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道路
他们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便沿着陨神溺水的岸边行走。
偶尔姜浩还会尝试用一些宝物看能否值得冒险。
结果，让他统统选择放弃。
陨神溺水简直是鸿毛可沉，且他的力量，无论是杀狗刀图腾的霸道，还是霸绝龙力的霸道，统统都被水给吸收，消融，炼化。
“不用浪费宝物了，没用的。”燕女皇制止了姜浩的尝试。
姜浩有点不甘心的道：“上次喷薄仙光的雪山，就被阻止，无法深入分毫；这次好不容易来到尽头，居然被这么一湖水给挡住了。”
他觉得有些不顺。
燕女皇倒是淡然：“机缘，机缘，从来都不是想要便要的，很多时候，我们的生命中可能会碰到几十上百个机缘在手指尖溜走，机缘有个缘字，也的确是讲究缘分的。”
姜浩不禁想起月宫祖地赤阳岩浆的经历，笑着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嘛。”
两人不由得都笑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一株蓝炎龙莲。
本来是姜浩率先发现的，却为了能够杀死无暇天女，而不去理会。
等他回归，蓝炎龙莲已经被燕女皇得到。
若是换做旁人，肯定会抢回来的，姜浩则选择放弃，不曾交恶，他不愿意为一些宝物而妄动杀机，也正是如此，才让燕女皇后来主动走出月宫祖地到青云湖帮他的，也算是偿还了那次的情分，由此两人成为至交好友的。
“缘分，就是这么难以预料，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得。”燕女皇也颇有些感慨，“就像龙骨剑，是我的，哪怕是相隔二十年，第一次相见，它仍旧是我的，冰树一族得到，历经二十年，有诸神在的时候，也不曾炼化，为他们所用。”
提及龙骨剑，姜浩问道：“这雪山，此地，你有无感觉与龙骨剑关系很近，还与你的血脉有牵连，会否也与伯父有关？”
燕女皇目露哀伤之色：“是的，湖中岛应藏有与我父至关重要的关联之物。”
果然！
姜浩先前就有所怀疑的，他又说道：“你在沉睡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
他就将冰蝶使用的宝镜说了一遍。
听完后，燕女皇的眸子顿时锐利起来。
“我父失踪，不止是与冰树一族有关，还有北绝凶门！”
她至今不愿意相信父亲已死，始终认定是失踪。
姜浩道：“我已经传消息给听风者和寻风者，让他们查一下。”
燕女皇锐利的眸子变得柔和，看着姜浩的侧脸，暖暖的，就像是她的芳心注入了暖流。
她知道，大风部落的那两个人非常的厉害，他们真的用心查，哪怕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一定能够找到线索，甚至挖出真相的。
这让燕女皇有了期待。
接下来有短暂的沉默。
两人都不再多话。
姜浩背负着燕女皇，沿着陨神溺水走了一圈又一圈，经过他们反复的观察，都未曾找到任何办法过河。
反倒是燕女皇有所感的道：“陨神溺水中藏有危险。”
“我似有所觉，但很不确定。”姜浩也有一点察觉，只是他的不是很清晰，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燕女皇道：“怪了，陨神弱水中如何能有生命的。”
陨神弱水，水中迷雾中的岛屿，无不让人生出疑惑，还有那身后无数的神纹，这些都是怎么形成的，有谁在搞这个，目的又是什么。
会是与那百年神禁有关吗？
真的如冰凰剑羽说的诸神无法归来有关联吗？
种种谜团都萦绕在两人的头脑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无法过河，便思虑着想办法隔空看透岛上。
反复尝试，依旧是失败。
最后也只能无奈放弃。
姜浩背负着燕女皇干脆回归，去看那些神纹，看她能否有收获。
燕女皇很干脆的拒绝。
“那些神纹内藏的奥妙非常神奇，且历经岁月沉淀，产生了一些变化，衍生出更深邃的奥妙，这属于半天然生成的。”姜浩道。
燕女皇道：“我已不需要了。”
姜浩先是一怔，随即惊愕道：“你，你不会已经走出自己的道路了吧。”
燕女皇送给他一个迷人的白眼，道：“小笨蛋。”
然后闭眼，不再说话，但那脸上的得意，骄傲，是很明显的。
姜浩恍然，若非能达到这一步，就算是有禁忌巫术加身，就算是提前达到九次脱胎换骨，她要想打败十大巫级的一叶大巫，也完全没可能的。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即将要成神的盖世天骄，还有绝大多数刚刚成神之人才能够明悟的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之人，才可能。
自己的路！
那将有可能开创图腾的。
当然更多的神所谓自己的道路，仍旧是在自己部落图腾之内的另外创新。
燕女皇以八品境界搞定，连姜浩都为之惊叹。
最终他竖起大拇指。
“你也不错，神耀巫师，当年我曾尝试，终无法迈过江山楼那一关，放弃了。”燕女皇道。
姜浩道：“江山楼是个门槛，但其他的对你来说，当不是问题。”
就燕女皇这一代人来说，唯一在曾经凭借一人之力向她发起挑战的无非就是水破天和龙斩月。
这两人，水破天是她麾下战将，而龙斩月那时候可逊色多了。
所以燕女皇本该可以成为神耀巫师的。
但，事情就是这般，她有一切可能，却无能力呼唤出江山楼，那是需要有胸怀天下之心的，这也是让神耀巫师长达一个纪元不曾出现的主因。
两人走走停停，聊了很多。
不自觉地，就聊起燕女皇走出来的自己的道路。
燕女皇初步涉猎，还比较浅显，但这方面已经凌驾在一叶大巫之上。
这一步之遥，意义非凡。
通过她的讲述，姜浩也是收获很大。
半日后，燕女皇又觉得疲惫，再度陷入沉睡中。
姜浩也才明悟，燕女皇之前一战，对她自身的伤害有多大，那简直是在损耗自己的潜力，但她最终扛过去了，也击败了一叶大巫，从而于危险中升华自身，强硬的逼迫自己牢牢地站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那一战之前，她也走出去了，只是那一步很虚，都有可能退出来，现在则是牢牢的站上去。
所以，燕女皇是在沉睡，是在疗伤，是在修复，同时也是在沉淀，在升华自己的内在，在更加凝实自己的道路。
姜浩干脆就在这里停留，不准备出去，要给燕女皇创造最佳的环境。
奈何，事情的发展从来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
他才在这里逗留一天而已，就有一股彻骨的寒意涌动而来，将那喷薄的神光给压了下来，并且那寒意带来的雪花落在山壁上的神纹图刻中，也令之熄灭，不再释放光华。
当一切平静，外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剑龙团，龙夺锋，请凰子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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