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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该章节已被锁定


  1997.羊城之夜

  京城因为没有一条大河,所以就显得没有活力,有些呆滞,就和越来越官味十足、官腔盛行、官员臃肿的官场一样,自然有些陈乏无味,所以才会不惜血本搞南水北调;申城有了一条黄浦江穿城而过,就成了两岸林立的万国建筑荟萃,只不过那一年江面漂了一层白花花的死猪,还闹了一场人感染禽流感的风^波,也是有些始料不及;而一条珠江平缓而恣肆、用一种近乎闲云野鹤般的心态自由自在划过羊城,就把整座城市都浸^润在一种柔情蜜^意的丰韵里,就把这个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都极具魅力的南国城市变成了这三座城市中间最具特色的地方。

  羊城人不像京城人那样因为在皇城根上,所以会钻营取巧、攀附权贵,也不像申城人那样因为处在经济中心的位置,所以会勾心斗角、精于心计,羊城人他们选择的是一种白天挣钱、晚上消费的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那就是他们极度喜欢夜生活。羊城人的夜生活在中国大陆恐怕是最丰富和最为多姿多彩的,当然也是属于最世俗和大众化的,夜生活对于很多本地人来说就是一种习惯,就像他们开口闭口都说羊城话一样。

  所以,要认识羊城,最好先认识珠江;要认识珠江,最好的认识当然也是它的夜色。夜色来临的时候,如果是旅游者,当然首选乘船夜游珠江,人在船上,船在水上,水在夜色里,这本身就是一种景致;一轮圆月跃上了三道彩虹般的人民桥、最古老的钢梁结构的海珠桥、羊城塔附近的羊城桥,和近些年建成的解放桥、江湾桥,以及雄伟壮丽的海印桥依次而过,桥在上方、水在下方、人在中央,这本身也是一种和^谐之美。

  当下班的车水马龙的洪流刚刚减弱了它的气势,羊城大街两旁的窗户、广告招牌上还燃烧着烈日的余焰,夜市区域的马路就被封住了。一群群扛着铝管、拉着电线、推着装满商品的推车、举着塑料彩布的人就像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他们比舞台布景的工作人更要敏捷和熟练,刹那间,马路两旁伸出了两排长长的布棚店铺。接着就是那些鬼佬(羊城话:流动商贩)用车运来大袋大袋的服装和饰物,用衣架把服装样品一件件地升挂起来,这就是羊城的灯光夜市。暮色渐浓,人流开始涌来;华灯璀璨,人群已经是摩肩接踵了,在中心城区不知有多少个大大小小的灯光夜市,到处都在上演火树银花不夜天。

  与马路上的不夜天创造异曲同工的是珠江边上的西贡海鲜美食街。几年前,这里还是一排沿江的客运码头仓库,入夜后都是悄无人声、毫无生气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猛然间冒出了几十家海鲜酒家,在露天里摆出了上千张的餐椅餐桌。于是,霓虹灯把黑夜撕出了一片闪烁的辉煌;最豪华的和最大众化的汽车、摩托车沿着江边排列出长长的横列,那种气势叫人叹为观止;觥筹交错,人声鼎沸,置身其中就好像进^入到一个快乐机器的旋转之中。据说这里是整个东南亚最大的海鲜夜市街,连香港人来到这里也惊叹香港不如。

  按照官方的说法,被市民所广泛接受的、最能代表羊城夜生活特色的有以下几个区域:珠江夜游、白云晚望、天河CBD生活圈、三大购物中心、三条酒吧街、长隆夜间动物园等。

  不过除了那些以外,羊城还有历史最悠久的海珠大戏院,位于长堤大马路的海珠大戏院,它的前身叫同庆戏院,创建于1902年,光绪三十年(1904年),改名为海珠戏院,后来^经过多次改建,由著名岭南派画家关山月先生题写的海珠大戏院五个刚柔文字为主题,更显老字号的非凡气势,只是这是羊城唯一仅存的一家专业戏院了,想看粤剧的绝不能错过。

  芳村满记艇仔粥的历史最悠久,最开始的时候是一艘大木船,吃粥必须上船,据说是因为一边看江景、一边吃粥才是最正宗的。后来因为环保原因,满记艇仔粥从水上搬到了陆地,再从临时铺位变成了固定档位安营扎寨,做起了室内经营。每天傍晚开门营业直至凌晨才收档,每晚都人丁兴旺,不少人更是慕名驱车前往。其实满记艇仔粥历久不衰的原因只有一个:出品好,价格便宜。

