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他无从抉择

　　466．他无从抉择

　　可是时至今日，马长喜对自己一直很满意，事业蒸蒸日上，生活十分美满，可是却依然有一件最为关键的事情使得马长喜这个大男人犹豫不决，那就是他一直在余丽华和张圆媛两个女人的最终选择之间徘徊不定。谁都知道那是必须的，虽然两个女人都从不提起，墨守成规，但他却知道自己不得不做出选择。

　　张圆媛也已经是大姑娘了，就是自己不着急，人家的父母可是早就唠叨过好多次了；余丽华还是人家名义上的妻子，每一次在一起，都有个夺*的阴影在盘旋，总得有一个了断吧，问题的关键是，他无从抉择。用他对自己的朋友们承认的话说："实话实说，丽华是我强迫人家的，而圆媛是你们这一大帮人强迫我的。"

　　"这句话说的有趣，应该找个人来听听。"*啸天就会给张圆媛打电话："有事找你，到我这里来一下。"

　　马长喜有些迷惑不解："书生，你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主任医师点燃了一支烟，回答得很轻松："我只不过想澄清这个事实，到底是我们大家强迫你，还是你强迫人家，你这个家伙是个什么德行我们大家还不知道？看见圆媛妹妹亭亭玉立、又对你有些意思，又受到二十四号楼的肯定，还被小仙女罩着，还不是生怕被别人占了先，先下手为强！"

　　马长喜就只好闭上**，自己的这些朋友倒是其次，如果选择漂亮妞当他的女人无疑是会得到他们的承认和欢迎，张圆媛可是被那个人见人怕的王美珠给罩着的，而且和那些现在或者将来都会属于南正街、属于天官牌坊、属于二十四号楼的女孩子关系好着呢，他有些怕激起公愤。

　　余丽华在委身于瓦匠的几天以后，当他们再一次开始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还一直在提醒他注意一个事实："长喜，你可别忘了，我是有夫之妇。"

　　"那个瘾君子还能算人吗？不过就是一堆行尸走肉罢了。"马长喜根本不在乎李腊元的存在，只管兴致勃勃的做自己的事："只要我喜欢，只要你不是我朋友们的女人，我就是你男人！"

　　"为什么？"那个时候，余丽华虽然已经很能积极配合他的行动了，但还是坚持在问他："我知道自己不是你和你的那些兄弟最好的人选，人家张圆媛可是又年轻又漂亮，而且人见人爱，为什么不在她身上多下点功夫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她身上下功夫？你们不就是两个女人吗？人家大为哥还有七个呢！香港有一个大作家就说过：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是有些悲哀的事。"房产大亨两手不空："主要因为你和她不同。"

　　"有什么不同？"余丽华有些脸红，但还是忍不住问下去："我都三十多岁了，一点魅力也没有，有什么值得你这样……"

　　"你给我听着，我说值得就值得！"男人继续在用力："你知不知道，人家想要我这样做我还不肯呢，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丽华，我说过的，当我要了你第一次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就有了常住的权利。再说，你那里面的那种**感觉的确无人能比。"

　　"我不懂。"她在**着，还是追问下去："……什么感觉？"

　　"说了你也不懂，再说我是个瓦匠，书读得不多，文化水平也不高，我也不会形容。"马长喜把那个动作又完整的做了一遍："丽华，你又不是男人，不知道在那个里面的其中滋味。"

　　这个苦命的女人就用双手把自己发烫的脸给遮住了。

　　今天是国庆节，马长喜又是"国宾车队"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是驾着那辆奥迪A8行驶在路上的时候，他的情绪不太高。

　　其实他根本不是在为长喜广场发愁，自从长喜广场重新开工以后，他就没有怎么操心了，工程进度、建筑质量、银行贷款、设计方案、他都交给了下面的几个副总去打理，他要做的就是协调各方面的关系，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做好各方面的应酬，让这项庞大的工程顺利进行。

　　他的这家东方房地产公司如今已经是有着几百号人、八大部门、四大副总的大公司了，一般的事务上的事全都有其他的人员去忙碌，他的任务充其量也就是决策而已，而长喜广场是神仙大爹决策拍板的，他的那帮朋友出谋划策的，手下的那些人去忙碌的，他就更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

