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领域
要说咒术界改革对高专有什么影响，可能也就是接任务更自由了，除此之外，腐川枫强硬地把所有可能会影响到五条悟的因素都按死在了摇篮里。
第二天的下午，他遵守昨天的约定，带着三个学生前往了位于东京郊区的一所养老院，那里就是此次产生了特级咒灵的地方。
咒灵是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出来的。
这基本就是腐川枫对咒灵的全部了解，毫不客气地说，他连人类都不怎么看在眼里，更何况是衍生于人类的咒灵。
这处咒灵是什么类型？诞生于什么？杀伤力如何？这些他都不在意，只是从窗那边得知这只咒灵的领域似乎是与幻境有关的，就决定带三个学生来体验一下罢了。
三个学生中，家入硝子的实力自然是最低的，为了避免特殊情况，腐川枫给了她一串手绳，由墨绿色的藤蔓编织而成，很明显与他之前的手绳是同一材质。
“这里面带着一些我的火焰，只要你濒死了，火焰就会瞬间炸开，烧毁附近除了悟和杰之外所有带有能量的东西。”
“至于悟和杰……”腐川枫偏头看另外两人，笑道，“要是比硝子先濒死的话，你们也不用出来了。”
迎着腐川枫明显带着促狭的眼神，五条悟仗着自己比腐川枫高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你以为你是在对谁说话啊。”
家入硝子、夏油杰：？！
腐川枫眯了眯眼睛，开始思考要不要把五条悟扔出去。
……算了，现在跟之前不一样，打坏了的话亏得是自己。库洛洛都能包容自己的情人犯蠢，他腐川枫难道就不能包容一下自己宠物小小的任性吗？
要是从前，五条悟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与作死无异的举动的——哦，他并不认为说“腐川枫小小只”这种实话是作死呢：）——但是，从前天他答应成为腐川枫的人后，他就发现了一件事：
腐川枫对五条悟的容忍度变高了。
五条悟不知道腐川枫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反正在他这个清纯（bushi）高专生来看，他认为腐川枫的意思就是要自己追随于他。
简而言之，五条悟以为腐川枫要收他做小弟。
可能……腐川枫这人就是对下属比较友好的类型呢？
不管原因为何，都不妨碍五条悟借着这一点蹬鼻子上脸，他向来是反向冲刺第一人，热衷于挑战极限，迫不及待地企图看看腐川枫的底线在哪里。
“啪！”手被拍开了，但是人却没被打飞出去。
看来腐川老师确实是对下属友好的类型呢。五条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悟，下不为例哟～”
感觉历史书上的极恶诅咒师们一下子就有了脸呢！
好吧。五条悟敷衍点头。看来要过一段时间再试试更过分一点的了。
笑闹就到此为止了，负责高专的辅助监督放下帐，在漆黑的帷幕下，四人踏入了养老院。
怀念、遗憾、孤独、无助……来自养老院老人们的种种情绪充斥在空气中，使得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当年……”
“早知道那个时候……”
“唉……好想回到年轻的时候啊……”
辨不清男女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腐川枫皱眉，觉得有些烦躁。
身后的三个学生在踏进领域的瞬间就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一片漆黑里，腐川枫加快了步伐，然后……
他走出了领域。
腐川枫：？
干啥啊这是，看不起非人类咋的？
在腐川枫走出领域的瞬间，身后的领域正式成型了，他转身打量领域的外壁，嗯，感觉一敲就能破。
不过这个是拿来给学生锻炼的，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四下看看，找了个似乎是小公园的地方的长椅坐下。
……
进入领域的瞬间，家入硝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部翻滚，她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把想要呕吐的冲动压下去。
没一会儿，晕眩的感觉消失了，脚下终于踩到了实地，家入硝子深吸一口气……
“呕——咳咳咳！”难以言喻的恶臭味直冲鼻腔，成功地把家入硝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作呕感逼了出来，胃酸返上口腔，呛到了气管里，弄得她好险没咳过去。
虽然是这一届唯一的女孩子，还一直被放在被保护者的位置，但家入硝子并不娇气，甚至作为医生，她面对过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尸体，就算是面对巨人观都能面不改色。
但是，这一次的气味实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
变质的食物、腐烂的尸体、泄露的劣质柴油……糟糕，家入硝子觉得自己的嗅觉要被冲击到失灵了。
她想要捂住鼻子用嘴巴呼吸，可是在看的空中飞扬的尘土时有打消了这个念头。
强迫自己去适应这股令人清醒的气味，家入硝子开始观察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大型垃圾场，她正处于一个垃圾山之间的盆地，环视周围，入目的全是垃圾。
抬头，家入硝子看到了天空，那是一片灰暗的，完全见不到本色的天空，厚重的灰色云层凝滞在天幕上，好像在气流中纹丝不动。
这里……是咒灵的领域？
……
不，这里是咒灵根据进入领域中的某一个人的记忆构建的环境。
仔细看了看周围，五条悟下了结论。
而且……
五条悟扬起略带兴味的笑容。
咒力，消失了。
不是无法使用，而是消失了。
空气中充斥着有些难闻的气味，周边是无数大大小小的集装箱堆成的草率建筑，五条悟无数从各方传来的视线，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离开。
……
短暂的眩晕过后，夏油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钢铁废物，各种不知道原本形状的金属制品随意地堆积者，不少尖锐的尖刺从仪器中伸出。
他闻到了浓重的铁锈味，但他分不清是这些金属的气味还是血腥味，或者……两者都有。
“呯！呯！呯！”金属碰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夏油杰下意识地想要召唤出咒灵，带自己到高处查看情况。
他失败了。
体内的咒力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不论怎么感受都没有丝毫反馈。
面对领域的话什么异常情况都是正常的，当务之急是确定正在打斗的人是谁。
夏油杰三两下攀上了由金属搭建成的小山，向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正在打斗的似乎是一个小孩子和一个健壮的成年人，两个人的速度都非常快，远远看去，只能看出大人的黑发和小孩子藏蓝色的头发。
是……这个领域的npc？
夏油杰猜测。
总之，总要找个能交流的对象了解一下这个领域的情况吧。
想着，夏油杰抽出腰间的咒具，悄无声息地向着战斗的地方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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