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又何必问？
连着几天——其实她也忘了，有多久没见他了。
以前见到的时候，总觉得生活充满了厌恶，如今见不到，哪怕有恨，却仍然是厌恶，原来，让她厌恶的，始终是这个人。
无论他是离开，还是存在。
心里一酸，秦瑶瑶苦笑摇头，她不能为任何人影响心情。
正当处于忙碌的时候，秘书内线呼入，“秦小姐，有位姓季的小姐找您，您要见她吗？”
秦瑶瑶一愣。
季柔？
她登门到访，定然没什么好事，她也想知道，季柔所为何事。
“让她进来吧。”
季柔让秘书给带进来，看到秦瑶瑶的时候，她脸上的笑越来越张扬，“瑶瑶，好久不见。”端详了她的气色，她更是肆意地笑了。
“看来离开暮家，你过的的确是好。”
“就连我都有点羡顾了。”
客套的话，讽刺的话，一如既往的伎俩，秦瑶瑶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既然来了，那就坐吧。”
她抬头，吩咐秘书端来咖啡。
季柔没有拒绝，随着秦瑶瑶到沙发那边坐下。
秦瑶瑶眼底的淡漠，总是隔着一段距离，看似很高冷，实际上也却是十分高冷，她微微有些嫉妒，这个女人，夺走了顾韶司全部的爱。
“瑶瑶，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季柔单刀直入，她的性子，从来都那么直接，秦瑶瑶也习惯了。
秘书很快端来咖啡，她静静地品着，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个所谓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季柔眼里神色变得高傲，“瑶瑶，你离开韶司吧，我跟他如果没有你的话，很快就能结婚了，而且，你的出现，除却耽误我的婚期以外，其他的没有太多意义。”
这些话在秦瑶瑶听来，实在可笑。
唯一让她痛心的是那一句他们要结婚。
“结婚？”秦瑶瑶冷笑，“当年你那么努力把我踢走，就是想要跟顾韶司结婚，然而这么多年，你办到了吗？”
季柔脸色黑了一片。
她继续戳季柔的伤疤：“你们如果真的能结婚，又何必在意我的存在呢？你大可结婚，我不会阻挠，也没有阻挠的必要，只不过……”
秦瑶瑶笑容更加锐利，眼神里的神色几乎把她的软弱看破，“别是自欺欺人。”
“你——”
季柔怒，可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乱，很快，又露出平静高傲的笑，“没错，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所以，你不是更应该离开吗？”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阻碍。秦瑶瑶，你别以为他还喜欢你，我告诉你，从一开始，他只是当你是发泄的工具，否则六年前，他就不会叫你堕胎！”
季柔眼神阴狠，她清楚知道，这是秦瑶瑶的软肋。
秦瑶瑶拿着被子的手一抖，咖啡水倒出在手面上，烫的发红，她难受地呼吸，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苦再一次那么清晰地涌上来。
她握紧拳头，狠狠的瞪着季柔：“你所做过的一切，我不会就此罢休。回去告诉顾韶司，对我来说，他现在就是我的仇人，他的一切，从今往后都与我无关。”
季柔脸色松了一丝，眼底掠过一抹得逞，她站起来，“好，那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可别见到顾韶司的时候，又腆着脸说你爱她。”
她来到秦瑶瑶旁边，弯身，红唇凑到她耳边，“否则，你会很无耻的哦。”
秦瑶瑶眸色阴寒。
……
温静从那边过来，正好看见季柔离开。
“刚才那个是季柔？”温静问着，看到秦瑶瑶的脸色时，几乎确定了，“她来干什么！”
秦瑶瑶喝完了那一杯咖啡，冷冷放下来，“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来这里找存在感。”
好吧！
这huǒyào味十足，温静不再多说。
把文件放在桌面上，“这一份文件你签一下，我现在要去跟外景，接下来合作的公司要求太高，只能事事亲为。”
秦瑶瑶打开文件扫了一眼，又合上，“不如就让我去？”
温静这阵子累的不行，她心里过意不去。
“你坚持着处理那么多事情，现在还要跟外径，你确定可以？”温静安抚她，“不要觉得我有多累，起码我休息了，你呢？”
“可是——”
“没有可是。”温静转身走出两步，“记得要吃饭，我就不陪你了。”
“好，小心点。”秦瑶瑶心头一暖。
温静离开后，正好崔子健找秦瑶瑶吃饭，秦瑶瑶在电话里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正好碰见顾韶司。
他跟一位客户在吃饭，秦瑶瑶想要走，却已经被他看见，他淡淡看了一眼崔子健，好整以暇看着她，就看他怎么办。
这时候，崔子健也注意到了顾韶司。
微微有些愣住，他低声：“不如换个地方？”
“不用。”秦瑶瑶大大方方走进去，全党没看见顾韶司。
顾韶司原本柔和的脸变得森冷，在谈合作的过程中，全程冰山脸，这让对方险些以为顾韶司这是对他们不满意。
“顾总，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可以做修改。”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斯文，对顾韶司颇有顾忌。
“好，你先回去。”
顾韶司的目光全程若有似无地看想秦瑶瑶，既然无心谈合作，他也不会浪费时间，那人似乎看出了什么，哪怕心里再不满，也笑着走了。
他一个人坐着没有离开，优雅用餐，秦瑶瑶从未看向他，仿佛他就是一个透明人，然而最辛苦的却是被夹着的崔子健。
他偶尔看一眼秦瑶瑶，见他没有太多的表情，倒是没说什么。整个过程下来，他们极少说话，似乎是因为顾韶司的原因。
好艰难才接近尾声，这时候，顾韶司终于起身，以为他要走，却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了过来。
“不介意我坐下吧？”
顾韶司虽然这么问，可动作一点也不像在询问，他已经拉开了椅子，秦瑶瑶讽刺道，“我说介意的话，你不也一样会坐下来吗？既然如此，又何必问？”
倒是犀利。
顾韶司没有坐下，单手撑在桌面，暧昧的凑近她的脸，“女人，你越来越带刺了。怎么，看见我你就那么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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