了他,他现在是神王的新宠,宝贝着呢!”

  “啊?他和神王睡了啊?”敖敦说话没点忌讳,惊讶的看眼面色微红的血雨,又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金衣公子。

  这小模样儿,的确符合神王的口味。

  唉!难怪紫雪之前总是没事藏猫猫,感情就是在躲神王那个老不死的啊?

  “紫雪不愿意,神王想也不成,大祭司是不会同意的。”血雨一直有点嫉妒紫雪,只因,紫雪是大祭司唯一护着的人。

  而他们这些人,模样好的男人都被神王糟蹋了。模样好的女人,则是全成了少主的***。

  敖敦收针后,见血雨盯着他的脸看,他勾唇冷冷一笑:“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神王邀请的贵客,和你们不一样的。”

  如果神王敢对他动歪心思,他早就离开神王殿了。

  血雨吐口气,也不自怨自艾了。看一眼金衣公子,她便起身走了。

  金衣公子受伤之事,必须尽快禀报神王知道。

  至于神王会如何震怒的处罚她?哼!有那个混账少主在,她应该死不了。

  而在血雨离开后没多久,紫雪便又回来了。

  敖敦一瞧他抱着黑猫,换了一件绣昙花的紫衣,他便知他要去干嘛了。

  紫雪面无表情的望着敖敦,冷冰冰道:“我要去吃烤鸭,现在就要去。”

  “呃?让人买回来……不行吗?”敖敦为难的望着他,这时候真不适合进城啊,太危险了。

  “不行!”紫雪神情淡漠的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出门了。

  “雪!”敖敦伸手喊一声,还是阻止不了这人的执着心。

  唉!那东华楼的烤鸭也不知有什么魔力,居然让紫雪如此喜欢,走哪儿吃哪儿。

  唉!只能说东华楼幕后老板太有钱,南北国各地皆有东华楼,害得紫雪总嘴馋的冒险跑去吃烤鸭。

  紫雪离开了幽兰山庄,抱着他的猫,一路缓行向山下走去。

  凭他这慢悠悠的速度,非得日落西山才能到建康城不可。

  ……

  建康城

  萧衍派人来威王府宣北冥倾绝入宫,可北冥倾绝却中毒昏迷不醒……

  没办法,传旨太监只能又匆匆返回宫去了。

  宫里,萧衍听了传旨太监的回禀,他心下便有点怀疑北冥倾绝装病,立马派了五名太医出诊威王府。

  在外人看来,这可是无上恩宠。

  可在威王府里这些人看来,就是萧衍不信任他们王爷,怀疑他们王爷。

  五名太医进了威王府,待着了大概三四刻时间,这才又一起离开威王府,坐车回了宫。

  龙神殿

  萧衍神色威严道:“威王,当真中毒很深?”

  “回皇上,是!威王爷身中奇毒,毒性很强烈,若一月中解毒不了,必然毒发身亡。”中间那位老太医拱手低头,如实禀道。

  “一个月?”萧衍双眼微睁,对此是震惊,也是不甘。

  他可刚从一处得知,三王守着北国皇室宝藏,开启宝藏的主要钥匙,便是北冥家的人。

  这件事,胡太后和元诩都不知道,只因当时的元恪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高太后,他的正宫皇后娘娘。

  而高太后已被胡太后赶去瑶光寺出家为尼,女儿建德公主也被胡太后夺走,她心里应该恨着胡太后,因此才隐瞒了这个天大的宝藏之密。

  除了高太后,如今能带他去寻宝的人,也只有这三王了。

  可如果北冥倾绝不幸中毒身亡,老威王又年事已高,再因失去唯一的孙子受刺激过度,一下子伤心而亡,那北冥家这把钥匙可就没了。

  没了北冥家的人,他这辈子可就寻宝无望了。

  不行!必须救活北冥倾绝,他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死掉。

  一道皇恩圣旨下达,十名太医住进了威王府。

  再次日,萧衍又发出寻医皇榜,悬赏千金为威王求医。

  这一举动,另天下人为之吃惊了。

  他们可从没见过那位帝王能这般待无用降臣的,毕竟如今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的北冥倾绝,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无用之人了啊!

