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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逍遥阁


  遥遥记得,锦川城最大的戏院风雅楼是在安平街上呀!怎么走了两圈都不见那巍峨烫金的牌扁。高大气派的楼宇倒不少,但大多不是玉器店便是绸缎庄,鳞次栉比的粮店、杂货店、药铺、兵器店、胭脂坊、茶楼、酒肆、字画店一家紧挨着一家,那繁忙殷勤的店家和川流不息的人流,让我不禁有些气馁。我捶捶脑袋,心道,早知道该让香云带我来一次就好了,这风雅楼可是很出名的戏院,以前它明明就在安平街上,怎么现在会找不到呢?望了望已焕然一新,规划齐整的安平街,我心不禁自嘲,明知道已今非昔比,为什么还要固步自封地要去追寻着过往呢!

  轻轻摇头浅笑,心蓦然通透。望着已跟我奔了几条街早已汗渍斑斑的二师兄,心不禁一暖,“二师兄,不急,反正咱们今天一定能听上戏,今就赶个晚场也不错!现在咱就好好地逛逛这锦川城,也领略领略这繁华的气势,你看你看,这锦川城的姑娘多俊俏。”经我这么一说,本来毫不留意过往人群的二师兄也不禁专注起来,桃红柳绿,环佩叮咚,俊美婀娜的丫环小姐们被二师兄这么直白的眼睛一勾,不禁一个个都羞红了脸,手持云扇嗔怪地回了二师兄一个妩媚的白眼,二师兄粗壮的身子一颤,接着风霜浸染的脸上也不禁晕满红霞朵朵,我禁不住欢快地大笑起来。二师兄回过头来,羞怒地瞪着我道,“你竟会拿我寻开心。”说着,忍不住回头再瞥上一眼,便急急丢下我,匆匆闯入人群中。“二师兄,你等等我,你跑那么急干什么?”身后,我眼含笑意,故意大声高叫着,魁梧强悍的二师兄仿若未闻,见鬼般地直往前冲。

  再也走不动了,我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空地上。二师兄许久才慢腾腾地从人群中走出来,踱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说话,那脸阴沉得足以倾覆整个锦川城。我知道二师兄是气着了。于是,我仰起头,对他嘿嘿咧嘴一笑,“二师兄别生气了,赶明儿我一定让姑姑给你寻一门亲还不行吗。”不说还好,越说二师兄越气,狠瞪了我一眼,转过身便欲离去。“哎,好了好了,二师兄我错了,我不该取笑你,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我请你吃饭好不好?追了你几条街,我肚子早饿透了。”我在他身后可怜巴巴地说。二师兄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正揉搓肚子的我,狠狠地道,“还不快走。”说完,便扭过头,双手抱胸昂首向前走去。我在他身后诡异一笑,深吸一口气,急跑两步,一下子窜到他宽阔的后背上。二师兄也不理我,只顾闷头往前走。我扒着他的肩非常不雅地吊在他身上,“二师兄,你背着我,我饿是实在走不动了。”“哼,就你搞怪多。”二师兄闷声说着,轻一弓身,我便顺溜地稳稳地扒在他的后背上。

  身后,龙珏稳稳地站着,幽深的眼睛冒着火,一脸的咬牙切齿,望着那象猴子一样吊在别人身上的女子,气得直哆嗦。“她就不能注意点,不管什么人,都往人家后背上窜。”身后,安公公面无表情地站着,而王影和张平低垂着头,那紧咬薄唇的脸上强抑着一丝笑意。

  吃了两大碗馄饨,我心满意足。望着二师兄面前高高撂起的五个大碗,心里好笑,“原来你也是饿了呀。”

  “老板,算帐。”我底气十足的一声吆喝,二师兄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小气,都向你道歉了,还在生气。”我心嘟哝着。老板颠颠地跑来,我付了银子,望着老板说,“劳烦老板一声,风雅楼如今搬到什么地方去了?安平街怎么找不到了?”老板轻笑一声道,“看小哥你便是不常来咱们锦川城,风雅楼于两年前便搬到神武街去了。那里如今可是咱锦川城最热闹的地方!二位不防去逛逛。”我轻声道了谢,抬头看了看天色将晚,便拉着二师兄往神武街走去。

