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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用力过猛得活着


  24用力过猛得活着

  福至心灵般妙计上身,我的胸口一甜。为什么以前,我没有想到这么好的办法,而偏偏用蛮力对志高公子进行驱散呢?他能在我的身心上留下可耻的记号,我难道不能够施展一下对于志高公子来说,貌似可靠的美人计,让他有小小的阴影和不为人知落入我的掌控么?我简直再次折服于自己的机智了。

  我抬头,正好迎上高宜臼目视怪物似的似笑非笑眼光。反正丢脸两次之后,我也不见得还存在什么感人至深的温婉女性形象,干脆豁出去了。我耸耸肩,义正言辞地伸过手去,说:“刚才是我的错。长期的职场压力让我患上了严重的被害妄想症,目前正在接受心理治疗,所以,志高公子你多多包涵,多多原谅吧。”我低头作揖,张开手掌说:“还你,你也大人不计小人过,把车钥匙还我吧。”

  志高公子嫌恶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我,用手拿一方包着你薛苗苗鼻涕的手帕么?”

  一瞬间,我简直有自掌大嘴巴的冲动,我匆忙伸出攥着空乘胸牌的那只手,说:“这个给你。还我钥匙。”

  高宜臼用高贵冷艳的面部表情轻蔑地睨了我一眼,说:“薛苗苗,你是不是觉得这两日我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所以混熟了?我为什么要用属于你的东西来交换另一样属于你的东西?”

  我眼露无辜,心如止水,忽然觉得和高宜臼不算熟人之前,他的形象比泰山还高大,丰姿比华山还挺拔,但现在的高宜臼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公子哥罢了,甚至由于没有了水晶吊灯的照耀,他目前邋遢的样子,还不如那些我在俱乐部每晚交接的那些富家子弟,总裁董座呢,我口气里再无半分敬意,俨然一副老熟人的姿态,问:“那我还有什么可以和你交换的?你巴巴在楼下等我到现在,不就是为的让我相信你么?”

  高宜臼闻言冷笑,最后露出一副终于愿意与我交锋的表情:“你倒是聪明。把一个追求者耍得团团转,总算没有辜负女公关薛苗苗的出众才华,对吧?没错,我确实想让你相信我,无论在感情方面,还是在一些事情方面。但不代表着你可以一计不成又施二计,薛苗苗,趁早打消了你的小小算盘,我容忍你到现在,你也应该疯够了,现在可以平心静气听我说说话了么?”

  什么都逃不出高宜臼的火眼金晴么?我被他最后开口讲话的气魄所压倒,顺从着点点头。

  见我允可,高宜臼迈开长腿转身就走,我感到匪夷所思,有点跟不上对方节奏的大喊,“不能在这说么?”

  高宜臼指了指了不远处的监控探头,“薛苗苗,你如果不想让值班的保安人员再看笑话的话,就乖乖跟我上车。”

  我瞥了一眼那个圆圆的监控大眼睛,感到有些心有余悸。于是乖乖跟随高宜臼来到了他的座驾边,一夜不得安睡,估计肝火早就升腾到喉咙的高宜臼,还没有忘记帮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用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了车顶,这些小小的细节总是能够体现出一个绅士良好的出身和教养,我吸吸有些嫉妒发酸的鼻子,没有再继续抗议什么,挑刺什么,老老实实地坐了进去。

  果然一到了属于志高公子的专属领地,他主人的气场立马恢复了,高宜臼简直用颐指气使的口气在后视镜里吩咐我:“把安全带系上。”

  我又一句话没说地老老实实伸手系上。

  高公子冷冷地问:“去哪儿?”

  “啊?”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高宜臼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攥着钥匙要去车库,一定是去给曲灵灵扫墓吧。她的墓地在哪儿?还是要先去你签约的花艺工作室拿祭拜用花?你不是要我跪在曲灵灵的墓前道歉么,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说不定,到了那么虔诚的地方,你就能稍稍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我偏头注视着与我较量一天两夜之后还能顺畅推理的高宜臼公子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一种注定被他牵着鼻子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要高宜臼下跪认错?我咀嚼着他话里的深意,特别想知道要堂堂志高公子在灵灵墓前下跪的现实可能性。我当时不过一时气愤,并没有真的要惩罚花心渣男的想法啊。我即便再想为灵灵出头,可感情之事,我又不代表着正义的法庭,有什么资格要求对方“勃兰特一跪”呢?想起微博网友“我的前任是极品”说过的一句话:像我们这种活得用力过猛的人,撒娇都是通过捅对方一刀的方式来表达。

  莫非职业社交的工作压力爆棚,我在丧失理智地对高宜臼撒娇么?我对自己的不久前的失态感到了轻微的后怕,吞了一口口水,埋头打开双肩包,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高宜臼,一脸谄笑地问:“你真打算在灵灵前下跪,而不是在逝者面前表演吧?你们这些贵公子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了。我可不能轻易相信你!”

  高宜臼倒没客气,看了一眼矿泉水的包装,忽略掉我的质疑,答非所问:“你不是很有钱么?怎么?还拿这种水给我喝?”

  我有钱也不代表我可以随便乱花钱,这种从小喝惯了取自地下1200米处20700年前岩石层封纯水的人,怎么可能懂我的生活方式。我白了他一眼,说:“昨天你不是把我家里里外外审查了一遍么?我有什么生活情趣,志高公子难道不是一清二楚。”

  高宜臼像是被我的话噎住了,瞪了我一眼说:“也包括藏着自杀逍遥丸,这么极端的生活方式?”

  我后颈一阵儿酸麻胀痛,仿佛一下被这个没有眼识的臭男人激到了落枕,我没好气地说:“如果碰到你这样的强盗入室不轨,我也有绝不受辱的最后保障!”

  高宜臼闻言笑了,拧开矿泉水瓶皱着眉头喝下一口,做了一晚的特工,大约他也真的渴了,咕咚咕咚喝掉大半瓶。

  我又气又好笑,“你就不怕我的水里有逍遥丸?”

  高宜臼戴上驾车的手套,发动了车子,不再理我,我这种从来会自己找台阶下来的女公关,怎么会让自己尴尬呢?我说:“高宜臼不换衣服,就这么仪容不整的去给灵灵道歉么?”

  志高公子终于有了一点点反应,我看到他的嘴角微抿,不屑地说:“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也算天生一对了。”

  明明很寻常的一个词“天生一对”,可听在我的耳朵里,只有刺耳加刺耳。高宜臼没有再问我去哪里,我也懒得再开口,我沮丧地想,我可是要打探高公子秘密的人啊,怎么骤然之间,形势突然逆转了呢,还诡异得和高公子一起奔赴墓园洒扫祭拜。

  难不成我被他近乎执拗的追求举动打动了心弦?

  想到这个最不幸的可能性一种,我的嗓子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我觉得自己必须得开口说点什么绝情的话了。

  ------题外话------

  连续吆喝了好几天。木鱼今天歇歇吧。碎碎念多了,看官大人们会心烦意乱的,木鱼还是等被封章节解冻后,再来推销《隐恨》吧。哈哈。今天周四,再加油一点。周末就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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