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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逃离南国(一更)


  华林园,华光殿。

  宁清芷与萧玉姈一曲舞罢,自然是满堂喝彩。

  萧衍抚掌笑道:“好,好,好啊!来人,赏!”

  “是!”萧衍身边的掌事太监,从一旁捧出一道圣旨,打开垂眸细声细气宣读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长城公主萧氏玉姈,聪慧灵秀,温婉有礼,今豆蔻年华适婚娶之时,当择良人与配。威王北冥氏倾绝,风华卓绝,文武双全,深得朕意。朕今将爱女许配威王为妃,进门与威王妃南屏平起平坐,望以后姐妹相亲相爱,无争无执,融洽相处。钦此!”宣读罢这道圣旨,掌事太监又拿起另一道圣旨宣读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南康县主宁氏清芷,柔嘉淑顺,风姿雅悦,今碧玉年华适婚娶之时,当择良人与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南康县主许配威王为侧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完婚。”

  两道圣旨一下,整个华光殿便是一片寂静。

  萧世缵担忧的看向萧南屏,他也很吃惊意外父皇会忽然下了这样两道圣旨,事先他完全没听到半点风声啊!

  萧南屏当场眼睛便红了,她骤然起身,拽掉了腰间的一半鸳鸯扣,面若冰霜的离开了宴会。

  “放肆!”萧衍怒拍案,龙目怒瞪那离去的傲然女子,却没有下令去让人拦下此女。

  北冥倾绝也骤然站起身来,眸光冰冷的看向殿上食言而肥的君王,嘴唇一张就要说出违逆圣意的话,可却在关键时刻被人拽住了衣袖,他转头看向身边老人,双目赤红唤了声:“祖父!”

  “皇命不可违,雅岚。”严管家扮演的老威王抓住北冥倾绝的衣袖,对他哀求的轻摇摇头,之后便转过身去,拱手谢恩道:“多谢皇上龙恩浩荡,吾孙定不负圣恩,定会与长城公主和顺美满。”

  “好!还是老威王深明大义。”萧衍很满意老威王的表态,他也早有听闻,北冥倾绝极孝,对于老威王的话,从不会违逆。

  如今看着北冥倾绝虽然是十分愤怒,可在老威王答应了这门婚事后,他还是压抑着怒火默认了这门亲事。

  很好!一个人就该有些弱点,这样用着才能令他放心啊!

  萧世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可不认为三王家族是会畏惧皇权之辈。

  如果三王家族真是畏惧皇权之辈,他们也不会做出反出北国之事了。

  父皇认为的至高无上的皇权之威,恐怕会成为再逼走三王家族的一柄利刃。

  萧衍此时心里高兴,也很满足,丝毫没去想丽水夫人怎会如此反常?在他逼傅华歆纳妾时,丽水夫人这暴脾气居然没当场掀桌子。

  或许是他太低估三王家族的情义了,认为丽水夫人和他一样,看待儿媳妇的目光,就是给他儿子传宗接代而已。

  可他却不了解,商海若和北冥倾绝是丽水夫人一手照顾大的孩子,商海若因为是女儿家,丽水夫人更是心疼她如亲女,她怎么可能会看着一些小贱人进门给她养大的女儿气受?

  所以说,萧衍把儿女当臣子,根本无法理解丽水夫人的慈母之心,故而对这样反常的丽水夫人,他就没有太多注意了。

  太子妃王氏一直在看着萧世缵,看着他为萧南屏担忧皱眉,看着他因萧南屏摔了鸳鸯扣离去而紧张害怕……他这些对萧南屏的关心,犹如一根根刺扎在她的心上,她真的很痛,他知不知道?

  萧世缵从未去想过王氏的心情,因为他一直以为王氏和他一样,都拿南屏当亲妹妹看待的。

  这场赐婚,最高兴的自然就是宁清芷。她本以为她嫁给北冥倾绝以是无望了,谁曾想皇上竟会忽然当众下旨,把她赐婚给了北冥倾绝当侧妃。虽然侧妃没有正妃的身份好听,可只要是能当北冥倾绝的女人,没诰命的妾室她都能忍得了。

  安昭翁主担忧的看着女儿,对于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哪怕使尽浑身解数,对方也是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啊。

  更何况,萧南屏又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子,她背后又有东陵公子做靠山,就算她不能杀了她们,也可以让她们进府后没一天好日子过啊!

