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元旦朝会

　　??两天后薛仁贵之子薛讷与南阳公主之女薛清莲成亲。薛讷、崔猛、杨成都比孟小凡大不了多少，都成亲了。聂轻与贺秋荣将在明年上半年成亲。孟小凡忽然发现自己已年满十八岁，在古代早就可以成亲了，套用一句俗话“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身边有红颜相伴，心中不慌。孟小凡不用为娶不到优秀的女孩发愁，他愁的是爱上了美丽的女神师父洛神宓妃，而宓妃对孟小凡若即若离，态度不明确。

　　神仙长生不老，寿比南山，时间耗的起，而孟小凡目前还不是神仙，只是一个凡人，追求洛神一年半，时间不算短，可是连洛神的面也见不了几回，连洛神愿不愿意与自己这个凡间男子谈恋爱都不知道。

　　孟小凡为了等洛神接受自己的爱，冷落了身边的李秀儿、杨紫嫣、杨庄若、贺兰敏月、贾静文、樊梨花、义阳公主七位绝世佳人。特别是义阳公主，已经年满三十岁，杨紫嫣已经二十七岁，在古代是剩得不能再剩的剩女，义阳公主等了孟小凡一年，杨紫嫣等了孟小凡一年半，孟小凡不能再让她们等下去了，不能再让她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失望，否则对她们来讲是一种精神折磨。

　　因此孟小凡尽管很想念洛神，可是没有喊洛神现身相见，孟小凡希望洛神主动现身。如果洛神心里有孟小凡，她会三界瞬移术，飞行的速度比孙悟空的筋斗云还快，总能抽出时间与孟小凡相聚，如果她心里没有孟小凡，就总是忙得没时间与孟小凡见面。

　　孟小凡决定以除夕夜为界线，对自己与洛神的感情下个结论，要么更进一步，要么淡化处理，关键看洛神在除夕夜会不会来到孟小凡身边与孟小凡团聚。

　　除夕夜，孟小凡与李秀儿、杨紫嫣、杨庄若、贺兰敏月、贾静文、樊梨花、义阳公主在太子少师府一起吃团圆饭的时候，洛神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孟小凡身边。洛神是神仙，不吃凡间的食物，只是在桌上陪坐，看着孟小凡吃饭，孟小凡都很高兴。

　　除夕“团圆饭”是一家人才坐在一起吃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虽然洛神嘴上没有说愿意嫁给孟小凡，但是这摆明了洛神对孟小凡的态度——她心里有孟小凡，她愿意把孟小凡当作家人。

　　洛神是女神，一千多万岁，众女不由自主的把洛神当作大姐，守岁到了午夜，众女纷纷回房睡觉，将与孟小凡独处的机会让给洛神。

　　孟小凡鼓起勇气道：“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

　　洛神道：“不是我们，你睡你的，我不睡。”

　　孟小凡道：“姐姐是在凡间值守的神仙，一定知道凡间除夕团圆饭的含义，你已经接受我了，才愿意与我一起吃年夜饭，对吗？”

　　洛神道：“我离开你一年，觉得跟你一起很快乐，跟你分开很孤独，我就知道我也喜欢你，本来我已经接受了你，可是看到你身边七个美女，个个美若天仙，我可不想这么多女人与我共侍一夫！我还要再考察你。”

　　孟小凡道：“姐姐，我，我最爱的人是你！我追你已经一年半了，你还要考察我多久？”

　　洛神没好气道：“爱有什么用!你爱的女人太多了！你的爱不值钱！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应该立刻，马上对今晚与你一起吃饭的七个女人说，‘我只爱洛神，我不爱你们，你们不要再缠着我，不要再等我，另外找人嫁了’，你能做到吗？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我就不再考察你，也不要你拔我的剑出鞘，我就嫁给你。”

　　孟小凡艰难地道：“我做不到了，她们爱了我很久，等了我很久，我不能辜负她们。”

　　洛神道：“你做不到，那我就要慢慢考察你。等我真的爱上你，爱到情难自禁，不能自拔，我再考虑嫁给你。”说完就消失了。

　　孟小凡大喊：“姐姐——姐姐——”

　　孟小凡本来计划好了，如果洛神在这一年最后一天都不现身与自己相见，就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也了却几位大龄剩女的心愿。可是洛神在最后时刻现身了，不仅现身，还让孟小凡看到了希望，此前洛神从未承认过对孟小凡有爱意。既然有了希望，孟小凡就决定努力追求洛神，与几位凡间绝代佳人暂时保持距离，免得洛神不高兴。

　　正月初一在古代被称为元旦，是一年的第一天。这天早上貌合神离的皇帝李治与皇后武则天一起登上大明宫含元殿高台，与臣民共同庆祝新春佳节。孟小凡偕义阳公主出席了元旦大朝会。孟小凡是太子少师，正一品大员，地位在宰相之上，加上年轻英俊，成为元旦大朝会上最光彩夺目的明星官员。

　　元旦大朝会在唐代最盛大的朝会。唐代朝会分常朝、中朝、大朝三种。常朝在大明宫宣政殿举行，中朝在太极宫前殿太极殿举行，大朝在皇宫最高大的建筑含元殿举行。常朝和中朝时皇帝在朝堂上没有解决好的朝政，会召见几个心腹大臣在两仪殿商议，称为“内朝”。

