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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苍珩手段


  陆修杰轻微一笑:“有心人皆知揽月阁聂阁主手下有五名得力助手,是为揽月阁五小阁主。溪颜沉稳媚入骨,苏黛温婉胜名姝,怜薇精明赛狡兔,寻妖跳脱过灵狐,静柔娴惠若如初。”“陆公子果真不同凡响!”寻烟把玩着一边垂下的青丝,大力赞叹道。

  陆修杰依旧浅笑不做言语。

  “想不到小姐真的有十万兵马在这里,当真是让人惊讶。”苏黛看着手中的兵马令,抬头冲着顾伯说道。

  顾伯坐在上手的位置本来笑嘻嘻地看着寻烟和陆修杰说话,听到了苏黛说正事,也换上了一副正经的面容:“其实这批兵马是自凤氏手中接管的,在小姐买下信山之后,正好这一片地方用来和养兵马。”

  “十万虽说不是极多,但是可以和北夷斗上一斗了。”苏黛想着。

  但是第一战就出乎了苏黛的意料,苏黛惨白。

  本来苏黛是带了五万的兵马对阵苍越,按说这个数目已经不少,更别说是揽月阁训练出来的,但是对上苍越的二十万兵马,一败涂地,苏黛最后紧急撤离,保下两万兵马,剩下的三万,却全数折损。

  苍越大胜之后就休了战,退回了北夷的境地,没有多加挑衅。

  江黎城顾府内,苏黛坐在院中,脸色极为不好。

  “胜败乃兵家常事,看开点。”陆修杰走到苏黛对面撩袍坐下,开口劝慰道。

  “我知道苍越自小便上了战场,经验十足,但是我不觉得我比他差了,但是想不到,这一战,差距居然这么悬殊。”苏黛看着陆修杰清淡的容颜,极为不甘地说道。

  她折损了三万人,北夷也折损了三万人,但是这两个三万人,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不然苍越成王的封号是哪里来的?毕竟曾经也是驰骋沙场之人,这个结果不是极为出乎意料。”陆修杰的言外之意是苏黛情敌了。

  苏黛凝眉摇头:“我知苍越厉害,但是我自认不差了多少,况且这一次苍越的用兵实在不像是他以往的风格。”

  之前苏黛心仪苍越的时候,了解过他的一切事情,甚至是他上战场惯用什么策略以及他的军事也的兵书她都可以背的滚瓜烂熟。苍越心高气傲,所以他的作战方式和他的人没什么两样,都是极为狠辣果敢,但是这一切,确实佯装不敌然后诱敌深入,揽月阁的兵闯入了旁边的一处峡谷之中这才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要是给苍越之前,他绝对要的是明面上战场中真刀真枪的胜利,而不是这么甘愿自贬诱敌深入的成功。

  “人总是会便的,他那点招数被人看惯了,当然要换上一换。”陆修杰接着开口说道。

  苏黛没有说话,想着兴许是这样,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没有那么简单。

  苏黛给江浸玥去了信,说明了江黎城的情况,并且以“带兵不力”为由,给揽月阁造成了巨大损失,请求江浸玥责罚。

  江浸玥的信很快传了回来,对于战死的三万人没有只言片语的责怪,只是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半个月过去,苍越都没有什么动静。北夷的城禁现在极严,想要混进去的话极为不易,就连怜薇的信传出来也很是困难,所以苏黛也不敢轻举妄动,兀自作者完全的准备,以防突然的偷袭。

  又过去半个月,苏黛这才知道为什么苍越之前一直没有动作。

  北夷皇帝病重,欲立王储以传皇位,但是北夷炙手可热的人物也就一个成王,其它的皇子都极为低调,和成王没有相争的资本。

  但是这一次,苍越估计错了。

  一次早朝之后,北夷皇帝留了众大臣议事,言随后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宣布,亲王皇子全部恢复待命,于是人们也都知道,这是立储君的诏书。

  苍越喜滋滋地回了自己的府,坐等老太监前来传旨,面上的兴奋掩盖不住,好像他已经登上了那个位置一般。

  但是左等右等,从日上中天到夜幕降临,也没有等到传旨的太监。

  苍越这才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于是出门打算查看上一番。

  但是等到他出门之后才发现,他的成王府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随后走过来一个人,手中的剑横在一个人的脖子上,细细一看,正是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那太监手中拿着一纸明黄色的卷轴,旁边以为锦衣男子开口:“皇兄可知这太监手中为何物?”

