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灭国之痛

　　知画回答道：“按照您这一段时间的吩咐，我和张青山张大哥已经做了很多制度，比如医生工作制度、麻醉师工作制度、护士工作制度、病例讨论制度、危重病人抢救制度、白班夜班交接制度等，每日记录了您讲的这些内容，我都会好好整理出来，下次再统一给您看看，若没有问题，我再定稿，做成册子”。

　　柳叶刀继续天马行空道：“另外还要建立以个病历书写制度，以后只要是住院病人，医生都要写病历”。

　　知画好奇道：“啥叫病历”。

　　柳叶刀解释道：“就是病人刚进来是什么样子，治疗方案是什么，每天的治疗效果是怎么样，如果当日出现了什么情况做了处理，也要记录下来，并且这个文件一定要保存下来，这些病历非常重要，是以后我们学习进步的重要参考，另外以后手术都需要别人签字画押，把可能发生的危险都在上面体现出来，明确告知风险，这些我在大会上讲吧，你到时候提醒我下，事情一多容易忘记”。

　　知画道：“好的少爷，现在张医生和马医生来了后，找他们看病的人是络绎不绝，现在我们医院本部加四家门诊部药铺每天收入都超过500两，这还不包括那个地黄丸，另外好多病人都要找您看病呢，这次医院装修花费大约花费200两左右，但是嫣儿姐姐说：少爷医院开班前期花费大，她来出，另外她要给您5000两银票先使用，我不敢收，我告诉她说先报告给您先”。

　　柳叶刀心想这个收入还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见嫣儿实在太好了，这在后世那也是

　　一千五百万rb啊，开心道：“你嫣儿姐姐的银两先收下吧，以后再还，传出话去，找我看病，必须是住院病人，其他病人一律不看，不然哪有那么多时间，您也告诉张医生和马医生，他们门诊见到部分疑难病例，尽量收治住院，以往的看病思路要改”。

　　柳叶刀正待继续讲，此时，张青山敲门道：“少爷，现在有时间吗”。

　　知画答道：“张科长，请进”。

　　张青山进来道：“少爷，我是来给你汇报下地黄丸生产的进展情况”。

　　柳叶刀要知画去泡一杯茶，指着前面的椅子道：“张科长，请坐吧”。

　　张青山作在这个椅子上，坐姿显得有些拘谨，因为这个凳子是柳叶刀自己按照后世现代设计的，他坐惯了直背方椅，坐这种懒洋洋靠背椅根本不习惯。

　　张青山说道：“少爷，现在地黄丸生产质量和数量都还是比较稳定，每一个生产作坊有两台机器运转，每台机器每日可以生产五百瓶丸剂，现在有两个生产作坊，四台机器，每日可以生产两千瓶，但是很多偏远县市每次预定数量达到了一个月量，按照您定的限售十瓶每日政策，一个店子每月三百瓶，全国李府一百多家店，每个月需求量的达到了三万瓶左右，所以这几日，我都是日夜轮轴转，每日生产四千瓶，但还是远远不够，为了解决这个事情，现在是偏远地方供应一个月量，中等距离的供应半个月量，比较近的地方只供应一个星期两，才稍微有所缓解”。

　　知画这几日忙着病房装修去了，都忘了地黄丸的存在，现在听他这样一说，立即道：“那把旁边那两个厢房也用上来，这样会好一些”。

　　柳叶刀听了后，略一沉思道：“知画、张科长，你们这样安排，出了知画说的那两个厢房，另外旁边我睡的那个大厢房也做成生产作坊，卧房旁边的那个大厢房作为仓库，一分为二，一边放置原材料，另外一面放置成品，这个房间后面刚好是通后门，以后来医院药品采购和拿成品丸剂的马车都必须走后门，前门尽量留给急救马车和患者马车使用”。

