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难兄难弟（中）
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只有敏君、绍华和崇明，也吩咐小高不许外人进来打扰，敏君和绍华把这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天祥，天祥听过之后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然后抬头说道，“绍华，敏君，这件事情我可以换位思考的理解，但是我绝不认同，也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我不会出具谅解书。方宝莲把我打进海里，又试图用煤气罐害敏君，法律不管是判故意伤害或者杀人未遂我都无所谓，我尊重法律的判决，但是这种所谓的谅解书我绝对不会签字。”
“是呀，慧仪就是太重感情，太孝顺了——”敏君话还没说完，绍华和天祥异口同声的打断，“不是的，敏君！”两个人相视一眼，绍华伸出手，请刘天祥先说，没想到有生之年两个人竟然会有想法一致的时候。刘天祥也接过话来说，“敏君，感情不能逾越法律，孝顺这个词，不应该用在人贩子身上！”
“敏君，我的想法和刘老师是一样的，这也是我们难得取得的为数不多的共识。真的，你也不能太惯着慧仪了，不能任着她的性子来了。”敏君看着俩人难得保持一致的意见，也在反思是不是太过溺爱慧仪，就在这时秘书小高敲门进来，“董事长，黄先生带着两位公子回公司了，想要见您！”
“让他们在门口等着，现在没时间见他们。还有，你去英杰的办公室把高原叫过来，我找她有事。”自从白先生的案子有些进展之后，高原就回到了公司正常上班，早九晚五，接到了通知之后就往董事长办公室走来，最近自己也没犯什么错误呀，不会又要对自己进行教育了吧，硬着头皮也得去。
“绍华，你怎么不让他们进来呀！”绍华看着敏君这幅单纯的样子笑了笑，“敏君呀，如果崇明今天的签约很顺利呢，他们是不会来向我报告这样很小的一件案子的。我现在正为慧仪的事情烦心呢，他们进来了也是找骂，让我消消气再和他们说话。”
“绍华，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就不能好好跟他们说话吗，非得这么伤人，你跟天祥学学~”绍华这样被敏君教育可就不服气了，“敏君，我对我女儿可是一向很温和的，但是男孩子嘛，还是要出去经历风雨的。你别拿天祥和嘉佑的相处来教育我，我对丁丁也一直很客气呦，包括项链的事情我都没怪他。”
敏君真的是每回都吵不过他，每次都是自己放弃为结局。
在门外，崇明听到高原一会儿来，把英杰和嘉佑拉到一个角落里，“总比站在办公室门前被人拒绝，丢人现眼的好吧。”
“谢谢崇明叔！”两个人还是很感谢崇明这件事情的。
“别谢太早，待会儿董事长骂你们，我可不管！不过嘛，好像刚刚我看到你们妈妈和刘老师也在办公室，你们自己找救兵吧！”嘉佑和英杰似乎找到了希望，脸上有几分窃喜，刘老师是没什么用，但是妈妈在这里总能逃过一劫吧，嘉佑对着崇明说道，“谢谢崇明叔，作为一个远房表亲，我们真的很感谢你！”
“你们这是在要挟我？”崇明望着这两个小鬼，果然跟他爸一样滑头。
“董事长，您找我？”高原进来之后才发现敏君和刘老师也在，“夫人好，刘老师好。”
“高原，我今天找你来不谈公事，谈点私事。最近我们有一点困惑，想让你来帮忙。”绍华把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对高原说了，毕竟她们也是好朋友，然后绍华又补充道，“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现在屋子以外的人，包括英杰和嘉佑，这也是为慧仪好。”
“董事长，我明白，但是，您是想让我劝劝慧仪吗？”高原站在原地很是纠结，不等绍华做出回复，便又继续说道，“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宝莲阿姨会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我认识的宝莲阿姨不是这样的，她很温柔，很善良，她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呢！”