  苍越阴着脸看着这个所有皇子中最为低调的六弟,如今一身华服站在外人之前,没有丝毫的怯场与懦弱,周身的凌厉气息显然是一个上位者才还该有的品质,尊贵显赫果真是天之骄子。

  苍越这才发现,他看不懂他这个六弟,这个向来游手好闲不问政事为人不耻的六弟。

  看着苍珩面上的笑容,苍越的脸色越来越冷,好像现在他才想到,他和这个苍珩是有仇的。

  多妻之仇。

  记得他和忠义侯府小姐穆吟欣大婚当晚,穆吟欣小产,结果在房间窗户上边就发现了这人的衣袍一角,他就认定了是苍珩对他的妻子行那等不轨之事。后来也处处针对苍珩,但是苍珩却像是不知为何一般笑嘻嘻不予理会,就连穆吟欣也只是口喊冤枉抵死不认,他也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这两个人被人陷害了。

  但是时候一想,穆吟欣的罪名已经落实,不如就让苍珩背了这罪名,真也好,假也罢,都是他除去他的由头。

  但是父皇一直很是警戒,且越来越有种草木皆兵的味道,所以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一直没有下手。

  想不到一直的拖延,居然等来的今天,那个一直浅笑着永远不会说一句重话的男子,居然也是这样,拔刀相向,而且,没有一丝惧意。

  看着自己的皇兄魂游天外,苍珩呵呵笑了一声,将刚才的问话再次问了一遍。

  苍越冷哼一声:“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卖关子?”

  苍珩也笑:“这上面写得可是立皇兄你为太子的诏令。”

  苍越一喜,眉眼中都是极为浓郁的喜悦之情:“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苍珩心中不屑的冷嗤了一声,但是面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意。

  苍越伸出手,就要从苍珩手中拿过那卷明黄色的卷轴。

  苍珩不动声色地避开。

  苍越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声音也像是暮鼓一般低沉,摄人心魄:“六皇弟这是何意?”

  “我看这卷轴不顺眼,仅此而已。”苍珩说出了一句在苍越耳中算得上是挑衅的话。

  苍越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弟弟好拿捏,无论你怎么欺负他他都无动于衷,但是想不到,现在居然可以神色如常地说出一句:“我看着圣旨不顺眼。”

  他怎么敢?

  片刻,苍越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霾少了不少:“六皇弟说笑了,即使你不承认,但是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还是给我吧。”

  听着苍越的好言好语,苍珩难得地显现出一抹不识好歹的面容:“如果,我说不呢?”

  苍越的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因为看着苍珩极为认真的神色,一双眸子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绝对不怀疑他是认真的。

  “你想如何?这可是圣旨!”苍越指着苍珩厉声说道,但是一双鹰眼却是狠狠地盯着苍珩手中吸了月华般闪耀的明黄色卷轴,沉声说道。

  “你马上就会知我如何!”苍珩勾唇一笑,风流俊美,和平时那个懒散皇子判若两人。

  苍越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六皇弟恐怕一直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

  苍珩从一边的侍卫手中接过火把,对着手中的圣旨直接点了上去,点之前还展开给苍越看了看,证明这是立储的诏书无疑。

  那黄色的火光映在苍越脸上,衬得他神色极为古怪,眸光的不可置信也如火焰一般越来越盛,甚至都忘记了冲上前来扑灭这火。

  “你……你……这可是圣旨!”苍越终于反映了过来,冲上前来,但是苍珩手中的圣旨只剩下了焦黑的一角,再也没有了明黄的那般尊荣。

  苍越捧着那一角,呆呆的看着,怎么都反应不过来这个变故。

  “这是圣旨……你谋逆犯上!”苍越拿着那一角,喃喃说道。低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犹如鬼魅低吟。

  “没有了皇上,哪里来的圣旨?”苍珩迈上前一步,冲着苍越的耳朵低声说道。

  “你……你这个乱臣贼子……”苍越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指着苍珩的鼻尖骂道。

  苍珩不以为意地一笑:“皇兄多虑了,虽说我不成器,但是最是孝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父皇这是大限已到,不然你认为为何这么着急立储?”