　　知画听了少爷的安排道：“少爷所言极是，知画想得不够细，四个小厢房有八台机器，少爷那两个大厢房可以安置十二台机器，索性楼上摆放原材料和成品，虽然辛苦点，但是这样节约了空间，那每天就有20台机器运转了，那每天可以生产一万瓶丸剂了，那就不用限购了，是吧，少爷”。

　　柳叶刀心惊，这每天生产上万瓶丸剂，就算是给终端让利五成，那利润至少达到了四成，这一块利润都到了四千两银子，每天这一块有这么多进账，终于理解了富人为什么去买他十两劳斯莱斯放家里的心态了。

　　柳叶刀开心道：“还是继续限购好些，扩大生产作坊，不一定都是要生产地黄丸，后期我们推出：保心救心丸、伤痛白药膏等成品药，也需要这些作坊，所以先预留再说”。

　　张青山不好意道：“少爷，现在实在是需要人手，请少爷调配点人给我”。

　　柳叶刀听了后道：“那我们搞个招聘会，招点人进来即可”。

　　知画道：“少爷，你有所不知，这招人进来，不一定能留住，你就算招，大家还不一定来呢，因为其他府上进人都是去仆人市场买就可以了”。

　　她顿了顿，继续神秘说道：“少爷，您有所不知，最近我们唐朝军队神勇把那以前经常骚扰我们的弹丸之国越日国灭掉了，带回来好多女奴，听说他们话语不同，价格超便宜，一般奴婢常规买一个需要一二十两，听说这些奴婢只要几两银子就可以了，买得多价格还便宜些”。

　　柳叶刀有些蒙，自己后世现代见公司需要人都是搞招聘会，现在突然去买人，心里这坎有些过不去，他犹豫道：“这样买过来好不好啊”。

　　张青山道：“少爷，这有啥不好的，这是最好的办法，并且可以节约开支，我们大唐律法规定，”奴婢贱人，律比畜产”，他们招来后，少爷您也好管理些，以后您觉得没有什么用，您还可以再卖出去”

　　“况且这次是战争奴隶，她们国家没有了，没有了后顾之忧，也没有原来家庭的纷扰，把他们买过来是一个上佳的选择，只是这语言不通，有些不完美，况且，少爷您这么好，那些女奴能到我们柳府，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他们若是被别人买去，折磨致死的都有呢，很多没有卖出去的奴隶，大多做了官妓和娼妓，更是悲惨”。

　　柳叶刀也知道奴婢来源之一就是战争奴隶，现在居然就在眼前，听了张青山这样一说，感觉不买都有些对不起她们了，心里有些好奇，想去这个仆人市场看看，吩咐知画道：“那我们去买几百个回来”。

　　知画见少爷这样说，笑道：“少爷，买四五十个就差不多了，她们也要吃饭呢，呵呵”

　　柳叶刀随即吩咐道：“知画，等下我们去看看”心想这张青山讲得对，这招人还是要严格按照传统思路，要向后看，不能向前看，不买五险一金，工资又低，这成本确实降下来，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家庭牵绊，人员相对比较好管理，这些人在别人府邸可能是做牛做马，有的还去做了妓女，但是到了我柳府却大有用处，等下还要多买点。

　　柳叶刀带着知画到了城西的兵营，原来邻山县、京口县与京城成品字形分布，政治、军事地位显赫，这里居然还驻扎着上十万兵队，先前自己还不知道。

　　到了兵营门口，知画上前一个领头模样的军人交涉了一番，见他介绍柳医生过来，显得也是热情异常，和柳叶刀寒暄了一番带着柳叶刀及知画到了一个半个足球场的房间，里面熙熙攘攘挤满了人，足足有上千人，里面每隔十米还有一个军人执勤。

　　柳叶刀看着这些地上歪七劣八地躺了不少人，多是年轻女孩为主，年纪大的寥寥无几，都是衣衫褴褛，见他们这皮肤和眼球、甚至身形和我们唐朝汉人也差不多，只是看上去都比较彪悍，身高普遍比较高，嘴里面叽里咕噜，听不懂一句话。

