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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玄武之母


  当天夜里,萧南屏把她家大美人药倒后,便一身黑衣蒙面悄悄地出了威王府。

  隔壁肃王府里,也飞出了一抹矫健的黑色身影。

  萧南屏和商海若聚头后,便一起去了安成郡王府。

  安成郡王府如今是由林琴柔一手当家做主,她儿子萧智通并不在建康城,而是带着妻儿在外地当官。

  商海若已经让人查清楚了,林琴柔居在北院,平日里鲜少去东院和前院。

  安成郡王府有位手段厉害的管家,很得林琴柔重用,可说是大事由林琴柔决断,小事这位管家便可不必请示林琴柔,就可自行做主处理了。

  如今这个府里,也是冷清的很呐!

  萧智进在父亲死后,被封为南浦侯,带着妻儿搬出去了。

  萧智遐也因封了永丰县侯,带着妻子也搬出去了。如今这安成郡王府里,也只有林琴柔自己孤单寂寞冷的一个人生活了。

  萧南屏对此有同感,过于孤单,人就容易失眠睡不着,所以……这位王太妃一定是夜不能寐,总会出来找些事做促进睡眠的。

  果然,她们二人趴屋顶上等了一会儿,主屋房门就打开了。

  前头两名执灯婢女低着头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为那位威严冷漠的贵妇人照路。

  萧南屏望着这位不怎么显老的王太妃,微眯了眯眸子,转头与商海若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之后便更为小心翼翼的拉长距离跟踪在对方身后。

  这个林琴柔不简单,竟然是练家子。

  林琴柔去了西院,西院有一座萧索凄冷的院落,里面关着玄武疯掉的母亲——舒静。

  伺候林琴柔一路的六名丫环,在门口低头止了步。

  林琴柔自己提灯推门走了进去,这座院子里虽不是野草半人高,却也是一片萧然荒凉。

  萧南屏和商海若轻飘飘的落在墙头上,蹲下身,望着林琴柔进了那间门窗破旧的主屋,她们对视一眼,最终由萧南屏飘然飞去主屋屋顶上,而商海若则留在墙头上放风。

  萧南屏天生体轻如羽,又学了北冥家的绝世轻功飞鹤飘雪,秀足踩在瓦片上,如踏荷叶珠不动。

  屋顶有多处破损,她连瓦片都不用掀了,低头便能看清屋里的情景。

  林琴柔把灯笼挂在了一个落满灰尘和蜘蛛网的花架上,随之,她便转身举步走向东间那只黑色的铁笼子前,眸光含笑望着铁笼中那名披头散发浑身脏臭的女子。她声音极柔,却出口字字恶毒道:“今儿我是来告诉你,你儿子来了建康城,在一家生意最红火的小倌馆里接客。呵呵呵!就今夜,他被四个粗鲁大汉包了。你说,他会不会被玩坏了啊?或者,直接被人玩死了,也说不定啊!”

  “啊啊啊!”铁笼子里的女子冲林琴柔凶狠的怒吼,可她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嗓子早被林琴柔毁了,在萧彦达死后,林琴柔这个贱人便毁了她的嗓子。

  “记得当初你刚进府,楚楚惹人怜,王爷最喜欢晚上在床上爱怜的抱着你,听你婉转娇柔的轻声低语唱《桃夭》。哈哈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舒静!你一个妾室,凭什么唱《桃夭》?又凭什么让王爷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林琴柔低声阴森森的疯狂笑着,她含泪的眼眸中满是恨意。只因,萧彦达把一个妾室看待为妻子,却一直对她这个正室相敬如‘冰’。

  如冰啊!那么的冷,他根本就不曾拿她当过妻子,当过一个女人爱怜过啊!