  可宁清芷和萧玉姈却没想那么多,她们只想进威王府,做北冥倾绝的女人。

  王小姐倒是很谨慎的打量着商海若,这位肃王妃的确是很有气度,也很是淡定从容。

  看来,她进府后,是很难在这位肃王妃手里翻出花儿来了。

  还有丽水夫人这个婆婆,听说她平常修仙很安静,可谁要是招惹了她,她可是会六亲不认的。

  唉!看来想要在肃王府有好日子过,只能好好讨好这位艳绝风华的肃王殿下了。

  ……

  大年初一,鞭炮声噼里啪啦的满城响,一片过年热闹气氛。

  萧南屏邀请一群人骑马出去赏雪,俊男美女,自然是极为惹人眼的一阵人。

  至于威王府和肃王府?一大早就大门紧闭,拒绝了所有人来拜年。

  萧衍听了探子的回禀后,倒是没有一点不满,反而是安心了不少。

  萧南屏他们那群人的脾气,要是不对此发点火,倒是还不正常了呢!

  而此时城外玄武湖上的画舫里,就坐着一群俊男美女。

  大过年的,也没人像他们这样神经的来游湖。

  所以,此时的玄武湖上就一艘画舫,残雪未消的覆舟山,山影落入湖中,也别有一番冬日雅静韵味。

  萧玉姈仗着自己年纪最小,便故作娇俏的向北冥倾绝身边靠,边靠还边嘟嘴撒娇道:“北冥哥哥……”

  “公主!”宁清芷见萧南屏竟然一指把人点倒了,她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们,总算是瞧出几人的不对劲儿了。

  王小姐也被商海若点晕了,因为画舫里都是主子,女眷又偏多,故而那些侍卫便没被允许上来。

  至于伺候的丫鬟?应该已被在外划船的朱雀和麒麟制服了吧?

  宁清芷也倒在了地板上,她昏迷之前还在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北冥倾绝就这样讨厌她,宁愿反出南国去蛮夷之地,也不愿意接纳她……

  如今中原两分天下,北国和南国若都容不下他们,他们可不是只能出关去蛮夷之地了吗?

  青龙也已带着人迷晕了那些侍卫,顺着冬寒的风,把四五只彩色纸鸢放上了蔚蓝的天空之上。

  建康城里,威王府和肃王府里的那些人一接到信号,便把萧衍派来监视威王的人,全数迷晕了。

  之后,两府里几百人,便一个个的回房下密道离开了。

  早在几日前,威王府和肃王府里的下人就都被送走了。

  这几日在府里的男女,皆是青龙安排的人。

  这些人是萧南屏收养的孤儿,平常他们会分散各地各过各的日子,只有接到命令召唤,才会聚集在一起行动。

  萧衍本来是一早便准备让人去两府宣旨的,可是萧南屏他们却出城游玄武湖去了,府里没了正主,还怎么下旨?

  也是因此,他决定明日再让人去宣旨,后日张贴榜文昭告天下,让北国人知道知道,他们曾经的威王殿下,如今已经是他的乘龙快婿了。

  他这个美梦是很好,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眼里飞不了的乘龙快婿,已经抛下他的宝贝女儿,携家带口快马加鞭向西行去了。

  等他得知此事时,已是几个时辰后的事了。

  ……

  神龙殿

  萧世缵被宣来后,便一直低头跪着,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干涸了,在他膝旁有一个墨汁洒了一地的墨玉砚台。

  萧衍已经派人去四面八方追踪他们一行人了,可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人还没回来,可见他们这次离开是早有计划的。

  萧世缵低着头,看到他父皇走到他面前站着,他伤心的声音嘶哑道:“父皇,您是儿臣的君父,儿臣怎会帮着别人害您?南屏他们忽然离开之事,儿臣真的是事先一无所知。”

  “那汤山行宫之事呢?你又当如何解释?”萧衍气的双眼怒红,这个不孝子,居然瞒着他帮萧南屏上汤山行宫,不用说了,傅伦一定是被萧南屏所救,他们才会一气之下,生了反出南国之心。

  难怪啊!昨夜他们会那么痛快的答应了赐婚之事,原来是早就有了要逃走的打算!

