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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无花果


  486.无花果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有些新鲜的阳光在窗台上徜徉,文学清喜欢的那些花草在静静的生长,那些热带鱼在那个鱼缸里悠闲地游动着。二十四号楼也已经变得很热闹了,楼下的小广场有人在大声地吆喝着什么、指挥着什么,还有些人欢天笑语的声音传来,也许有什么事情要筹备,也许有什么人物要来,文学清不是一大早就跑到机场去接什么韩国客人吗?那个文厂长不愿说,她也不愿问,因为这不关徐汉红的事。

  这个胖胖的女老师还是在*上躺着,懒洋洋的就是不想起*,再说就是起来了也无所事事。今天是国庆节,可是她没有什么朋友,现在的女人除非住在二十四号楼才会有自己的女伴,可是徐汉红和这里的四大美人、五朵金花没有共同的语言。她的朋友能找的就是那些喜欢和她谈情说爱的男人,可是那些平时在外面**作乐的男人逢年过节就假惺惺的属于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家庭,这是一种默认的规律,她就没有人会理睬了,这个**洋溢的女人就变得懒洋洋的了。

  小学女老师就散披着头发躺在*上,衣着不整的机械地吃着一些早已准备的法式小面包,不经意的听着从窗外飘进来那个最近歌唱得不多,别的新闻却很多的蔡国庆的歌声:"喜欢你是我的故意,爱上你是我的执着,在一起的幸福是我给予你的必须,给予你坚强的臂弯,给予你生活的勇气,给予你一片相爱的天空和快乐的永远永远……"

  什么叫做"相爱的天空和快乐的永远?"她知道,因为她体验过,对此也有过深切体会。男人与男人不同、性格和性格不一样,就是做男女之间那种事的方式也是各有千秋。那个拿走了徐汉红的第一次的男孩子是一个很懦弱的家伙,她是个早熟的女孩子,喜欢上他,引诱了好多次他才敢于动手,可是总是软弱无力,不知为什么没有其他的男孩子那样贪得无厌、乐此不疲的干劲,到了连徐汉红又不能忍受、开始和别的男孩子挤眉弄眼的时候,那个男孩子居然毫不嫉妒,找了个理由溜掉了。说是求学也好,说是打工也罢,反正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偶尔想起,连相貌也记得不那么清晰了。

  曾经有一个男人很果断,他们不过就是在三江桥下的一个**舞场偶尔碰见,一起在一起跳了两次舞,他就敢很殷勤地邀请徐汉红到他家里坐坐,喝一杯热茶。她扭扭捏捏的去了,关上门那个男人就直接把她按在了那个老掉牙的人造革的沙发上,甚至连到里面卧室的*上的功夫也不愿意耽搁,她当然是喝了热茶的,不过是另一种热茶。

  那个时候徐汉红还没有和文学清结婚,就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也是个追求刺激和新鲜的女人,也对那个很坚决果断的男人情有独钟。两个人度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好日子,也有了想更进一步的想法和**,徐汉红甚至想过悔婚的可能。可是一切都是梦,繁华以后就剩下**。那个男人从这座城市里消失了,本来就是一个外乡人,又是一个租住户,还不是说走就走。

  后来徐汉红带着不少遗憾嫁给了文学清,可是她的男人却对"相爱的天空和快乐的永远"这个问题毫无兴趣,只知道工作。文学清今天是个大忙人,早早的就爬了起来,认真的刮了胡须,细心地换上了他最好的那套暗条格的罗蒙西服,还把他的钱包破天荒的没有放在西装的口袋,而是塞到了后面的裤袋里,那可是很奇怪的动作。按照他的说法,今天"就是喜事连连,简直是目不暇接。"

  不就是百佳公司的那个三十周年庆典仪式和那个如日中天的副市长王大力与韩国美人的那个不知举办过几次了的婚礼吗?值得这样兴奋、这样乐不可支吗?她的女人的潜意识告诉她,不对,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或者她没有发现的大事,也许就在她所不经意的时候,也许就在她没有注意之处。

  最近一年多以来,这个文质彬彬的工程师索性连碰碰她的兴趣也没有了,这个被二十四号楼的人称作是文厂长的大男人不是躲在厂里忙他的事业,生产进度、产品质量、销售情况、维修记录,忙得有时几天都不见人影,就是回到二十四号楼,也是到处串门,在这栋大楼里,这个南正十雄的老大可是一个受欢迎的人,可以和任何人谈天说地,嘘寒问暖,回到家里就睡得像头死猪,对她就是一个字:"累!"

  以前自己的这个男人可不是这样的,虽然很忙,虽然文质彬彬,虽然有些弱不示风,可是回到家里还是对自己的女人很感兴趣,不好好弄得自己心满意足绝不罢休,现在却一反常态,而且越来越对她没有了那种**,就不得不叫人疑心重重。

  好不容易徐汉红偶尔有了些兴趣,自觉自愿的滚在他怀里**,文学清却依然视若罔闻,还是呼呼入睡,就是那个要求强烈的小学教师偶尔也会心血**的光溜溜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他还是没有一点**的迹象,文学清却依然对自己的女人毫无兴趣,逼急了,就会蹦出一句话:"就是再怎么都给你,你还不是一棵无花果!"

