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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身世暴露


  菩提多罗缓缓睁开那双智慧的眸子,转头看向她,淡笑言道:“你派人千里寻我,便是为了你的姻缘之事?”

  萧南屏一脸无奈的轻点了下头道:“正是因为我那皇伯父太执着于不让我人生顺遂了,不仅打小让我练那种有损我筋脉的武功,更是在我这婚事上,多加阻挠。而他是君,我又无法忤逆他,只能求求菩提多罗你,你就帮我在他面前说句实话吧!拜托拜托!”

  菩提多罗笑容和善的望着她,轻点头道:“帮你圆姻缘可以!不过,你要为我抄十卷汉字经书,此乃我这些年苦心译出小篇经文。”

  “十卷经文小意思,三日后我便给你送过来。”萧南屏笑望着菩提多罗说,他们相交多年,深知菩提多罗传教的宏愿,她也愿意成为被他度化之人。

  心存慈悲善念一缕,总好过一念差错入魔的好吧?

  “南无阿弥陀佛!”菩提多罗面向佛像,双手合十,闭合上双眼,静心坐禅。

  “南无阿弥陀佛!我先告辞了,您慢参禅。”萧南屏起身对着菩提多罗的佛祖,双手合十躬身一礼,之后便带着神光交给他的一摞竹简佛经离开了。

  神光,乃菩提多罗的大弟子,多年跟随在菩提多罗身边,一心向佛传法。

  ……

  三月二十六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菩提多罗在这一日,于开善寺与萧衍说禅论法,分开之际,对萧衍透露了一点天机。

  妖星泛红,为血光戾气之象,需以喜事来化解这血光之灾。

  当年有人说萧南屏乃南国福星降世,能在将来为南国带来极大的利益。

  因此,萧衍才答应萧世缵,敕封萧南屏为靖惠王府郡主。

  后来,萧南屏果真一趟北国之行,为南国带回来了三王,此乃元氏宝藏的秘钥啊!

  如今,萧南屏竟然又成了妖星,还需要喜事冲了她这戾气,方能避免南国血光之灾。

  萧衍对此自然也是信了一半,另一半则是因为他的自私,而不愿意相信菩提多罗这不吉祥的预言。

  在萧衍走后,萧南屏便背着一个包袱跳墙而入,走到菩提多罗身边,随性一笑道:“菩提多罗,这次多谢你了。接下来,可就是萧衍见证血光之灾的时候了。啊,对了,这是你要的誊抄经书,十卷足足的,一个字都没少哦。”

  菩提多罗随手拿起一卷经书打开看了看,他和善淡笑摇了摇头道:“这些经书虽是够数的,可却非是你亲手所誊抄的。”

  “夫妻本为一体,他写,我写,还不是一样的吗?”萧南屏笑得有点耍赖皮了,其实她也抄了三四卷的,只是觉得无聊,她才把余下的让北冥倾绝帮忙誊抄的。

  “北冥施主字正气正,确实比你随性随意的字,更适合誊抄经文。”菩提多罗淡笑说道。

  “呵!你这是拐弯说我不正经啊?我告诉你,出家人可不能这样欺负人哦。”萧南屏与菩提多罗一向如此嬉笑,有时她也不懂,像菩提多罗这样的高僧,为何偏要和她这个小女子交友呢?

  “此为我亲书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便送予你与北冥施主做成亲贺礼吧。”菩提多罗从慧空手里接过一个画轴,双手递交给了她,和善微笑给予她祝福道:“愿你们新婚和美,如意顺遂。”

  “多谢!”萧南屏并不觉得新婚收佛经贺礼有什么不好的,朋友的心意,再怪再轻也是情深意重。

  ……

  三月二十九,菩提多罗带着徒弟离开了建康城。

  在停留建康城这几日,他去了多家寺庙与高僧说禅论法,交流彼此心得。

  当他离去时,更有几位一心向佛的高僧,相送他至五里短亭。

  萧南屏也去送了菩提多罗,她给予了菩提多罗一块玉令牌,希望能在他遇上难处时,这点微薄之力,能助他度过难关。

  菩提多罗欣然接受她的临别馈赠,并赠她一言道:“善存于心,魔存于心,一念佛,一念魔,望自珍重,再见你为佛。”

