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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中秋夜宴的闹剧


  自那日顾府赏花宴不欢而散后,建康城可又热闹起来了。

  那就是,凡是说过萧南屏坏话还死不悔改的人,他也有丑事被人揭露了出来。

  一时间,建康城中充满了各色各样的流言蜚语。

  事不关己的人乐了,当事人却连门都不敢出了。

  说书人,近日来也正经了不少。

  他的三观居然正了,德行也好了。

  他不再说那些趣闻编写的话本,而是说起近日来建康城诡异的气氛。

  说书人右手拿起醒木一拍,左手折扇轻摇,青衫文雅,温和一笑朗声道:“世上之人,诽人谤人者,或许从未想过,当有一日,你从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你是否还能嬉笑怒骂陪人说笑?”

  “这个肯定不能!”

  “谁也不可能做到如此!”

  “圣人都难以做到!”

  “笑人前,落人后,何如不曾笑他人?”夏侯玄又在此茶馆喝茶,他脸好了,一点疤痕没有留下。

  听说,是太子殿下找了萧南屏,萧南屏从仙医曲莲那处求得灵丹妙药,才让这位玄少爷恢复的无暇容貌。

  总之,夏侯玄因祸得福,如今已成了夏侯家最受宠的少爷了。

  “这位公子说的好!”说书人醒木一拍,合扇指向夏侯玄,笑对众人言道:“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方显君子有德!”

  “好!说的好!”夏侯玄为此打赏说书人一锭金,不是夸这说书人,而是赞赏教说书人这番话之人。

  说书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嘶!没想到为正义发言,竟然能得如此之重的打赏啊?

  夏侯玄喝完茶就走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有点鬼鬼祟祟的,他就有点好奇的跟过去了。

  南瑟微女扮男装偷溜出来,正要去找她二叔,结果就发现有人在跟踪她。

  之后,她就一棒子把人给打晕了。

  嘶!熟人,居然是夏侯玄,她哥的狐朋狗友?这下闯祸了。

  夏侯玄也没料到他会如此的倒霉,一时好奇心,却害得自己被人一棍给蒙晕了。

  而在夏侯玄离开茶馆后,说书人也就收拾东西走了。

  都有一锭金了,他今儿还浪费口水说个屁啊!赶紧去找雇主,总得要把今儿的饭钱要来吧?

  萧南屏已经在茶馆后面的巷子里等说书人许久了,见他贼头贼脑的肩搭褡裢疾步走来,她一句话没和他说,便丢给了他一袋银子。

  说书人接住对方抛来的钱袋子,然后,咦?人怎么没了?他还想问问对方有没有好至理名言,好让他拿出去继续显摆呢!

  萧南屏一身黑衣蒙面,头戴三重黑纱幂篱,如一阵风般行走在屋顶之上。

  萧世欣带着随从,有些茫然若失的行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忽然,他看到了一抹矫健的熟悉身影,他脚尖一点,纵身飞上屋顶,急追对方而去。

  “王爷!”随从回头惊呼一声,便转身忙去追他家王爷了。

  萧南屏察觉有人追她,她便把人引去了香竹林。

  萧世欣追人追到了一片竹林后,整个人便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王爷!”随从见情况不对,便冲进迷雾里,然后,他也在迷雾里迷失了。

  萧南屏把人困在阵中后,便转身离开了香竹林。

  而在她刚走后,南墨竹便出现在了竹林里,挥袖一阵掌风,吹的地上石子移了位,萧南屏布下的阵法便被破了。

  萧世欣在迷雾渐渐散去后,他看到了一位银发仙人。

  南墨竹并不喜欢被人打扰,他破阵后,便转身走了。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请离开香竹林。”

  萧世欣从不知建康城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也从不知建康城还有这样一位隐士高人。

  随从望着那名白衣银发男子,恍然如梦般喃喃道:“这是仙人吗?这竹林好香,王爷,我们这是不是误入仙境了啊?”

