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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爱慕


楚映之再次醒来,已经夜幕西垂,昏黄的烛光下,秦渊俊美的侧脸若隐若现。

        “殿下——嘶——”

        楚映之撑起身子,又发出了一声痛呼。

        秦渊闻声,把手中的书放在了案头,快步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刚上完药,别动。”

        “殿下,这……我是在做梦吗?”

        秦渊挑眉,“孤看起来像假的?”

        确定了,这么阴阳怪气,太子殿下无疑。

        “呼~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太子殿下要娶妻了,侧妃是柔姬,你说荒唐不荒唐哈哈哈……”

        一阵沉默,楚映之感到气氛不对,声音越来越小,小心翼翼问道,“这个是梦……吧?”

        秦渊无情地给了他一击,“不是梦,孤确实要娶柔姬。”

        轰隆一声,这句话恍若惊雷,把楚映之劈的外焦里嫩。

        他摸摸缠着白布的额头,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一句话,“为什么?”

        “孤做事自有道理。”

        秦渊捉住他做乱的手,不让他在伤口上乱揉。“刚上了药,不要乱动,实在是痛,就好好休息。”

        楚映之任由他动作,心里乱成一团,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渊并不在意,他也不是热络的性子,只简单交代几句,便起身离开。

        “等等!”

        楚映之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抬起头,定定说道,“我有一事要禀报殿下!”

        秦渊面无表情,楚映之手上攥的更用力了,低下头,不敢看他,把一切全盘托出,“其实……原本要来秦国为质的,是我的王姐,瑶姬。我因为违父王被杖责昏迷,醒来后就在马车上……”

        从如何入秦,再到修改国书,魏璋的威胁、计划逃跑……一桩桩一件件,楚映之没有一件隐瞒,全都吐了出来,至此,他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最后苦笑一声,说道,“我自知罪不容诛,可还是想厚着脸皮求个恩典,楚国和王姐是无辜的,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她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好半响,上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胆子倒是大,敢在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撒下弥天大谎,你可知,依秦律,五马分尸、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居然还想为楚国求情,孤倒要看看,你这脸皮究竟有多厚。”

        说着伸手捏了捏楚映之盈润的脸颊。

        楚映之吃痛,却不敢叫出声,眼泪汪汪看着秦渊,正心中惴惴不安之时,却听他说道,“瘦了”。

        楚映之:???

        他摸不准太子的路子,咬了咬嘴唇,艰难地说道,“虽然……我确实犯下大错,但依照我和殿下的情谊,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起码给他个痛快也好,不必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谁知秦渊哼笑一声,并不买账,“孤和你有什么情谊。”

        楚映之急了,“我们前几日还曾共经生死,怎么说也算是……算是生死之交了,殿下怎么转眼不认账!”

        “所以,你因为这个救孤?”秦渊眼睛一眯,审视地看着他。

        “不是!”楚映之抬起头,正视着他的眼睛,“一码归一码,平日里殿下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那天那么危急也没有抛弃我,我救殿下,全凭本心,从未想过挟恩图报!”

        空旷的房间里,少年的声音掷地有声。

        秦渊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嘴角却微不可见地勾起,被楚映之敏锐地捕捉到。

        “殿下,不生我的气啦?”

        秦渊暗道,还不算笨,要是怪罪他,又怎会纳楚国柔姬为侧妃,小没良心的。伸手要敲他的额头,看到缠着白布的伤口才作罢。

        “此事还待进一步查证,至于你?念在救了孤一命,且身受重伤,先在太子府养病罢。”

        楚映之想,自己算什么重伤,眼前人又中毒又中箭,居然第二天还去上朝了,才是真的强,对了,他的伤怎么样了?刺客抓到了没?还有楚柔是怎么回事?暂无生命之忧,楚映之像好奇宝宝一样,问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

        见他如此关心自己,秦渊心情颇好,说道,“多亏了你及时吸出了毒,孤并无大碍。”

        “至于柔姬……你在秦国无甚依凭,孤纳了她,你日后便可以明正言顺住在太子府。”

        他竟是为了自己纳楚柔为侧妃?楚映之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太子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一面为此感动,一面又隐隐有些排斥,他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就是不痛快。

        理智上讲,对柔姬来说,相比伺候秦王,眼前年轻俊美的太子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他也会因为“太子殿下的小舅子”这个身份更加便利。可为什么,他心里闷闷的,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一般,难受!

