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怎么会这样？
车子开入，佣人即刻迎上来。
秦瑶瑶下车，佣人惊喜又意外：“少夫人，您回来了。”
秦瑶瑶这个时候没心情纠正她的叫法，“少爷呢？”
“少爷他没有回来啊。”
秦瑶瑶一愣，“没有回来？”
电话里季柔不是说，顾韶司跟她在顾家？
骗她？
秦瑶瑶一再向佣人确认，这才相信，她再次拿出手机，要给顾韶司打电话的时候，一抹身影从她的右手边闪现。
秦瑶瑶抬头去看，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看起来，跟季柔很像。
她抬头，却发现佣人已经进去了。
那边，是老夫人的住处，难道——
想到这里，秦瑶瑶跟着过去。
走起西苑，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这一路上，秦瑶瑶莫名的觉得事情很蹊跷。
这里很安静。
平日里，老夫人这边就很安静。
她一路上走来，有看到有工人在修花剪草，秦瑶瑶没看到顾少庭，便抓住一个佣人询问，才知道顾少庭有事，出去了。
那么，老夫人此刻一个人在西苑？
想着，秦瑶瑶加快了脚步。
西苑的门微闭着，很安静。
秦瑶瑶轻轻推了一下，走入玄关。
“李妈？”
秦瑶瑶叫唤老夫人身边的老佣人，可一连喊了几声，也没人回应。
这里面有些冰凉。
偌大的客厅，像是冰窖一样。
秦瑶瑶在客厅张望楼上，“老夫人？您在吗？”
此时——
老夫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听到了秦瑶瑶的声音，很想开口，却因为太难受了，声音像是被淹没，只低声地喊，“瑶瑶，我在这，瑶瑶……”
她眼前一片模糊，身体僵硬住，很艰难地才推倒她旁边的支架——
碰！
上面的花瓶落地，碎片溅了一地。
秦瑶瑶闻声赶来，看到老夫人躺在血泊里，一双眼睛渐渐要闭上，秦瑶瑶浑身一怔，被吓得不轻。
“老夫人，你怎么了？怎么会……”
秦瑶瑶满心恐惧，她跑过扶起老夫人，她脑袋后面全是血，一地的鲜血染红了地板，秦瑶瑶浑身在颤抖，眼泪扑簌地往下掉。
老夫人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老夫人，你想说什么，你说……”
秦瑶瑶一边给她擦血，可太害怕了，颤抖的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瑶瑶……”
老夫人虚弱地开口，声音很轻，像蚊子飞过的声音一样，不仔细听都听不见，秦瑶瑶屏住了呼吸，不敢哭出声音。
“老夫人，你撑住，您一定要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她作势要抱起老夫人，可老夫人却拿住她的手，沾染了血的手拿着她的手腕，这时候，李妈妈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啊的一声尖叫，她冲到老夫人面前。
“怎么回事？老夫人？怎么会这样？”
老夫人看着她，眼睛以沉重的几乎睁不开了，李妈妈哭喊着，“老夫人，是谁做的？是谁？”
老夫人的眼神在转动，她艰难地抬起手，缓缓指向秦瑶瑶……
李妈妈吃惊地看着秦瑶瑶，秦瑶瑶也满目惊诧，她知道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可就在同时，老夫人的眼睛一闭，手重重地瘫在地上。
“老夫人！！”
李妈妈发出凄厉的惨叫。
秦瑶瑶抱着老夫人，使劲地摇晃，“老夫人，别睡，不要睡，你不能睡，老夫人……”
可无论他们怎么叫喊，老夫人的身体渐渐地冷却。
秦瑶瑶痛苦地闭上眼，眼泪缓缓掉下来。
为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夫人怎么会……
……
警局，进入了顾家。
血色，如同一朵蔷薇花，在夜色中绽放。
顾氏兄弟都赶了回来。
陈警官向秦瑶瑶按例询问，其中包括李妈妈，在坐着详细的笔录。
过程中，秦瑶瑶几度落泪。
顾韶司搂着她，牙关紧咬住，压抑着的痛苦：“可以了？”、
他询问陈警官。
笔录也做的差不多了，陈警官看了秦瑶瑶一眼，眼底闪过心疼，却转瞬即逝。
那边，李妈妈也昨晚了笔录。
“怎么样？”
陈警官询问走过来的警员，警员犹豫着看了看秦瑶瑶，才点了点头，“都做完了。”
“你先休息一下。”陈警官看着秦瑶瑶说，随后走向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法医。
秦瑶瑶哭的眼睛红肿，她疲惫地闭上了眸子。
顾韶司紧搂着她，声音柔和：“先去休息一会，别想太多。”
想起老夫人死时的样子，秦瑶瑶刚停下来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韶司，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苍白的脸，毫无血色。
秦瑶瑶的脑子里，尽然是老夫人最后痛苦的表情。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警官跟法医在那边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给出死亡诊断：被杀。
顾韶司和顾少庭的脸色，顿时黑沉。
尽管心情受损，可秦瑶瑶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顾韶司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又刻意收敛他的情绪。
秦瑶瑶脸色苍白：“最致命的是？”
她记起，老夫rén liú了好多血。
“脑部受到重创，伤口很大，最后失血过多而死。”陈警官复述法医的诊断。
秦瑶瑶的身体颤巍了一下，还好顾韶司扶住，她怔怔地看了顾韶司一眼，可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韶司，我没能救她。”秦瑶瑶的情绪很激动，整个人都是悲伤的。
顾韶司紧紧搂着秦瑶瑶：“不关你的事，别自责，冷静一点。”
说着，在秦瑶瑶_额头上落下一吻。
顾少庭口气愤怒且悲痛：“赶紧调查，我要知道，凶手是谁！”
他垂在两边的手，紧握成拳，愤怒在猩红的眼里明显地昭示，不管哪个人是谁，他要她死地更加痛苦！
记录，取证、一系列的工作完成后，警察离开。
离开之前，陈警官看秦瑶瑶那么伤心的样子，想以朋友的身份说一句安慰的话，却看见顾韶司搂着她坐在沙发上安慰，他便吹了眸，收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秦瑶瑶手脚冰冷，看起来整个人的状态就是很虚弱的那种。
顾少庭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
顾韶司虽然抱着秦瑶瑶，可此刻，除却身体能给她一丝温度，他也沉浸在老夫人逝世的消息里哀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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