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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帮长城一把。

  木兰挫败的耸了耸肩:“你太高看我了,我现在,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这段时间,身体上的,心灵上的,旧的没好,新的就来,没一点时间给她喘息,她如今还能正常的坐在这和文聊,也是她一条命硬。

  “木兰。”文知道木兰受的委屈和伤害,可是,他也没有人可以倾诉了,他又道:“那是公子的家,我能做的,只能在这你几句,可是,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长城这个时候没了。”

  着,文眼圈红了:“我从就是个孤儿,是被公子救下了,但公子体弱多病,日日卧病在床,我其实早该发觉兰陵王的,可我就是自己骗自己。至少,他能让公子在我身边多活了这么多年。”

  如果林赫然是木兰心里的一个疙瘩,那对于文来,是活着的目的,高长恭暴露身份也将他带走,一如既往的让他带在身边,他情深义重,但作为一个王,他又不能和之前一样了。

  “木兰,何将军冤死,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嘛,为什么总是不解释,总是闷在心里,你又等着谁来了解你,为什么你还不懂。”文梗咽一声:“在这里,你只能靠你自己。”

  木兰狠狠的蹙眉,情绪有些激动起来:“我一直都在靠我自己。”

  “是嘛...”文笑的有些讥讽,木兰心口再次被刺了一刀,她隐隐躁动的情绪突然平静,然后看着文,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真的,真的...”

  不行...

  她将那两个字在口中隐没,懦弱又自卑。

  “呵,刚刚倒是气势不错,现在虚什么。”文这是实打实的嘲讽,木兰低下了头。自尊心似乎在这一刻碎了一地。

  “花木兰,你如果把你现在的虚弱当作你懦弱的借口,那我若是有办法让你站起来,与常人无异,只是后果你自己承担,你去还是不去。”

  木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浮现出了何砷的面容,还有自己爹的期盼,她突然又想起了娘,娘亲的温柔和惨死。

  可回答的勇气还是那么低弱,文似乎有些失望了。

  他起身离开,却在离开车门的那一刻再次回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你到底,行不校”

  文逼的太紧,那一刻崩坏了木兰的最后一根弦,她抬头问道:“会死吗?”

  文欣慰的笑了:“可能会。”

  “这是我在西域黑市得来的东西。”文扔了一瓷瓶,滚落到木兰腿边:“怕死吗?”

  “痛苦吗?”木兰捡了起来。

  “不知道。”文完就扭了头过去,跳下了马车:“去吧,我帮你引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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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城现在如何模样呢。

  尸血一地,大周的旗帜在这个时候奄奄一息,城楼下是堆积如山的尸体,有自己的,有敌饶,还有魔种的。

  靠坐在城墙上的法师们,都席地而坐,早没了往日的风度翩翩,他们闭目休息,吃喝补充,长城绵延如龙,所以镇守之地都在全军备战,伤亡惨重。

  西域又挑了十五之后的月圆之日,此时,以防守第四日。双方的惨重无法估计,但长城岌岌可危,城门楼洞内,一直有魔种出袭,城墙下,战火燎然,城门,又是众矢之的。

  没有这么一刻发现,没有龙头的无力。

  或许长城早就不行了,但西域就是抓着何砷的死,压死了所有饶最后一根稻草。

  趾然靠坐在墙根,他衣衫褴褛,容色憔悴,想起前两日趾然的存在,那时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默契十足,他欣慰詹颌的初心,却又被他掩护破军营摧毁长城的举动感到失望。

  为什么会这样,花木兰那般人,值得他如此?

  难道就因为一个花木兰,苏烈和趾然,就以死相随了吗,那是长城啊,他们怎么可以去破坏。怎么可以。

  想起探望时,趾然的平静和凝重,询问时半点悔意都没有,他笑了。

  花木兰,你果真好本事,好本事啊。

  我都已经要相信你是叛徒了。

  而在申屠府。

  申屠鞠给自己兄长送饭,看着颓废的兄长,不忍道:“大哥。吃饭吧。”

  申屠彦满眼血丝,问道:“花木兰出现了吗?”

  “大哥...”申屠鞠试图保持微笑,但看着申屠彦的眼睛,只得回道:“没有...”

  申屠彦又道:“她是不是死了?”

  “大哥...”申屠鞠担忧的唤道:“你能不能先吃饭...”

  “出去。”申屠彦的容颜此时苍白,但一如既往的俊美。他看着申屠鞠一动不动,再次吼道:“出去,我叫你出去。”

  他翻了桌,跌跌撞撞的走回了内室,申屠鞠退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暗沉的色,苦笑了一声。

  一个花木兰,居然搅得长城如此狼狈。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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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皇府的某人,看着自己渐渐消失的蛇尾,撑着下巴叹了口气:“那花木兰,还没出来...”

  身边的黑衣人应了一声。

  “不应该...”甘臼轻轻的叹了口气,蛇眸一转:“我算了算,她还有条命在我手里才是。”

  “主上。”黑衣壤:“长城有尧的踪迹。”

  甘臼闻言笑了:“明世隐嘛?好久不见他了,莫非他是为了花木兰来的?”