        “你不开心?”秦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问道。

        他确实不开心,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因为这是太子殿下给他的恩典,可他却说不出恭喜的话,突然问道,“那齐姬呢?殿下怎么考虑的,这个总不会也是为了我吧!”

        这话,怎么听,像个深闺怨妇。

        话音刚落,楚映之就后悔了,太子娶谁为太子妃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及时补救,“我多次和齐姬结怨,看来得备上厚礼负荆请罪了,要不然将来太子妃娘娘给我穿小鞋,殿下可要护着我啊!”

        秦渊哭笑不得,心道,还没进门呢,你就给人上眼药了,以后还得了?究竟是谁给谁穿小鞋还另说。

        不过关于齐婉儿的事他不愿多讲,只说了句“孤自由安排”,让楚映之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见少年已有疲色,秦渊把他按下去,顺手裹好了被子,说了句让他好好休养便施施然离去。

        差点被裹成球的楚映之满脸问号,殿下,我都睡了几天了啊,还睡!快成猪了,不,猪都没他能睡!

        他两眼瞪着床幔,思绪漫无目的地飘动,等等?!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问题,刺客是谁派来的,抓住了么?

        ————

        阴冷昏暗的地牢里,时不时传来惨烈的嚎叫,伴随着叮呤咣啷的锁链声,更显得阴森可怖。

        刑架上挂着几个血人,已经不成人样,暗红色血顺着墙壁滴答滴答往下落。

        秦渊径直走到其中一个刑架前,冷冷地问,“你是的主子是秦人?”

        “嚇~”那人张张嘴,却吐了一嘴血,虚弱地开口“不……”

        “啪——”旁边的侍卫用力甩了一道鞭子,那人咳嗽两声,含糊不清地说道,“是……是赵国人……”

        秦渊斜睨身旁的侍卫,“其他人怎么说?”

        侍卫回答,“有七成人都来自赵国。”至于另外三成,已经化为枯骨,再也开不了口。

        秦渊拧眉沉思,这些刺客带着明显的赵国口音,招供幕后主使是赵国人,他曾坑杀赵国十万士兵,赵人对他恨之入骨也不为过。表面看上去严丝合缝,可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他又去提审了赵国公子,人被关在地牢中,尚未用刑,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也说不出个什么。

        这个赵国公子也是个倒霉蛋儿,他是赵王的嫡长子,原本当做继承人培养,但经过上次一战,赵国大败,丢了三座城池,十几万大军全军覆没,赵王被吓破了胆,听到传召,立刻把自己的嫡长子献出来,以表忠心。

        什么都审不出来,秦渊无功而返,心情正不虞,  听到周围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鬼哭狼嚎,随口吩咐,“杀了吧”。

        片刻,地牢恢复了平静。

        秦渊转身,走到地牢最边缘的牢房,看着里面端坐的人,顿了顿,命人把他带出来。

        侍卫连忙开了门,此人虽身在地牢,身上却没有什么伤口,甚至还被允许带着长刀,侍卫给他去了枷锁,恭恭敬敬地说道,“顾侍卫,殿下传召。”

        此人竟是秦渊的贴身侍卫,顾钊!

        顾钊自幼跟随太子,是太子最信任的心腹,为何被投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中,还要从楚映之说起。

        那天,顾钊先得到消息,本应追回楚映之,可他却私自放走了他,秦渊知道后大怒,直接命人把他关了起来,独自带了一对人马去追,结果遭遇刺杀。以秦渊的武功,若是当天他在,至少能护得秦渊全身而退,这一切太巧了,让太子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这个贴身侍卫。

        顾钊知道太子疑心重,不敢隐瞒,一一叙述了当日的经过,秦渊沉默不语,许久,问出了一句话,“为何放走楚映之,你们的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在秦渊的印象中,少年不喜顾钊,每次见到他都绕着走。他也不认为自己的侍卫是个热心肠,那么,为什么顾钊会为了一个质子,违抗主人的命令?

        面对秦渊的质问,顾钊没有回答,只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秦渊也不催促,捧起一本书慢慢翻阅,过了许久,顾钊沙哑着嗓子说道,“放走映之公子,是属下的私心,请殿下责罚!”

        秦渊头也不抬,“哦?孤竟然不知,孤的心腹何时和孤的幕僚有了私。”

        “殿下,一切与映之公子无关,是属下一厢情愿,属下……属下爱慕映之公子久矣!”

        “吧嗒”一声,秦渊手上的书掉到了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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