  舒静在铁笼子里,眸光清明冷然的望着林琴柔,那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舒静,你真是我见过最为无情冷血的女人,你儿子死了,你疯过居然又好了。王爷死了,你还是疯过就好了。所以说,你是个冷血的女人,你在意的人都死了,你怎么还不痛不欲生的疯掉呢?呵呵呵!你不疯也好,这样我可以和你说说你那个淫荡的儿子,是如何被人千人枕万人骑的。”林琴柔自言自语的哭哭笑笑,比看着像疯子的舒静,更疯。

  舒静眸光冷冰冰的望着林琴柔,如果眼神能杀人,林琴柔早被她凌迟剐上千万刀了。

  这个毒妇,就因为妒忌,便如此残忍的害苦了她儿子一生。

  可她却在王爷死后,才知道这个毒妇到底都对她儿子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她怎么可以如此的大胆,无论她儿子是不是庶出,那都是王爷的子嗣,是皇家宗室子弟啊!

  她如此残害皇家宗室子弟,她就不怕有朝一日被人告发,皇上会治罪她这个毒妇吗?

  “下次我让人带你去见你儿子,让你亲眼看看,你儿子是怎样淫荡的伺候男人的。哈哈哈……到时你可能会真的一疯就不再想醒来了,也说不定啊!”林琴柔折磨了舒静一番后,心里总算是好受点了,她也就能回去睡个好觉了。

  萧南屏在屋顶上潜伏着,等林琴柔提灯离开后,她才对商海若打了手势,让她继续望风,她下去见见玄武的母亲。

  商海若选择了一个视觉最好的地方,谨慎的观听着四周一切动静。

  舒静被忽然的开门惊的慌乱一动,手脚上的镣铐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嘘!我不是坏人。”萧南屏出声示意舒静别怕,她才举步抹黑走过去,在铁笼前蹲下身子,自怀里逃出一颗夜明珠,还有一张画着青色乌龟的模糊图纹。

  舒静一见到这个模糊的乌龟纹,她便情绪变的很为激动。

  “嘘!别闹,你想惊动林琴柔的人吗?”萧南屏握着夜明珠的手食指竖在唇上,压低声音皱眉望着舒静又问:“这个胎记你认识是不是?他是属于你儿子的,对吗?”

  舒静眼中含泪点了点头,伸手拉过对方的手,在对方手心里写下:这个胎记,在我儿子左肩上,形如龟,王爷说四象中有玄武,也是与龟形似,所以王爷为吾儿取名为萧武,希望他能一生顺风顺水,福寿双全。

  萧南屏望着这个苦盼儿多年,却一直难与儿子相见的母亲,她心中也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她压低声音对她说:“我希望你尽量控制好你的情绪,你的儿子,他没死,他过的很好,林琴柔那些话都是骗你的。”

  舒静听到这些话,惊喜交加,又是难以置信,情绪很为激动,可她还是克制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压抑的哭声呜咽在黑夜里,为黑夜添了一抹悲伤。

  萧南屏收起夜明珠和那张纸,在黑暗中,她低声与舒静说:“林琴柔当年把你的孩子养在外地别院多年,直到你的孩子四岁那年,她才命人把你的孩子卖到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小倌馆里。可你不用担心,你孩子命很好,被一个洗碗妇救走了。后来,他遇上了我,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过得很好,没有任何人欺负他。”

  “呜呜呜……”舒静压抑的呜咽哭着,对于这个陌生人,她只有感激的向对方叩头,谢谢她救了她的儿子,还照顾她儿子这么多年。

  萧南屏也没去伸手阻止舒静的举动,她只压低声音对她说:“听我说,你不能露出任何马脚,我会在明晚来救你。可在这短暂的期间,你要和平常一样,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你有一丝不对劲儿。如果你做不到这些,你或许永远都不能和你的儿子团圆了,明白吗?”