  太医进了威王府,除了定时诊脉之外,其余他们是见不到北冥倾绝的。

  只因北冥倾绝的居所雅心居,屋顶墙头门口皆守着不少黑袍人。

  平日里这些黑袍人低头坐着屋顶、墙头、院门口,像一块块石头一样一动不动。可只要有陌生人靠近雅心居,他们便会如野兽一般锁定对方。

  一旦发现对方存心不良,则会立刻展开攻击,也就是杀人。

  之前有位太医亲眼看到那血腥的一幕,吓得他没进雅心居诊脉,便逃命似的跑了。

  之后,再有太医来诊脉,便由严管家带路,一路畅通无阻,太医们再也没再受过惊吓。

  威王府不能说是守卫森严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可主子们住的地方,除了指定伺候的奴仆和奴婢,外人只要一靠近,皆会当场丧命。

  幽冥人的使命是护主,除了主人,他们谁都敢杀。

  萧衍听了这些回禀,知道又几家作死的派人去了威王府,最后弄得全军覆没后,他一边上在骂这几家愚蠢不可及,另一边又对北冥家的幽冥人,产生一种畏惧心理。

  北冥家族的幽冥人,神出鬼没,号令他们的只能是北冥家的少主,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传统。

  从北冥一族自北溟之海踏足中原后,他们家族的当家人,一直都是少主,而非是家主。

  至于北溟之海到底在哪里?现已无人可知。

  幽冥人之事,也是神秘人告诉他的,为的就是提醒他,别犯北国元氏之前的错误,认为三王只是有点底蕴的家族罢了。

  在三王的身上,藏着的东西,可有比宝藏更加珍贵的秘密。

  ……

  雅心居

  萧南屏低头一边削水果,一边疑惑不解的问:“为何一定要是少主?”

  “因为北冥族人居于北溟之海,开始是靠打渔为生的,出海的只能是青壮年,所以……”北冥倾绝靠坐在床头,扭头看向她,浅浅淡笑道:“因为只有年轻男子可以撑起一个家,撑起一个族群,所以便以少为尊了。少,是年轻力壮的意思,也是希望崛起的意思。”

  “呵,你们这些古老家族的传统,真是古怪的让人想笑。”萧南屏削好了一颗苹果,削一片果肉送到他嘴边。

  北冥倾绝张嘴吃了一小块果肉,皱眉看着她不解问:“这几日,你怎么总让我吃柰果?”

  “因为这里水果太缺乏,这个冬天不是柰就是梨,你没别的选择。”萧南屏自己也吃了一块果肉,这时候的柰就是绵苹果,与她吃的现代脆苹果很不一样,味道也偏差点儿。

  北冥倾绝想了想,北方的冬季水果是不多,可南方……他眸光清澈的望着她,很认真的说道:“这个时候,南国应该有橘柑、金环果、竹柑等水果,并不是只有柰和梨。”

  萧南屏一块苹果咬在嘴里,望着一脸严肃认真的他,她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北冥倾绝见她只顾吃水果不理他,他有点不高兴道:“你刚到洛阳的时候,我去探望你,给你送了一篮子橘柑,你都没吃一个尝尝味道。”

  萧南屏对上他幽怨眼神,她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北冥倾绝低头看着伏在他膝上笑出眼泪的小女子,很不高兴的伸手去捏她脸颊,眼神越发幽怨道:“当时我还给你了桃花,你也没说喜欢。”

  萧南屏被他捏的脸颊都痛了,她抬手拿开他的手,依旧半趴伏在他膝上,仰头看着他,眼角含泪笑说道:“你送的鸡汤我喝了,味道很好,你亲手煮的吧?”

