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戏法
大地无意识的颤抖着。
虽然只是持续一瞬间，但那毫无疑问并非错觉。
随着白衣的神明话音落下，银色的风暴爆裂开来，宛若实质的风暴在地上刻出了交错的深深裂痕，三百米之内的建筑物全部被破坏并吹走。
Lancer被直接抛了出来，身上布满细密的裂纹，鲜血几乎染满全身。好在他的Master实力不错，几个呼吸间便将其完全治愈。
“如何，Lancer？”
Saber沉声问道。
“不行，完全逃不开，就像是被锁链锁住了一样。”
Lancer苦笑着，沉声说道。
Saber点了点头，一脸严肃：“我先去试探一下。”
说着，她便紧握手中不可视之剑，踏前一步。
之前还在争斗的两人，在这个不知名的强大Caster面前一时竟有些联合的倾向。
普通的英雄是无法击败王的，而能击败拥有王之位格的Servant，只有拥有神之位格的Servant。
面前的这个Caster至少有着神的血脉，不是神明也是神子或是圣徒一级的存在。
身为王的Saber都察觉到了某种压制。
眼前的Servant，是个强敌——
再次的，Saber和Lancer得到了统一的认知。
就在二人谈论间，银色的飓风渐渐平息了下来，里面的身影被暴露了出来。
这时，他们才看到那位Caster竟是带着自己的Master前来应战的。
他有着一头明显是染上去的红发，那年轻的样子绝不超过三十岁。以圣杯战争中Master的标准来衡量，也算是年轻了。可既然能支持Caster如此奢靡的魔力使用方式，想必其在魔术师里也算是天才了吧。
可就是这样的天才，却没有躲在某处，而是和自己Servant并肩作战。
联想到自己的Master，Saber和Lancer一时不免有些沉默。
叹了一口气，Saber踏前一步，挥动兵器冲向了出场之后便沉默不语的Caster。
Caster那兜帽下的嘴角微微一翘，柔柔举起了右手，以掌心对准Saber。
就在两人几乎接触的时候，Saber却听到了一个并不算响亮的声音响起。心中一动，她一跺脚便停在了冲锋的半路上。
“Lancer，听好了！”
Saber和爱丽丝菲尔抬起头。想要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
“Lancer的……Master？”
爱丽丝菲尔环视周围，却没发现人影。
因为声音来的突然，就连这声音是男是女、从哪儿响起都没来得及判断。
总之对方似乎不打算让Saber和爱丽丝菲尔看到自己。
“你也一起上，配合Saber一起应战Caster。那位Caster不简单，我允许你用宝具，速战速决。”
Saber不禁被他的话牵动了神经。
宝具——终于Lancer的主人催促他使用最强的技能了。
同时还有自己的战斗被他人介入的不爽之情。
“明白了。我的主人，”L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着，“应战那位Caster的话，只有我一人便够了。”
“不行！”
无情地打断了热血沸腾的Lancer，Lancer的Master用更加冷酷的语气命令道：“你难道想让我以令咒命令你吗！协同Saber一起攻击Caster！”
“……是。”
屈辱和怒火在Lancer眼中闪过。他将左手的短枪扔在了脚下。把右手中长枪的咒符被慢慢解开。
那是一把深红色的枪。枪刃上缠绕着一股与刚才完全不同的魔力，仿佛不祥的海市蜃楼。
但就在这时，Saber却突然收起了攻势向后退去。她脸上露出漠然的表情。
“Lancer的Master，我不知道你是凭借什么得出我会和Lancer同时攻击一介女子的结论，但我想我有必要守护我和Lancer的尊严。”
“谢了，Saber。”
一旁的Lancer投来感激的目光。
Saber虽身为骑士，谨守骑士精神，却并非固执而不知变通。如果在此刻收手，不仅能保持自身状态，还能让Lancer单独对敌，也不算辱没了他的荣光。
她能看出，Lancer同她一样，是真正的骑士，如果和他决斗那甚至是种享受，但和他一起针对一位脆弱的Caster，那便等于是同时辱没了两人的荣光。
与此同时，还能通过观察Lancer的宝具，以此来鉴识Lancer的正身。此可谓一举三得之策。
但她也深深感到后怕。
还好Lancer的Master时机把握的不好，就算自己有A级的对魔力，那个Caster给Saber带来的压力依旧非常大，也就是自己没有真正交上手。如果真的发生冲突，恐怕那个Caster不会轻易让自己退走的。等到了那个时候，以Lancer的Master的品格，万一以令咒命令Lancer和Caster一起夹击自己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和Assassin一样退场。
Lancer的Master顿了一顿，恼羞成怒的命令着：“Lancer，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杀了她！”
Lancer双手持赤红色长抢。发出了阵阵低吼。
宝具所能发挥的效果，大体分2种。
一种是边喊出真名边发出必杀威力。Saber的必杀技就属于这种。
