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8:人生第一次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没事。”夏冉说。
“老实说，你们去玩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不是发撒谎，真的什么都没有，比平时还要正经。
“这真是奇怪了。”邹雪寒啧啧，“原来还是纯情人设。”
夏冉想黑脸，哪里来的纯情。天底下坏心思最多的估计就肖离了。但是对于他的行为，夏冉能够理解。既然已经说过，那就坚持下去。
夏冉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杨叔，杨叔一般不会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走到走廊上接听之后，杨叔立刻说。
“夏冉，夫人进医院了。”
得知这个消息，夏冉的心像一下子掉进了海里，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
又来了吗？
她请假去了医院，在病房外找到杨叔。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进医院？”
杨叔叹着气，保姆阿姨在旁边一脸为难：“其实……夫人最近的状态又开始不好了起来，吃饭吃的很少，这次是突然晕倒，我才发现原来她把饭都偷偷的倒掉了，才会导致现在低血压。”
夏冉的心一悸，沉默。她想起来这些日子她完全忽略掉了夏微，沉浸在和肖离重逢的喜悦中。本来她和这个女人就不是很亲密，忽视起来顺理成章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结果没想到这次她又开始犯病了。
“是不是因为老爷很久没有来过的原因？夫人好像一直都很想见他。”
夏冉的手捏起来，心情开始烦躁。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这样的情况着实可笑，等一个不爱你的人，只是想着过来玩一玩的男人，结果把自己作贱到这个地步，还要一心一意的痴迷对方。
她想逃避这样的氛围，不想管，想管也管不了，纠正不过来。想着她说：“醒来给我发个消息，我先回去睡觉了。”
“哎小姐你不等夫人醒过来吗？”
“我还有作业，你们通知我吧。”说完，她离开了。
她还是第一次对女人的事敬而远之，让杨叔和保姆面面相觑。
夏冉回家开门的时候碰到了杨磊，杨磊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会看她一个人回来：“你怎么不去医院？”
“我不去。”夏冉打开门，走进去。
杨磊看她状态不对，犹豫了一下，转过身走向对门，跟着她一起。看她回到家里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喝起来。
“听我爸说，好像是营养不良，要在医院呆几天。你不去陪着真的没关系？”
“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我在不在都无所谓。”
杨磊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坐下：“我说一句冒犯的话，你听不听？”
夏冉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妈妈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
杨磊一直是一个看的透彻的小鬼，对于他成熟的言论，夏冉一点都不意外。也确实难得和别人说起这一点的顾虑。
她发现到了，就算自己可以完全告诉肖离，但是这一方面，他或许也并不能体会到她其中的心情。因为有很多细节，他都不知道。
这才终于觉得，原来两个人在一起，都有一两件即便告诉对方，也得不到慰藉的心事。
她可以跟杨磊说，因为杨磊虽然不是局内人，但他作为局外人看的清楚。她躺在沙发上抱着靠垫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妈一天不醒悟，我的生活就得这样。”
“难道你没想过去改变？这样接受你爸的安排，完全没有自己的意志不说，我也被你连累的经常转学。”
“是是是，所以你以前讨厌我不是没有原因。”夏冉怎么不明白，因为杨叔是被安排过来照顾她们母女的司机，所以杨磊也必须跟着她们辗转于那些城市，接受男人的安排。她说：“你以为我真的傻白甜没有后手？我现在准备好了，离开支柱我和我妈依旧有钱可以生活。但是我妈一定不会愿意，她就是一个爱到没有尊严的女人，骂都骂不醒。”
她嘲讽的笑。
杨磊看了她一会儿：“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我只是一直不想管。”她说。