  “南屏说老威王早年征战落下老寒腿的毛病,她听说汤山温泉不错,便求儿臣让老威王在太子汤里泡几日。儿臣当时没想那么多,便让她和商海若带着老威王上了汤山行宫,他们……他们也就待了一日,因为汤山行宫洛神殿失火,儿臣便让人送他们下山了。”萧世缵不明白他父皇为何会如此生气?以前他又不是没带人去过太子汤泡温泉,他父皇也没怪责过他啊……

  可这回,父皇很生气。

  难不成,汤山行宫里那位洛妃娘娘之死,会与南屏他们有关吗?

  “皇上,有人射了这封信来。”一个暗卫接住那支箭,转身进了神龙殿,把没有问题的信交给了萧衍。

  萧衍拿过信封看了一眼,上面只有谢丽娘三个字。他急忙打开信,一看之下便是脸色大变,踉跄向后退了一步,握住信的手不住的发抖。只因信中写着:

  萧衍

  今日,我谢丽娘便与你恩断义绝,你欠我夫的,我终有一日会为他讨回来。

  ——谢丽娘。

  寥寥几字无情之言,让他如遭五雷轰顶一般痛彻心扉。

  虽然早有怀疑,可他却没想到傅伦真的活着被救出去了,而本该忠心他的暗卫,却欺骗了他背叛了他!

  该死!统统都该死!

  萧世缵不知道这是谁射来的信,可看着他父皇如此一副遭受打击的伤心模样,他想……会不会是丽水夫人?

  他对父皇和丽水夫人的事,多少从母妃哪里听了一些,母妃还荒唐的以为傅华歆是父皇的儿子。

  “传春情入宫!”萧衍将信放入了怀里,走回龙案后坐下来,目光阴沉的看向他这个不孝的儿子,怒挥袖道:“还不滚下去!”

  “是,儿臣告退!”萧世缵叩头行一礼,慢吞吞起身离开了神龙殿。

  太子妃王氏担忧的在神龙殿外的空地上等着,在看到萧世缵满脸是血的走出来,她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这个萧南屏,简直就是个祸害,可把他们东宫给害惨了!

  萧世缵缓步走下长长的台阶,来到太子妃王氏身边,伸手牵着她的手,一路沉默的向前走。

  太子妃王氏陪他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悠长的宫道里,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殿下,南屏他们……”

  “走了,不会回来了。”萧世缵垂眸落寞一叹,直到失去,他才知道南屏于他而言有多重要。

  在这个皇家,南屏是唯一不把他当太子的人,她是真的拿他当亲兄长关心着,他也真的把她当成最亲的人。

  可他的父皇,却一步步逼走了他最亲的人,把他心中那最后一点温暖之光也给掐灭了。

  “殿下,你……”太子妃王氏眼中含着泪,她觉得自己的心很痛,那怕萧世缵迎娶许许多多的女人入东宫,她都没这样心痛过。

  “屏儿很傻的,谁给她一片心,她就傻傻的把一颗心都给人了。”萧世缵说这些话是,眼眶也是红的,可他唇边却在笑,声音嘶哑的笑着说:“我为她担忧了许多年,很怕她会被人骗,也怕她付出真心后,得到的却是对方的残酷无情。她真的很傻,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也不懂得保护好自己,总是……呵呵!离开也好,皇室太复杂了,她那么傻,留下来会被人算计的。”

  太子妃王氏多想冲萧世缵大吼一通,萧南屏怎么会傻,她不知道有多聪明!算计?呵呵!在她看来,从来都没有人能算计的到她萧南屏,而只有她萧南屏算计人吧?

  瞧瞧!她萧南屏一声不响的走了,害得他被皇上责怪伤成这样,可他却一点都不怨她,反而还为她担心?这到底是谁傻啊!