　　但这个房产大亨国庆节的现状并不是无聊，而是有些心事重重。左想右想也不能在那个人人都竖起指头赞不绝口的漂亮妞和那个顺从的可怜的女人之间做出抉择。就是好像已经算是做出了决断，也总是有些惶惶不可终日，本来就知道可怜和同情绝不是爱情,就知道一旦消息传开，他一定会被那些二十四号楼的人，还有自己的朋友打得半死、骂得半死的，也不知道以后是否真的会走下坡路，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就什么也干不成了。

　　有时候瓦匠一个人闲在总经理办公室无所事事，就拿出儿子小亮的遥控跑车出来玩，就让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在羊绒地毯上跑来跑去，脸上还是忧心忡忡的。如果被张圆媛看见了，她就会把马长喜轰出去："这是在干什么？你可是老总呢！出去走走吧，如果没事就早点去接小亮吧。"

　　这就是漂亮妞的体贴，有些事情熟悉了，有些结果决定了，其实就不需要再说明的，他就知道张圆媛默许他今天晚上和余丽华在一起。

　　余丽华所在的那家保险公司高大的办公楼就在小亮所在的幼儿园的街对面，只要有空，只要不是月底决算，只要不是她的男人在家，只要下班铃声一响，她就肯定会第一个冲出公司大门去接小亮，保险公司没有人能指责她，人家的保单每一个月都是全公司第一，峡州的那些响当当的企业全都是她去签订企业险的。就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痛苦欲绝，那些大男人为什么会指名道姓的来找她？她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吧？况且在她们眼里，余丽华一点也没有魅力。

　　然后这个温顺的女人会和兴高采烈的小亮坐上房产大亨的那辆豪华的一汽奥迪一起回到他的那个家里。

　　那是马长喜早年新建的一个小区，位置不太好，在一**大杂院的包围之中，有些闹中取静的感觉，不过当时可是这个中心城区的高档住宅区，也很安全和宁静的。余丽华会忙碌的给他和他的儿子做晚饭，听着小亮给她讲着幼儿园里孩子之间的一些故事，还会和小亮一起轻声的唱一些很欢快的儿歌，比如那首经久不衰的《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映出红的花呀、映出绿的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你就到客厅去看电视吧。"余丽华会很忙碌，忙得像真正的家庭主妇，但不要他帮忙。她根本不看他，但知道他的存在，就会给小亮嘴里塞一片鲜藕，给马长喜嘴里也塞一片鲜藕："男人不应该进厨房的。"

　　在这一点上，余丽华和张圆媛有着惊人的相似，都不喜欢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变成家庭妇男，也不喜欢要男人做厨房的那些事。只不过保险公司的那个女职员会把小亮的爸爸婉言赶出厨房，而东方房地产公司的那位漂亮的女办公室主任则默许他站在旁边陪着一起说说话。

　　吃过饭，如果马长喜没有应酬，三个人会坐在客厅里的长沙发上看电视，小亮理所当然的坐在马长喜和余丽华，或者是马长喜和张圆媛之间，他有时候会去闻到漂亮妞头发幽幽道的香味，有时候会慢慢地从沙发的靠背上把自己的手放在余丽华的肩上。如果是张圆媛，她会给他一个飞*，如果是余丽华，她脸会有些红，但不动，也不做任何反应。只有当他情不自禁的把手顺着她光滑的脖颈溜向她**的**的时候，余丽华才会偷偷地瞪他一眼，虽然还是不动，但他还是怏怏的缩回手来。

　　每次都是一样，小亮刚开始看电视的时候还是兴致勃勃的，慢慢的就没有了声响，到最后就会躺在余丽华的怀里呼呼睡着了，余丽华就会怀抱着小男孩，轻轻地拍着他。张圆媛可不是这样做的，那个漂亮的女子会和喜欢她的小男孩一起躺到*上去继续看电视。这是新新人类的懒散、舒服、不拘形式的生活方式。当然小亮也会睡着的。张圆媛曾经这样笑着对马长喜总结过。"这也是他的三部曲，书上说过，学龄前的孩子的注意力只有二十分钟。"

　　而在没有这两个女人以前，儿子可是个十足的闹星，要不怎么会被二十四号楼的人称作是四大天王之一。小亮一个人如果白天在家里，就会呼呼大睡，到了晚上，就会变成猫科动物，两眼炯炯有神，精神充沛、活力四射的强迫马长喜陪着他一块儿玩。筋疲力尽的马长喜每次都会被这个小家伙弄得不得不举手投降，小亮却不干了："爸爸，投降就是叛徒，就是汉奸。"