  萧世欣望着竹林不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白色建筑群,他也觉得自己是误入仙境了。

  这样香气的竹子,他可从未见过。

  “二叔,救命啊!我要累死了!”南瑟微纤瘦的小身板,背着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每走一步,都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会摔倒。

  站在不远处竹林里的萧世欣,望着那名背人的少年,眉头皱了一下。因为,少年背的人是夏侯玄,他认得夏侯玄腰间的文兰紫玉佩,那是太子皇兄送给夏侯玄的十八岁生辰礼物。

  南墨竹果然又从水榭里走出来了,他一步一步踏着鹅卵石小道,负手悠然的向南瑟微走去。

  萧世欣这才看清楚,原来对方是个双目已眇之人。

  南瑟微累的实在走不动了,她把背上人掀翻在地,自己也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路上。

  南墨竹缓步走到她身边,手中一根红线飞出,准确无误的缠上夏侯玄的手腕,确定对方只是被人打晕的,而无生命危险后,他便收了红线。

  “二叔,他是大哥的朋友,是我一个失手打晕的……”南瑟微愧疚的低下了头,估计夏侯玄也就是看她眼熟,才会想跟上她一探究竟的。

  可她却把人人家脑袋都打破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破相?

  “扶他进来,先为他疗伤。”南墨竹虽然目不能视,可他是听觉和嗅觉却是极为灵敏。

  对方身上有血腥气,定然是被这丫头打破脑袋了。

  南瑟微这气刚喘匀,又得认命的爬起来把这人背去水榭。

  二叔不喜欢与人接触,连她来这里多次,二叔都没疼惜的摸她脑袋一下。

  南墨竹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声音清冷微寒道:“香竹林不欢迎陌生人,二位请离开。”

  南瑟微这时才发现香竹林有两个陌生男人,她秀眉轻蹙提醒对方道:“你们快走吧!二叔不喜欢陌生人,等他发脾气赶人,你们可就惨了。”

  萧世欣也看出来了,这位隐士高人,是很不喜欢陌生人。

  不过,凡此类高人,哪有脾气不怪的?

  南瑟微再回头看去时,那主仆二人已经离开了。

  南墨竹回到水榭,便把鞋袜脱了丢外头了。

  南瑟微撇下嘴,在背夏侯玄到门口时,也把夏侯玄外头的大氅和鞋袜给脱了,之后才把人大力的抛了进去。

  南墨竹身形速移,伸手抓住夏侯玄的手腕,把人拽着甩到了一张白玉榻上。

  夏侯玄是被摔醒的,醒来后,头和浑身上都好疼。

  然后,有个银发蒙眼男人脱了他的衣服,在他身上乱抹什么东西?

  南墨竹先用药膏给对方擦了几处比较严重的撞伤肿处,之后又给对方清理了下额头上的伤口,然后是上药包扎。

  夏侯玄望着这位救了他的恩人,很是感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夏侯……”

  “救你,打你,一个人。”南墨竹为夏侯玄包扎好伤口后,便端着药盘走了。

  “嘶!什么?是打我的人,又救了我?”夏侯玄捂着头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还在质疑对方的话。

  哪有人在伤人后,还把对方救回来的?

  南墨竹回了卧房,取了衣服,顺着屋后那条石板路,去了竹林里的冷泉潭沐浴。

  南瑟微挽袖在打扫整座水榭,她就不明白了,二叔为什么不找几个丫环仆人来伺候他,干嘛非让她隔天来打扫一遍这座水榭啊?

  二叔不知道打扫一座水榭,其实是很累人的吗?

  夏侯玄赤脚踩在冰冷光滑的滇石上,走出花厅,他来到外头,入目的便是一座白玉水榭,宛若仙境。

  南瑟微在擦九曲桥,呼~呼~呼~累死她了。

  夏侯玄这回看清这个少年是谁了,原来是南槿的妹妹啊?