  “无论是魔是佛,我只是我。菩提多罗,我是记住你永远的友人。”萧南屏与菩提多罗相互双手合十互行一礼道别,没有什么不舍情绪,他们相交,从来都皆是随缘。

  菩提多罗带着徒弟再次踏上传扬佛法之路,此路行来艰苦,他们却不惧苦难,只因一心向佛,为了宏愿,普度众生。

  北冥倾绝提剑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西域番僧,那双智慧的眸子,他对上时,竟觉一瞬间神台清明,心境清净无比。

  萧南屏转过身去,举步走向他,伸手牵住他的手,二人一起向建康城走去。她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微微一笑道:“菩提多罗和我说过,他希望有一日,佛光像太阳一样,普照大地,给每一个人都带来一丝光明。”

  “拈花微笑,一念成佛。”北冥倾绝望着那金光万道的太阳,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的话。

  “咱们可谁都别成佛,成佛可是要断绝七情六欲的,那样可就不能成亲了,你日思夜想惦记的洞房花烛夜,也就没了。”萧南屏又淘气的跳到他背上,抱着他脖子,看着那明媚灿烂的阳光,她忽然凑近他耳边嘻嘻笑说了句:“你是我的太阳,深意自己去想。”

  “深意?”北冥倾绝不明白这句话能有什么深意?太阳的意思,不就是光明吗?

  “啧!你这样的乖宝宝,是不会明白汉语有多博大精深的。唉!”萧南屏非常遗憾的叹声气,他怎么就这么心灵纯洁呢?

  北冥倾绝背着她,还在冥思苦想,到底这句话是什么深意呢?

  ……

  四月初五,这一日可出大事了。

  定安公主府

  烟水阁

  “什么?永兴公主她居然……想当女皇帝?她疯了吧!”傅华歆觉得不怪他如此震惊,而是这样的想法也太惊世骇俗了。

  “不止如此,此事还牵涉到了我那个便宜爹了。”萧南屏是搞了一点小事出来,最多就是让萧衍走路摔一跤,某某妃子被猫爪了,某某公主掉荷花池里了,某某皇子差点骑马摔伤不能人道之类的“意外”事件罢了。

  可这谋反篡位的事,绝对不是她搞出来的,她也不可能算到她那个便宜爹会和萧玉姚谋划杀君篡位之事啊。

  “萧玉姚如今已被幽禁起来,靖惠王府那边还算平静,皇上似乎不打算将此事闹大,或许……他又怀疑是有人陷害你那便宜爹了。”商海若如今已是做妇人打扮,穿着水绿色绣花罗裙,外罩一件轻纱大袖衫。满头青丝梳成归真髻,配上珠钗玉簪与斜插右髻上一支芙蓉金步摇,眉心画红梅,妩媚柔婉,端庄贵气。

  萧南屏盯着成亲后越发婉约柔美的商海若,忽然转头夸了傅华歆一句:“肃王爷,你可是养妻有道啊!”

  “那是当然,瞧瞧我把阏辰养的多水灵。”傅华歆对此颇为自豪,然后就被身边的娇妻掐了一下,他立马疼的龇牙咧嘴求饶道:“夫人饶命,为夫知错了。”

  商海若的脸都羞红了,又拧了他手臂一下,这才闷咳声,看着他们正经说道:“这事我们到底要不要管,还要看南屏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不管。”萧南屏懒懒的靠在北冥倾绝怀里,眯眸勾唇道:“没了他萧宣达这个为老不尊的便宜爹,我还有个更有用的仙医义父啊!曲莲这个人,北国与南国皇室可都想拉拢的。”

  “我觉得你少说了几个人吧?”傅华歆在一旁给他家夫人斟茶递水一脸讨好,回头还不忘又拆萧南屏的台。

  萧南屏随手拈颗樱桃弹向他,不料被他张嘴接住了,怒!