“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绍华真的很生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高原真的是有些无可救药，但是刘老师却站出来帮高原说话，“绍华，你别着急，其实高原刚才的话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你想想，高原对于方宝莲的认知，一方面来自于只有几次的看望，但我相信更多是来自慧仪，或者说晶晶的分享，至少我们通过高原，看到了方宝莲在慧仪心中的形象，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对不起呀，高原，刚刚吓到你了！”绍华看着高原的脸色有些惨白，便也不好意思的道了个歉，“其实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在慧仪身边劝一劝她，也请你的男朋友，李云白李医生帮帮忙。”
“董事长，我内心肯定是希望慧仪好的，不管是因为友情还是因为，因为愧疚，但是您们作为父母都没有劝得慧仪，您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高原从衣服兜里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递给绍华，“董事长，这是李云白李医生的电话，请您记一下，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他说过会找机会报答您。”
“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帮我们这个忙？”绍华有些不悦，觉得高原怎么可以不管慧仪，高原也只是解释道，“董事长，不是不管，是朋友之间没有到那个份上，慧仪听不进去的。”
“高原呀，如果刘叔叔没猜错的话，你有一段时间是对周围的善意和恶意很敏感的，甚至说你整个人也是很脆弱的，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的性格非常适应性强、包容度高，可以告诉刘叔叔你是怎么做到的吗？”高原既然被问了问题，便也如实回答，“其实，从我在大学宿舍被贴上便签，到离开公司前办公桌上贴满便签，两个场景融合到一起，有始有终，我才开始想到我这几年来有多么钻牛角尖，多么执拗，多么自私。我开始解脱了，放得下周围人的眼光，容得下周围人的批判，一句话，想通了。”
“那些人怎么那么无聊！”绍华感慨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高原，你也算因祸得福了！”
“无聊？难道不是董事长授意他们这样做？”高原这话有点惊讶却也没有恶意，绍华才知道自己又在背着黑锅，“高原，我把你留在家里，你走了，我把你留在公司，你也走了。我之前是想把你留下来好好教育你，让你走正路，所以我让你们部门经理时常提点你一些，也仅此而已。但是那些无聊的便签我是真的不知情，林坤之前的误会更跟我没关，之前英杰也是这么误会我的。”
“那，对不起了，董事长！”高原伸出一只手想要抱歉，握手言和，绍华被敏君把手拉过去，心不甘情不愿的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天祥，她的情况和慧仪不一样。高原的情况是周边的朋友，可以随缘，缘散则去；但是慧仪这个是二十多年的所谓的母亲。”敏君帮着天祥解释道，这两个情形没有可比性。
“高原，刘老师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慧仪，你会希望自己的父母原谅方宝莲吗？如果你是敏君阿姨和绍华叔叔，你会出具谅解书吗？”刘老师想让高原帮着分析，她逻辑性强，又是同龄人，可能有些想法会比较共通。
“刘老师，我是孤儿，哪来的父母，我又去求谁原谅什么呢？我现在也没有做过父母，说这样的话也没有立场吧！”高原的戒备心很强，怕这句话答错了会让自己万劫不复，不如不说。
“高原，李医生的电话我记下了，你先回去上班吧。如果，如果慧仪和你提起来这件事情，或者说主动和你敞开心扉甚至是想让你帮忙，随时和我们联系，叔叔阿姨不会把你卖了的。”绍华把手机递给高原，现在快到元宵节了，生意合同不忙，高原接过手机笑着说道，“是，董事长！”
“敏君，绍华，我在工作室里也会和慧仪旁敲侧击的聊一聊，尽量去慢慢改变她的想法和思虑，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对了，出去的时候我就和外面的说一声，让崇明带着英杰和嘉佑进来了。”刘天祥这样交代完便离开了，敏君和绍华站起来送送他，直到看到他们三个进来才重新坐下。
