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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伤疤


  2004.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伤疤

  如果事先有人说我还会与那个明眸皓齿、唇红齿白,能说会道、人见人爱、梳着两条羊角小辫、笑得春^光灿烂的小媳妇重逢,打死我也不信。我已经离开峡州十六年,对于南正街的所有情况都一无所知,而关芳蔼也已经从当年三四岁的天真幼稚的女^童成长为二十岁的妙龄少女,都说是女大十八变,别说在羊城这样上千万人口的特大城市,就是在内地的一座上万人的小县城,也一样会出现当面相对也不敢辨认的情景。

  如果不是突然知道这个楚楚动人、色艺双全的大小姐叫关芳蔼;如果不是早就听说这个风韵卓著、出^水芙蓉似的拉拉原来还有一个念念不忘的五哥的男朋友;如果不是知道这个怪异的太妹曾经也是粉^白黛绿、淡雅脱俗的纯洁少女;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瘾君子以前也曾经是一个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优雅女孩子;如果不是在南沙区黄阁镇的那个废旧汽车处理厂的地下设施逼得眼前的这个怒气冲天的大小姐抬起头来,从而看见她下巴上的那个毫不起眼、几乎看不清的小伤疤,我就不敢相信这样千载难遇的机会真的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而这个秀色可餐、魅力无限的大小姐居然就是我的小媳妇!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能看见,还是破了一点相!我用手轻轻的抚^mo着那个小小的伤疤,吹^弹可破的肌肤给我一种很舒适的触感,就有了些不忍离去,就有了无限的感慨,就在自言自语的念着唐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说巴山夜雨时。

  先生,mo够了没有?大小姐瞪大了眼睛在怀疑的望着我: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伤疤?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的这个地方?

  我的思维就一下子被从多年以前的那个很干净、也很安静的峡州、那条寄托了我无限怀念、美好回忆的南正街被活生生的重新穿越回到现实之中了,就知道我现在何处,为什么会抓着这个想咬人的女孩子,想起了这个小媳妇现在的身份,就真的有了些温柔。我放弃了强硬,也放弃了给她一些小小教训的想法,轻轻一推,她就跌跌撞撞的又回到那张单人铁chuang上了。

  男不与女斗!你也是知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点燃了一支烟,很严肃的在警告她:如果不想受到伤害,大小姐还是请放老实一点!

  我饿了。突然之间,那个狂暴、疯狂、怪异和跋扈的太妹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楚楚动人、嗲声嗲气、秀外慧中、仪态万方的温顺女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刚才的那个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大小姐会用那种富有磁性、带着大小姐那种懒散的口吻对我娇滴滴的说话:先生,我要吃饭。

  这就对了,那就请过来吧,早就给大小姐准备好了!我还是ting有绅士风度的,会起身给她搬来座椅,还会给她一双方便筷。她走过来的时候个子高挑、婀娜多姿,穿一双高得有些危险的高跟鞋,那双妖^艳的眼睛几乎可以和我平视。我就有了些感慨:这样的一头高头大马,平时一定得喂很多的草料吧?怪不得一个人可以吃掉一大份必胜客,买水果都是恨不能把人家水果摊都搬回家似的呢!

  原来你真的是蓄谋已久,所以才会跟踪我、监视我!关芳蔼已经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饭,嘴里还在含混不清的继续说话:我猜一定是我们家里人让你这样做的!说说究竟是谁?二爸吗?绝不会!三爸吗?也许会,可是他不会这么做!小^姨和我妈妈差不多,不会准任何人动我一根指头!那肯定就是我哥哥了,哥哥给我说,你在京城的时候,你们就是莫逆之交了!

  他连这些都给你说?我真的有些吃惊,就在有些好笑的对关芳蔼说着: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对你们女人的评价是:生命是厨房的;收入是商场的;奖金是化妆品的;财产是没有的;成绩是上司的;身体是男人的;只有雀斑和皱纹是属于自己的。

  哥哥对我说,做女人要足够贤惠、足够聪颖、足够纯情、足够细腻、足够温柔、足够优雅、足够娇羞、足够身材、足够气质、足够清秀,这样才是十足好女人!她给了我一个足以令人心脏加速的甜笑:先生看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自己说呢?我在反问道:年经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偏要学太妹;长得漂亮谈情说爱多好,偏要假装拉拉;不想唱歌、跳舞、演戏都行,可总不能搞传销吧?翻翻言情小说、看看美国大^片、喝喝咖啡未尝不可,可为什么偏偏要当个瘾君子?

  你如果不是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宽,就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知不知道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她有些厌烦的扁扁嘴:知不知道人家亿万富翁的儿女和中央领导人的后代是怎么生活的?说出来吓死你!而他们的老子不是在两会上十分诚恳的谈改善民生就是在慷慨激昂的谈中国梦呢!你怎么不去管管他们?

