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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一日不见如三秋


  “你!”北冥倾绝被她投怀送抱双手搂住腰身,他被迫的背抵在了房门上,低头望着她发顶,也看不到她的脸,可却能感受到她的委屈。

  萧南屏是有点气他,就为了蔺兰一句挑衅之言,他居然狠心这么多天不去看她。而她上门来找他,却连他的人影都找不到。

  爷爷还说他在为婚礼筹备忙,哼!她不信。北冥倾绝无奈抬手抱住她,低头望着她叹气道:“我近日在准备一些东西,等成亲当日,给你一个惊喜。”

  “真的?没骗我?”萧南屏仰头望着他,盯着他漆黑清亮的凤眸,嗯!是没撒谎。

  北冥倾绝是真的很想她,别说她打扮成这样诱惑他了,就是她杀气腾腾来找他撒气,他也会好想抱住她吻上她红唇,好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唔!”萧南屏被他紧搂入怀里,有些呼吸不畅的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热情之吻。

  北冥倾绝低垂着双眸,越是亲吻她,越是身体空虚燥热的难受。

  他唇齿间充满了她的芳香甜美,他的鼻孔间也满是她身上香气的席卷,而他的双手搂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在这样夜色深浓的黑夜,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身上散发的诱人香气,无疑皆是诱惑他步入欲望深渊的甜蜜毒药。

  “啊!”萧南屏低呼一声,只因他将她打横抱起,缓步向东间屏风后的床榻上走去。

  北冥倾绝将她放在床榻后,面颊微红,眸光幽深的望她一眼,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萧南屏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拽坐回床榻上,她自后抱住他,手抚摸上他肌肤滚烫的胸膛上,唇吻上他后耳垂,垂眸笑说道:“你的心不想我,身子倒是惦念我的很呐!”

  北冥倾绝幽深的凤眸中微微泛红,浑身放松的背靠在她温软的怀里,微仰头闭上双眼,薄唇轻轻吐气呼吸,感受着她给的温柔。

  萧南屏一只手自上探入他衣襟里,垂眸吻上他脖颈,一手摸上他身侧的衣带,轻轻一扯,白色长袍便是衣襟大开,一片春光无限好。

  北冥倾绝眉头一皱,抬手按住腰间那只柔荑,偏头看向她,却被她红唇吻住,他眸光幽暗中隐有两簇火焰跳跃,垂眸吮吻着她柔软的唇瓣,加深了这个暧昧如火的吻。

  萧南屏垂眸与他唇齿纠缠不清,一双纤纤玉手却撩火般的在他身上游移着,彼此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面上皆是一片绯色,情动不已。

  北冥倾绝闭目与她吻的炙热缠绵,忘乎所以,连窗户都忘记关了。

  结果,就被人不小心看到了。

  颜冰是练好龙血丹后,就急忙忙的跑去找萧南屏。

  定安公主府的岚屏苑没找到人,他只能来威王府找了。

  结果,他一路走来,许多幽冥人都没拦他,而是目送他到了这座幽静的院落。

  然后,捧着一瓶新出炉的龙血丹急吼吼跑来的他,就看到了这样一抹香艳的画面。

  啧!这位威王爷果然是世间难得的绝色,特别是这样动情不已的他,诱惑力绝对能赶上得道成仙了。嗯!只羡鸳鸯不羡仙。

  不过,他也是没敢久留,急吼吼的又捧着丹药走了。

  这样的香艳画面太刺激他这孤家寡人了,他还是赶紧回去打坐静心吧!不然真要入乡随俗了。

  ……

  翌日

  一大早,颜冰便去岚屏苑,从床上拉起了萧南屏,催促她赶紧梳洗下随他去密室。

  龙血丹可是越早服用越好,放久了药效失去的可就大了。

  萧南屏哈欠连天的去洗漱更衣,早饭都没吃上,便被颜冰拉去密室逼着吃龙血丹了。

  她不是要成亲了吗?这闭关又是怎么回事?

  谁家新娘子,会在成亲前不绣嫁衣,而是闭关吃药修炼的?

  颜冰对于她的牢骚,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会针织女红吗?”

  萧南屏哑然了,她还真不会……

  好吧!她不会绣嫁衣,只能吃药闭关了。

  颜冰喂她吃下一颗龙血丹,便离开了密室,到了上头书房,名人抬一桶热水进来,顺便给他准备套干净衣服和一些素淡吃食。

  这些日子,为练龙血丹,他可都快不成人样子了。

  一身邋遢,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子,眼下两个黑眼圈,活脱脱就像个精力极度消耗的……嫖客。

  北冥倾绝昨夜与萧南屏和解了,今早便亲自给她送来一盆红莲花,也是想哄她一笑,顺道再给她道个歉。

  这段日子不是故意冷落她的,实在是婚事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他不放心,便一直是自己在亲力亲为的操办着。

  颜冰沐浴更衣后,把胡子刚刮干净,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汤,北冥倾绝便来了。

  呵!鲜花配美人,娇啊!