　　在京官员、在京皇室子弟、外国使节、降藩、前朝北周皇室后裔代表和前朝隋朝皇室后裔代表、被召回京城过年的在地方替皇帝镇守地方的李唐皇室子弟都要出席大朝会，有各种庆祝活动，还有大型宴会，一般一年只有冬至和元旦这两天举行大朝会，除此之外只有大型战争胜利，军队班师回朝的时候举行大朝会。

　　朝廷名义上的宰相班子是由皇帝李治任命的七位高级官员组成，分别是宰相之首，拥唐派著名的元老重臣，由武将改任文臣的李唐宗室，中书令李敬玄；尚书左仆射，拥唐派刘景先；尚书右仆射，后党成员郭正一；侍中，后党成员郭待举；另一侍中，后党成员王德真；尚书左丞刘仁轨；宰相兼太子左庶子张大安。张大安是唐太宗手下的名臣，玄武门之变主要策划人之一，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张公谨之子。张大安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在拥唐派中颇有影响力。

　　刘仁轨原为中间派，最近几年投靠武则天而迅速在政坛崛起，他本是文官出身，在十年前唐军征东时从押运粮草的文官刺史，卷入那场战争，成为征东军主将之一，与薛仁贵齐名，只不过刘仁轨是儒将，以智取胜，薛仁贵是猛将，以武力取胜。

　　刘仁轨的个性亦正亦邪，做人非常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解他不深的人，不论是后党，还是拥唐派都以为他的政治立场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去年七月下旬当时还是左领军卫大将军的刘仁轨与左威卫军大将军刘仁愿担任后党征讨新罗的远征军副将，辅佐远征军主将，武则天娘家侄子，左骁卫军大将军武雅君，与新罗军打成平手。

　　新罗国王金法敏向唐朝求和，表示愿意就新罗侵占唐朝高句丽和百济地区领土向唐朝道歉，立刻从唐朝高句丽和百济地区撤出新罗军队，并停止支持唐朝高句丽和百济地区的叛唐活动，唐朝执掌皇权的皇后武则天认为武家军征讨新罗达到了惩戒新罗的目的，获得了胜利，与新罗军实现停战，武家军班师回朝，在去年底返回长安。

　　其实在拥唐派眼中，以大唐的国力和军力，没有消灭新罗就不算胜利。武则天在武家军从新罗班师回朝后大肆封赏武家军将领，是恬不知耻。

　　去年底武则天提名立下“战功”的刘仁轨升任尚书左丞，获皇帝李治同意，刘仁轨步入宰相行列。直到去年七月朝臣们才看清刘仁轨的本来面目，才知道他投靠了武则天。

　　李敬玄与孟小凡争当拥唐派首领，虽然属于同一个阵营，都效忠于大唐皇帝李治，反对武则天干政、乱政，但是他们两个私下里关系并不好，从不往来，在朝堂上也只是互不拆台、互不争斗而已，一般不会大力支持对方。

　　七位宰相中，属于拥唐派的有三位，属于后党的有四位。武则天有权参政议政，有权批复奏章，她保管着皇帝玉玺和虎符。武则天为了避免宰相班子反对她的处理意见，就另外组建智囊团，正式名称为“北门学士”，以刘祎之、韦思谦、韦玄贞等人为首，他们没有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是比皇帝李治任命的宰相还要真实的宰相。“北门学士”的骨干成员都是正三至正四品官员，是直接向皇后武则天汇报工作的文官。

　　七位宰相、北门学士全部都出席了元旦大朝会。

　　此外，属于拥唐派的御史大夫高智周、侍御史贾言忠，和表面上是拥唐派，其实已被武则天暗中收买的监察御史薛元超，属于后党的尚书右丞李景谌等朝廷重臣也出席了元旦大朝会。

　　出席元旦大朝会的武将，拥唐派阵营的有孟小凡、程务挺、薛仁贵、李智卓、杨思检、裴居道；原为中间派，后来投靠后党的有左威卫大将军刘仁愿，后党阵营的有新任兵部尚书兼右卫军大将军武三思，飞骑军大将军武承嗣，左骁卫军大将军武雅君，右威卫大将军冯师成、新任左领军卫大将军丘神勣等。

　　大唐政坛的重量级人物，雄霸一方，拥兵近十万，当今皇帝的同父异母弟弟，燕王兼范阳节度使李雍也来了。他每年都要参加元旦大朝会，给老家长安的亲朋好友拜年，拜见皇帝兄长李治并汇报一年的工作。

　　出席元旦大朝会的李唐藩王主要有韩王、绛州刺史李元嘉，李元嘉之弟，鲁王、邢州刺史李灵夔，唐太宗之子，越王、豫州刺史李贞，唐太宗之子，霍王、青州刺史李元轨，李贞之子，琅琊王、博州刺史李冲。此外唐高祖之女常乐公主的驸马，寿州刺吏赵瓖等皇室姻亲也来长安出席元旦大朝会。

　　韩王、鲁王是皇叔，辈分尊崇，德高望众。他们的母妃宇文氏是北周皇室女，隋朝左武卫大将军宇文述之女，深受唐朝开国皇帝高祖李渊的宠幸，被封为昭仪。

　　李渊称帝时其发妻窦氏早已死去，皇后之位空缺，想册封宇文昭仪为皇后，可是被宇文昭仪拒绝。李渊十分疼爱李元嘉、李灵夔，对待他们等同嫡子对待，亲自过问他们的教育，封他们为王之后，虽然他们的封地在京外，却特许他们留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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