　　柳叶刀好奇问道：“军人大哥，一个国家也只有这么点人口啊”。

　　军大哥笑笑道：“柳神医，您有所不知，这些人只是我们掠过来的十分之一不到，那些老弱病残的都没要，只是路途遥远，路上也损失了七七八八，还有就是我们大将军赏赐了部分给我们，另外也卖出了一大半了，那些稍微长得精壮些的女奴被挑走了大部分，剩下都是比较柔弱些，但是都还长得比较好看，因为很多大户人家买他们回去做体力活，这些小姐模样的恰恰不吃香”。

　　柳叶刀听了后有些震惊，他这轻松一说，损失了七七八八，那言外之意就是路上死了大几千人，现在只剩下了千把人确实显得有些柔弱，暗道一个国家强大有多么重要，弱国被人欺，看着眼前这些柔弱的女子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哪曾想落到这个悲惨的地步，灭国之痛一般人哪能有这般痛苦经历。

　　柳叶刀笑问道：“那官大人，您也领了一个回去了”。

　　他不好意思笑道：“柳神医见笑了，我挑选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回家，虽然长得不好看，一方面可以帮衬家里做农活，另外一方面最好能为自己生个大胖小子，这样身体也会好些”。

　　柳叶刀听了后，心想你倒还比较务实。

　　柳叶刀见部分被人挑中后，旁边有个官差模样的人正在登记造册，另外管家拿了一个铁质印章在火盆里烧红，然后再印到女孩的踝关节处，他好奇望着知画。

　　知画见他好奇，告诉他道：“少爷，这个是印记章，我们柳府也有，说完把章子拿了出来，我们买了这些女婢后，在脚上都要盖上一个奴婢章，少爷我脚上也有，你只是没有注意而已”。

　　柳叶刀心想这也太残忍了吧，见章子上用篆体刻了一个“柳”，立即在知画耳边轻声说道：“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把您的印记去除”。

　　知画听了后，不解少爷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也不深究，继续前行。

　　知画一一挑选了半天，走了一半，才挑选十几个，她问道官大哥，请问这多少钱一个。

　　军大哥道：“前几日是八两银子一个，今日价格是七两，要得多还有便宜”。

　　知画道：“那我们挑选五十个，这价格还便宜点，不然这些到时候也卖不出好价钱”。

　　柳叶刀见知画这么会讲价，这犹如买卖牲口一样，心里有些不好受。

　　柳叶刀拉过知画道：“我们正是用人之际，买一百个吧”。

　　知画听了少爷的大手笔，心想买这么多人，这用度开支好大，见少爷坚定眼神也不敢说话，军大哥一看来这么大个主顾，立即开心道：“柳神医，这个价格还可以商量”。

　　知画道：“我们柳少爷说买一百个，军大哥，你看这价格，5两一个咋样”。

　　军大哥一听，这妮子杀价这么狠，自己不敢做主，随即道：“那我进去报告左定远王将军”。

　　知画这这期间又选了一二十个，柳叶刀发现这妮子选了四十个左右，基本都是选的相对身强力壮的，那种柔弱漂亮的几乎没有要一个。

　　这时一个知画般大的女孩，见知画走过她的身旁没有选她，她急急向前跪倒，嘴里喊着：“老爷夫人，女婢愿意服侍您们”。

　　她这一喊一跪把大家吓了一跳，旁边一个军人模样准备上千踢她一脚。

　　柳叶刀立即制止了这个军哥哥。

　　女孩感激不敢直视柳叶刀，带着哭腔道：“谢谢老爷，求求老爷把奴婢买走”。

　　柳叶刀和知画前面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居然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居然会说汉语，并且说得还比较好。