  傅华歆吃了那颗送上门的樱桃后,还继续挑衅的冲萧南屏挤眉弄眼的笑说道:“世人都怕死,也怕活着被病痛长久折磨遭罪。当然,帝王求的比咱们多,他们更想找厉害的医者,为他们炼成长生不老药。”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样有意思吗?”萧南屏懒靠在北冥倾绝身上,自己吃一颗樱桃,抬手精准的喂北冥倾绝吃一颗樱桃。

  “他们觉得有意思,所以才总想活千年万辈子。”傅华歆也被她馋的去拈樱桃吃,倒霉捏了颗酸的,可酸死他了。

  商海若给他递了杯茶,看向萧南屏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我怕在靖惠王府倒了后,会有人也把你的身世给捅出来。”

  “这个你不用为她担心,再不济还有曲莲呢!到时候直接说他是曲莲的亲闺女不就成了?”傅华歆笑嘻嘻的冒坏水,又被对面的妖女拿樱桃弹了他脑门一下。

  萧南屏斜他一眼,懒洋洋道:“曲莲是出家人,认他做义父行,坏他清誉却不行。”

  商海若瞪了又要胡言乱语的傅华歆一眼,暗中掐了他腰侧软肉一下,这才阻止了他开口找揍。

  “那就谁的女儿都不是,一切都卖到萧宣达身上去,蔡氏是他领回家的,是什么人,也只有他最清楚。”北冥倾绝垂眸淡冷道。

  “嗯!我觉得雅岚说得对,与其找个人假冒我亲爹,不如一开始就让谁都找不到这个人。”萧南屏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眼眸水润润的望着他们,勾唇冷冷笑说:“至于萧宣达?他管得住他的嘴最好,如果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亲自送他寿终正寝。”

  傅华歆强受着她阴冷的目光,提醒她道:“萧宣达若是死了,你这公主身份也就悬了。到时候,你和雅岚的婚事,那也就不知……”

  萧南屏当然早已想过这事了,所以她才捏造了妖星之事,为得便是让萧衍不得不让她与北冥倾绝完婚,以做冲喜。

  “南屏,如果到时候萧衍不是让你们冲喜消灾,而是要找法师将你火焚祭天,该怎么办?”商海若望着她,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呃?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也只能去投奔我母上大人了。”萧南屏对此也心里打鼓了,唉!萧宣达和萧玉姚什么时候弑君篡位不好,偏偏赶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不是存心要坏她姻缘吗?

  “天涯海角,我陪你走。”北冥倾绝有冷萌冷萌的搂着她,说着那甜掉牙的情话。

  萧南屏感动的在他俊美的脸蛋儿上亲一口,望着他深情款款道:“若有来世,咱们还一道吧!”

  摊上这么个冷萌的男人,想不爱死都难。

  北冥倾绝低头亲上她嘟起的红唇,眼中也满是愉悦的笑意。

  傅华歆又受刺激了,转头就双手捧着商海若的小手,深情无比道:“辰辰,你就是我的天,我走到哪儿,一抬头都能看到你。”

  “噢!小季季,你就是我的地,我每走一步,都是踏着你的身躯在前进。”萧南屏一脸诗人的姿态,要多陶醉多陶醉。

  傅华歆被她气的当场拍桌子而起,撸起袖子就要和她当场干一架。

  北冥倾绝抱剑站起身来,把萧南屏护在身后,一脸的冷若冰霜,一身的杀气外泄。

  “北冥倾绝,女人如衣服,兄弟才是手足,你懂不懂?”傅华歆一炸毛,就有那么点口无遮拦了。

  “我是衣服?那你跟你的手足过日子去吧。”商海若淡淡说完,便起身潇洒的拂袖离开了。

  “阏辰,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啊!”傅华歆一下子没了嚣张气焰,转身便妻奴的去追他家夫人了。

  萧南屏从北冥倾绝背后站出来,抱臂摸着下巴,望着傅华歆和商海若拉拉扯扯离去的身影,她忽然转头看向身边男人问了句:“我在你眼里,也是衣服吗?”