  “你不必多想,我从未对南屏有过龌龊心思,她一直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永远都有不会改变。”萧世缵以前没有发现王氏的心思,如今他看清楚了她眼底的妒火,也明白她为何忽然对南屏很冷淡了。

  “殿下,我……”太子妃王氏忽然心里好慌,她伸手攥紧他的衣袖,很怕他这一走,他们间的那点情意便全没了。萧世缵轻轻的握住太子妃王氏的手,望着前方悠长的宫道,淡淡的说一句:“回吧!”

  太子妃王氏心底一片冰冷,那怕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她也再也无法从他身上汲取一丝温暖了。

  她错了,她不该让妒火烧尽了她的理智,不该怀疑他和南屏之间的兄妹之情。

  她真的错了,他能原谅她这一回吗?

  “太子妃,宫里很冷,冬天起风时,就更冷了。”萧世缵牵着太子妃王氏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望着天上飘下的细雪,他忽然好想与南屏再围炉吃一顿烤肉,喝一壶最烈的酒,恣意不羁的举着酒和肉围着炭火盆跳舞。

  那时候他们是多么的开心无忧,她又是多么的顽劣淘气。

  太子妃王氏垂眸无声落泪,她知道他这个太子当得有多不情愿,也知道他这些年来是多么的不得自由。

  或许,只有放肆不羁的萧南屏,才能让他感受到一点点的自由和欢乐吧?

  萧世缵忽然望着西方苦笑吟道:“晚日照空矶,采莲承晚晖。风起湖难渡,莲多采未稀。棹动芙蓉落,船移白鹭飞。荷丝傍绕腕,菱角远牵衣……”

  太子妃王氏曾听过殿下写的这首诗,可她当初只以为这是殿下看到采莲女采莲之景,有感而发写下的诗句。如今看来,这诗中的女子,应当是当年的少女萧南屏,毕竟她真的是个贪玩的姑娘。

  萧世缵与太子妃王氏,伴着风雪,行走在寂静的宫道里,两两无言。

  这就是政治婚姻的夫妻,相敬如宾,从无私情!

  ……

  神龙殿

  萧衍等了一炷香时间,暗卫才把春情带到了宫里来。

  春情在所有人都退下去后,她才不悦皱眉道:“皇帝陛下,大过年的您派暗卫把我抓进宫,就不怕闹得整个秦淮河都鸡犬不宁吗?”

  她徒儿要是找不到她,一准又会把秦淮河所有老鸨召到折桂坊,然后展开地毯式搜索她的踪影。

  萧衍没空和她扯这些废话,他只冷声问了她一句:“萧南屏他们走的是那条路?”

  “萧南屏?她又怎么了?”春情这回可不是装傻,而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萧衍以为她在给他装傻充愣,他便是拿起桌上镇尺丢到地上,怒瞪她说道:“少给朕装傻充愣,说!萧南屏他们到底是准备走那条路出关?”

  “出关?”春情眉头一皱,思索片刻,便是恍然明白道:“啊,原来你是以为我和萧南屏很要好,她带人逃离南国……也会跟我说,对吗?哈哈哈……你也太逗了,你见过几个嫖客会和青楼女子交心的啊?”

  萧衍怒瞪向她,一点不信她这些狡辩之言。

  “别这样看着我,我和她只是一桩交易,她问我要草药为北冥倾绝解毒,我问她要了紫雪当继承人,就是这么简单。”春情抱臂眯眸看向萧衍,又是忍不住一笑道:“我说皇帝陛下,你不能因为萧南屏去折桂坊喝花酒的次数多点,就这样怀疑我和她有一腿吧?”

  萧衍见春情这里是真问不出什么了,便挥手让暗卫把春情送走了。

  春情觉得这人就是有病,自己不好好笼络人心,把人逼走了反而来问她?她怎么会知道那群人会走那条路,真当她和谁都情深似海,无话不说啊?

  活该,谁让这人太会作死。哼!

  ------题外话------

  转战西域,带你们去冒险寻宝,领略西域风情,^0^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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