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两难全（6）

　　方衍的声音渐渐的变大了起来，洛九烟居然开始为他松绑起来。

　　“方衍你想走就走吧，我放你走！”洛九烟说话的声音很轻，方衍听着神色忽然变的凝重起来，洛九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自己离开。

　　“你可知道当初玉青合为了建立长生坊花费了多少心思，当年我接任歃血盟盟主的时候，歃血盟已经不复当年在睦国的地位了，我白勺玉青合立志要将歃血盟发扬光大，可是一一”说道此处，洛九烟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方衍看着洛九烟那得意洋洋的神色，他这一刻才明白玉青合在洛九烟的心中是什么分量。

　　一对长眉下深邃的眸子仿佛在方衍的身上搜寻着什么，“方衍，当年玉青合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臣服于别人？”

　　方衍冷冷的哼了一声，“因为我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可知道我为了练好琴艺花了多少工夫，可是到头来，却没有人我，但是那个人不一样。”方衍的双眸发着光，“我想洛九烟，有些话我没有说你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

　　洛九烟苦笑了一下，“当初刺杀前太子慕容溯的时候，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为什么玉青合会突然跑去救宋云舒？”

　　洛九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青合做事情向来稳重，我也从不过问，可是因为宋云舒他却动摇了。”

　　“情爱这种东西果然是致命的毒药。”洛九烟的眼神突然之间凝固了起来，“方衍，你说是不是，沈青这样器重你，让你帮他做事情，你如今得到了什么？”

　　方衍听着这番话直冒冷汗，“原来你心里这么清楚。”

　　“玉青合死后你也沉浸了一段时间，这世上的事情谁也逃不过谁的眼睛。”洛九烟微微的垂下眸子，上一世的方衍是那么平静，想不到到了这一世竟然能掀起这样的波澜，也许自己早就该想到。

　　玉青合死后，白勺在长生坊对每个人长生坊的人都问过话，可唯独方衍消失了。

　　“走吧，方衍！”洛九烟松开手里的绳子，只见方衍还是一本正经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却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洛九烟，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洛九烟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从情义上来说我想杀了你，可是从理智上来说，你不该死。”

　　洛九烟微微的垂下头，那张嘴在方衍的耳旁轻轻的说着什么，仿佛会呼风唤雨一般。

　　“如果你回了帝尧，你说沈青会怎么对待你，从帝尧到楼兰，这一路你走的也是够远。”洛九烟微微的嘘着眼睛，他似乎能想到方衍回到帝尧的结局，如今的沈青是翰林院大学士，他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去见方衍，“你知道弃车保帅吗？”

　　洛九烟的手在方衍的肩膀沈轻轻的拍了两下，方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身后是一阵冰凉，他打了一个寒颤。

　　“像我这样的普通老百姓不过是你们的棋子罢了。”方衍抬起头目不转睛的望着洛九烟，“你可知道张氏？”洛九烟有些跳跃的问道，可是方衍心里清楚，他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方衍整个人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缓缓的说着，“可是朝中的张氏？”

　　洛九烟点了点头，方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洛九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曾经有一个人是张氏派来刺杀我和纳兰煜的，可是那个人最后却背叛了张氏，你可知道是为什么？”洛九烟的眸子里散着一种幽幽的光芒，“我曾经和朝中的一位皇子结盟，可如今我们的来往却少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我们的盟约到底何时能成为现实。”

　　洛九烟一边说一边微微的虚着眼睛，他看着方衍的时候，仿佛是有所的期待的，此时的方衍心里却在打着鼓，好好的洛九烟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方衍略有深意的望着洛九烟，面色渐渐的沉了下来，心里却在不停的打着鼓，转而心中又是一阵慌乱，这样的洛九烟放在向自己预示着什么。

　　“方衍，我劝你不如好好的考虑一下。”洛九烟看着方衍站了起来，他亲自为方衍开了门，方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洛九烟，好胆量。”方衍望着洛九烟那双深邃的眸子，他的心里有无数的疑虑，“洛九烟，你在我身上种下的伤口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洛九烟目光庄灼灼的望着方衍，“方衍你的记性还真不好！”

　　方衍看着洛九烟的眼神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冻住了，连呼吸也变的缓慢起来，“什么记性不好？”

　　方衍瞪了洛九烟一眼，洛九烟的笑更加的猖狂了，“别忘了你欠青合的，就算他死了，我也会帮他要回来！”洛九烟咬着牙，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方衍刚跨出门的脚步一下子收了回来，“洛九烟，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方衍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什么，洛九烟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自己离开，玉青合在的时候，洛九烟虽然偶尔会到长生坊来，可是他每次来了以后，都能将玉青合逗的乐呵呵的。

　　“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吧？”方衍也有自己的骄傲，他还不想在洛九烟的面前低下头来。

　　“杀你？”洛九烟冷冷的哼了一声，“还轮不到我动手，不过方衍你要想清楚，就算你能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你又能成为什么呢？”

　　“我劝你，与其任人摆布，还不如一一”洛九烟没有讲话说话，只是又摆了摆手，让方衍离开，这一刻方衍犹豫了，仿佛心里有很多小虫子再爬，他这条命，到底要赌到什么时候才算赌个明白，恐怕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了。

　　“够了，洛九烟，不要说这些话来挑战我的耐心了。”方衍紧紧的闭着眸子，他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门开着，外面的空气异常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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