虽然现在被结界覆盖着的“誓约的胜利之剑”，而一旦解脱伪装呼唤其真名，她的宝剑就会放出光的激流，连千军万马也不足为惧。说这是能让大地变为焦土的宝剑也不足为过，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是决不能使用的。
而另一种，则是武器上已经具有的属性，将其作为宝具来使用。
Saber的“风王结界”就是属于这种类型。光凭它是无法伤到敌人的，但它能引导战斗至更有利的方向。虽说效果并不是很强大，但只要能灵活运用，也可能成为取胜的关键。
然而，Lancer的枪究竟属于哪种？
可能是后者。Saber的直觉告诉她。
“呵呵……”
Caster捂着嘴，发出一声轻笑。
“你们争来争去的真有意思……”
风渐渐吹起。
“就好像……”
在龙之介几乎崇拜的目光下，银色的飓风环绕着他和Caster，将其慢慢带至半空。
“……这可糟了。”
缺少对空能力的Lancer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好在，至少自己还有B级的对魔力。
——只能跳起来攻击了。
区区五六米的高度，Lancer自信以自己的敏捷度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要用这把抢攻击到对方的话——
“——你们能打得过我一样！”
凛冽而充满杀意的斥喝，仿若雷击般将Lancer定在了原地一个瞬间。
感到不妙他立刻不规则的高速运动起来，向Caster冲去——
必须在她施法完成前打断！
“从水创造，从地养育，风助其势，火灭其型！”
四个小节的魔术在高速神言的作用下瞬间完成，Caster的身后，层层叠叠的巨大圆阵在空中浮现着。
最大的一个有着大约三米多的半径，每一个圆阵上都刻着十个圆圈，五个大符文，六百多个小符文，静止在虚空中。
这时，Lancer已然接近了Caster。
蹲下。
跃起——
“我手握卡巴拉的权柄，亚当之子立即退去！”
随着Caster的言灵落下，圆阵开始轰鸣，旋转着发出剧烈的光芒。
不，要说是轰鸣也太过丑陋了，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天使的歌声——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不被人类理解，却拥有非凡灵性和美感的歌声。
Caster的言灵凛冽如刀，在半空中的Lancer瞬间全身一颤，跃起的身影瞬间停滞。
“——立刻！退去！”
剧烈的光辉，推动着物质化的以太重重地轰在了Lancer的身上，在突然响起的轰鸣声中Lancer猛然吐了一口血，被无形的某物重重硬生生打落到地面上。
他在空中调整身体，试图使自己双脚着地。
然而就在这时，Caster的言灵毫不留情再次轰上：“立刻退去！”
轰！
庞大的重压使地面开裂，Lancer被生生砸到了地里去。
但这样反而是好事，会被Caster攻击到的方向仅剩头顶。但如果没有破局的能力的话这毫无意义。更何况，B级的对魔力在发挥效果，Lancer虽是狼狈，却并没有受很重的伤。他单手持枪，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使自己不会被这股流体般的巨力从眼或鼻腔涌入。
Caster默不作声，伸出右手食指，在虚空中遥遥一点，一道湛蓝色的龙息便重重的轰在了护堂的身上，集束的龙卷风一般的魔炮如钻头般深入地面，贯穿Lancer的身体。
随后，Caster将右手扬起，变成结晶态的飓风便将Lancer从地下抽了出来，抛向空中，Caster便放开了自己对魔炮的控制。接下来Caster化指为掌，焦黄色的粗大魔炮便从手中放射而出，击向在空中无处借力的Lancer——
但Lancer反而眼中精光一闪，在空中凭空转身，以赤红长枪毫不避讳的迎向了Caster的魔炮。
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散发着致命气息的焦黄色魔炮却仿佛前端被凭空抹去一般，没有给Lancer造成任何伤害。
眨眼间，Lancer落地。他以脚尖轻触地面，将长枪反手背在身后以其迎向Caster的魔炮，自己却贴着地面轻盈而迅捷的突进。
Caster发觉自己并无法对Lancer造成任何伤害之后，受惊般地停下了自己的魔炮，甚至就连自己也因某种副作用僵直住毫无动作。
机会！
狂热的战意几乎让Lancer发狂，在遇到强敌而爆发的战意面前，他甚至完全忘记了面前的Caster还是一位少女。
狂暴的力量加持下，Lancer的速度再次爆发，A+级的敏捷让Lancer的身影如同青色的闪光，瞬间将Caster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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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人注意到刷子的幸运已经低于E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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