  “啊啊!”舒静张着嘴连连点头,为了见到儿子,她什么都能忍受,一定不会让自己露出任何马脚来。

  “好了,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萧南屏起身离开,小心翼翼开门走了出去。

  商海若等见到萧南屏出来了,她便在她飞来后,便与她对视一眼,二人悄没声息的离开安成郡王府。

  安成郡王府的守卫不算森严,这西院更是禁地,从来不许任何人靠近,林琴柔也没有安排人看守着。

  毕竟,关着舒静的铁笼子,可不是普通的铁打造的,没有钥匙,谁也休想轻易打开。

  也是因此,林琴柔对此特别放心。

  ……

  翌日

  萧南屏便去乱葬岗找女犯人的尸体了,商海若则是去找京兆府那位孙仵作了。

  北冥倾绝和傅华歆一觉醒来,皆是很为哀怨。

  昨夜,他们被自家媳妇儿给药到了。

  次日醒来,听下人说,媳妇儿天蒙蒙亮就出门去了。

  所以他们郁闷了,媳妇儿到底在瞒着他们做什么呢?

  萧南屏和商海若忙完就回府了,回府吃了午饭,就回房睡觉了。

  昨夜忙到半夜,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她们困啊!

  晚上还有事,她们现在必须睡觉补眠。

  这下子,北冥倾绝和傅华歆更不能冷静了。

  这媳妇儿,昨夜到底偷偷去做什么了啊?

  对此,京墨狗胆包天的说了句:“该不会是去偷人了吧?”

  北冥倾绝和傅华歆一起出掌拍飞了京墨,他们媳妇儿才不会偷人,毕竟他们是如此出色的美男子。

  试问一下,这建康城还能找到比他们更高大俊美的出色男人吗?

  二人,自信的还是有点心虚。

  刚成亲没多久,不会就真的看烦他们这张脸了吧?

  两个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还不知道她们家的男人,已经欠揍的把她们往红杏出墙方向去想了。

  ……

  夜深人静,有几道身影飞入了安成郡王府。

  两名勾魂使者抬着一具死沉的新鲜尸体,萧南屏带着商海若和麒麟悄悄地推门走了进去。

  舒静一直等着人来,所以,在有人推门进来时,她便情绪激动的坐了起来。

  萧南屏取出一根蜡烛点燃,蹲在铁笼子前,对舒静温声道:“别紧张,我让她把锁打开,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明日你就会见到他了。”

  “啊啊!”舒静喜极而泣的连连点头,她很安静的缩在一角,目光期望的望着那名年纪不大的开锁姑娘。

  麒麟这回倒是没多嘴问什么,而是神情专注的开锁。

  这锁有点麻烦,打造它的人可是真费心思了。

  商海若去外头放风了,距离林琴柔到来的时间,可已经越来越近了。

  麒麟累的满头是汗,解了一盏茶功夫,才开了这把锁。之后,那镣铐好开,一戳锁眼就开了。

  萧南屏伸手把舒静扶了出来,舒静很虚弱,瘦弱的站都站不住了。

  麒麟忙上前帮忙,搀扶住了这位皮包骨的可怜夫人。

  这些王侯之府,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瞧瞧,好好的一个人,都给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萧南屏用一件斗篷把舒静包了起来,将人交给麒麟抱走。

  麒麟本就有力气,抱着这个好似五六十斤的女子,根本不算是什么事。

  可她根本不知道,她抱得,其实是她未来的亲婆婆。

  萧南屏让人把女尸放进铁笼子里,并且还把镣铐铐在了女尸的手脚腕上,关上了铁笼子,上好了锁。

  他们一行人一离开后,那座院子便着火了。

  火势冲天,很快便惊动了京兆府的人。林琴柔很想把人拦在外头,可是来人是京兆尹赵立,这人出了名的油盐不进,榆木疙瘩脑袋,想收买他……钱都送不出去。

  赵立带人进了安成郡王府,先让人救火,然后进屋搜查。

  林琴柔站出来不悦道:“赵大人,你带人帮忙救火,我阖府上下皆为十分感激。可你带人要搜查本府,不知此意何为?”

  “有人向本官密报,王太妃你囚禁先康郡王的遗妾,所以本官必须要进内一看究竟。”赵立这人办事说话皆是十分利索,话音一落,便带着人闯进了这座荒废已久,如今又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破败院落。

  林琴柔气的脸色铁青,却也阻止不了对方进去察看个究竟。

  赵立进去没多久,便对外吩咐道:“立刻传孙仵作到安成郡王府来!”