  “嗯,祖父监督我煮的,不煮他不吃饭。”北冥倾绝说着说着红了耳朵尖,然后,又有点委屈,觉得他们这一老一少都在欺负他。

  萧南屏听了他这番话,伸手把往床里头一推,扑过去压在他身上,双手捧住他这张美如冠玉的脸庞,笑得有那点冷道:“你这样说话,可是会打一辈子光棍的。”

  “你答应要嫁给我的,不能反悔。”北冥倾绝双手环住她纤细的小蛮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住她红唇,粗鲁又野蛮的吸吮啃咬,舔舐她水润柔软的唇瓣,侵略她严防死守的唇齿间,与她唇舌纠缠,难分难舍,不休不止。

  萧南屏被他狂风暴雨般急切野蛮的吻,吻的晕头转向的,只能闭着眼搂着他脖颈,回应着他撒火般的强吻。

  她不回应还好,她一回应……北冥倾绝可就有点失控了。

  “嗯……”萧南屏呼吸急促的眉头紧皱,姣好的面容上一片潮红,眼神水雾迷蒙,一只纤纤玉手扣住他肌肉紧绷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却又是一阵浑身酥软无力。北冥倾绝的意识变得很模糊,他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像在云端上漂浮。

  可怀里的软玉温香,却好似诱人的食物,他只要尝一口香腻柔滑,便是欲罢不能的想要更多,更多……

  可是,他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对他说,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不能这样对怀里的人,不可以!

  萧南屏已是衣衫半解,玉体**,情动不已。

  可是!他又是怎么了?撩完火又要跑吗?

  再这样下去,她也会憋出病来的……北冥倾绝的神智虽然有了片刻的清醒,可这份清醒保持不了多久,这一点他心里是清楚的,可嗓子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身子更是体温滚烫的让他好想找处跳下去解热。

  这样的情况很糟糕,他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股狂躁的欲火,在他体内乱窜,一寸寸的吞噬他的理智。

  不可以,这是未知的力量,他不能任由自己失控,那后果不一定是他能承受的,绝对不可以被控制!

  萧南屏被他这一声压抑的低吼重喘吓到了,瞬间**消散,冷静下来的她,也发觉到了北冥倾绝的不对劲儿。这样一个控制欲可怕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失控成这样?

  北冥倾绝说不出话来,理智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只能本能的去拉她手移向他腰带上,泛红血丝的眼睛里水雾氤氲,他重喘息的将头靠在她肩上,睫毛轻颤的缓缓闭上双眼。淡淡粉色的薄唇水润光泽,微张露出皓白如玉的几颗贝齿,一呼一吸间吐出热气,淡淡香气如兰似竹。

  萧南屏一手搂住他精瘦的腰身,一手扯开了他刺绣精美的腰带,探手入他衣袍下,抚摸他肌理分明的腰腹,感受他过于滚烫的体温,这一切都是中毒的现象啊。

  北冥倾绝头靠在她肩上,闭目蹙眉,薄唇紧抿,睫毛轻颤,胸膛剧烈起伏,似在承受很大的痛苦。嘴角微翘,眉眼舒展,又似在舒适的享受。

  萧南屏不知道北冥倾绝到底又多痛苦,又到底有多愉悦,她只知道三刻钟过去后,她累废了。

  北冥倾绝在一次发泄后,他的灵台已变得很清明。

  萧南屏对上他这双清贵的凤眸,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叶上珠说得对,这毒会缠死我,缠绵而死。”北冥倾绝眸中凝聚一片冰寒,他总算明白了,神王要他是做何用了。

  萧南屏望着他冷若冰霜的如玉脸庞,他眼底的冰寒杀意,让她也意识到了一种荒谬的可能性。

  那便是,神王要抓他,只是为了夺他的童|子之身,将他毕生功力化为己用。

  “先找古谷,然后去信给曲莲。”北冥倾绝离开她诱人的身躯,来不及去整理自己凌乱不堪的衣服,先打坐运行一个周天,顿感丹田处有所堵塞,他眉头紧皱出了一额头汗珠,脸色苍白的透出几分虚弱。

