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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7 章


  郑国公这话一出,百官中到底是不解的居多,只是不好问出。

  内阁首辅郑承付正好着时候出列,道:“襄郡王虽有遗诏在手,可行废立,但前提之下必得是皇上刻薄残害先帝子嗣。可天下皆知,先帝长子因逼宫而被贬为庶人,后又先于先帝而殁。”

  说罢,郑承付看了一眼怯怯缩缩躲在郑国公身后的小孩儿,道:“而先帝幼子更是众所周知死于废皇子逼宫的那场大火里了。襄郡王拿这不能分辨身份的孩子就说是恭亲王,还威胁皇上?当真是可笑之极。”

  百官心中所想亦是如此,故多点头称是的。

  郑国公早预料到朝中对这孩子的质疑,自然早有准备,故笑道:“诸位稍安勿躁,慢慢听来。先帝在位废皇子逼宫,的确是烧了灵曦宫。放火的正是恭亲王的奶母。只是在奶母放了一把火后,终究于心不忍,便将尚且在襁褓之中的恭亲王趁乱偷出宫去,带着一家子躲进了深山老林,再不敢轻易露面。”

  说到此处,郑国公略叹了一气,接着才又道:“那场大火,诸位同僚都还记得吧,整整烧了三天三夜。待火光熄灭,杜贤妃的尸首几乎烧尽,便都说小小的恭亲王怕早烧成飞灰了。这方定论恭亲王也是死了的。”

  听罢,韩尚书出列道:“既如此,那奶母为何在废皇子死后,还不将恭亲王抱回宫来?

  灵曦宫中之人可是都死在那场火海中了,是再没人知道她的罪行。只要她稍作遮掩,她便是拯救皇嗣的大功劳之人。旁的不多说,子孙三代的荣华富贵便不用愁了。”

  郑国公笑道:“的确如此。只是这奶母带着一家老小躲进深山老林之后,终日惶惶,因此得了一场急病竟死了。

  也是深山之中的日子不好过,奶母儿孙又尽是大字不识的,奶母临终更是来不及将恭亲王身份告知便去了,所以那些可证明恭亲王身世的细软物件,便被奶母儿孙占为己有,还一件一件典当了好过活。

  起先,奶母儿孙所典当的不过是些零碎的,还不太打眼,到了今年他们竟然将恭亲王宝印给典当了。这样的东西那家典当行敢收,自然便有人偷偷报了官府。

  说来也是巧得很,当地县丞相正是襄王府从前放出来改了良籍的老仆之后。得如此惊天的消息,自然头一个便禀了襄郡王。”

  说到这,郑国公扫看众人,最终还是定睛看向薛云上,道:“襄郡王得知恭亲王尚存活在世后并未声张,只悄悄把人接了回来。

  至于襄郡王为何会如此隐而不报?自然也是为了私心。

  这京城中谁不知襄郡王最是偏爱长子和次子,襄郡王正是想借此威胁皇上,让皇上接回他的长子和次子,并册封其中一子为世子。”

  这时,郑国公又回头看殿中百官,道:“近来京城中的风言风语,诸位同僚可是都有所耳闻了吧。”

  郑承付蹙眉道:“难不成那些传言襄郡王有遗诏,可废立帝皇的传言,正是襄郡王的故意为之?”

  郑国公点头道:“没错。襄郡王将传言放出后便胁迫皇上,倘若皇上不答应他之所求,他便找人杀了恭亲王并栽赃给皇上。那时,他便可逼迫皇上退位。”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哗然。

  只薛云上冷眼睨下,末了竟还拍起手来。

  满朝文武诧异,皆朝薛云上看去,就听薛云上道:“郑国公口才果然了得。只是为何朕这个郑国公口中倍受襄郡王胁迫之人,竟不知还有这事儿。”

  百官顿时又看向郑国公。

  郑国公向薛云上又是一揖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自然是不能受不了如此胁迫的,只因皇上早暗下决心一劳永逸了。诸位同僚难不成从不曾怀疑过,正年富力强的襄郡王为何会忽然暴毙?”

  霎时间,殿中窃窃私语四起。

  薛云上轻哼一声,道:“郑国公以为襄郡王何以会暴毙?”