  一条神武街宽阔修长,不似安平街商铺林立,暄闹非凡。这时显得有些个幽静。街上的人也比前几条街的人穿着光鲜亮丽,富态十足。但是怎么看也不觉得它会是锦川城最热闹的地方!心里不禁掂量着馄饨摊老板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我拉着二师兄便闷头往前走。曲径通幽,转了一个弯,面前竟豁然开朗,我和二师兄却一下子呆住了。更加广阔的街道上,精美的楼宇接连林立,迎面闯入眼帘的一座大大的楼阁,逍遥阁三个殷红的大字正赫然醒目,精心雕琢的门楼前挂着一串串明亮的大红灯笼,莺歌燕舞,浓妆艳抹,轻挥香帕,妖娆绝艳的妩媚女子正迎风招展,笑语盈盈地挽着一个又一个的宾客川流不息。我一看,头大了,果然让那个馄饨摊老板骗了,这哪是什么戏院,分明就是一座妓楼!正想拉着二师兄回转身,却不想身边早没了人影。定睛一看,二师兄正傻傻愣愣地往前走去,边走还边喃喃自语,“噢,原来这就是戏院!怪不得爷爷说起它时眉开眼笑,神采飞扬的,果然不是一般人来的地方。”我一听,头大了,立马窜到二师兄的身旁,抓住他的胳膊边往外拉,“二师兄,今天晚了,咱们不听戏了,改天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二师兄回头愤愤地瞪了我一眼,一把甩开我的胳膊,“哼,就你事多,说好了今天要听戏的,你也说晚场也不错的。”我一听,顿时无语,还想再拽住二师兄,岂料门前的风情女子早已看到我们,早一步挎住了二师兄的胳膊,“客官里面请,既然来了,光在外面站着多刹风景啊。”二师兄望了望浓妆艳抹的女子,一句话也未说,只是木木地跟着便进了门楼。我一看,身子一垮,低哀了一声,急忙跟上。

  逍遥阁,锦川城最大的妓楼,上下三层,宽阔的一楼庭堂雕梁画栋,美仑美奂,大红的灯笼高高悬挂,氤氲弥漫,香气缭绕。那活色生香,纸醉金迷的场面让我不禁晕眩。二师兄仿若呆了般,两眼瞪得似铜铃,傻傻的只任由妖娆温软的红衣女子半推半就地蹭蹭地上了二楼。二楼的房间,俨然女子的香闺,只是这香闺充斥着让人有些窒息的荒淫和糜烂。女子一把把二师兄按倒在桌前的香凳上,回头妩媚地对我一笑,娇声慢语地说,“客官到了红玉的房间,不知是吃酒喝茶还是听曲?或者还是想春宵一度?不过,看小兄弟眉清目秀身子单薄的样子,就算你们二人一份银子好了。红玉我就当舍命陪君子吧。”说完还不忘挑逗般地吃吃笑起来。听了她的话,我一阵想呕,无奈只得轻轻坐在二师兄身边,丢了一块银子在桌上,“那就喝杯茶吧。”“我想听戏!我只想听戏。”二师兄蓦地冒出一句话,我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二师兄,今天不听戏,我们喝杯茶就走。”我暗暗拽着二师兄的衣角轻轻说。“不,我要听戏,你能唱戏给我听吗?”二师兄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女子,眼里少有的真诚。

  刚才还轻佻的女子一怔,望着二师兄憨厚的脸庞,慢慢收起轻浮和笑意,盯着二师兄认真地问道,“果真只想听戏?好久没有人请我唱戏了,你真的只想听戏?”二师兄望着她俊美的脸,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女子轻一垂首,“小翠,把我的戏服拿来。告诉妈妈一声,今天客包包了红玉,我要唱戏。”话音刚落,门外乖巧的小丫头探进头来,“红玉姐姐,你真的要唱戏?妈妈可是要不高兴的。她说你一唱戏就发疯。”“你别管,只管将我的戏服拿来。”小丫头缩了一下脑袋,突地跑掉了。

  我回过头,怔怔地望着她,眼神意味。“我本就是戏子,在这个地方,唱曲和唱戏有什么区别?都不过讨客官一个笑罢了。只是很少有人再要求我红玉唱戏了。”眼神落漠,凉薄自嘲的话语,伤感在眼中一扫而过。我没有说话,突然觉得这个流落风尘的女子也许并不轻贱。