  羊城的大排档其实都是香港的舶来品,而羊城最早出名的大排档就是坐落于长堤大马路的上的胜记。其实说到胜记几乎没有一个羊城人不知道的,随着市民的逐渐热chong,胜记的生意就越做越红火,这里的白切鸡、烧乳鸽吸引了不计其数的食客。那家刚开始仅仅只用竹料搭了个棚架,设施非常简陋的胜记后来也已经转为入室经营,成了有名的酒家,沙姜鸡、锅仔粉丝、肉蟹煲、美极鹅肠、美极海豹蛇等都让客人食指大动。

  清朝咸丰年间,曾在外国洋行掌勺的徐老高在羊城南门外的太平沙更楼下,开设了取名太平馆的西餐摊档,后来于1927年在北京路建成了三层楼的太平馆分店,成为羊城最早的一家西餐厅。由于品质优良,就成为当时社会名流交际聚会的场所,不少文化名人如鲁迅、郭沫若、郁达夫等都曾是座上客。而餐厅的最大亮点则是1925年8月,当时任黄埔军校东征军第一军政治部主任的周恩来与邓颖超在太平馆设茶会,以简朴的菜式举行婚礼,餐厅到现在还保留着总^理套餐和总^理夫人套餐,就是这里的招牌菜。

  而在天河石牌东路的北段路口,有一家广为大家知晓的报摊,因为这里是这个城市最晚时间收铺的报摊。接近深夜零点的时分,即使在风雨带来的低温天气下,石牌东路上往日热闹的大排档也显得冷冷清清,但是这家报摊的灯光却照常亮在夜色中的街头。不到5平方米的铺面里,外面部分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市内的各大报纸和超过十种的杂志,里面则兼售饮料、零食、小日杂一类的产品。这个半夜三^点多才关门,早上不到七点就要开门的报摊,晚上的顾客主要是那一带的住户和大学里的学生,还有夏日夜晚周围大排档的生意带来的食客,不少都做过这里的深夜购报顾客。其实这也是文化的一种传承。

  羊城的夜色五光十色、光怪陆离,在美丽夜色里,看一眼如水一样泼洒在高楼大厦和普通住宅上面的月光里,就会知道想象如果把月亮放在自己的手上,它就是属于自己的一颗钻石;让月亮依然挂在天上,它就是属于所有人的一盏明灯。就如同羊城的夜生活一样,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所爱。在这里,戏院是文化、艇仔粥也是文化;报摊是文化;大排档也是文化;西餐厅是文化,羊城的夜色也是文化。这是文化的表象,更是文化的精髓;不论是高雅得犹如阳春白雪,还是被金钱罩上了光环,文化的本质总不会消失和改变。

  其实羊城的夜晚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人潮涌动、音乐飞扬的,也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是杯盏交错、俪影摇曳的。即使是在同一个月亮下,是在同一座城市里,即使是在同一个街区,也会因为环境不同、地点不同而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就和国家、社会和人一样,夜生活也有它的多样性,以适宜各种不同的人群的需求。

  我所在的那条小巷位于黄花岗的一个城中村里,那是一个由无数栋大小不等、高矮不齐的郊区农民的建筑物、狭窄的街巷、昏暗的灯光、肮脏的环境、形形色^色来自各地的外来人和本地郊农组成的杂居社区,那种地方经常被说成是卫生恶劣、环境很差、治安不好、人员素质也很差的代名词,也是每一个城市都存在、又最不愿意让外人看见的所谓另一面。

  那条小巷弯弯曲曲的,街灯出现故障也没有人修复,好在还有些人家亮着灯光,只是夜色中依然会有些阴暗,刚刚过子夜时分,小巷里已经见不到一个人影,根本找不到任何夜生活的影子;那条仅仅只能勉强通过一辆小车的小巷的水泥路面也有些破损,有些生活污水从下水管道里溢出,这在夏日没有经过疏通的地段很常见,有一辆出租车小心翼翼的从我身边擦过,车上的喇叭在放着一首奇怪的歌:为人乐观开心果、开心果,嘻嘻哈哈无人知、无人知,时时发梦茶茶滚、茶茶滚,开开心心最盏鬼,匆匆的光阴转眼就要消逝有几多青春美丽,总之乜鬼都睇下就无所谓几大都要开心到底……

  我的整个计划已经紧张的策划了三天,我在中联保险告诉坐在我对面的苏芷君,我因为有事,需要请假一个多月,那个矮胖的良家妇女就有了些伤感,说了些千里送行、终须一别和想到过,可是没想到回来的怎么快的感慨,我告诉她,如果有人来找我,请一定告诉她:我会回来的。因为我真的很希望看见那个清纯可爱的小丫的回归。