　　知画见这个女孩长得眉清目秀，身上虽是衣衫褴褛，但是也是绫罗绸缎，脸上张兮兮看不清，但是见那婀娜身姿、柳叶凤眼，身高也比自己高一点点，看这容貌有些和嫣儿姐姐比肩，心想这么漂亮的美人放在府里当花瓶用，还要浪费食物，知画自己作为大美女，见了如此美人，心底自然有一份警觉。

　　立即对着少爷说道：“少爷，这还是不要吧，我看了她也做不了什么事啊”。

　　柳叶刀看着知画也不搭话，玩味地看着她。

　　知画被看得心虚，心想少爷要是喜欢也可以吧，看他怎么表态。

　　美人儿眼前这个小姐明确拒绝，心里着急，她一直在观察眼前这些达官贵人，发现来的人不是满脸横肉，就是尖酸刻薄，现在来了一个风流倜傥的白面书生，见他言谈举止也甚是得体，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在越日国自己也是宰相家庭出身，名门望族，以前只是比较好奇旁边这个泱泱大国，所以求父亲请人学习了大唐汉语，没想到今日竟也派上了用场，想着自己一家几百口人，现在只剩下母亲和自己，感叹世间变化太快，也怪那国君不听父亲之言，没有好好和这唐朝和睦共处，导致今日亡国亡家，前面来了些达官贵人，自己有些犹豫，越到后面来的人素质越低，几日都是垂泪连连，想着自己快要沦为官妓或娼妓的悲惨命运，那还不如死了还好些。

　　她见知画这种态度，立即央求道：“夫人，求求您，我此生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您”。

　　知画听她称呼自己为夫人，急得满脸通红，立即道：“别乱说，我也是奴婢，把大家买回去也是服侍我们少爷”。

　　柳叶刀听了后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还是想把这个权利给知画，说道：“知画，眼前这个人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点，当然要不要她，你做决定吧”。

　　知画一听少爷这样说，心想她的优点就是这里面最漂亮嘛，少爷都这样说了，他也看出来这个美女长得不俗，自己还拒绝，他定会怪罪自己，知画咬咬牙道：“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官爷登记造册”。

　　美少女道：“知画姐姐，奴婢叫竹下敏慧，今年15岁”。

　　柳叶刀听了这个名字感觉好怪，吩咐知画道：“你先把敏慧的手续办了，我有用处”。

　　知画把印章给了官爷，官爷在炭火盆里烧了烧，在她右脚脚踝处印了下去，只听呲溜一声伴着淡淡青烟，竹下敏慧额头也痛出了汗水，但是口中没有叫出一声。

　　在官爷忙碌的过程中，柳叶刀调皮对着知画问道：“知画，你发现她身上的一个优点吗”。

　　知画想都没想，回到道：“我发现了，她的优点是这里面最漂亮的人儿，可以和嫣儿姐姐媲美了，只是味道有些不一样罢了”。

　　柳叶刀看她这样说，心想刚才见她起身那一颦一簇确实大方可人，至于多漂亮，见她衣衫褴褛，满面污容，也着实没有看出有多漂亮。

　　他还是耐心解释道：“傻瓜，她的优点是会说我大唐汉文，有她在，我们就是再买她两百人，我们也不怕了，她可以交他们语言，你说这多好啊”。

　　知画恍然大悟，开心道：“少爷说的极是，这个翻译都有了，想想还请不到呢，居然冒出来一个”。

　　柳叶刀发现这敏慧汉语确实说得不错，吩咐她道：“你以后就服侍知画姐姐吧，你等下帮你知画姐姐做一件事情，一起去选人，我的要求是知书达理，有一定教育基础的，家庭好一点的，不一定要选漂亮，一定要选有文化底蕴的，那种桀骜不驯的就不要了”心想刚才知画选了三四十个，作为下人使用也差不多了，现在选一部分人到时候作为护士培养。

　　对这知画吩咐道：“和刚才你选的那些人加起来，总共150人吧，这后面这六十人一样要保证有文书素养，以后我们作为护士培养”如此安排一番。

　　她们两人去选人去了，柳叶刀无所事事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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