  郑国公慢慢沉下了笑脸,看向薛云上的神情已换上怒其狠心的模样,道:“皇上,襄郡王虽诸多不是,可他到底是皇上的生身之父啊!你怎么下得了手。”话末,郑国公还落下泪来。

  看着护持了他半生的外祖父如此毫不留□□要至他于死地,薛云上心内到底是伤心多于气恼的。

  所以过了好一会子,薛云上才道:“郑国公你还是接着说吧,不然可解释不通襄郡王手中所谓的遗诏,为何会又到了你的手上。”

  薛云上的迟疑在郑国公看来,就是已知有口难辩了,乱了阵脚了。

  所以郑国公越发步步紧逼了,“襄郡王死后,皇上可是奇怪怎么都找不着先帝遗诏了?没错,襄郡王在觉察自己命不久矣时,便将遗诏给了老太妃。老太妃深知事关重大,便又将原委告知了微臣。”

  “唉,”郑国公长叹,“只是让微臣没想到的是,皇上竟在找不到遗诏后,改令锦衣卫刺杀恭亲王。想当然以为,只要先帝子嗣死绝,不管遗诏在谁手中也枉然。”

  倪清在旁听了半日,道:“郑国公此话倒是与昨日下官所见吻合,只是恭亲王应该早得国公府保护才是,为何昨日又被刺杀?”

  郑国公摇头惭愧道:“说来惭愧。在老夫得知原委后去找寻恭亲藏身之处,没想却错过了。几番暗中查找,于昨日才在危乱之中才将恭亲王带回府中的。老夫深知自身能力有限,难以保全恭亲王长久,这才出此下策,拼死一闯AN庆殿,将恭亲王身份昭告于天下。其实老夫是不信皇上会如此心狠手辣的,只要皇上说明清白,老夫就是死了,也就不枉走这一遭了。”

  多少御史也以为该如此,便都奏请薛云上分辩。

  看着群情激奋的御史们和浑水摸鱼之辈,薛云上两手背负在后,冷冷道:“朕无话可说。”

  郑国公跪下道:“微臣也无话说了,请皇上治微臣擅闯AN庆殿之罪。”

  毕,郑国公伏地叩首再不起身,让谁都看不到他嘴角再难掩饰的笑意。

  倪清等上前,道:“既如此,只待尚书处查明副本验明遗诏真伪,再行定夺废立。”

  闻言,其好友魏将军急得直跺脚,暗道:“没瞧见谁都不动,偏你还上赶着当这出头的椽子。”

  尚书处官员适时来到,向薛云上跪拜后道:“启禀皇上,经微臣等清查,尚书处文档库并未有此遗诏。”

  喧杂之声戛然而止,皆愕然看向尚书文档处额官员,“没有?那岂不是还说郑国公手上的遗诏乃伪诏?”

  伏地的郑国公没想到会有此变故,大惊,再顾不得身份猛地从地上跳起,喊道:“不可能,定是……定是有人销毁了副本。而知道遗诏存在的人,不过几人,襄郡王已殁,我与太妃是不会张扬的,故而只有皇上你了。你在得知遍寻找不着遗诏后,如何能安心?偷偷将尚书处存档的副本毁了,也是有的。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百官一想,的确有此可能。

  只是那又如何,尚书处无副本存档,郑国公手中的遗诏那怕还是真的也要成假的了。

  殿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尚书处文档库官员这时又道:“但微臣在其中找出另外一道与郑国公所持遗诏时间相仿的先帝遗诏。”

  “什么?还有另外一道遗诏?”百官震惊。

  薛云上道:“宣。”

  尚书处文档库官员展开副册,大声宣读起遗诏来。

  待副本遗诏宣罢,百官也听出此遗诏和郑国公手中遗诏的不同来了。

  这副本遗诏可是言明了要薛云上保废皇子一声安平富贵,并未泛指先帝子嗣。

  韩尚书赶紧上前奏请道:“启禀皇上,事到如今唯有当场验证两道遗诏,方能分辨真伪。”

  郑承付等内阁重臣也附议。

  薛云上自然是没有不准的。

  当下郑承付等德高望重大臣,亲自上前验证。

  郑国公心中似有预感,便不愿交出手中遗诏,可只凭他一人如何敌得过众人。

  少顷,郑国公手里的遗诏便被夺了。

  待郑承付协同清流等大臣一验,无一不道是郑国公手里的遗诏,玺印不对,可确定乃伪诏。

  就凭这一条伪造遗诏,便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郑国公早慌了心神,一时两腿发软跌坐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薛云上一步一步走下丹陛,道:“郑国公可想知道到为何会这样?”

  郑国公无措地抬头看向薛云上,“怎么会这样?”

  薛云上道:“朕对你是无话可说了的,可有一人却是有话要告知郑国公的。”

  说罢,谭有信从后殿扶出一人来。

  这人竟是已暴毙的襄郡王。

  郑国公冲口而出,“你怎么可能没死?”