崇明顺着坐在绍华和敏君对面的沙发，两个人心里有亏也不敢坐，哆哆嗦嗦站在一边，崇明替他们解释道，“绍华，其实今天合同签得很顺利，孩子们也很本分老实。就是，就是他们不太喜欢待在屋里，总往外跑，英杰嫌弃这个人身上的烟酒味，嘉佑反感这个人长得贼眉鼠眼，在外面打打闹闹，一不小心还打闹到屋里来了，幸好今天的张经理不知道他们是王氏集团的公子。”
“嗨，崇明，这点小事你都来跟绍华汇报，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敏君对这件事情不以为然，但是绍华和崇明却很重视，“敏君，今天我就是让他们在一旁弯下腰伺候人，顺便跟着崇明学习些经验的。这么简单的关卡都过不了，那将来遇到个更老谋深算的，还怎么谈生意？现在崇明在这里，他们是助理还能逃，将来出去独当一面了，还能怎么逃？”
“英杰，嘉佑，说说你们自己的想法吧。这里没外人，别置气，别叫董事长和黄经理，就叫爸和叔叔，要是有你们这样的下属汇报工作，我们怕是要被气昏的。”崇明嘱咐他们别耍小孩子脾气，现在敏君在一旁，绍华就算是再生气也会比较，比较客气的。
“爸，叔叔，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经销商合作，当时合同有些小差错，他把责任都推到旁边的女秘书身上，还要扣她半个月工资，幸好崇明叔叔给她求情才保住了工资。这种人不讲情义，毫无担当，欺软怕硬，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合作？”嘉佑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嘉佑，这个品牌的饮用水是你爷爷当年定下来的，因为这个公司负责任肯担当，会对饮用水的问题全程负责，所以，我们只是遵照你爷爷的意见，至于这个新调来的经销商是谁，无所谓。”崇明帮着又解释了一次，嘉佑这孩子太有自己的一套说法了，其实这又何尝不是爷爷和饮用水公司的情义。
“是呀，嘉佑，这件事情我听你爷爷提起过，而且经销商分管一片，我们也只能从这个经销商手里面订水，不是吗？”敏君在一旁也解释了这件事情。
“可是，可是和他在一个屋就浑身不舒服，我真的理解不了为什么要和这样一个人签合同！”嘉佑年轻气盛，英杰在旁边拉都拉不住，绍华在一旁听着也很生气，“林嘉佑，我们看的是货品不是人品。这次只是公司的一个饮用水，还是有可替代的，如果下一次是只有他们能提供的一个材料，只能和他签合同，怎么办？让你去谈生意，不是让你去认兄弟拜把子，也不是让你去见老丈人，怎么就弄成这样？”
“那我找个助理帮我去签合同！”嘉佑反正就是看不顺眼的人，不见。
“他/她没有这个权利，更没有这个责任，合同签字，是权利，也是责任，签了字就要负责。”绍华被他气的无奈，这孩子脾气太冲了。
“让我哥去！”
“你哥还有别的事情忙！”
“你和崇明叔叔去！”
“我们退休了！”
嘉佑说一句，绍华就驳回一句，绍华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这次我们是甲方，对方还算是忍让客气，如果下次我们是乙方，我们得去求着别人和我们签合同，怎么办，还耍小性子？”
“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就算他满身烟酒味，就算他贼眉鼠眼，我也会忍着的！”绍华看着嘉佑口服心不服，下次还得出事，“嘉佑，我刚才说了这次只是很简单的一个考验，入门级的考验，你还没碰上那些不好对付的呢！比如你下次遇到的人，在你面前调戏女秘书，你会不把他打进医院吗？”
“还会有这种死色狼？见义勇为，英雄救美，义不容辞！”嘉佑的正义感上来了，肯定是医院和派出所走一遭呀。
“如果他只是言语调戏，也没动手动脚的呢，你就把人打进医院？”绍华又问道。
“严词喝止，尽量不动手！”嘉佑还是有点理智在的。
“如果人家是甲方，我们是乙方，你把人家骂一顿，人家还会和我们签订单吗？”绍华又问道。
“我们的货就不卖给这样的人。”嘉佑有骨气，就是没想过代价。
“是呀，那我们公司关门就可以了，来谈的人只不过是个经理，我们的货卖给的是公司，是人家老板，只不过如果你不能好好沟通，我们公司的信誉会扫地，别家公司也不会和我们这样的少爷合作的。”绍华能耐心解释这件事情真的是不容易。
“是呀，嘉佑，你就听听爸说的话吧！”英杰也在一旁劝导。
“就是，嘉佑，这种人我和你爸当年都遇到过，绝对不是编谎话来骗你的。”崇明也拿自己的经历来劝嘉佑，“只不过，我和你爸当年都把合同好好地签了，没有耍小孩子脾气。”
“嘉佑，你就别让我们着急了，好不好？”敏君也是被嘉佑记得火急火燎，这个孩子太倔强了，有没有当年绍华忍耐的心性，也没有绍华化解冲突的聪慧，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有教好他。