  徐汉红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样隐私的秘密她一直掩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是连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妹妹也绝对不知道,这个只记得输送机械制造工艺和国内外先进技术的家伙是怎么知道的?转而一想也就释然了:结婚十几年她的肚子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就是个木头也会着急的,况且他又是个喜欢孩子的男人,这里的小猪、小雪、小亮和小园那"四大天王"都是他的最爱,和那些孩子自己欢天喜地的承认的一样:"文伯伯的提包里总有好吃的东西。"

  事情就是那样,经过了那一个低潮,翻过了那一个坎,运输机械厂就一马平川的大步迈进、飞速发展了。文学清也就成了成功男人。可不是的吗?已经是近四十的男人如今事业有成、朋友一大帮、金钱大大的,膝下却至今空荡荡的,未免有些说不出来的遗憾。徐汉红就时不时的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去**他:"这是谁胡说八道?什么叫无花果?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女人?再说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没有孩子,你不就更应该多流些汗、多用些力、多撒些水、多浇些花?"

  "算了,有这个必要吗?"文学清很不耐烦地却把她的那双手拿了出来:"拜托,何必自欺欺人、不承认事实呢?我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信心了。"

  自己的丈夫居然会对自己的老婆表现的主动和**表示拒绝,小学女教师真的倍感意外,也十分恼火,还有些惊讶。她的经验告诉她,男人不都是吃鱼的猫吗?而且恨不能把到手的鱼儿撕成粉碎,还会虎视眈眈的盯着别人碗里的鱼吗?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会拒绝她的男人,就决定继续努力。

  女人灵活的手指终于使文学清有了感觉,不过过程快得出奇,短的出奇,还没等她上下几个回合就结束了。不过徐汉红对此还是很满意,虽然文学清知道她是个无花果,也许还有些有关她生活作风上的风言风语,他还是与她时不时的会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也就是提醒这个文厂长,他有这个义务,她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小学教师随手在*头柜上拿了些饼干和**当早点,阳光透过窗帘洒在那盆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君子兰上,更显得翠绿欲滴,飘飘欲仙,那是文学清最喜欢的花草,就和客厅里那些悠闲游戈的热带鱼一样,都是文学清的宝贝。这是人家从小就养成的爱好,而且是唯一的闲情逸致,只是有了自己的工厂以后就有些忙不过来了,结了婚,有了家庭,就顺理成章的转而交给了徐汉红。

  他的妻子也是个大忙人,虽说小学教师是个很悠闲的职业,加上学校就在和二十四号楼一墙之隔的小区学校里,除了每天上几节课,几乎和鱼缸里的神仙鱼一样自由自在,可是徐汉红却有些别的应酬,还有些和别的男人的一些共同的兴趣,整天也会忙得不见人影,就把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转交给她的妹妹了。

  徐汉美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因为发表了那篇被京城的领导人点名看过的长篇通讯《一枝红杏出墙来》之后名声大震,更因为其后的那篇报道《剑走边锋》而成为这个省份、这座城市家喻户晓的名记者,就成了报社的红人,成了二十四号楼的红人,也成了全市的红人。

  可是那个嚼着口香糖、梳着波波头、在电脑键盘上手指如飞、在峡州的城市乡村花蝴蝶一样飞舞的的女记者却一如既往的会**时间跑到二十四号楼来给她的姐夫料理那些花草和热带鱼,偶尔的时候,徐汉红还看见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站在那盆君子兰前凝视许久,或者望着那些在水中游动的神仙和红箭小声地说着什么,

  她就有些妒忌了,就在背地里警告过自己的妹妹:"他可是你的姐夫,既是已婚男人,又不懂得情趣,还一大把年纪了,别走得太近!"

  女记者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和睦,你们年龄相差多大?你们有什么共同点?"徐汉红接着还说:"就是喜欢成熟男人,也得找另外的成功男人,别看你的姐夫文绉绉的,其实既野蛮又粗暴,想想看,除了他们那帮朋友,除了南正街的那些人,还有谁连看得起他?"

  "姐姐,还是对姐夫好一些吧?你不觉得姐夫很辛苦、很劳累、而且工作负担也很大吗?"徐汉美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冷静下来,女记者的话说得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在徐汉红心里爆炸开来:"我真的有些后悔是你的妹妹,千万别让姐夫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你认为姐夫微不足道,别人也许根本不这么认为的,你认为没有用的姐夫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却是成功男人、魅力无穷。姐姐,我真的想劝你拿出对待其他男人那样的满腔热情来对待姐夫吧!"

  徐汉红不知道自己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是怎么被自己的妹妹发现的,当记者的本来就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加上又是这栋大楼的常客,又是文学清的那些朋友眼里的徐家妹子,又是天官牌坊赫赫有名的五朵金花之一,当然很有些人喜欢她,但是一定是有人把她的行踪告诉给了徐汉美,要不然,那个成天为了新闻和深度报道忙得不可开交的女记者就不会和她在国际大酒店的餐厅里碰上。

  那是今年春天的一天傍晚,她又一次与那个远道而来的黎老板重逢,当然会有一番你情我愿、非常**的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而且在那间豪华套间的大*上消磨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暮色苍茫、华灯初上,两个人才懒洋洋的起*,懒洋洋地穿上衣服,相依相偎的到*楼的旋转餐厅吃饭。刚出电梯,就看见自己的妹妹、那个报社的女记者就坐在餐厅的入口处等着他们。

  周围没有别人,徐家妹子肯定是专程等着他们。短短的头发、苍白的脸、牙齿咬着嘴唇、眼睛里怒气冲冲,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说,只是用一台佳能数码照相机的镜头远远的对着他们。最令人尴尬的是那个时候黎老板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些,依然兴致勃勃的在对她低声耳语:"今晚你能留下吗?"

  国庆节的上午,想到了这一些,徐汉红有了些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感觉。也就在这个时候,徐汉红接到了一个她一直都很盼望的电话。

  谢天谢地,总算有地方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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