　　他就啼笑皆非的不得不继续坚持下去，或者给张圆媛打紧急求救电话，等到那个被小亮称作是大姐姐的漂亮妞深夜出现在他的家里之后，就会马上和小亮打成一片，瓦匠这样才能*出身来。他不知道那个当时还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漂亮女生有什么魔力，居然在五分钟以后就同意和他的"**大姐姐"一起到*上睡觉去。

　　虽然如此，时不时的被自己的儿子骚扰大半夜，马长喜还是有些受不了。他把小亮带来的这个烦恼告诉了杨德明，车神不以为然："瓦匠，那你就不知道把小亮送到二十四号楼来？在这里难道还怕他找不到小朋友一起玩？还怕你那个宝贝儿子不安全？还怕他不累得一塌糊涂、回到家去就睡得像小猪似的？"

　　他就开始让余丽华把小亮带到二十四号楼来了。只要一进那座高高的天官牌坊，那个大眼睛的小亮就会变得活泼可爱，就会无法无天，就会欢天喜地，就会和那个很会认人的老虎搞好关系。很快的，小亮就成了天官牌坊的"四大天王"之一，还屁颠屁颠地跟在余丽华的身后："我就是余姨的第一保镖！"

　　天哪，这么屁大的小孩，还能够保护人？

　　如果房产大亨晚上在外面有应酬，余丽华当然会在入夜以后**累了的小亮送回来，把已经睡着的小亮轻轻地放在他的小*上，关上灯，拉上窗帘，然后走出来穿上她的那件保险公司发的职业套装，还会跑进卫生间里去整理头发和衣服，也会淡淡的擦一点润肤霜之类的东西，在她提起她的手袋准备离去的时候，马长喜会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走行吗？"

　　余丽华不说话，也不答应，也不否定。马长喜就会把她很坚决的拉到自己的怀里，余丽华还是会一如既往地进行反抗，用手**他的手，制止他进一步的行动，用腿蹬着沙发的扶手，努力反抗他的**；他也会一如既往的很坚定的继续下去。

　　余丽华几乎所有的钱都被李腊元给收刮走了，生活十分艰苦，其实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除了这一套公司发的职业套装，就只有朴顺珠和杨秋燕送的几件衣服了。韩国美人会很婉转的告诉她："大家领着我去买衣服，我知道丽华姐的衣服尺寸，就买了两套，一人一套。"

　　"我可看不过去了。"那个香车美人杨秋燕在送衣服给她的时候也会劝她："丽华，瞧瞧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比低保户都不如！和那个家伙离婚吧，我知道你和瓦匠的……这栋大楼的人都知道，可没人鄙视你，大家都默许的、认为很好的……再说，自己年龄可不饶人！"

　　余丽华没有钱买衣服，也根本没有钱置办任何家当，她的业绩提成是全公司最高的，可是她的所有的钱全被李腊元搜走了，那个瘾君子就像吸血鬼似的一点点的吞噬着她的所有的一切。她也不要马长喜的钱，更不要他给她买衣服，她说的也有道理："瓦匠，别的我都依你，可你就让我保持最后一点尊严吧。"

　　马长喜已经对她的这些例行公事般的反抗实在太熟悉了，那仅仅只是一种象征，因为她还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所以他只管坚持自己的行动，用事实来向她证明自己的决心。

　　虽然生活艰苦，虽然命运弄人，虽然精神压力和思想负担都很重，虽然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年龄了，眼角也开始有了一些隐约可见的细小的鱼尾纹，眼睛里也少不了那种忧郁的神情，但这个女人的肤色却依然显得是那么的白净，她的**依然是那样的**，她的身体依然显得很细腻，生命之泉依然保持着新鲜和**的感觉。有这样一首歌："你有火一样的唇，勾住了世界的魂，你有时候很温顺有时候也发狠，你的名字叫女人……"

　　马长喜的大手顺势而下，他的手指刚一**去，她就全身**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停止了反抗，在他的身上慢慢的翻转着自己的身体："长喜，你能快点吗？……他……他说今天晚上要回去的……"

　　房产大亨一下子就兴趣全无了，他就又重新意识到虽然这个女人允许了他的行动，虽然他们已经对彼此之间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虽然他对这个女人无论是在性格还是身体各方面都很满意，这个女人也无疑对他动了真感情，他甚至为了这个女人而决定不惜和那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妞分手，不惜和自己的朋友翻脸，可是这个女人还是属于别人的，至少在名义上是这样。

　　这是昨天晚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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