  襄郡王十分虚弱,嗽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皇后娘娘擅香,当日若不是皇后娘娘灵敏,闻出了本王身上熏香异常,又得童神医的及时救治,本王可不就死在郑国公与太妃合谋之下了。”

  一桩接一桩的事与愿违,打击得郑国公再说不出条理分明的话来了,“你……你……胡说。”

  襄郡王道:“你当本王不知,你们一心想要的是本王手中的遗诏?吃伪诏那不过是皇上与本王的将计就计。你与太妃若无歹心,定不会自投罗网,可你们终究还是……”

  郑国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哆哆嗦嗦指着薛云上道:“你……果然是……你这白眼狼。若不是咱们老周家在背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地筹谋,,你当你能荣登大宝?只怕你早死在襄王府了,可你登基后,你又是如报答待我们老周家的?”

  薛云上阖了阖眼,道:“周家对朕的恩情,朕从来不忘。只是周家欲壑难填,一心想要朕做傀儡,任凭你们挟天子以令天下。”

  郑国公越发口不择言了,“你本就是因周家方有今日,周家为何不可。”

  见郑国公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百官当下奏请缉拿周家上下及襄王太妃。

  彼时襄王府中,太妃心头无端惊悸,怎么都镇静不下来。

  刘嬷嬷一面给太妃顺气,一面劝太妃去歇息。

  太妃却摇头,很是疲惫道:“宫里还没消息出来,让我如何安歇得下。”

  刘嬷嬷道:“太妃只管放心,国公爷出马没有不手到擒来的。”

  王道光却在这时慌慌乱乱地跑来回道:“南副都统来了。”

  太妃心头无由来的又是一突,道:“他来做什么,此时他不是该在龙鳞卫当值的?”

  王道光说:“他让太妃赶紧想法,国公爷只怕是不好了。”

  “怎么会?”不等王道光说完,太妃便大喝道,“去让他进来回话。”

  少时,一个身高体壮的汉子喘吁吁就进来了,不待太妃问便道:“太妃不好了,襄郡王并没死,他还在朝上揭破了太妃和国公爷的计策。”

  太妃只觉心头一窒,待回过神来又一把揪着南副都统的衣袍,震惊万分道:“你说谁没死?”

  南副都统只得又道:“襄郡王,襄郡王他没死。”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他已经用了那么久的南疆秘药,怎么会没死?”太妃大叫道。

  南副都统道:“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在襄郡王进宫赴家宴时觉察的。”

  “依怙?”太妃手上一顿,脚下就是一个踉跄,“是了,我怎么忘了她了,她最擅香。”

  四奶奶李钰也急慌慌地跑来了,“老祖宗,不好了,咱们王府被围了。”

  太妃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可她不甘心,筹谋计划了那么多年就这么功亏一篑了,让她如何甘心,所以她岂会就此束手就擒的。

  当下太妃冷笑着对南副都统道:“去,去将王妃、县主和小七都给我捆了来。我倒要看看他薛云上是不是真舍得他生母和姊妹兄弟。”

  李钰想要劝阻,却被太妃也一气捆了。

  所以在唐贯知攻破襄王府大门,见到的便只有太妃的疯狂。

  王妃和四姑娘,还有小七爷被堵了嘴捆成一团丢在地上,太妃手里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抵在王妃咽喉上,威胁着要薛云上放了周家上下。

  如今形状,唐贯知那里还敢擅动,忙不迭打发人回禀了薛云上。

  薛云上当场徒手抓碎了一个茶碗,手也被碎瓷片扎了个血肉模糊。

  朝中更是分了两派,有说以孝道为先让妥协的,也有说不可轻纵的。

  就在这不可开交之时,郑国公世孙周琦听闻消息,从城外道观南极宫赶回长跪于宫门外恳请觐见,愿助薛云上解救王妃等人,将功补过以减轻周家的人罪过。

  薛云上无法只能让周琦试上一试,并让唐贯知暂且退离襄王府。

  太妃在见锦衣卫后退,只当薛云上妥协了,正要高兴就见头戴莲花冠,身着道袍的周琦,只身一人进来。

  太妃大喜,“琦儿?可是你祖父和父亲都被安置好了?”

  周琦慢慢走来,没一步都很是沉重,“姑祖母,够了,都够了,放了姑母他们吧。”

  太妃道:“不可,若放了他们,薛云上便再没顾忌了,回头就能下旨斩杀了你祖父和父亲。”

  周琦见太妃如此偏执癫狂,一下子跪倒在地,哽咽道:“姑祖母,真的够了,当年周家二十数俊杰的性命,本就不该你来背负。”

  一听这话,太妃脸上的血色当下便尽数退去,摇头道:“不,你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若不是当年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一心想要除去魏氏和那贱种……向当时还是七皇子的先帝借了势……先帝也不会拿这把柄胁迫周家,让周家倒戈……不为此,你那些叔伯又怎么会为保先帝,进而……进而被睿王迫害惨死诏狱。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周家从此人丁凋零。琦儿,你知道吗?你这些叔伯死得好惨。他们可是都在年华正好之时啊!!”