  “你先去找爷爷问问,或许爷爷知道这毒是怎么回事。”萧南屏说话之间,便出手在他后背上点了几处穴位,暂时帮他压制住了体内糟乱的毒源。

  “嗯,我先去找祖父,你尽快找古谷来趟建康。”北冥倾绝下床整理了下衣服,便准备就这样出门去。

  “咳咳!”萧南屏在后轻咳两声,面色微红道:“你,你还是换身衣服再去找爷爷吧。”

  这样子去见老爷子,还不知道老爷子回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北冥倾绝地头看了下身上皱巴巴的丝绸墨衫,也是脸颊火热热的一红。起身走向衣柜,打开衣柜,取出一件绣银色竹叶的墨色长衫,并一身白色的亵衣亵裤和一双鞋袜。

  萧南屏起身下床整理了下衣裙和发髻,这里也没个镜子,只能对着铜盆里的水照了照。幸好她梳的是简单的发髻,要是那种精致漂亮的发髻,这时候可真要成疯子了。

  北冥倾绝去内后堂简单清洗下身子,换好衣服出来时,卧房里已经没人了。

  唯一证明他刚才不是在做梦的物证,便是那凌乱床铺,以及这空气里飘散的暧昧气味。

  ……

  萧南屏出了雅心居,便悄悄然无声息的离开了威王府。

  威王府前门后门都有人,可她走的却是墙头。

  威王隔壁是兰府,这个兰钦她认识,是太子哥哥的人。

  这一点,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包括她那位控制欲极强的皇伯父,也是不知道兰钦与太子哥哥的交好的。

  兰钦正在后院练武,然后就看到一抹飘逸点身影,从他眼前飞了过去。

  萧南屏速度很快,宛若飞鸟,起纵间便出了兰府,向西方飞掠去。

  她要去趟西市,让青龙即刻启程去栖霞山,必须在天黑前,把古谷带到建康城。

  ……

  威王府,长青堂。

  北冥倾绝到来后,便与他祖父单独谈了一盏茶功夫。

  最后,老威王只能是无奈一叹息道:“如果你中的是情牵心之毒,除了下毒之人可解,任何人都难以知道那个配方。”

  情牵心之毒,以曼陀罗为主,其余六种毒草为辅,为之七情。

  在情牵心炼制到最后关头时,需放三禽三兽之心,谓之六欲。

  而这三禽三兽到底是何种毒物?只有炼毒人清楚,其他人皆不可知。

  北冥倾绝放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抬眸望向他祖父,眸光沉冷的犹豫问了句:“祖父,这毒会伤害我的妻子吗?”

  老威王一脸沉痛,双眼一闭重叹道:“如果此毒不解,你和南屏丫头……便再无可能了。”

  “无可能是什么意思?”北冥倾绝的脸色已变得很寒冷,他望着他祖父,眸光越发冰冷的问:“祖父,是不是我不能碰她?如果我碰了她,她……她会怎样?”

  老威王睁开眼看向他满身杀气的孙儿,他苦笑道:“如果你碰了南屏丫头,你身上的毒,便会引入她体内。到时,那毒更无法控制,南屏丫头会失控到……”

  “不要说了,祖父!”北冥倾绝一拳砸在桌面上,他双眼怒红的看着他祖父,寒声如冰道:“无论这个毒是谁来解,我都会有所失。这样的事,南屏无法受得了,我也绝不能容忍它发生。”

  他无法想象自己去碰除南屏之外的女人,那会让他觉得很恶心,他会疯了的想杀了自己!

  老威王担忧的望着情绪过于激动的孙儿,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件让他无比悲痛的往事。

  不!他不能让这孩子步他母亲的后尘,绝不可以!