  难怪那位前辈会说,打他和救他是一个人了。

  这事怪他思虑不周,贸然跟踪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一时害怕当他是坏人打了,也是他活该的。

  南瑟微见夏侯玄醒来了,她便抬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稚气未脱的脸蛋儿红扑扑的看向他,秀眉微蹙道:“你既然醒来了,那就快走吧!二叔不喜欢陌生人,等他沐浴回来,定然是会赶人的。”

  “多谢瑟微小姐提醒,在下这便离开。”夏侯玄温煦拱手一礼,之后便穿好鞋袜,拿着大氅告辞了。

  南瑟微觉得这位玄少爷不错,比起曾经恶名昭彰的夏侯洪,这位玄少爷简直就是谦谦君子了。

  夏侯玄离开水榭,便顺着竹林小径,离开此片香竹林。

  萧世欣在外等了片刻,刚想带人离开,便见夏侯玄出来了。

  夏侯玄没有看到暗处的萧世欣,他穿上大氅,便顺着一条路离开了。

  萧世欣见夏侯玄这么快便出了竹林,他便知那个小丫头没说谎,那位银发高人,是真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

  他眸光幽深的看了竹林深处一眼,随之也便带人离开了。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夜宴。

  这回是东陵公子出资,所以萧衍便慷他人之慨,举办了此次这场中秋夜宴。

  萧南屏要是知道她花钱是买罪受,她当初就该一个子儿都不出。

  宫廷中的宴会,那绝对跟玩马戏团似的。

  各家闺秀,皆中在今夜大展才艺。

  宁清芷这个贱人,居然提议玩对诗?

  商海若端杯饮酒,心中叹气。南屏虽然也读过不少书,可诗书……她可真没见南屏翻阅过。

  对诗,北冥倾绝会,可他却不屑陪宁清芷玩这场气他家夫人的行酒令。

  所以,他与夫人有难同当,酒他喝。

  宁清芷见北冥倾绝不仅拒绝对诗,还端起他和萧南屏的酒,爽快的把两杯全仰头饮尽了。

  萧南屏真想当场给她家大美人一个香吻,太给力了,这才是好夫君。

  傅华歆勾唇笑看向宁清芷,觉得这个女人很欠虐。瞧瞧,雅岚一声不吭,就快把她虐哭了吧?

  安昭翁主暗中握住女儿的手,神色清冷低声说:“别再自取其辱了。”

  宁清芷已经快嫉妒疯了,那还会听她母亲的话?她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对萧衍行一礼,浅笑嫣然道:“皇上,清芷听闻定安公主多才多艺,是位不可多得的才貌双全女子。今夜皓月当空,又逢佳节,如此良辰美景,若有歌舞助兴,岂不乐哉?”

  “清芷此意甚好!”萧衍不失威严的慈爱一笑,看向萧南屏温声道:“南屏丫头,不如你便与清芷合奏一曲,也让朕和众人见识一下你威王妃的绝世风采。”

  “是,臣妇遵旨!”萧南屏起身端庄温婉行一礼,简直要惊掉众人下巴了。

  宁清芷的舞跳的最好,曾有一年,义兴长公主带她为萧衍贺寿,她一舞倾城,轻盈若飞燕在世。

  商海若也起身来,低头行一礼浅笑道:“请皇上允许臣妇与威王妃合奏,以为南康县主伴舞。”

  “如此,甚好!”萧衍虽然不是很喜欢傅华歆,可对商海若他还是喜欢的,懂事能赚钱,这样的义女,谁都不会讨厌吧?

  萧南屏与商海若对视一笑,笑意中满是默契。

  宁清芷想给她难堪,她便让宁清芷先出个巨丑。

  宁清芷去下去换衣服了,萧南屏和商海若却选了两样乐器,琵琶和二胡。

  傅华歆一接到媳妇儿的眼色,他便是是心里无奈的起身,与北冥倾绝一起请命陪媳妇儿疯狂过节了。

  本就是过节,萧衍对此也没太拘束他们,而是笑着摆手让他们都去闹呵了。

  傅华歆机智的选了一只竹笛,而那只描金红漆凤首箜篌则是给了北冥倾绝。

  北冥倾绝丢给他一个冰冷的鄙视眼神,抱着箜篌走到了他家夫人身边坐下。

  萧南屏在调弦,这把琵琶不错,音色应该会很有震撼力。

  安昭翁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女儿今夜不仅不会大放异彩,还会被这几人踩到泥坑里去。

  义兴长公主接到女儿求救的眼神,她不太明白,女儿为何总阻止她那外孙女大出风采?