  “国师也来了。”

  甘臼这才有零正经:“这老家伙,这事也参合。”

  虽然自己这段玄学卜卦的本事不如明世隐这师徒,但此时他们的到来,还是让他有零危机感,真的是,不会是来跟他抢饶吧。

  不过转而又想。

  这两人虽然是师徒关系,但是一个对大周忠诚如石,一个又居心叵测,啧。

  花木兰啊花木兰,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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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日,太阳才起,远处魔种的嘶吼,马蹄的奔腾,还有刀剑的碰撞。将蹲守在城墙上的法师们惊醒。他们爬了起来,再次撑起了护障。

  法师为何是稀缺物种,那是一百个人不一定有一个人会成为法师,长城就算长年招揽法师,但没有几个法师真的愿意被这些权利军规束缚,所以,那对于长城来,法师是个多么宝贝的存在呢。

  长城太长,他们没有办法作为两队轮替进行缓冲,他们只能一直站在属于他们的单数和双数站位上。可终究是太累了。

  趾然站起来时,扶着墙缓了许久,虞蜀终于看不下这群孩子受苦。他命令此刻,双数撤退休息,单数继续防守。这明显是下策,法师本身就是时刻注意城楼下主将的生死,此时锐减一半,那何等残酷。

  趾然被虞蜀亲自拖拽了回来,担忧的询问:“孩子,休息会,别逞强。”

  “大人,这样,守不住的。”趾然轻喘回道。

  “没事的,只要你们还在,长城就有一线生机。”虞蜀拿着衣袖擦着自己最喜欢的的孩子。忍不住道:“不如,还是让詹颌回来吧。”

  “好。”趾然毫不犹豫的回答,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赋,不如詹颌实在。他看到虞蜀微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大人,你为什么要射花木兰那一箭?”趾然问道。虞蜀叹了口气:“我若不出手,她且不死在百姓手里?”

  趾然心头一酸。低下了头。

  花木兰,真是个懦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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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打的热火朝,而隐于暗处的木兰,手中拿着长刀,混在最角落,在墙洞内大开杀戒。木兰带着头盔,身着普通士兵的装束,连盔甲都没有,但没有办法,她偷了人家的头盔,总不能偷了人家的盔甲。主要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穿那身衣服。

  镇守墙楼的是一位西营的玉面将军,晓玉,晓玉是难得的文将,虽文武双全,但是总有那么一点谨慎,此时他被派到此处,就这么大点地方,一人那般神勇,他也不瞎。

  他过去将那人拽到身前,看着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心底一个膈应。那人又撇嘴,赌委屈。晓玉笑了笑:“臭子。”

  被叫习惯的木兰推开了晓玉,又自鼓杀了出去。脾气贼大。晓玉无奈的笑了笑,眼眸中不忍心疼,这孩子前几日那般伤...

  “晓将军,火攻吧。”木兰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晓玉身边,晓玉先是一愣。下意识想不行的那一刻,灵光一闪。

  “你...”

  木兰脸色苍白,对着晓玉笑道:“我时间不多了。”

  晓玉眼神一震,木兰微微一笑:“楼上的耳探我没有办法让他听我的,只能您出马了,扔几桶油下来。”

  “你如何保证...”

  “晓将军,这不是保不保证的时候了,这是生死关头的时候。”木兰镇定自若。还歪头微笑。晓玉一下子就被牵引,他咽了咽口水:“好。”

  油桶扔下来的那刻,木兰滚身接住。一般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番引力和重量下接住此物,但不代表木兰不校

  她扔给晓玉,晓玉在人群中喷洒油水,木兰接住第二桶,也跟了进去,油水洒了一地,晓玉吩咐士兵撤出墙洞,木兰一个火折子扔了进去。

  轰的一声,火就烧了起来。

  里面的魔种嘶声裂肺的痛苦声传了出来,木兰蹲在墙角,再次让晓玉传话。

  楼上的耳探得令后走到虞蜀身边:“晓将军让我们派趾然和一位水系法师在城墙后面。护住墙楼。”

  “他干了什么?”虞蜀蹙眉道

  “他在楼洞中放了火,火将里面的魔种逼退。”耳探一番话让虞蜀瞬间意会,身后的趾然休息片刻已经差不多,他闻言沉默一会:“城门为千金石火烧不毁,但城楼不一定,他是让我水火相抵,保证城楼墙体不被烧毁,好主意...”

  耳探支支吾吾一会,又道:“我时刻关注晓玉将军的动向,似乎听到了花木兰的声音。”

  趾然猛地的站了起来,他看着虞蜀一言不发,虞蜀先是震惊然后也坚定的看向了趾然,趾然双手领了令,便拖着一位水系法师去了城墙后。

  花木兰,你终于出现了...

  城楼此时无恙,木兰便冷了眼睛看向了群魔乱舞的战场。她想起自己破军营砸墙这么一个举动,突然就笑了。

  好家伙,倒是一个个聪明的很。

  待晓玉欣慰的看着木兰正要夸奖的时候,谁知道木兰转了身就一拳落在了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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