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前奏
直到这时，Saber才意识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个本应只存在几人的固有结界内，驻有一个军团的兵力。
虽然人种和装备各异，但看他们强壮的身躯和勇猛的骑士，无一不展现出军队的强悍。
“看吧，我无双的军队！”
充满着骄傲与自豪，征服王站在骑兵队列前高举双臂呼喊道。
“即使肉体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
他们是我的至宝！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这尔最强的宝具——‘王之军势’！！”
EX等级的对军宝具，独立Servant的连续召唤。
有军神，有马哈拉甲王，还有历代王朝的开创者。聚集在眼前的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独一无二的英灵。
他们所有人都拥有显赫的威名——他们都是曾与伟大的伊斯坎达尔共同作战的勇士。
一匹没有骑手的马向Rider飞奔而来。那是一匹精悍而体格巨大的骏马。如果它是人，其威风一定不会逊色于其他英灵。
“好久不见了，搭档。”
Rider孩子般地笑着抱了抱马脖子。显而易见，“她”就是之后被誉为传说中的名马别赛法勒斯。跟在征服王身边，就连马也成为了英灵。
所有人除了惊叹都再发不出其他声音。
赌上王者之梦，与王共同驰骋沙场的英杰们。
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征服王将此变为了破格的宝具。
Saber被震撼了，不是为他宝具的威力所惧怕，而这宝具动摇了她引以为豪的信念。
这完美的支持——
被称为宝具的与臣子间的羁绊——
在追逐理想的骑士王的生涯中，她到最后都不曾得到的东西——
回头看向Berserker，她几乎泪眼盈眶。
“难道……我是错误的吗……”
不知向谁质问，不知能向谁质问，Saber只得强迫自己看向天空，无视身后身前的呼喊。
就在此时，响起了震而欲聋的轰鸣声。在白昼之下，一瞬间它甚至盖过了太阳的炽烈。
那是足以撼动大地的冲击声。
那是突然造访战场的落雷。
它那足以使昼夜颠倒、让人眩晕的闪光，还有甚至声音大过雷鸣的咆哮。
“看好了Saber——”
闪电不是从天而降，而是从地面横穿而过。不——看起来像闪电的那个东西，是缠满了雷电的战车在疾驰。
与雷电的战车一起疾驰的，是Rider引以为豪的军队们。
是的。任谁看一眼也知道Berserker的结局。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
跨坐在别赛法勒斯背上的Rider高声呼喊道。英灵们则以盾牌的敲击声作为回应，一齐呼喊着。
正是！正是！
甚至没有动用太多的军队。仅仅只是万人中的十二个，这个对Saber来说极尽嘲讽的数字。
冲在最前的是Rider自己，伴随着Rider的叫喊声，两头神牛先用四只前蹄将黑骑士踢倒在地，接着用四只后蹄无情地蹂躏着黑骑士。
牛蹄上缠有翻滚的紫色雷电，仅仅是一脚也是非常重的一击。
Berserker整整被神牛用力踩了八次，所受的伤肯定是足以致命的。
Rider的战车呼啸而过之后，Berserker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黑色铠甲的身姿仰卧着翻滚在地。
随后，十二人的骑兵呼喊的掠过。
三人，肚腹剖开。
九人，四肢折断。
十二人——
——骑士死于徒手。
Saber早已泪流满面。
“兰斯……洛特……”
但就在这时，她似乎感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在身后轻轻问她。
“你后悔吗？”
后悔吗……
是啊，一定是后悔的吧。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得到圣杯。”
她如催眠般的喃喃念道。
不知道是对谁，对自己，亦或是对身后的某人……
……身后的某人？
Saber立刻意识到死亡的威胁，连忙在地上狼狈的翻滚着挣开了身后某人的触碰。
但已经晚了，只是被Assassin碰触了数秒，自己的整条左臂就如被石化了一般的沉重，随后变得无比轻盈。
无比轻盈——
——支离破碎。
“Assassin！”
Saber怒吼着，单手拿起无形之剑便要斩上去。
但她一时竟想不通，为何Assassin不攻击毫无反抗能力的Rider的Master，而是以咒杀的方式攻击拥有高等级对魔力的自己。
可只是犹豫了一瞬间，Assassin便消失在了眼前。
随后，她便看到Lancer毫不犹豫的一枪击在了Rider的Master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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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与金色，神与人，立于废墟之上。
同样都以远程攻击作为主要手段的二人，同样都以高速移动作为规避手段的二人一旦在城市里展开攻防，这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吉尔，这场战斗，我也是有些腻了。”
毫发无伤的Caster若有所指的说道。
“就像成人参与孩童之间的争斗一样，没有什么意义。”
“这倒是。相比较和那帮杂种抢一个杯子，我倒是更想看看千年之后人类又创造了什么有趣或者可笑的东西。”同样毫发无伤的Archer点头赞同。
“我倒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我想要教我的Master一些东西，而且，令咒提供给我的战斗时间已经结束了。”
毫不避讳的，Caster指出了自己的Master并不能提供自己的魔力这一事实。
Archer嗤笑出声。
“这才五分钟啊神明大人……而且，这才是你提出休战的真正原因吧。”
“所以就说啊，你不会强迫我继续打吧。”
“你以为本王是什么人啊？”
说着，两人相视而笑。
“就这样约定好了。他人不论，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就分出胜负吧，”Caster抱着自己的Master慢慢降落在地上，“这是我给你立的约。作为无礼的提出休战的补偿，我下次会给你你看你想看的东西。”
“可惜这座城市了。你这是让本王在废墟中出游吗。”
抱怨着，Archer灵体化消失在了Caster的面前。
“废墟……吗。”
Caster无声的笑着，消失在纯白色的光芒中。
这一夜，没有一个与圣杯战争无关的人发现【圣域】中发生的一切。
而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瞬间。所有被击毁的住宅都重新从地中升起，所有被流弹误杀的人类在变成昏黄色的日光照耀下，被一团团纯白色的光芒重新凝聚。
初战战场的一半已经结束。
而终场的前奏已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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