  “是!”一名衙役应声后,便转身跑出了院子。

  林琴柔一听到赵立让人传仵作,她心里便放心了。只要人死了,谁就也无法证明这具焦尸是舒静了。

  孙仵作是被人骑马带来的安成郡王府,又一路被人拉着跑到院子里,累的他摔倒便起不来了。

  不行了,他得喘口气,可累死他了。

  赵立也没着急让孙仵作立刻进来验尸,而是等孙仵作喘顺了气,才让人请了孙仵作进来。

  孙仵作仔仔细细的验尸一遍,对赵立回禀道:“此女子三十出头,身形瘦弱,应是常年饮食缺乏所致的瘦弱。四肢被镣铐锁链锁了多年,那怕尸体已被烧焦,也能看出肌肉有轻微萎缩,是长期不得活动所造成的。全身骨骼有损,生前曾被人长久凌虐。口鼻内有灰烬,是被活活烧死的。死者喉咙曾受损,是有人用蛮横残忍的手法,毁了她的嗓子。以上,报告完毕,大人。”

  “好,你回去整理一下,入档备案。”赵立虽然还算声音平静,可他看向这具尸体的目光,却充满了怜悯之心。

  到底有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恨?竟然有人会把她折磨成这般模样!

  孙仵作收拾东西离开了,虽然他拿人钱财说了谎。

  可是,这具女尸代替的人,却真的遭遇过这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吧?

  唉!王侯之府,多阴损之事啊!

  赵立让人带走了女尸,对于此事,他定然要如实禀报皇上。

  太过分了,他早听说安成郡王府有位疯了的舒孺人,因先康郡王十分疼惜这位舒孺人,便恳请皇上保留其诰命,皇上念与先康郡王乃是兄弟,便宽容的应允了先康郡王的请求。

  后来先康郡王去世,萧智通袭爵成为新的安成郡王,林琴柔这位王太妃便上奏,请皇上收了舒孺人的诰命。

  毕竟舒孺人疯癫多年,膝下又无儿女,先康郡王又已死,这份兄弟之情不在了,皇上也就不想让一个疯妇占着一个诰命孺人的身份了。

  如今细思来,真是让人心中极恐。

  想必林琴柔一开始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吧?先摘了舒氏的诰命孺人头衔,之后便如此残忍的囚禁了舒氏。

  如今舒氏死的这样惨,无论如何,他也要为舒氏讨个公道!

  就算舒氏已是一个无诰命的普通侍妾,可她好歹也曾为先康郡王诞下一子,那怕四公子没福气长大,她也是于皇家宗室子嗣有功之人。

  更何况,先康郡王生前如此怜惜舒氏,皇上就算是看在已故的先康郡王的份上,也不能让他所爱的女子,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吧?

  赵立很愤慨,林琴柔何尝没看到?可那又如何!如今人已死,她又是萧彦达的遗孀,儿子还是安成郡王,皇上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因为一个疯妇,而重罚于她的。

  赵立参她一本,她最多也就是被罚在家面壁思过罢了。

  反正萧彦达死后,她也就什么人都不想见了。

  孙仵作是一个人回家的,半道上便遇上那个之前给他钱的黑衣人。

  商海若披着宽大的黑斗篷,头戴黑纱幂篱,她故意把嗓音压的很为低沉暗哑道:“记住我的话,如果你管不住你的舌头,我便会灭你满门。”

  孙仵作接住那一包银子,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抱着银子急匆匆回家了。

  他发誓!除了他自己和对方,这事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因为,他一点都不怀疑对方的那番狠话,如果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对方一定会杀了他全家。

  为了全家人的安危,这件事,他也必须得将之烂在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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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古代王侯将相,后宫嫔妃死后,皇上若是恩宠,便会赐下谥号。玄武的爹萧彦达生前是安成郡王,死后谥号为康,因此众人尊他为先康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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