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就是这个贱女人

　　“你要干什么？”锦绣声音不自觉地颤了起来，还没等她说完，就感到整个头皮一阵巨疼，头发已经被江炽抓在了手里。

　　季元成一阵苦恼，“华子你要做什么？”江炽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要做什么？”江炽一声冷笑，“这个女人害的我们兄弟还不惨吗？你还要护着她？”

　　“不是，不是，她不是……”

　　“是，就是她！就是她！我们兄弟间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江炽已完全红了眼，锦绣只知道那双手已从头上移到了颈间，慢慢收紧。

　　“华子，她是锦绣，她是段锦绣！”

　　“不是，你不要骗我！就是这个贱女人，就是这个贱女人害的！”

　　“不是，不是……”季元成正要靠近忽然瞥到还滞留在酒吧里的人群动作。“路子，收了他们的手机，谁都不许报警！”刚说完，趁着江炽分神之际，季元成飞扑上去，一下子就把江炽扑开。

　　“锦绣，走！”

　　锦绣那一刹那忽的一下窜了出去，最后跌在一堆断了腿的废椅子旁。旁边的人迅速上来护住了她。

　　江炽见手中的人溜走，反手就是一拳勾去，季元成躲避不及，打在脸上，顿时一片青紫。

　　“你给我冷静下来！”这一下季元成才真正发了飙，一只手挡住江炽接连而来的拳头，下盘一勾，人已站了起来，双手化拳，快速的超眼前人扫去，一招一式都迅猛有力，与刚才的被动防守完全不同。

　　片刻后，酒醉的江炽终于现出疲态。季元成抓住时机，一个过肩摔将江炽撂倒，死死地将他制住。

　　“酒醒了没？”

　　江炽还待挣扎，季元成迎面又是一拳，“酒醒了没？”狠狠地一句，那一瞬间，放出的气势如同修罗。

　　江炽面超外吐了口血来，手上的动作逐渐放空。季元成这才放了手，慢慢站了起来。

　　立刻有人围了上来为他们处理伤口，季元成左颊肿了起来，江炽更糟，整个脸都有伤。又过了片刻，江炽站起来，眼中的血红退了不少，一瞟眼，在人群里寻到锦绣。

　　锦绣立刻就感受到了那目光，身边的人也意识到了，顿时变得警觉起来。

　　锦绣压住心里的惧意，推开前面保护的人走出去，在江炽面前站定，隐隐还是存了防御的姿态。

　　江炽只是盯了她半晌，最后开口道：“其实你们还是有些不同的。”

　　锦绣刚想细问就听见他细不可闻的那一声“对不起。”还待反应就听到面前人恶狠狠地说道：“女人，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

　　锦绣疑惑间，江炽已经闷声不响的转过身去。

　　“希望你还记得这酒吧的名字！”FORGIVE。

　　锦绣思量间，江炽已退场。

　　一片狼藉的酒吧，先前的浪漫迷离消失得干干净净。季元成拿了外套这才走到锦绣面前。

　　“吓到了？”

　　锦绣摇摇头，过了片刻，又点点头。

　　季元成微笑，嘴角不自觉多了丝温暖。

　　“我送你回去吧，很晚了，改天给你赔罪。”

　　锦绣没拒绝他送自己回去的提议，只是坐在车上，怎么都掩不掉心里的好奇和委屈。

　　“我和她真的很像？”锦绣想起今天的这场无妄之灾，如果不是这张脸太过遭人厌弃，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季元成没立即搭话，只是那沉默让锦绣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刚才的一幕实在太过出人意料，她也想不到，原来江炽厌弃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张脸……哪里不委屈？她又去害了谁、坑了谁？锦绣又想起江炽曾对她说过的话来，不要背叛？大概也是安在那个女人身上的吧。一汪情债又不是她欠下的？……

　　“江炽和卫聿铭关系很好嘛？”

　　锦绣只觉得车一滞，季元成转过头来看她带了丝探寻。

　　“怎么了？”

　　锦绣有些疑惑，季元成却恢复了正常。

　　“铭子大学时救华子差点丢了命，之后华子遇到铭子的事就是这个样子。”

　　“你们上的同一所大学？”

　　季元成“嗯”一下表示确认。

　　锦绣却隐隐来了兴趣。这是她嗅到的卫聿铭过去的一个残片，也是目前为止，唯一有人给她看到一丝过往的曙光。

　　“后来呢？”

　　“什么后来？”

　　锦绣不作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后来。

　　“后来，我去了法国，华子去了英国，铭子和小鱼儿留在国内，就是这样。”

　　“小鱼儿？”

　　“一个朋友。”季元成的眼神变了变，看向锦绣的神情也不自觉染了丝怜悯。

　　锦绣见季元成之后便沉默，大抵以为他兴致缺缺，再不开口问及过往。两人闲聊了些别的东西，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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