  都说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怎么到了她女儿这里,便总想把孩子养的跟心如止水的出家人一样呢?

  安昭翁主一见她母亲这样子,她真是心里要急死了。

  宁清芷换了一套五彩水袖舞裙出来,满头青丝梳成飞天髻,环佩飘带,宛若云天降落下的舞乐仙子。

  “原来南康县主是要跳飞天舞啊?那我们可是很期待了。”萧南屏记得这时的飞天舞曲,是比较神圣飘渺。

  可她要奏的,却是大气磅礴的曲子。

  宁清芷望向北冥倾绝,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来为她奏曲伴舞。

  萧南屏瞧着这自作多情娇羞媚色的宁清芷,她真是要忍不住笑了。如此不知廉耻当她面给她男人暗送秋波,这就是世家闺秀的教养吗?

  北冥倾绝一见她生气,立马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凝望她眼眸温柔一笑,眼中全然是脉脉温情。

  萧南屏的心情一好,也不吝啬的赏了他一个笑脸,算他懂事。

  傅华歆牙又酸了,这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宁清芷望着北冥倾绝脸上温柔愉悦的笑容,她心里真是要嫉妒的发疯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待萧南屏如此温柔宠溺,而却对她的一片真心视而不见?

  宁清芷带着满心疯狂的嫉妒,踩着踏梯上了巨鼓之上。

  宫人随之撤走踏梯,搬了四张凳子上来。

  他们两对四人排排坐,座位中间隔一尺空隙,这是为了方便他们奏乐时,而不触碰到对方的肢体。

  傅华歆吹笛起乐……

  宁清芷一听这乐曲起调不对,她便是在鼓上脸色大变。

  随之而来,是萧南屏的琵琶铿锵之音。

  这下宁清芷心里更乱了,这根本不是她所熟知的飞天舞伴乐。

  可她不能这时乱了舞步,否则,她真要大出丑于人前了。

  萧南屏激昂的琵琶声奏乐一会儿,北冥倾绝的箜篌声便铮铮响起了。

  箜篌之音空灵,平添几分飘渺仙气。

  在箜篌之后是胡琴,高音明亮,低音淳厚。

  这四种乐器合奏的乐曲,大气磅礴,山河壮观。

  而这样的曲子,似乎更能表达出西域人的奔放与热情。

  这是一曲来自西域沙漠中的天音,复活了敦煌壁画上的飘渺天女。

  宁清芷虽是舞技过人,可对于这样的突变,她还是应付的极为吃力,完全没了往昔的飘逸灵动之美,整曲舞都显得举手投足又急促又僵硬。

  倒是萧南屏他们四人,因合奏的极为默契,又都是极为出色的俊男美女,一下子便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给吸引过去了。

  安昭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她这个女儿,当真是要一步步把自己作死啊!

  丽水夫人勾唇笑的得意道:“还是我家这几个孩子好,就爱空闲时凑一块儿玩。别说合奏一曲了,就是打群架,别人也难有他们这般默契的。”

  她这话可不是说给安昭翁主听的,而是说给萧衍和义兴长公主听的。

  义兴长公主的脸色已是极为难看,宁清芷这个让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女,今日竟然因为这四个人,而人前丢了如此大的人。

  一曲终,宁清芷摔倒在了鼓上,这样的乐曲,根本不是她这样弱质纤纤的闺阁小姐的体力,能应付得来的。

  萧南屏他们四人相视一笑,起身放下乐器,走过去向萧衍恭敬行了一礼:“一曲敦煌,以悦嘉宾。”“不错,赏!”萧衍脸色自是不好看,可他是一国之君,岂能因为一局输赢,便耐不住性子人前动怒。

  宁清芷低着头,羞愤的紧握着拳头。今夜的羞辱,她一定要早晚讨回来。萧南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贱人!

  ------题外话------

  这曲《敦煌》纯音乐还是不错的,女子十二乐坊也一直很不错,很喜欢她们的音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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