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破绽
“呵呵，不愧是商界第一才女，脑筋转得的确是快，”萧夜坦然笑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表面上看起来，心魔大誓不可能有错，哪怕一个人再无耻，再懂得为自己的行为开脱，也不可能逃过心魔大誓的反噬，但只要想办法，还是可以规避它的反噬效果，就像是我现在这样，心魔大誓根本就毫无作用，但我却是真正地违背了誓言。”
“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酒小仙问道。
她也知道，心魔大誓是不可能被骗的，这里面没有所有小小的违反一下，或者说偶尔违反一下就没事的说法，而且心魔大誓只要你真的说过，就会产生效果，哪怕像是萧夜说的这种，听起来很白痴的誓言，也一样会奏效，因为那是直抵自己内心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的丹田本来就是尽废的，”萧夜笑道，“我能有真元，只是因为特殊的功法，所以心魔大誓在想要反噬我的时候，会赫然发现，我已经被废过了，它还能把我怎么样？”
“噗嗤……”
酒小仙被逗乐了：“怪不得你会发这么无聊的誓言，可不对啊，刚刚那个人，那种誓言是不可能像你这样作弊的啊，他总不会也像你一样丹田尽废吧？”
“这世上丹田尽废，却还能超级挑战的人，只怕是只有萧公子一个人了，自然不可能有另外的，但我现在想想，这誓言，也的确是有很多的漏洞。”赫连冰心还是先想到了。
“什么漏洞，为什么我看不到？”酒小仙疑惑。
“他只说自己不是迷神宗的人，但却难保他不是山海阁的人，”赫连冰心笑道，“抑或者他是天元商会、洪都商会的人呢？那些一样是我们的对手，一个霄南州的身份，并不能证明他一定要加入迷神宗，其它三个都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啊？”酒小仙也皱起眉头，“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反对，现在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反悔貌似不大好吧，或者说，就这一次，以后还像从前一样，都不许买了才好。”
“不用，继续卖吧，请他们发心魔大誓，承诺这些东西都不带入霄南藏云两州就可以了。”萧夜笑道。
“可这也一样有漏洞，”赫连冰心提醒道，“他们可以不亲手带，但却可以将东西再转交给别人，由另外的人带出，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没关系，你忘记那些秘录了吗？就算是他们想再多的办法，最后也还是会被毁掉的。”萧夜淡淡说道。
“当时的术法秘录中，萧公子用了不少的神识，但术法毕竟还是少数，若是要分散在这些酒里，那恐怕就要更多神识了，就算是你有特殊的妙法，又怎么能支撑得了这么大的数量分散？”赫连冰心担心道。
“放心吧，术法秘录的确是我的极限了，但是并不代表这一次我还需要那样做，有些东西不必要用神识，只要几道法阵就可以代替了。”萧夜的眼睛里闪过几道戏谑的光芒。
“所以呢？意思就是说，要故意把这个漏洞留给别人去利用，再好好看一场戏吗？”酒小仙听着这么一个损人的主意，不由得兴奋起来。
“好戏是看不着，毕竟离得太远了，不过想象一下，有人会对着一些爆掉的丹药和酒坛子，在那里不知所措，也的确是件很好玩的事情。”萧夜也笑道。
……
桃花酒楼果然大开分店，很快就遍布化阳州各个有名的城镇，若是没有喝过桃花酒，那就等于没有来过化阳州。如果你来过化阳州，却没有喝过桃花酒，那不光是遗憾，还会被人鄙视的。
而同时，这个酒楼一直保持着一个古怪的规矩，你买酒之前，一定要发一个心魔大誓，承诺不将这些酒带到霄南州和藏云州，若是不愿意发誓，那只能对不起了。
起初对于这个荒诞的规矩，很多人都有不满，但后来慢慢习惯了，他们走到酒楼里的第一句话就全都变成了心魔誓言了。
虽然大家都接受下来，但是对于这个心魔大誓存在的漏洞，也是知道得很清楚，只不过既然店家想要坚持，那就由着她吧。
随着时间推移，桃花酒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包括那些分店，都是从早忙到晚。而桃花酒卖得比起菜来，还要更加好。
很多人已经不再纠结于桃花酒的口味，而是更加关心里面的天地法则之力。渐渐的，甚至有人大批量购买，放到家里贮藏起来。