  找了个机会和段聪聪幽会了一次,没有告诉她我要消失的消息,只是为了感谢她那一次主动的约会使我无意中发现了那个重大秘密。所以我会很卖力,我会上^下^其^手,对着她的敏^感^部^位挑逗着,手指稍微滑过她那xiong^部饱满的肌肤,就能引起她极大的快^感,身体产生强烈的反应,扭^动她那很灵活的腰^肢;我会顺势慢慢深^入,动作时而轻,时而重,她会皱着眉头,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娇^喘吁吁。我会使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从她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和逐渐展露欢愉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已经渐入佳境。于是,她的那个部位就会越来越湿^润,我就会更加顺利地享受那种活^塞运动带给自己的快乐和征服她的成就感。

  她会把自己的大^腿越抬越高,身体扭^动得越来越激动,她抓着枕头的手就会越抓越紧;她当然会近乎疯狂地ting腰,像狂乱的波浪一样扭^动香汗淋漓的身躯,脸上充满着快乐的表情,头在随着运动的节奏摆动,长发散乱地披落在chuang单上。忽然间,她的眉头深皱,全身僵硬,张大了嘴,却没发出声音,我感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阵子,然后就无力地瘫软着躺在chuang上。

  我拿着请假申请报告去找我的ding头上司、中联保险的营业部^长潘琳签字,那个虽然长得像根鱼刺、可依然很有魅力的女部^长坚决不同意:现在正是提高业绩的大好时机,也是提升自己地位的绝佳机会,为你、为公司我都不会同意!我转身就出去了,十分钟以后,我拿着区杰良签字同意的申请报告回来了。那个女人暴跳如雷,质问我是不是想跳槽?我笑嘻嘻的回答她:暂时不会,在没有把潘部^长压成骨折之前还不会。

  那个很重视人才的潘琳当然会拿着我的请假报告找区副总经理理论,可她根本找不到区家大少的人,那几天,我和他轮流对麦建军进行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跟踪,终于mo清了这个毒贩的活动规律。

  其实他在平时的时候表现得不过就是羊城的一社会混混,夜晚昏天黑地,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就是不涉毒;白天就在黄花岗他所租住的那套房间里像一只田鼠似的酣睡,睡醒了就到处走走,随便找个街边摊吃饭、随便找个地方和人打牌、随便找个站街女就去开^房,电话不多、朋友也不多,几乎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急,我们知道这仅仅只是一种假象,而那些急于破案立功的警察则会相信那种假象,就是不知道这一切正是做给他们看的。

  我在那三天终于想好了可以动手的时机,也想好了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找了个吃饭的机会,偷偷地告诉给了这个行动的搭档区杰良,区家大少马上就变得满脸苍白,哆嗦着嘴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我笑着在他嘴里塞了一只生蚝:杰良,有这么可怕吗?其实你不会参与,也根本看不见,只是因为你是行动中的一分子,得告诉你计划的全部而已。

  他扔下碗筷、捂着嘴就冲进卫生间去了。

  其实人生在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的作用。比如那个风^流倜傥的区杰良就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官场中人,既有文人的知识渊博、又有区家大少的风^流潇洒;既能在官场上得心应手,又能在情场上收获颇丰,还能在朋友之间游刃有余;而我就应该是他的副手,那些讨厌的、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都应该由我帮他去悄悄的处置,我就是那个黎明之前开着垃圾车到处帮他收垃圾的清道夫。

  区杰良过了好久才重新回到座位上,好久才镇静下来,好久才说出了他的一个很幼稚的想法:如果不这样做,或者换另一种形式呢?

  我的区家大少,请记住那两句经典论断。我又喂了他一勺咖喱饭:一句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另一句是以革命的暴力反对反^革^命的暴力!

  这一次他没有跳起来又跑到卫生间里去,因为我接着又说了下面一段话:你想不想某一天,二嫂领着你到某家医院地下室的太平间里,拉出冷柜中的其中一个,指着那个躺在里面依然美得叫人喘不过气来、却再也没有呼吸的漂亮女孩子对你神情凝重的说节哀顺变?

  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结果。

  我抽了一个晚上,乘坐最后一班地铁到了4号线的终点,从双山大道拐向那个竖有废旧汽车处理、汽车快速维修招牌的道路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跟着我。我和那个依然穿着洛杉矶湖人队24号球衣的杨保全单独谈了两个小时的话,他又把张世明和杜捷报也叫来,四个人又谈了很久,不过就是把计划中的一些细节又做了进一步的充实,以确保万无一失。三人众对计划没有任何意见,就是杜捷报对分工有些异议:那些最刺激的事情应该让我去做!

  别,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有一句话就堵住了他们跃跃欲试的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男人喝了大半夜的酒,说了大半夜的话,又在他们的带领下将那个被收拾得已经很有些像样的大大的院子好好的看了一遍,当然会钻进那个被武警战士修缮一新的人防工事里去做一些布置。天快亮了,我临走的时候把那个装有十万现钞的大皮箱交给了他们:这是我们的住宿费和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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