  “祖父,我先走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南屏,我……我回头会亲口告诉她,我不会瞒她一丝一毫,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一辈子都会遵守。”北冥倾绝情脸色极为阴沉难看,双眼泛红,浑身不住的发抖,他握拳转身走向门口,周身的杀气,森寒的比寒九天,还冷的人退避三舍。

  守着长青堂的幽冥人,在感受到他们少主散发出的森寒杀气后,一个个全都聪明的神隐了。

  这个时候,躲起来,才是最安全的。

  老威王担忧的追出来,扶着檐廊下的柱子,他老眼含泪的望着孙儿离去的背影,心中无比的悲愤。

  祖上为何要留下那一脉旁支?如果没有他们的存在,他孙儿又怎会遭受这样的痛苦折磨。

  或许他也错了,二房那一脉也不该留,留着他们,也只是遗害子孙的祸害啊!

  ……

  西市,东华楼。

  萧南屏进了东华楼后院,便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不!是气味不对。

  咦?这香甜气味很熟悉啊!

  吱呀~

  麒麟打开门走出来,一见他们主子,她便笑着迎上前道:“主子你来了,刚好!我们抓了一个人,就在地下呢!”

  “抓了个人?”萧南屏一手摸着下巴,眼神打量着一脸笑容的麒麟,她嘴角微勾道:“麒麟,咱们酒楼……是要卖人肉包子了吗?”

  麒麟愕然一愣,然后,便是嗔怒一瞪眼道:“主子说什么呢?咱抓人不是用来吃的,而是……”萧南屏见麒麟靠近她,她还下意识后撤了下身子。当听了麒麟在她耳边说的话后,她便是眼睛一亮,立马举步想麒麟出来的房间走去。

  麒麟随后跟上去,进了房间后,她先关门后,才打开了机关,露出了密道口,目送他们主子进了密道后,她才关闭好密道,转身走到桌边喝茶。

  萧南屏一路顺着密道台阶而下,在宽敞的甬道里走了很久,她才向左转,走了大概二十步,她便抬手扭动一个镶嵌着夜明珠的灯台,打开了一个宽敞无比的密室。

  密室里布置的很雅致,左右两边挂着条屏书法。

  正中央靠墙放着一张红木罗汉床,罗汉床上放置着一张四方矮脚茶桌,左右两边放着两张蜀绣坐垫,后头各放一个黑绸绣金牡丹的大靠枕。

  桌上则放着一个白玉圆肚茶壶,两只双耳白玉杯,一盘色泽鲜艳的绿豆糕。

  紫雪抱着他的猫坐在罗汉床左边蜀绣坐垫上,目视着走进来的美丽女子。

  玄武在一旁气鼓鼓的捂着脸颊,一见他们主子来了,他立刻跑过去眼泪汪汪告状道:“主子,他打我,你看!”

  萧南屏看着玄武脸上的巴掌印,眉头一皱,没有先安慰玄武这孩子,而是有点生气道:“他把你打成这样,你怎么还让他好好的坐在这里?”

  她不是早就教过他们吗?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该剁了他的手。

  可她瞧这人的双手还好好的在手腕上,所以,玄武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没剁了这人打他的手?

  玄武这些更委屈了,眼泪啪嗒啪嗒掉两颗,瘪嘴哭着说:“我打不过他,麒麟一上去,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有手臂,都青了,你看!”

  萧南屏一看到玄武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这可是被掐拧出来的伤痕啊!这个混蛋!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她打。

  紫雪在对方向他出手时,他便把黑猫丢开了。

  萧南屏之前可不是打不过这个人,要不是那个蓝眸男子出现,她当日那一刀,便能要了他的命。

  紫雪武功并不好,他擅长的是音攻,近身打斗,是他最弱的一项。

  啪!萧南屏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反手在对方身上点了几下,抓住他打人的右手,咔嚓!扭断了他的手腕,把他往罗汉床上一推,拍拍手勾唇冷笑道:“以后再敢恃强凌弱欺负小孩子,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紫雪浑身都疼的趴在罗汉床上,他回头怒瞪向她,紫眸中充满愤怒道:“是他先弄脏了我衣服!”

  萧南屏微愣一下,然后就走过去揪住他衣领,低头与他对瞪咬牙道:“就算他失手弄脏了你的衣服,你让他给你找件衣服换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打人掐人?你瞧瞧,你把他脸都打肿了,身上还给他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你说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狠毒?”