  北冥倾绝冷冰冰的撇颜冰一眼,他抱着花走进来,四下看一遍,没看到萧南屏的人影。

  “别看了,少主人闭关了,这段日子你就安心的准备婚礼吧!这里我会守好的。”颜冰已经开吃了,唔!今日的早饭真好吃,府里换厨子了吧?

  北冥倾绝皱眉看了颜冰一眼,便抱着那盆红莲走了。

  颜冰出关,龙血丹必然已成。

  南屏经脉受损,的确应及早服用龙血丹修复经脉,这样他们才能都放心下来。

  颜冰抬头看了北冥倾绝离去的背影一眼,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吃他的早饭。

  而在另一座院落里,则发生着一件惨绝人寰的事。

  “姓曲的,你竟敢绑架朝廷命官,我……”傅华歆已经快被气死了,他早起去上朝,半道儿居然被人给迷魂劫持了。

  醒来后,他想杀人。

  柳叶桃和南天竹为傅华歆沐了花瓣浴,又为他用一种特别的洗头膏,帮他把那头浓密的乌黑长发洗了两遍,连他的手脚指甲,也修剪的极为圆润漂亮。

  这脸、手、足,全要用公子制作的香草膏护理一遍,这样才能更显出人肌肤的水嫩光泽。

  傅华歆被喂了软筋散,浑身软绵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执素她们一排站着,手里的托盘上放着银痰盂、棉布绣巾、犀牛角梳子、桂花头油。

  柳叶桃与南天竹动作利落的为傅华歆换上一袭无任何刺绣的广袖束腰长衫,这才扶起他坐好。

  曲莲走过去,修长如玉的手轻抚过傅华歆柔顺乌黑的及腰长发,几次下来,那潮湿的长发便干了。

  柳叶桃拿着犀牛角梳子为傅华歆梳顺了满头长发,用一根红绸带为他绑起两绺头发,束在了脑后,又拿梳子为他梳顺了那漂亮的柔长墨发。

  南天竹是个不温柔的姑娘,她伺候傅华歆清洁口腔,可说是相当的简单粗暴。

  傅华歆被折腾的半死不活,最后,还被迫在美人榻上摆了个妖娆的姿势。

  其实是傅华歆想多了,曲莲不过就是让傅华歆斜卧在美人榻上,单手慵懒支头,一手放在腰侧大腿上,赤足红衣,长发顺垂,别有一番冷傲风情。

  曲莲执笔作画,非常满意傅华歆这种冷寒的眼神,带着一丝杀气,完全就是个孤高冷傲不可亵渎的美人儿。

  傅华歆心理怒火滔滔,他发誓!他一定要把萧南屏千刀万剐,丢油锅里去炸。

  曲莲作画极为细腻认真,每一根头发丝逗画的极为生动。

  而且,他极喜欢自由添加背景,可以更好的凸出美人的气质。

  为傅华歆画的这幅画,周围景色便是仙云雾绕,一座六角白玉亭中的美人榻上,斜卧一位红衣美人,月白色的轻纱被风吹动,平添一抹空净灵气。

  四周没有假山,只有一大片牡丹花,极姿极艳,竞相绽放。

  如果萧南屏在这里,一定会感叹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而画中的傅华歆,比牡丹更孤高冷傲,尊贵不凡。

  商海若带着京墨,端庄秀雅的举步进门,对曲莲微笑行了一礼:“见过曲前辈!不知前辈可已作画完毕,晚辈又是否可带人回家用膳了?”

  “肃王妃可自便,今日有劳肃王爷了。”曲莲执笔写下人名与日期,盖上自己的印章,便示意柳叶桃将画拿下去了。

  “多谢曲前辈!”商海若微笑一颔首,便转身走过去扶起了傅华歆,向外缓步走去。

  京墨忙上前帮忙,结果就闻到了扑面一股芳香,真是香气袭人醉啊!

  傅华歆气的要死,感情他媳妇儿早知他被谁劫持了啊?

  可她,却到现在才来救他!