对此，桃花酒楼并没有任何反应，你来买，我就会卖，只是你一定要发誓，不能带到那两个州。
当流无殇等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倒对萧夜这个新的手段，感觉到很是新鲜，几个人特地跑到了化阳州来，喝了一杯地道的桃花酒。
“这酒……”流无殇仔细品了一下，“倒的确是有一丝天地法则之力，只是淡到几近无法感应的地步，而口味也并非像是外界传说得那般美妙，看来不过是吹嘘出来的而已。”
“这不是真正的桃花酒。”说话的是岳宝文，他是在座之中，喝过桃花酒最多的人。
“你是酒家昔日的准女婿，不若就由你来弄两坛真正的桃花酒，给流公子和冷公子两人尝尝吧。”丘子明笑道，“而且还是要那种绝品桃花酒。”
“哼，酒小仙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依我看，这种酒就是普通的酒，经过了萧夜的改变而已，桃花城里的绝品桃花酒，可比这个要好喝一百倍，而且里面的天地法则之力，也没有如此清淡。”丘子明说起酒小仙，语气里却有几分不悦。
“桃花酒本来就只有桃花城里才有，据说那酒也只有酒家的金桃花才能配制得出来，就算是金桃花再多一倍，也供不起整个化阳州那么多分店，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把真正的桃花酒拿到这里来卖，”丘子明仔细品了一口道，“但你不得不说，即便是这种酒，对于普通的散修来说，也是极为难得的了，更何况里面还有一丝仍能察觉到的天地法则之力。”
“这萧夜的手段倒是真的层出不穷，能将普通酒做成含有天地法则之力，单凭这一点，在修罗大陆也应该是独一份了。”冷浩言虽然不喜欢萧夜，但是对这种手段却极为称赞。
也不是说没有人能做到，但这大规模的用酒，萧夜不可能是每天都守着酒坛子，用一坛制一坛，那样非得累死不可。所以这必然是有着某种他们不知道的方法，这手段才是对方可怕的地方。
“冷兄说得不错，这酒虽然不够好，但是萧夜这种手段确实让人震惊，而且对于散修来说，这酒简直就是天赐之物，”流无殇的面色又凝重起来，“培元丹是修炼极佳的丹药，但即便是培元丹，也不可能每天都如吃饭一样吃，但这桃花酒却可以，它的价格相比普通酒来说高出了十倍，但是却还没有到了散修承受不了的程度，恰恰相反，若是大家都体会到了桃花酒的好处，恐怕真的会让天下散修都死心塌地地跟着萧夜了，这比起那术法秘录来，还要更加厉害！”
术法秘录能提升的是大家的战斗实力，但是修为境界提升不光是提升实力，还能提升寿命，一般来说，境界越高，实力也就会跟着越高，而寿命则是向后延长。
术法秘录能提升的，基本就是同级之间拥有的优势，但若是你跟对方差了一个等阶，如炼气境遇到了筑基境，那就算是你有高明的术法，也多是败退的下场。
这当然指的是普通人，像萧夜那种变态货色，是不在此行列讨论的。
“那看来，我们只能找到这种酒的配制之法，才能打破之后那种可怕的局面了，否则一旦这个势头兴起，赫连商会真的会成为一个连三宗两阁都会忌惮的巨无霸。”丘子明也吸了一口冷气。
“宝文可有什么办法么？”流无殇一笑，朝着岳宝文望去，“你去找一下酒小仙，叙一叙旧情，或许能从她的嘴里套出什么消息来。”
“绝对不可能，那个女人现在见了我恨不能一口咬死，上次在桃花城，我原本是想把酒家的产业都买下来，谁知道除了一家分店之外，酒无住那老家伙看得死死的，不论我出多少钱，都绝不容我买，最可气的是，我买下来那家酒楼，连桃花酒怎么酿都不知道，我真是亏大了。”岳宝文想起那一段，实在是太憋屈了。
“这么说桃花酒还真是要一尝了，连洪都商会的大少爷，也对它赞不绝口，的确值得一饮。”流无殇笑道。
“既然不能通过那个酒小仙，那便只能我们自己来发掘了。”冷浩言道。
“照我说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不过是酒而已，先前我只是想要把桃花酒弄到手上，但后来我却想得明白，何必定要买到手上来，只要我想，桃花酒有多少不能买到？”岳宝文却笑道，“萧夜再有能耐，毕竟不能看着每一坛酒，难道他还敢在每坛酒里都以神识来操控吗？”
“说得倒是个道理，”流无殇也是微微点头，“那心魔大誓漏洞百出，想避开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若大量桃花酒到了藏云霄南两州，萧夜怕是要想别的办法了。”
“那我们便可以这样……”丘子明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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