  “我……”紫雪从来都是打完人就走的,那些人回自己上药,所以他是头一次看到被他打的人,伤的到底有多么严重。

  萧南屏盯着这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儿都看愣了,世上怎么会有人长的这般精致如水晶娃娃呢?

  精致,干净,这就是此人给她的感觉。

  紫雪见玄武的脸红肿的厉害,也是吓到了。所以,他很歉意的真诚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手劲儿这么大,不是有意把你伤成这样的……”

  玄武就是个孩子脾气,主子帮他报了仇,这人道歉了,那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玄武,下去上药。”萧南屏怕玄武被这人迷惑,便有意支开玄武,让他去上药。

  “是,主子。”玄武应了声,便转身捂着脸颊走了。

  紫雪捡起面纱戴好,身上还很疼,手腕更疼,他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希望对方可怜他下,千万别再打他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打呢!他有点害怕。

  黑猫弓腰炸毛的龇牙咧嘴冲着萧南屏,利爪锋利的抓挠着地面,可是……这个人类好可怕,主人,喵喵不敢上啊!

  萧南屏鄙夷那只猫一眼,转回头看着紫雪问了句:“你会解毒吗?”

  紫雪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加了一句:“月会解毒,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月?”萧南屏眉头皱起,她在想,给北冥倾绝下毒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月?

  紫雪望着她,非常诚实的给她细细解释道:“我和月原本是鬼王殿的十大长老之一,后来鬼王那个蠢货死了,神王召了我们回去。现在我们都在为神王效命,我叫紫雪,他叫冷月。”

  萧南屏见他如此诚实,便大发慈悲的给他接好了脱臼的手腕,点了他背后几下,解了他的痛苦。

  紫雪身上不痛了后,便起身端坐好,乖巧的看着她说:“如果,你要解的是北冥倾绝身上的情牵心。那么……我也许能帮点小忙。”

  “你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萧南屏打量着紫雪,在估量他话中的真实性。

  紫雪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漂亮的细眉轻蹙下,他紫眸含一抹淡淡水光的看着她,柔声请求道:“我想换身干净的衣服,这件脏掉的衣服……我穿着很难受。”

  萧南屏看了一眼他衣袖上的一点茶渍,嘴角抽搐一下,转身向外走去。

  紫雪安静的坐在罗汉床上等着,黑猫再次跳上他膝上趴着,委屈的喵喵叫着求安慰。

  他伸手帮猫顺顺毛,安慰了猫一下。其实,他也需要人安慰的,脸颊火辣辣的好痛……

  萧南屏出去一趟,卖了一套藤紫色的丝绸衣裳。

  恰巧,这一幕被傅华歆和叶上珠瞧见了。

  叶上珠在对面酒楼吃饭,对此只是一笑而过,没打算去做那些吃饱了撑的找抽的事。

  傅华歆路过,见萧南屏买了一套男装,还是杭绸苏绣的服饰,这一套可不少值钱啊。

  再说了,雅岚可不喜欢这般鲜亮的颜色,所以……小妖女这是给那个男人买的衣服呢?

  不行,他要去找下阏辰,把这事和阏辰说说。

  “哎,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不回吏部了啊?”吕尚怀里抱着一摞竹简,算是很斯文的喊了一嗓子,可他们大人还是潇洒的挥挥衣袖走了。他本是吏部最年轻有为的高官,吏部左丞。

  可自从傅华歆这个空降上司来了吏部后,他就不算最年轻有为的高官了。

  因为他和傅华歆同龄,傅华歆却成了吏部尚书,他却是给他打下手的左右丞之一。

  可他们家这位尚书大人有点不靠谱,经常迟到早退且不说,更是有时候还半道走人。

  瞧瞧,今儿他们说好回吏部整理一下升迁贬谪官员名单的,他倒好,又半路撂挑子走了,丢一堆烂摊子让他收拾。

  唉!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上司,他也只能和陆侠多忙点了。

  陆侠,吏部尚书下属右丞大人,一个特别迂腐的大龄未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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