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那方面,要节制点

　　锦绣想笑，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发酸，僵着脸。

　　“去吧。”卫聿铭道，墨色的眼睛里一阵光晕划过。

　　锦绣点头，向上班的写字楼走去。却不知道心里是巨大的起伏，一阵阵暖荡漾开来。

　　“你还是我的妻子。”

　　“你还是我的妻子。”

　　……

　　锦绣克制住心里的一阵悸动，静静地向上班的方向走去。

　　一整天，有些恍惚。

　　再回到家里，卫聿铭不在，锦绣在屋里寻觅了一圈，才在阳台上找到程玉娟的身影。

　　锦绣正要开口，听见程玉娟道：“难道程姨会害你？阿佳，你和铭子曲曲折折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儿媳了，你不信我？”

　　锦绣戛然止步。

　　程玉娟又道：“你不懂他吗？他当年为什么闪婚，难道不是气你一走了之吗？”

　　锦绣后退一步，慢慢隐到墙后，倚在重重的窗帘上觉得有些站立不稳。

　　后面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了。锦绣咬紧下唇，低着头，看到自己脚下踩着的厚厚地毯，接着窗帘的重重帘幕，像一出永远看不到谢幕的喜剧。

　　程玉娟的电话挂了。锦绣心里一紧，半晌，紧着一颗心从墙后走出来。

　　“妈，我回来了。”

　　程玉娟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被锦绣听个正着，哼了一声，自己径直回房里去了，只留给锦绣一个坚硬的背影。

　　锦绣喉头一僵，说不出的委屈涌上来。

　　程玉娟，不喜欢她，从初次见面那次她就知道，即使每一次，自己尽心在她面前表现儿媳的本分，也改变不了她心里先入为主的观念……

　　卫聿铭晚上早早回来，却只见室内一副清冷的样子。锦绣在厨房独自忙着，程玉娟的房门紧闭不开。

　　卫聿铭去敲了程玉娟的房门。

　　“妈，您在吗？”

　　程玉娟的门应声而开。

　　“铭子回来了？还以为你要忙到深夜。”

　　卫聿铭把程玉娟请了出来，锦绣便听见客厅里传来程玉娟一句接一句的问话，卫聿铭答得简单，程玉娟便问的更勤。

　　等到吃过晚饭，卫聿铭去了书房。程玉娟叫了锦绣出来陪她。

　　锦绣忐忑不安的跟在程玉娟身后，二人静静地走在清冷的花园里。

　　“妈，外面天凉，还是早早的回去吧。”

　　“不乐意陪我了？”

　　锦绣忙止了嘴。听到程玉娟问及卫聿铭这半年来的饮食健康。锦绣都一一回答。程玉娟松了口气，只是瞧向锦绣的眼神愈发奇怪起来。

　　“你这半年可好？”

　　锦绣听到这话有些受宠若惊，“都还好。”

　　却听程玉娟道：“你们结婚有两三年了吧，都老大不小了，没想过要个孩子？”

　　锦绣浑身像被电击过一样，僵立在那。

　　“既然不想要孩子，就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女人啊，永远是本分最好，再婚的时候也容易些。”

　　一阵寒风吹过，锦绣不自觉的直打哆嗦。

　　再婚……

　　锦绣又想起那夜卫聿铭的话来，那略略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像凌迟那么让人难受。

　　“锦绣，我需要个继承人！”

　　……

　　锦绣不敢想下去。

　　这对母子，到底又想怎样？

　　卫聿铭要孩子，可是他不知道，对于锦绣来说，这婚姻作不得相爱的姿态，还有两颗拼命想要接近的心，还有亲情足以支撑起来。可是她能容得冷漠，容得相敬如冰，却容不得半点与利益苟合。

　　程玉娟，是笃定这段婚姻没有好结果。

　　……

　　半晌，听程玉娟道：“铭子每天工作也很辛苦，那方面，要节制点。”

　　锦绣情绪失落，听到这话心里更窘，无声的点头，一张脸藏得低低的。

　　“妈，外面冷，咱们先回去吧。”

　　程玉娟看着她轻叹一声，，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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