  “你也别生气了,咱们成亲时,南屏和雅岚帮忙可不少,为了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就把这委屈给受了吧。”商海若扶着他出了门,又对他低声说:“原本我想入曲莲的画,可南屏说你会吃醋,所以……”

  傅华歆怒瞪向她,好似在说:你除了入我的画,其他人都不可以。

  商海若也就哄哄他,其实,她是想要曲莲一幅画,才让南屏拿傅华歆做这场交易的。

  曲莲这个癖好虽怪,可他的画工却是当世第一流。

  他笔下的人物皆极为灵动美丽,每一个都好似活人跃然纸上。

  而她想要一幅与傅华歆的画像,只能如此讨好曲莲了。

  ……

  而在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建康城依然不太平静,虽是再没出人命,可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断。

  直到六月二十六日,萧南屏出关,喜事近,建康城上空的阴霾才算是逐渐散去了。

  萧南屏出关后便是洗了三遍澡,五遍头发,手脚指甲修剪了一遍,出去见见阳光,她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颜冰忙追上去,拉起她的手,指尖搭在她皓白的手腕上,细细诊断一番,确定她无碍了,他才大松口气道:“少主人吉人天相,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了。”

  萧南屏也觉得她是因祸得福了,龙血丹服了二十颗,骤然觉得内力大增,身轻如燕,好似被洗经伐髓了一般,通体内外的舒泰啊!

  北冥倾绝又是抱着一盘红莲来的,他也知道她今日出关,只是没料到她闭关一场后,出来竟会是变得这般越发明艳动人了。

  萧南屏是将近一个月没见到她家岚美人了,此时便似那花蝴蝶扑过去,伸手想抱住他亲一口,可是……这个花盆也太碍事了吧?

  北冥倾绝低头倾身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一下,离开后,双手捧着青瓷釉花盆,将这两朵并蒂莲开的红莲,送给了她,并弯腰浅笑对她吟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

  萧南屏接过那盆红莲并蒂开,仰头望着他笑说:“你这是真长进了,还会送花吟诗了啊?”

  “我还会作画抚琴,陪你西窗烛下,对弈到三更。”北冥倾绝是很想念她的,她抱着并蒂莲,他自后抱着她,所有的思念,都变成了这一刻安静的相依偎,静听花开花落,闲说笑谈人生。

  颜冰识趣的悄然离开了书房这座院落,一人出府散心去了。

  或许,他也该找个人,过点小日子了吧?

  萧南屏最后拉着北冥倾绝回到了她的岚屏苑,关起门来,便背对着他宽衣解带,上衣的夏衫滑落地上。

  “你……”北冥倾绝皱眉向后退一步,还以为她是要做什么逾矩之事呢!

  萧南屏回头看着他,抿唇一笑道:“胡思乱想什么坏事呢?我是让你看我后背,你看这是什么图腾?我怎么觉得是蛇图腾呢?”

  北冥倾绝望着她背后色彩极为艳丽的刺青,皱眉沉思片刻,才不太确定的对她说:“从寿春到建康这一片,大都以家蛇为天龙,你这个……似乎是天龙?”

  “是龙,不是蛇吗?”萧南屏皱着眉头,她出关后,背后便有了这个古怪的图腾。

  “应该是御龙氏的族腾。”北冥倾绝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物,为她披在了身上。

  “不可能啊?我母亲当初是难产出现假死状态,她怎么会有时间来给我纹这么复杂的图腾在后背?而且,小婴儿,那受得住这样的疼啊?要是真一出生就刺下这个,那还不得把孩子疼死啊?”萧南屏一边穿衣服,一边很不解的皱着眉头,她完全就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等岳父大人来了,自然也就能给你答案了。”北冥倾绝伸手去轻抚摸她后背,倒是不觉得这是刺上去的,而更想是用特殊颜料画上去的。

  “也只能这样了。”萧南屏穿好衣服,回身看着他笑问道:“咱们的婚礼筹备的如何了?我可要热闹非凡,十里红妆,普天之下,无人不知你是我的夫君大人的。”

  “如你所愿,天下皆知你是我妻。”北冥倾绝双手环上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低头与她亲吻一下,望着她弯弯的笑眼,他也不由心情愉悦的笑了。

  “么么,夫君大人。”萧南屏双手勾住他脖子,垫起脚尖,仰头吻上他的唇,笑得极坏,舌尖轻挑,舔过他水润薄唇……

  北冥倾绝抱起她,走到厅中罗汉床上,二人倒在其上,伸手抚摸上她娇艳的脸颊,俯身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浅尝即止离开,又随覆上去加深这个吻,与她唇齿交缠,尽将相思化入其中。

  萧南屏微微闭上双眸,一双纤纤玉臂勾住他脖子,不拒反迎,不守反攻。

  北冥倾绝这一刻,深切体会到何为自作自受。

  他何苦回撩她?撩出彼此一身火热,苦的不还是他自己吗?

  “臭小子,你是存心报复哥是不是?有这么你成亲,哥却忙的昏头转向的吗?”傅华歆又来找死了,一脚踹开房门,迎面飞来一只茶杯,他惊恐万分的挥袖挡开,吓得他一下子又跳出了门外去。

  北冥倾绝和萧南屏的眼神都很凶狠,这个没眼力劲儿,没看到岚屏苑的人都自动消失了吗?

  这样诡异的情况下,他也敢闯进来,简直就是找死。

  ------题外话------

  明天就成亲啦!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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