  是啊,皇帝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北夷朝堂上下才如弦上弓一般,蓄势待发,就连立储的诏书都是这般匆忙。

  苍珩忽然后退了一步,一张俊美的脸色在四周火把的照耀下极为晦暗不明,但是却生生地让苍越打了个寒噤。

  第二日,一则震惊四国的消息传遍天下。

  北夷成王殿下不甘为王,于昨夜逼宫,虽老皇帝惨死,但是死死不肯下立储诏书。六皇子苍珩悲痛欲绝,欲为北夷皇室铲除这等不肖子孙,率兵围困成王府,囚禁了成王殿下,就连成王的盟友忠义侯也毫无办法。

  忠义候手中有三十万兵马是不假,但是这兵符确实在一夜之间离奇失踪,北夷大臣担心着兵符落于他人之手,威胁国运,一下子北夷上下人心惶惶。

  众皇子忠义侯保管兵符不力之事十分分开,派人集于忠义侯府门口,要将忠义侯捉入天牢,奈何忠义侯府铜墙铁壁,暗卫武功极为高强,一般侍卫奈何不得。

  一向不起眼的六皇子苍珩迅速把握了朝政,调度出暗中的一批力量对于不服气者展开了血腥镇压。人们这才知道,这位六皇子是大隐隐于市,不是泛泛之辈。

  苍珩执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江黎城退兵,并发了皇室致歉诏书。

  是夜,成王自府中冲出,带自己亲兵再次向江黎城进攻。

  “这成王果真不是平庸之辈。”苏黛收到了苍越又在外边叫阵的消息,浅笑开口道。

  “就算是别的不怎么样,但是这军功做不得假。这么些年军政大权牢牢在握,可不不简单。”前日从湘州来了江黎城的江浸玥看着手中的一份致歉诏书,眸光不定。

  “依我看苍越倒不是想攻打江黎城,而是想给苍珩点儿颜色看看。”寻烟撇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进步!”江浸玥赞赏地看了寻烟一眼,“成王心高气傲,现在却被苍珩掣肘,心中自然极为不甘。现在得以逃出生天,未尝不是苍珩故意放他一马。”

  “这位北夷的六皇子当真是不简单。”静柔把玩着鬓边垂下的长长璎珞,“居然瞒了众人这么些年。”

  江浸玥浅笑:“皇室的哪一个是简单的?你看夏陵那个还不是装了很久?”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苍珩背后应该是有人的,不然这么精锐的力量这么些年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而且我觉得……”苏黛说道这里顿了一下,转头看着江浸玥。

  江浸玥浅笑,拿起面前的茶杯,点头道:“你估计的不错。”

  苏黛睁大眼眸,片刻释然。

  寻烟皱眉:“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苏黛说,苍珩背后的人可能是公子初尘。”静柔浅笑,好心地解释道。

  寻烟黛眉依旧紧紧皱着,片刻释然,她自然极为聪明,片刻就能想明白这各种道理。

  “具体的等我见到那人问了就知道,现在不过也是个猜测。”江浸玥再次开口,想到许久不见的初尘,露出一抹轻柔的笑意,就连眉梢都软了起来。

  几个丫头低头浅笑,江黎城的危机消除,自然乐的开心。

  “小姐!”门外忽然传来了顾伯的声音,恭敬中带着一丝谨慎。

  “怎么?”江浸玥将顾伯唤了进来,看着顾伯有些谨慎的神色清声问道。

  大家都知道顾伯是个有分寸的人,如今这神态,绝对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有消息传来,夏陵新皇亲自带兵,前往苏城,初尘公子得到消息,率兵应战,与夏陵皇帝相持在平阳关。夏陵新皇与初尘公子进行了第一次交锋,双双重伤,公子初尘……昏迷不醒……”

  江浸玥手中的茶杯碎了一地,宛如她顷刻间破碎的冷静。

  ------题外话------

  没有暖气的日子果真不好过,一边抱着暖宝宝一边码字~

  初尘shi掉了,夏昭曦晋升为男主可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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