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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鬼哭8


  老鸨战战兢兢的命护院先下井去看看,护院们吓得全推到了后面。这道给了午夜一个逞英雄的机会:“妈妈,我敢下去,只是有个条件。”老鸨赶紧问:“什么条件?”“捧我成为头牌。”长亭马上反对:“妈妈,怎么能答应她这样的条件呢,我看他是在吹牛!”老鸨狠狠地扇了她一下:“那你给我下去啊!”长亭马上吓得退到了后面,老鸨急切地说:“行!”思洁握着午夜的手说:“小心啊。”

  午夜抓着井绳慢慢隐没在了黑暗中,井边的人都屏住呼吸等着,不久,井中传出了水声。而后就没了声音,所有人都秉住呼吸等待着。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井下的午夜才摇了井绳,示意向上拉。

  井绳下拉的东西很重,几个护院一起摇着辘轳,那东西离井口越来越近,在井边等待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丫头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井口。

  终于当那东西被拉上来时,在场的所有人不是尖叫,就是呕吐了出来,摇辘轳的护院差点松了手,只有丫头一直盯着那东西腐烂不堪的眼睛,那是一具已经在水里泡发了的面目全非,透着邪气,渗着尸油的腐尸。

  此时在井中的午夜并不急着上去,她的眼睛闪着幽紫的光,能看清井中每个黑暗的角落。还真让她找到了线索:在一块井石上有一个用血画上去的催命符,与晴秋死时出现的那个一模一样。井石表面不是很光滑,上面还有湿气,而那血字却很清晰,血迹渗入了每一个凹凸不平的纹理,每一笔都是相同的浓淡,似乎每一笔都浸透了无尽的怨恨,恨到刻骨入石。

  看到这儿,午夜假惺惺地喊:“哎呀,我好怕啊,上面的人快拉我上去啊,要不是为了头牌,我可不下来呢!”井上的人解下尸体,把桶重新放了下去,老鸨对着那面目全非的尸体越看越不对劲儿,衣服也很熟悉,她上前仔细看了看,突然表现得很紧张,马上扒开死者肩膀上的衣服,死者肩上有个胎记,老鸨看后便失声痛哭:“相公啊……你死得好惨啊……再过几天就是你五十三岁大寿啦……你初五来信说你过几天就回来,怎么就……”

  所有人都很吃惊,死的人竟然是老板,上来的午夜见此状也跟着上前哭:“啊……老板那!”老鸨把她推到一边说:“你哭什么!?”午夜伤心地说:“我来到这儿连老板的面都没见着,他就死了,我能不伤心么!”老鸨立刻站起来:“好了!把老板的尸体送到后山好好安葬了,这件事绝不能宣扬出去更不能报官,为了我们相思别院,谁敢说出去试试!”……

  午夜不知何时来到了偷偷来到了大厅,她仰望着四周那些花名单,眼神似乎有些游移,而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上楼溜进了老鸨的房间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让她在镜前的抽屉里找到了,那是封信,正是老鸨哭时所说的老板给她写的那封,信的内容是;我已到乡下,父亲生了病,我会晚几日回家,别院中的大小事务有劳夫人了。夫,三月初五。

  还有午夜在装哭时还注意到:老板衣服上有条衣带打的是死结……

  催命符……鬼哭之音……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呢?

  午夜马上飞鸽传书给飘渺让她与子昼去验老板的尸。待所有人都差不多回屋后,午夜偷偷进了思洁的房,思洁一见午夜就马上跪下,被午夜扶住了:“彼方姐姐,求求你早日救我出去吧,这里太可怕了!我想念琛洋啊……”

  “别哭思洁,一切都会好的。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老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因为老板的爹娘嫌老板的钱来路不正,就不愿意跟随老板来这享福,留在乡下老家。老板就会每个月都回乡看望父母,这次是这个月初一走的,可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何时回来的啊,怎么会突然死在井里呢?”