  不一会,一个扭着肥腰,四十上下,脸上涂着厚厚胭脂的老鸨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红玉,别不识抬举,你要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你以前风光的风雅楼。老娘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别忘了上次唱疯了,把客官的耳朵都咬下来了!如今,伺候好客人才是你的本份。别揭了伤疤便忘了疼。”老鸨说着还不忘拿眼睛往我和二师兄身上梭,可能是觉得我们也不象是有钱的主,于是更是不耐烦地说,“客官既然到了这,这茶钱也该交了吧。”于是,老脸一仰,肥手一伸,便不再拿正眼看我们了。二师兄一愣,怔怔地望着我,那意思是说,“小师弟,她什么意思?”望着二师兄单纯无辜的眼神,我心一苦笑,随从怀里取出一大锭银子放在了老鸨的手中,幸亏卢老板细心,饭后偷偷塞给我一些银子,要不然今天要糗大了。“今晚我们哥俩儿包了红玉小姐,不知妈妈以为如何?”入手微沉,老鸨转眼看了看那沉甸甸的大白银子,眼立马直了,满脸堆笑,厚厚的胭脂下尽是皮笑肉不笑的奸滑,“那赶情好,今儿个就尽你们哥儿俩折腾了!红玉,好好伺候着,千万不可怠慢了。”老鸨说着意味地瞥了红玉一眼,随把银子往怀里一揣,“来呀,给红香馆的客人上一桌子好菜,再来两坛上等的仙人醉,再把红玉姑娘的戏服拿来,让两位客官今晚好好地尽尽兴,过过瘾。”老鸨说完,轻扫了我们一眼,便转身离开了。“那就有劳妈妈了。”我在老鸨身后毫无诚意地道了声,她略一轻挥锦帕,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鸨走后,红玉依然冷冷地望着老鸨的背影不说话,我和二师兄默默真诚地望着她。许久,她苦笑一声,有些沮丧地跌坐在桌子旁,“没想到我还这么值钱。”她自嘲凉薄的样子,让我心里不禁一酸。“谁生来也不金贵,只要自己不轻贱,谁也不会小瞧你。”我喃喃而语。“呵,逍遥阁里的女子还有高贵的吗?”她苦笑一下,望着我自嘲地说。“身体只不过一副臭皮囊而已,红玉姑娘何必在意身处何方?荷之出淤泥却纤尘不染,最重要的是内心。”我话语轻落,她微一愣怔,随即便泪眼婆娑,一脸的欷嘘之色。“小哥的话让红玉茅塞顿开,知内难求,红玉今生受教了,感激不尽。”我轻轻点头,不语。

  逍遥阁外,龙珏倒背着手,抬眼意味地望了望灯火辉煌的妓楼,脸上荡着怪异无赖的笑。俊眉轻挑,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顽劣,幽黑熠熠的眼神却亮得足以照亮整个的夜空!回头梭了众人一眼,便大跨步向前走去。“皇上,万万不可。”身后,安公公急急地道,“皇上,这烟花之地,鱼龙混杂,肮脏污秽。皇上龙体金贵,切不可玷污了皇上的圣体。请皇上三思啊。”“哼,这世上还没有朕不能去的地方……”说着,凌厉的眼神一瞟,那浑然天成的气势惊得安公公一个后退,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红香馆内,轻烟袅袅,水袖飘舞。粉墨登场,翻转轻柔,字正腔圆,曲调幽幽。红玉兴许真是一个不错的戏子,一会是虎步生风的武角,一会又是娇柔妩媚的花旦,一个是唱得甘畅淋漓,一个是听得痴迷入醉。一坛子好酒早已被二师兄一杯接一杯地下了肚,我扒在桌子上也是吃的油头肚圆。二师兄那粗糙憨厚的脸上早已是红云朵朵,半醉半醒间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个水袖飘舞的女子。似真似假,似梦似幻。粉墨人生,醉了谁?又痛了谁?兴许每个人只有在自己不为人知的梦境里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谁又能纤尘不染,潇洒通透地过一生呢!红玉不能,我也不能!此时的红玉美的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艳红亮泽的戏服,金光闪闪的珠玉,双腮柔嫩带红,双目含羞带娇,俨然一个纯真娇羞,新婚初嫁的娇娘!一个水袖抛来,二师兄木木地接住,憨厚单纯的汉子两眼迷醉却又真诚地抓紧了那一方温柔。红玉一个真挚的浅笑,莲步轻移,二师兄木木地站起,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就那样旁若无人地走进了轻纱低垂的内室。我目瞪口呆,愣怔了一下,撒腿便往门外跑。掩上房门,扒在门外的栏杆上,想笑却两眼浊湿。有些庆幸,却又有些辛酸。复杂酸楚的情绪让我再也看不见听不见逍遥阁内醉生梦死的一切。