  “不!”北冥倾绝轻摇了摇头,望着她很认真道:“夫妻是一体,你是我的另一半,有你我才完整。我们是密不可分的,非是兄弟手足可比。”

  萧南屏盯着他打量了几遍,才确定这个男人没被人调包。

  不过,他怎么就忽然嘴这么甜了呢?

  北冥倾绝看了一下天色,不早了,该吃饭了。

  萧南屏便北冥倾绝拉去吃饭了,可如今的靖惠王府里,却是一片的愁云惨雾。

  靖惠王府

  陈氏已经是愁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宣达整日说的大计,竟然是弑君谋反啊!

  这下可玩了,她儿子的前程全毁了,他们一家子的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

  “爹怎么这么糊涂,居然和萧玉姚那个淫妇一起谋……”萧长乐已是恨不得她那个爹立即去死了。

  萧公和的身子很弱,这是伤了心脉留下的病根儿。

  萧公衡在一旁很沉默,因为他心里压着一件事,同样是事关靖惠王府的生死存亡。

  可这时候,似乎那件事也是微小如尘埃了。

  萧宣达并没有被处死,而是被萧衍身边的公公,带着一队禁卫军,将他送回了靖惠王府。

  这下子,一家人可是闹不明白了。

  这样谋逆之事,竟然也能这样不了了之吗?

  萧宣达虽然被放了回来,可是却也被禁足在了府里。

  至于萧玉姚?则是被萧衍赶出建康城,圈禁于城外一座皇家园林中,永世不得自由。

  对于萧衍这样宽大为怀的处置,萧南屏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笑了。

  她这个皇伯父,对亲人就是这么宽容,越老越烂好人。

  ……

  四月十三日,萧宣达薨世。

  在此之前,萧衍曾数次驾临靖惠王府探望其,可见对与这个弟弟,萧衍是真心疼爱的。

  萧宣达死后,萧衍因顾念兄弟之情,并未对其儿女如何。

  只将萧宣达府内未生育子女的侍妾,一应打发去了为萧宣达守灵。也只有几个萧宣达生前最喜爱的侍妾,被殉了葬。

  而在此之后,又出了一件事。

  在萧宣达头七后,有人爆出萧南屏的身世之谜。

  萧南屏非是萧氏皇族宗女,而是一个父不详,母亲又来历不明的孩子。

  一石惊起千层浪,整个建康城都哗然了。

  皇宫

  萧衍宣了萧南屏来到神龙殿,负手背后来回在她面前踱步好几趟,这才平复情绪,停步在她面前,面色沉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萧南屏低头跪在地上,平静回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从没有人告诉我,我不姓萧。”

  萧衍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冷声问:“你当真从不知自己的身世?”

  萧南屏低头垂眸回道:“是!我从不知自己的身世。皇……皇上应该清楚南屏是如何长大的,这样的我,谁会和我说我的身世?”

  萧衍想想萧南屏的成长历程,的确,这样的她,连关心她之人都很少,又有谁会去向她提及她的身世之谜?

  “父皇,请你饶了南屏,她是无辜的啊!”萧世缵的声音在外响起,伴随而来的是那哐哐作响的磕头声,声声震的人心疼。

  萧南屏低头眼中泪落,一滴一滴,冰冷的砸碎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

  萧衍望着萧南屏地滴落在地面上的泪,他心中暗松一口气,挥袖叹了声气:“罢了,既然缵儿为你求情,朕便饶了你,随缵儿走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萧南屏低头叩首谢恩,之后,便起身低头离开了。

  嘶!催泪的药粉果然太刺激了,她现在还忍不住掉眼泪呢!

  萧衍望着她离去的清瘦纤柔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再心狠手辣的女子,也还是过于重情重义,内心柔软的。

  只要她对缵儿真心以待,他留着她也无妨。

  毕竟,她可是把好利刃。也正如她所言,凭她的智谋和手段,担当起“江山之屏”四个字。

  江山之屏,他南国坚固难破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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