“还有一种情况，嘉佑，我得和你说清楚了，如果，如果对方是一个小女生，你吗，二十多岁、三十多岁的来谈合同的经理，她对你非常热情、非常主动，甚至会在你的脸上亲一口表示礼仪，你怎么办？”绍华挑了挑眉毛，哪怕这件事情让敏君误会，也得把这件事情说开。
“爸，有人亲过你吗？”绍华没想到竟然被嘉佑奸笑着反问一句，敏君也在一旁说道，“绍华，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的就是那次有一个穿绿衣服的女生亲你一口，还有没有人我就不知道了。”
“绿衣服？”绍华想起来了，亲过他的人他基本上都有印象，“敏君，你说的是露露吧，我想起来了，嘉佑也见过她，那次在叶灵的生日聚会上，她看到我的钱包跑到了嘉佑脚底下，然后我就误会了嘉佑偷我的钱包，年轻的时候咋咋呼呼的，但是没有什么心机和恶意。那个女生现在已经结婚嫁人了，嫁给她们公司的老总了，前段时间我们签合同还是她老公和她一起手拉着手去的，放心吧。”
“没恶意？没恶意的她会诬陷一个小孩偷钱包？”嘉佑对于这件事情很生气，对于王绍华和她还有合作更生气，“嘉佑，她是看到钱包在你脚底下才会误会的，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再给你道个歉，对不起，好不好？但是在生意上，他们公司和她都是很老实、很本分的，也很守信用。”
“好男不和女斗，我不会和一片大树叶计较的，但是这种人，包括那种调戏女秘书的人、有事没事亲一口的人，我打死都不会和她合作！爸，没事的话，我回办公室了。”嘉佑很生气这件事情，在场的人也没人拽得住他，英杰和崇明也只好劝劝绍华别生气，别和嘉佑计较。
“爸，您消消气，嘉佑这么倔强，说到底，还是最像您。”英杰从旁边端了一杯水来，坐在绍华一边递给他，敏君坐在另一边帮他顺气，崇明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我让你坐下了吗？”英杰好心递水还被人斥责，但是好在英杰性格随和，他让我站起来我就站起来喽，两手插兜，十分舒适。
“说说吧，刚才都是你弟弟在说，这件事情你们怎么解决的？”绍华看英杰这么乖，也不和自己顶嘴，那肯定是心情还不错，心里的想法和嘉佑还是有些不同的。
“我们在茶水间和那个小姐聊了几句，她都39岁了，嘉佑本来想介绍她去刘叔叔的工作室，但是后来想想刘叔叔的工作室也不容易。我就给了她一张名片，让她去找浮云百货的总裁，好像叫什么李木蓝，碰碰运气，万一人家找到一个新公司，也总归是个去处。”绍华知道那张名片，被英杰气笑了，“王英杰，你知道浮云百货的总裁李木蓝，是谁吗？”
“他之前来我的电脑店修过电脑，我帮他找回一个重要文件，他就给了我这张有他签名的名片，让我有事可以找他。爸，你放心，我没有借用你的人脉关系。”绍华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乐呵，笑着说道，“这个李叔叔，当年和爸爸还有绍康叔叔在工厂上班，是同一个宿舍的好兄弟。小的时候，你妈妈身体不好，奶奶也看不住你，你跑来工厂找爸爸，李叔叔还抱过你呢，我们现在也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你可能不认出他，但是他肯定知道你是我的儿子。”
“啊？这，这真是缘分呀，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记得我呢？”英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给自己名片的李总裁竟然是李叔叔，崇明笑着说道，“英杰，他给你名片的时候应该就已经认出你了，否则他不会这么照顾。再说了，若是连王总裁的公子都一无所知，这点信息都察觉不到，他还开什么公司？”
“崇明，别这么说，我知道李总裁有一个儿子，但是我一次都没见过他，但是我也没兴趣知道，不是吗？”绍华确实没见过李总裁的家人，每次聚会都是他一个人来。
“英杰，这次你可见外了啊，遇到人才不把她带到你爸的公司，把人往外推。”敏君打趣着英杰，也是想让他们父子的关系亲近一些，敏君觉得英杰对绍华总有点疏离，绍华也附和了一句，“是呀，我这次脸都被你丢尽了，下次见面的时候他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妈，没有爸的允许，我哪敢把人往公司里随便带，他知道了又得骂我。而且我看这姑娘能力一般，她打印合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空白页签字，这是很严重的错误，好在崇明叔叔给她求情才过去这件事情的，要是在我们公司出现这种错误，连着我都得被骂。”英杰话里话未句句吐槽绍华，也是被他平日里总批评有些逆反，绍华说道，“英杰，能力不够可以慢慢培养，有时候你做事不必这么束手束脚的。”
