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降临者之万物归一
在被黑暗封闭这的街道上，万里谷佑理快速前进着。能依赖的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和总算习惯了黑暗的双眼。
平常的夜晚总是明亮的，或者说，总是有明亮的光线从办公街的建筑物里放出，大量的灯光照亮着夜晚的街道。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人造的光了。
真正的黑暗，支配着这一带。
她凝视着手腕上的手表确认着时间，夜色将晚，四周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原本是深夜的办公街，夜间的行人要比早上的少很多。不过，这附近却是住着人家，也有从夜班中解放回家的人。
不过，就算是有人住在附近，这里也不可能没有人的吧。
毕竟明白连手电筒都不能用的情况下在黑夜中徘徊的恐怖的人，应该不止佑理一个人。
明明是很熟悉的街道。
如果是平常的话根本不会担心迷路。不过，今晚是特别的。
对土地的熟悉程度对现在来说根本没用。
对于自己正处在什么地方根本不得而知。
但是，和其他人不同，佑理所拿着的包里面，装着戈尔贡之石。只要拿着这个的话，就不可能在黑暗中逃离雅典娜的视线。
可是她想让草?护堂和女神的决战可以在尽可能减少伤害的地方进行。为了这个，在黑暗中独自行走着。试图前往东京湾，或者其他类似的人少的地方。
她穿着巫女的装束走在街上，如果是在普通的夜晚里肯定会聚集一身感到好奇的视线。不过现在，却并不会有谁看见。
带着莫名的孤独感，佑理向旁边的车道走了出去。
中途，从后方发出了声音。
“——侍奉着未知神明的女巫啊。妾身希望汝能把所拥有的蛇之印交出来。”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根本不容辩驳。
在这安静的夜晚。
在这异常的，被寂静与沉默包围着的夜晚。
年轻的巫女所有的动作突然静止，就像打乱这份妖异的寂静一样，四处传来了凉爽的夜风的声音。
“妾身名为雅典娜。宙斯之女儿，超过他的人。有人妖强夺汝手中的蛇。首先向得罪了异邦的神的使者而道歉吧！”
身后神圣的存在的浓厚气息，一步一步地接近中。
佑理回头看了。
只要一眼就能确定——正在慢慢接近少女必然是雅典娜。
沐浴着月光，在夜风中吹拂着的雅典娜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不吉的气息。
看着一根根闪闪的银发，无论如何佑理都觉得跟蛇一样。
“古代的蛇——终于找到了。这样妾身就能回到以前的雅典娜，不从的雅典娜了。巫女啊，你就传述给后代听吧。这三位一体的女王降临的一幕——”
雅典娜只是向前伸出了小小的手掌。
只是这样而已，佑理包松开了，黑曜石的勋章，戈尔贡之石向着女神的手里飞去了。
“就是这样，古代的蛇！终于妾身把过去都拿回来了！”
雅典娜露出了微笑。
即使身处黑暗之中，佑理也能感觉到快乐的气息。
接着，女神向着天空，高声吟唱。
“妾身歌颂，作为三位一体的女神的歌，连接天空、大地与黑暗，轮回与智慧——”
圣洁威严的女神朗朗地编织出言灵。
犹如歌颂，犹如祈祷，亦如赞叹。
“妾身歌颂，被贬低的女神之歌，作为被讨伐了的禁忌之蛇与其讨伐者女王的叹息——”
随着咏唱的进行，雅典娜的身姿改变着。
从背部开始伸展，手脚也变长了，可爱的女孩的身材变成端丽的少女。
幼小的脸也逐渐消失了，只看外表的话，怎么看都是十七、八岁的的样子。衣着也从现代的服装变成了古风的白色袍子。
然而，就在此时，黑夜中闪起了纯白色的光芒，昏黄的色彩从那个戈尔贡之石上浓烈的涌出。
“这是——？！”
智慧女神也为之惊呼，但是仪式已经进行了超过一半，哪怕是神只也无法中断自己的仪式。
这仪式没有准确的把握复生之神的神名，换句话说就是，雅典娜进行的仪式没有召回自己的不从之身，反而召唤了其他的不从之神。
那是比她还要贴近【蛇】、【大地】和【黑暗】的女神。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存在啊！明明召唤介质是戈尔贡之石——”
她剧烈的斥责着，但声音戛然而止。
那黑曜石的勋章，毫无征兆的裂开了，露出一张古旧枯黄的蛇蜕。
那是夺走乌鲁克的王，吉尔伽美什长生药的蛇的蛇蜕。按理说，它确实比雅典娜要古老，但是应该没有什么神秘才对，更不用说贴近【蛇】、【大地】和【黑暗】的定义了。
就在雅典娜和佑理疑惑着的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仿佛乘着远方的风降临此处。
那声音模糊而神圣，带有奇异而玄妙的回音，在雅典娜和佑理的身边响起，仿佛无限遥远，又仿佛在就在身后，呢喃着解答雅典娜的疑惑：【那你之前，的确有着更古老更神圣的蛇——】
奇异的画面出现在一神一人的眼前，这些片段太短，跳动的又太快，根本记不住，但那掠过的神圣威严的话语却深深刻在了她们的心中——
【你既做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野兽更甚。】
【你必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
【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
【你受七倍的喜爱，你所承受的土地必将赐福于你。只有硫磺和太阳的火能灼伤你，只有光明的力量能使你退缩。因为你给的智慧使人得了恐惧，人便畏惧未知和黑暗，你便也要成为黑暗。你给了人类智慧，但你是黑暗，所以这智慧终将堕落。而你必被人类的智慧所害，这是你的报应。】
【你是黑暗，你是恐惧，但你不是黑夜。所以你可以被光明所掩盖。你被大地所庇护，但是不是地母神，不能用大地的力量害人，地母神也不能用大地害你，这仍是你的报应。】
【你的永生不用来赎罪，却也令你遭罪。你带来的智慧行遍四野，直至通天塔倒下为止。】
莫名的神圣，更威严的神圣的光辉在雅典娜身上闪现，雅典娜表情扭曲着，嚎叫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在佑理惊慌的目光之中，雅典娜那充满魔性的银色长发突然停止了蛇一般的摆动，闪烁着圣洁而温和的光晕。
古旧的白色长袍的后摆快速的变长，几秒钟的时间就变长了五六米。而对应的，长袍的前面部分却瞬间变短了一般，只能勉强遮住一半的大腿。
雅典娜用力捏着戈尔贡之石的双手突然无力的直直垂落，裂成两半掉在地上的戈尔贡之石中的蛇蜕在一阵光芒之中变成了一条纯白色的精致小蛇，往四处看了一眼就向雅典娜的右脚爬去，如丝袜一般盘旋缠绕，遮住了右腿近半白皙透明的皮肤。
就在小蛇不动之时，雅典娜的眼眸突然睁开。
却与之前有些许微妙的不同，至少瞳孔的颜色变成了柔和的昏黄色。
就在这时，那变得有些微妙的不同的雅典娜明明嘴唇没有动，却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的银铃般的笑声，佑理如同踏入了玫瑰花的海洋般呼吸着灼热而芬芳的空气。
温和的声音从佑理心底响起，充斥着神性和母性的光辉，根本不容抗拒，佑理只能呆呆的服从——
【孩子，看向我的眼睛，直视那片昏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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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从阿兹特克时代回来了，弑神者正片开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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