  听说过这句话吗?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我很喜欢看见她吃饭的动作依然保持着小时候的那个高高翘^起小指头的习惯动作,就对她继续说下去:那些人与我无关,所以我管不着,富不过三代就是对他们的诅咒!我现在只是对大小姐感兴趣,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试一试能否让你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先生想必一定是信佛的,所以才会慈悲为怀!她低着头在吃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她那娇滴滴的声音:是不是应该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对本小姐进行劝导,如果实在执迷不悟,就得当头棒喝呢?

  女施主所言极是,小僧也正是这样想的。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不过就是顺口回答而已:其实,只要下定决心,即便是苦海无边,也一定会回头是岸;过程虽然有些艰苦,可是结果却是无限美好的,佛光慈航,向来都是普度众生的!

  天哪,先生,你可千万别说你是佛门弟子!关芳蔼抬起毛茸茸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如今的出家人不遵守清规、闹出一些丑闻的比比皆是,连少林寺的那个方丈也有些绯闻传出,你不会也是那种家伙吧?

  我是江城宝通寺的,曾经是玉林大师的门徒,宝通寺从来不出那样的家伙,即便是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俗家弟子,我还是会争取做到慈悲为怀的。我在告诉她:我不得不来帮你,有受人之托,也有形势所迫,还有自身的原因,我只能告诉你,大小姐所能想到的坏事我曾经都做过,你没有想到过的坏事我也曾经做过,所以就得奉劝你一句,在这段时间里,你得态度端正一点、配合一点,千万别做傻事!

  你看我是那种人吗?又不是没试过,人家已经知道厉害了!她真的变成了一个温柔贤惠、轻声柔语的乖乖女,望着我嫣然一笑:我还想吃饭。

  自己添。我在低头点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她就乖乖的起身走到电饭煲那里去了。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毫不犹豫的举起那个沉重的电饭煲飞快的砸向我的头,而且是事先偷偷拔掉电线的。

  我当然会躲开的。

  我当然知道这个本身就有些怪异心理需要矫正、有些愤怒情绪需要安抚的漂亮女孩子转瞬之间变成一个文质彬彬、温柔可亲的乖乖女就是一个假象,她就是想用假象蒙蔽我,使我对她失去警惕、对她的美色产生兴趣、对她的表现感到放心,从而为她想要采取的行动创造机会;我当然会想到她之所以要吃饭就是在寻找机会,而声称要添饭就是试图接近那个看起来最有分量、最能给人沉重打击的武器,我当然会乐见其成,所以我的眼角就可以看见她的小手笨拙的去拔掉电饭煲的插座的。

  我当然有机会反应很快的躲过她的那次突然袭击,那个苏泊尔电饭煲就会和那盏台灯一样砸在地板上在房间里发出很大的声响,我对那个电饭煲的命运倒不太关心,只是对那些白花花的大米饭感到可惜:妈的,这可是价值八百多的财产,大小姐出手真的很大方,可怎么没想一想按照我的工资标准,你需要劳动多少天才能进行赔偿呢?再说,连小孩子都知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可惜大小姐就是那个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人物,所以必须受罚,将你需要付出的金额全部翻番!

  她根本没有去听我的威胁,也没有对我发动新一轮的进攻,而是从那张单人铁chuang上腾起来,直接奔向那间房间紧闭的房门,努力地转动着拉手试图打开。当她多次努力全都失败,当她发现房门被人锁住以后、当她发现我根本没有上前阻止她的意思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试图逃跑的决心都是徒劳的,而且是被我早就预料到的之后,就开始放声大哭。

  男人的哭要么是鳄鱼的眼泪,冷冰冰、假惺惺的,这一点已经从各级官员的即兴表演上得到了充分地展示;要么就是真情实意的,一般只有在失去亲人的时候才会看见那样感人至深的痛哭,那种发自内心、积聚很久、用语言难以表达的那种悲恸喷涌而出、不可遏止,那样的哭泣用文字难以形容其中的依依不舍、悲痛欲绝。所以刘德华会唱:男人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做人何必惊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女人的哭丰富多彩,实在难以逐一进行,这和女人的多变的性格有关,也与女人感性的特征有关,所以女人高兴的时候会哭,那叫喜极而涕;女人难过的时候会哭,那叫以泪洗面;女人失恋的时候会哭,那叫忘不了;女人痛苦的时候也会哭,那叫心在滴血;一个女人会哭,那是哭给自己;两个女人会哭,那是一种倾诉;三个女人会哭,那是陪着伤心;女人越多越会有女人陪着哭,那是因为设身处地;女人有可能刚才还是阳光灿烂,转瞬之间就变成烟雨蒙蒙;有可能刚才还是暴雨倾盆,一眨眼就又是风清气爽;有可能女人哭的时候仅仅是潺^潺流水,或者是二泉映月,如果是声泪俱下,就可能是夏日涨水的小溪、洪峰来临的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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