“我知道了，爸，那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可以问问您吗？”看着英杰这么客气，绍华总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敏君在这里还是很温柔的对英杰说道，“你说。”
“就是，除了嘉佑说得那片大树叶，还有几个女生亲过你？”绍华感觉到敏君那里有些气场不太对劲，但还是先解决英杰这边的事情，“王英杰，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行？天天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我作对，公司的事情做好了吗，还纠结这些小事？去墙角站着，待会儿这件事情我和你好好谈谈。”
“崇明，你先出去吧！”敏君主动请崇明出去，他也很快的逃离这个修罗场，望着英杰，投过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好，我说，除了那个露露，还有个叫思思的女孩，她喜欢亲别人的额头，不管男的女的她都敢亲；还有一个叫芸芸的女孩，她喜欢亲别人的手，如果说喜欢抛个媚眼呀，勾个肩呀这种，那我就数不清了，但是我没有过任何回应，我心里只有敏君。”绍华看着敏君消了消气，然后自己心中的怒火都对着英杰了，“王英杰，给我过来！”
“第一，以后嘉佑不可能去和这些人谈生意，你多帮衬着点。第二，以后不许给人起外号，什么大树叶，那是你露露姐。第三，以后有个正形，知道自己的心该放在哪里，别总是怎么畏畏缩缩的，该办就办，办错就罚，总好过你现在这样吊儿郎当的。”绍华这话说的平静，他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嘉佑有嘉佑的脾气，英杰有英杰的软弱，这两个性格都快走了极端了。
“第一，我这个做大哥的，哪件事情没帮衬着嘉佑？之前嘉佑和人谈合同，叶灵临时有点事把他叫走，他给我打过电话就走了，我赶紧过去和人家好商好量，把人留住，回来之后你怪我没签字、没主见，可这个项目就不该我负责；第二，起外号，那是嘉佑先说的，不是我。第三，给名片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和李叔叔的关系，你怪我给你丢脸，说我束手束脚，要是嘉佑办的这件事情，你就该夸他勇敢又有谋略了吧。我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你总是说我没给弟弟做一个好榜样，说我带着他们疯，带着他们玩，你从没问过我想不想做这些事情。”英杰说的话其实是对于嘉佑的羡慕甚至是嫉妒，可是绍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英杰，我哪句话冤枉你了？你办事就是束手束脚，就是没有主见，我从没当着嘉佑的面说过你什么，我批评嘉佑的时候你也不在。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是吊儿郎当了？”
“绍华，你不能这么说英杰！”敏君看得出英杰这是吃醋了，也顾不了嘉佑的脸面，反正这父子俩不能这么误会下去了，兄弟不能阋墙，“当年你把嘉佑赶出公司，你说他不成器，你说他烂泥扶不上墙，当年我不许你这么说嘉佑，现在我也不许你这么说英杰。”
“妈，您不用帮忙解释，我不会因为这个怪嘉佑的！”英杰对着敏君很温柔，但是绍华的嘴确实是欠，“你是不能怪嘉佑，你自己身上的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
“是呀，但是以后他的问题，就算是你想补偿嘉佑，也请您别再说是我没有带好他。”英杰很生气这句话，也很敏感这句话，他不想当这个大哥，也不想管着别人的事情。可是绍华将来要交给英杰的重担岂止是一个嘉佑，不仅要带好嘉佑，还要带好公司上下这么多人，便说了一句，“你连嘉佑，自己的亲弟弟都带不动，带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
“行了，你们都给我闭嘴。英杰，回你的办公室上班，把高原叫来我找她有事。”英杰不想忤逆敏君，便带着不舒服离开了，回到办公室里也没好气的跟高原说，“董事长找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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