杨磊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走到门口：“晚饭饿了的话就过来吃。”说完他走了，留夏冉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她一般都会等肖离送到学校门口，今天提前离开之后忘记给肖离说，现在接到了电话。“你在什么地方？”电话里他问。
“我在家里，有一点事情就先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就……我妈妈身体，老毛病了，别担心。”
“嗯。”肖离边走边说，“接下来三天我不在学校。”
“不在？那你去哪儿？”
“和许彦博出去谈一个项目。”
夏冉坐直身：“第一次谈生意？很正式的那种吗？”
“第一次，很正式。”
来的太突然，夏冉穿上拖鞋说：“要不我现在来学校，我带你去个地方。”
夏冉急忙从家里赶去学校门口，大老远看见肖离站在那里等她。“走吧。”
肖离牵住她，帮她顺气：“这么急干什么？”
“我怕它关门了。我们快走。”她抓住他就走。
肖离一路跟着她，结果是被带到了一个商场，夏冉轻车熟路的带他找到了角落里的一家西装店，走过去听到了服务小姐的招呼。
“来这里干什么？”
“买西装，不然你谈项目就穿的这么休闲？”
肖离确实是这么想的。夏冉对店员说：“就是他，我把真人带来了，你帮我量量尺寸，选一套西装吧。”
服务小姐对她的态度很好，看到肖离的时候惊艳了一下，又对夏冉心领神会的一笑。
肖离问：“你来过？”
“之前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了这家，觉得做到不错进来看看。我一直觉得你总会有需要一套西装的那一天，可是那时候不知道你的身材尺寸，不然都偷偷给你买好了。你明天就要出差，今天先买一套，效果合适的话以后我们定做。”
店员笑：“这位看起来身材比例很好，店里的西装穿上身应该会很出色。”
“那就快换上，我把上次选的样式找出来给你穿。”之前的沉闷被藏了起来，做这件事让她兴致勃勃。
肖离虽然没做过这种事，但没阻止。换了第一套西装走出来的时候，夏冉眼前一亮。
如果说之前休闲模样的肖离是干净英俊，换上西装之后，整个人被称的更有气质，配合冷硬线条的脸，裁剪合身的西装更为他增添了疏离冷酷感。
跑过去摸他的肩膀，又碰他的前胸：“我就知道你穿起来一定很合适。”
肖离看镜子里的自己，嗯，陌生。
“领带呢？”
店员端了一盘过来：“小姐可以选一条。”
夏冉看了一圈，挑中了一跳棕色的带纹理的领带。
“看来小姐挑东西很有眼光，这个花纹很适合这位先生，会显得沉稳低调。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上次我来这里就学会了。”夏冉转过身，“你低下头。”
肖离照做，她将领带环绕他的脖子，在他的领口前面系了起来。边动作边说：“很早之前，我就想肯定有这么一天，我要成为第一个帮你系领带的人。”
她很用心，每一个环绕和整理都刻意训练过，一点也没有毛手毛脚。肖离站在那里，低头俯视她。
“看来，你很早之前就有做老婆的准备。”
她笑：“其实也不是，就是想看你穿一次西装，肯定超帅。”
他也勾唇笑了起来。
夏冉说：“你穿它的时候我不在，系领带要自己学，你刚刚看着，学会了吗？”
“嗯。”
夏冉拍他的肩膀：“学霸就是省事。”
她让他去看镜子里面。高挑英俊，气质非凡。她说：“你这样一定战无不胜。”
店员也在夸着：“这位先生真的很适合西装，这个尺码很少有人能完美的穿出来，黑色很适合你呢。”
夏冉转过身说：“那我就要这一套，帮我包起来。”
肖离脱掉衣服出来，店员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开始折叠。他看见夏冉站在柜台上准备刷卡，走过去说：“我来。”
“不！这次一定是我来，是我送你的西装。”
肖离看到了价目表，不是一般的数字。“太贵了。”
“如果穿上它是你改变人生，成功的第一步，那就值得。放心，我有生活费，我来付。”夏冉把卡递过去。
肖离深深看了她一眼。
提着袋子走出去的时候，夏冉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早上五点的飞机。”
“那么早？那你赶紧回去收拾，我打车回去。”
“你不叫杨叔来接你？”
“……杨叔今天有事。”站在马路边上，她转身看他，突然帮他整理衣领起来。
“我相信你做什么都会做的很好，我也不能为你的困难做什么，只能给你打气，加油，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人，你一定会成功的。”
肖离却俯视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他好敏锐，夏冉笑：“哪里，就是突然想说真心话，不行啊？”
“行。”肖离说，俯下身吻在她的嘴角，“谢谢。等我消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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