  “吱嘎。”一声,旁边的房门被打开,我仿若未闻依然扒在栏杆上暇想。“咳,嗯嗯,这位小哥。”身后传来老鸨讨好的声音,轻轻转过头,老鸨艳红的血盆大口正对着我欢笑。我一惊,一个抖擞,立马后退了一大步,身上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呃,妈妈有事?”“呵呵。”她手持锦帕掩面轻笑,“这位小哥,可能要对不住了,隔壁的客官出了更好的价钱要包红玉。”“什么?妈妈你没搞错吧?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再说了,妈妈你拿了银子,这回子可不能翻脸不认人!红玉我们包了,他们若要,找别人去。”我一听,不耐烦地嚷道。“你小哥多担待,我也是没有办法,在我们这里谁出的银子多谁便是大爷!回头我再找个好的伺候小哥便是。”“不要,我们只要红玉。”我也上了劲,态度坚决。“那就没办法了!老身只好得罪了。”老鸨冷冷地说着便要上前推开那扇紧掩的房门。“不要。”我一个箭步上前,生生拦住了老鸨伸出的肥手,“啊,妈妈,你看这样好不好?让我与那位客官见一见,疏通疏通。若是硬要闹疆起来,扫了兴不说,妈妈你还得做生意不是!大家多担待多担待。”我呵呵一笑,护住房门,冲着老鸨一个好言好语。“也罢!来到逍遥阁都是爷,我都得罪不起。小哥你有能耐,便与房里的客官好好商讨商讨吧。”说着,老鸨一个伸手推开了隔壁的房门,我一怔,眼皮一抬,便闪身走了进去。老鸨在身后倏地关上了门,我冷笑一声不以为意。

  房内依然轻纱低垂,红灯高照。袅袅香气缭绕,只是这香气不似浓烈的艳香而是一种幽幽的清香,让人很是舒服。环顾四周,才发现眼下的桌子前正稳稳地坐着一个人,面容清瘦,唇红齿白,一身暗红的锦衣更让人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低首饮茶,对我的到来仿若未闻。身后,低垂的红纱轻轻摇曳,似乎里面还坐着其他的人。我呵呵一笑,抱拳行礼,“是这位客官要包红玉姑娘?今天恐怕对不住了,红玉姑娘我们已经包下,请恕我们不能相让,海涵海涵。”他放下茶盏,抬起头来。我一惊,他略显细腻的脸颊上一双眼睛阴霾的似饥饿的雄鹰,不动声色,却让我有种不寒而悚的感觉。我强行露出一丝笑,蓦然他也惊鸿一笑,整个脸顿时温和起来,“我家主子非常喜欢红玉姑娘,今日特来拜会,还请小哥海涵相让!今日小哥可尽情地玩耍,一切费用都由我们主子包了。”“那也不行!我师兄正在里面乐着呢!你们不能这么强人所难,我师兄也就喜她一个!你们另选一个吧。”又要我们相让,这可不行,我一听便急了,口齿不自觉强硬起来。

  “哼。”一声冷哼从轻纱掩映中冲出来,我心一跳,不自觉得抬头望向低垂的轻纱帐。坐在桌前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听到那声冷哼后便干趣地闭了嘴,端起茶盏仿若没事般地喝了起来。我心明白,里面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我轻移两步靠近纱帐,微一抱拳,笑道,“这位爷,今天实在对不住,我二师兄和红玉姑娘一见如故,恐怕这回子不能出来!你大人大量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

  轻纱内,龙珏手持金杯席地而坐,慵懒疲赖,雍容华贵的样子充满了魅惑。此时,他嘴角噙着邪魅的笑,眼神灼灼地盯着纱帐外那个清瘦纤细的身影,心咚咚狂跳不停!相思苦,相思苦,柔肠寸断,夜夜无眠。如今相见,那份刻骨蚀人的相思苦却溢着另一翻甘美的滋味!只是,眼前的她一身灰衣布帽俨然一个浑小子,让他心里恨不得爱不得!几多甘苦,几多折磨,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望着她依然晶莹狡黠的眼眸,他止不住一声欢笑溢出咽喉,“今天怕不能成全。”我站在轻纱帐外,心咯噔一声脆响,这声音……钻进心里,让我恐慌得不行!低垂细想,方觉不太可能。他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会在此污秽之地?不可能,他何等骄傲之人,又怎能与人争夺一个并不高洁的烟花女子?想到这,我轻轻松了一口气,待要开口说话,“啊……唔……”此时一声高昂的娇呼从隔壁传来,随即隔壁似乎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震荡。我心一笑,脸一羞,坏坏地咧开了嘴,隔着轻纱帐轻轻对里面抱拳道,“这位爷,对不住了,若是想要红玉姑娘,还是爷你自个去请吧!在下爱莫能助了,告辞。”说完,再不看坐在桌前目瞪口呆的人,拉开房门,非常得色地走了出去。“哈哈哈……”刚掩上门,里面便爆发出一阵惊雷般的狂笑声,我赶紧捂住耳朵,“有病。”

  不远处,老鸨不时翘首望着这边,我走过去,丢了一块碎银子,“劳妈妈明儿个把我师兄送到搂香居。”说完,再不迟疑,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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