  太妃泪流满面。

  周琦亦潸然,慢慢膝行过去,道:“不,姑祖母,当年先帝夺嫡,就算没有姑祖母向先帝借势,祖父也是要向先帝投诚的。”

  太妃手上就是一僵,整个人就恍惚了起来。

  周琦继续膝行,“姑祖母,你这些年为周家做的事儿也足够偿还了。”

  来到太妃脚下,周琦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再轻轻取下太妃手里的匕首。

  太妃好一会子才回过神来,“你祖母叔伯他们……他们当真不怪我了?”

  周琦抽噎道:“不,他们只会恨我不争气。”

  太妃忽然笑了,笑得很是释然,可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直到一道暗红从她嘴角溢出,连眼泪也开始被血红所取代,接着是鼻子和耳朵。

  周琦忙扶住太妃,可太妃那里还站得住身形,但她还在笑,口中也只剩下,“好累,我好累,总算……总算能去见他们了……”

  话没说完,太妃就闭上了双眼。

  周琦将太妃搂在怀中,“姑祖母睡吧,醒了就能见到祖母和伯父他们了。”

  薛云上到底没按律诛杀周家全族,只流放千里。

  在周家上下被流放那日,已知周家曾对襄郡王和先王妃柳氏的所作所为,王妃剃度出家了。

  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趁机秋后算账,承恩侯父子便是首当其冲,罪名就是擅离职守。

  薛云上有心偏袒,便只夺了承恩侯与宁忠政的差事。

  让叶胜男和薛云上没想到是苦姆的绝决。

  那日苦姆竟然当着宁忠政的面,生生从心口挖出了同心蛊,并立下誓言,来生来世,再不愿与宁忠政相识。

  虽救治及时,但也只挽回了苦姆半条命。

  没了同心蛊的苦姆折了寿数,短短两月竟华发尽生。

  童神医也是无计可施,只得用锁魂蛊给苦姆续命的。

  可苦姆说不想看到自己苍老的样子,且心死了,再无牵挂。

  还是童神医游历广见识多,才又给了宁忠政一线希望,说是西羌有种祖传秘药许有用。

  宁忠政当下向薛云上请命亲赴西北,一来接管西北军,二则寻药。

  可没想到镇西候垂死挣扎,勾结西羌人让宁忠政几乎殒命。

  为除后患,镇西候还将西羌人整个部族都烧光了。

  镇西候最终虽伏诛,但羌人祖传的秘药已被烧毁,宁忠政也身中剧毒。

  童神医也解不了那剧毒,只能用锁魂故给宁忠政续命,所以每每剧毒发作,都让宁忠政生不如死。

  当宁忠政回到京城,苦姆已搬离侯府住到了京郊,再不愿见宁忠政。

  宁忠政只能守在门外苦等,直到剧毒又一次发作。

  剧毒原就让人痛不欲生,加之锁魂蛊的作用,更是折磨人,可每一回宁忠政都咬牙忍耐了下来。

  薛云上曾来看过宁忠政,劝道:“如此辛苦,你又何必?”

  宁忠政苦笑道:“臣知道苦姆她今生再不能原谅臣了。倘若臣放弃在先,苦姆她定不愿与臣同穴。既然余生再不能同衾,唯盼死能同穴。”

  薛云上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都是臣无知,以为每每靠近苦姆所感觉到的莫名的喜欢和爱慕,是苦姆当日给我种下的同心蛊作祟,蛊惑的我,所以我对她总是猜忌多过喜欢。谁能想到,那样鲜明活泼的爱恋竟是苦姆对我的无悔。”宁忠政的双眼在一片泪光中模糊了。

  次年春,皇后册封大典,叶胜男终于名正言顺入主中宫,但朝中让薛云上选秀之声越发地高了。

  薛云上只得下旨选秀,但那些中选女子到底还是没能入宫,都给薛云上指给了宗亲和勋贵。

  而苦姆,那个明亮鲜艳,敢爱敢恨的女子,终究死在了那个最是明媚灿烂的夏季。

  宁忠政苦苦支撑了两年,也如愿以偿同苦姆合葬一穴。

  薛云上对叶胜男说:“幸好,我与你生死相随。”

  这年,薛云上改元乐熙,并班诏除政绩外,治家也在百官考核之列。

  乐熙二十九年,太子薛康因病英年早逝。

  乐熙三十三年,叶胜男因少年时不得保养落下病根,暮年倍受病痛煎熬。

  薛云上为守护爱妻,传位给二皇子薛度。

  乐熙四十八年,薛云上和叶胜男薨。

  后人在活了整整两百多年,如同干尸一般的童神医的手札中得知,薛云上晚年不忍爱妻受病痛折磨,毅然与叶胜男同入双人棺椁,是童神医亲手将他们的锁魂蛊取出。

  一代帝后,携手含笑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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