  “你们老板还给老鸨来了一封信,日期是这个月初五,说明他是初五后死的……还有,我的直觉告诉我:鬼哭之音一定有什么隐义……我要走了,思洁你自己要小心……这是腐蚀皮肤的药,把它涂在手上,我自有安排,放心,还有解药。”

  “为了琛洋我什么都不怕,谢谢你,彼方姐姐……”

  午夜回房后一个人坐在镜前,重复着哼唱那两句“鬼哭之音”,整整一夜,她就像一个刮坏了的碟片,一直这样不断复着,这两句旋律已经困扰她好几天了,也许这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破晓之时,她听见了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在这最黑暗的破晓之时,会有什么会这般不安分呢。午夜闻声出了屋,倾听着,那脚步很轻,有时好像在跑,有时又好像在走,有时声音从楼上传出,又有时在旁边,在楼下……像一个好动的小孩儿,声音到此突然没有了。

  午夜慢慢走到楼梯口时,一转身看见丫头站在那里。午夜问她:“刚才是你么?”

  丫头没有说话,背对着她仰头看向房梁。午夜又问:“你看到什么了么?”丫头终于开口了,但还是一直看向那个方向:“我在追一个姐姐。”

  “可我只听见你的声音……你追的是……你看清脸了么?”

  丫头摇了摇头,视线还是盯着那曾经吊死晴秋的房梁,午夜顺着丫头的视线也望了过去,突然又看见了晴秋那恐怖的死相,但又想幻觉一样立刻消失了。没有心理准备的午夜被吓了一跳。

  丫头平静地说:“那里,吊死过一个人。”午夜此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吞没了一样,难以自拔,一切都陷入了混沌当中,难道真的是鬼找替身么……

  第四天,一切如常,相思别院生意兴隆,这是别院中所有人硬撑出来的。老鸨珠光宝气的头饰当中也多了一朵很不显眼的小白花,算是对亡夫的祭奠。

  楼下客人好像有一些躁动不安,老保正下楼看看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几个公子哥要见思洁,老保赔着笑脸马上让人去叫。但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思洁过来,客人有些不耐烦了。正当老鸨要亲自去叫时,苏离扶着戴着面纱的思洁出来了。老鸨有些生气:“思洁,你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扯下了思洁脸上的丝巾,顿时,众人大吃一惊,思洁竟然毁了容,连手也烂了,长亭幸灾乐祸的在一边偷笑。

  下边的客人喊:“开什么玩笑啊,思洁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了丑八怪,还弹不了琴了!”老鸨也很是意外,但还是得解释:“思洁她得了怪病,这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事的!”“下月初二竞投我才不参加呢,你留着她倒夜香吧!”下面好多客人也都纷纷应和。老鸨忙改口:“谁说下月卖的是她了。”“那是谁啊!”“彼方啊!彼方,彼方……”午夜闻声出来了,老保赶忙对她说:“恭喜啊,彼方姑娘,现在开始你是头牌了!”午夜马上问:“那思洁现在值多少?”老鸨说:“她现在也就值三百几十两,但少了这数我绝对不卖!”“她都这样了还值三百两么?”“哼,我是不会给她自由的,我要慢慢地,慢慢地……”午夜狐疑地看着她那不经意间充满恨意的眼神……

  而后,老鸨吩咐护院将花名册上一组一列一排思洁的位置换成了午夜,而思洁一下子降到了三组三列六排。

  此时午夜还没注意到,有两个人正盯着她,一个是丫头,另一个则是子昼。子昼自斟自饮远远的看着午夜,时不时露出微笑。

  在赵府,午夜的仇人仍经常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管家在一旁侍奉赵爷喝茶压惊,他试探性的对赵义说:“老爷……听说武邺那家伙回来了,还成了活佛,要么请他回来给咱宅里驱驱魔?”赵义想了想:“可是……”“老爷,没事儿。他现在就是个穷和尚,怎奈你何?”“哼,也对。顺便……决了他这个后患!”

  管家带了两个下人去了飘渺的医馆,装的是挺客气,但是目中无人的表情是难以掩饰的。只见飘渺正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掐着蛇头,并将蛇嘴卡在杯口取蛇毒。她旁边的麻袋里好像还装着些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

  管家开口问:“飘渺姑娘,请问武邺少爷在吗?我们老爷要请他过府一续。”飘渺想了一会儿说:“他现在不在,等他回来,我会转告的。”“那我先告辞了,有劳飘渺姑娘。”说完甩甩袖子走了。飘渺想了一会之后,便立刻传书给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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