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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巨变


  ‘好个厉害的姚老爷!’张炜心里正寻思着自己要如何脱身,却听一声少女的声音:“爹,大师是我的客人,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让张炜从尴尬中脱身的是姚正凡,姚老爷十分疼爱这个女儿,也就没有再为难张炜,让他离了去。

  接下来几日,张炜从韩家搬到贺家。有了点钱,三人时常饮酒,日子过得倒也逍遥,只是张炜心中有心事,在盘算着如何开办团练之事,只是一时无从下手。

  “罢了罢了,我去海边走走,或许能够悟出一点法子!”张炜自言自语向海边走去。他在厦门大学读书的时候,每次碰到不顺心的事情都会去海边走走,几乎每次到了海边都能够豁然开朗,碰到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走到村口还未到海边,却迎面碰到一位穿着红杉之人,张炜抬头一看,当下一愣:“怎么是你?”

  那人也一愣:“张大师?”来的正是姚姑娘,她见是“大和尚”,心中一喜。

  原来那姚姑娘却不知觉间迷恋上张炜,只因父亲和洋人交往,她自幼就学夷语穿洋装,从来不裹脚,结果在国人眼里她就和那些洋婆子一样成为怪物。谁知碰上一个“南洋大和尚”却说她是“仙女”,这已经是让她春心萌动,再加上张炜又见多识广,能说会道,这令她更是对这个“南洋大和尚”敬佩不己。三日来没见,她便忍不住带上丫鬟来到曾厝垵海边,只为再见上这个“大和尚”一面。谁知一来就撞上“大和尚”,令她心头小鹿乱撞。

  “姚姑娘,你怎么来了?”张炜很是奇怪的问了句。

  姚正凡脸色微微一红,她回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来告诉大师一句,你另外一件宝物我已经出手了,洋人很喜欢那宝物。他又问我还有没有宝物,我把梳子也给了他,他更是喜欢,说要拿回去给维多利亚女王做贡品。”

  说着,姚姑娘支开丫鬟,和张炜两人肩并肩来到海边。

  那时还没有什么污染,放眼望去,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瑕疵,淡蓝色的海面上泛着晶莹透彻的白色浪花,白色的海鸥从空中到海面嬉戏捕食。再看姚姑娘一泓清水似的眸子转过来,美景和佳人相映生辉,张炜忍不住要去抓她小手,忽然想到自己是在清朝,男女授受不亲,他又硬生生咽下一口口水忍住了这个念头。

  看着这美景,姚姑娘心中突发诗意,她轻启朱唇,轻轻吟了几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她吟的是曹操的《观沧海》,说完,她笑盈盈看着张炜:“轮到你了!”

  张炜刚刚只听得心摇神驰,谁知姚姑娘却回眸看他一眼,现在轮到他表现一番,他唯有绞尽脑汁,把心头能够描写海景的词和句子都拼凑出来,等他自己念完了,却感觉怎么像是小学生作文,想到这里,他感觉一阵脸红,很尴尬的笑了笑:“姑娘,我离开故土已久,只学了些西洋奇巧淫技,若是说真才实学,实在是比不过姑娘。”

  姚姑娘“扑哧”一笑,笑得如桃花一样:“大和尚,其实西洋科技并非奇巧淫技,我爹常说,那些所谓的风流才子吟风弄月,他们能够让国家强盛吗?真正的强国之道还需西洋之技!洋人为何会在我们这里,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这些技巧。”

  ‘听姚姑娘这么说来,姚家日后肯定对我有帮助了!’想到这里,张炜连忙说:“想不到令尊的思想如此先进!若是我们中国能多几个令尊这样的人,我们也不至于被洋人欺负到这种地步了!”

  正在说话间,却见一阵风袭来,姚正凡身上衣服单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张炜见状,连忙脱下身上袈裟就要给她披上,却转念一想:‘袈裟怎么能给姑娘家。’想到此处,他的抓着袈裟的手停在半空中,给她披上也不是,不给她披上也不是,很是尴尬。

  见张炜这副模样,姚正凡有点想笑,却又觉得心中一丝温暖,她想到自己的父亲整天就是和洋人混在一起,基本上就没有关心过自己,而这个“大和尚”对自己那么好。想到这里,她顺势向张炜胸口一靠,却刚好被袈裟裹住,整个脑袋也贴在张炜胸口。

  张炜只觉得一股清香围住自己的身体,清香中还夹杂着海风送来的带有咸味的大海自然香味,是什么味道呢?对了,好像是以前在厦门大学时经常吃的海里的海鲜的清香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看天色不早,太阳开始西斜,约莫有下午三点多四点左右的光景,姚正凡这才向张炜恋恋不舍的告辞。

  张炜回村里贺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

  只听到有人说:“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他们打不过我们,就暗中下毒手!”

  “就是啊!也不知道我们的人现在是死是活!”另外一个人说。

  突然有人喊了声:“贺师父!我们这就去找他们去!让他们把人交出来!”

  “对!找他们去!”一群人齐声喊道。

  却听到韩屠在人群中说道:“各位,我们不能急!今天贺师父出海去了,他还没回来,就我们几个人去高家,恐怕非但不能找回人,反而要被他们白白打一顿!”

  “韩叔,不怕,师父不在,不是还有我吗?”一声稚嫩的女声。一条娇小的绿色身影从人群中钻出来,站在韩屠面前。

  韩屠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思思,你师父和我就像是亲兄弟一样,你也就和我亲侄女一样。打架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们男人出面,怎么能让你出来呢!更何况,你也打不过高家少爷。就算是你能和他打个平手,可是他们人还是比我们多。”

  张炜心中十分不解,他走上前去问了个究竟,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今日村里居然失踪了五人!有两人是出海打渔,结果刚才有村民发现他们的船已经上了岸,却不见人影;还有一人是昨日进城,到现在没有回来;最后两人是两兄弟,他们上午下地种菜,中午他们的家人等不到人,去了地里一看,只见锄头和斗笠都丢在田里,人却不知去向。

  接连失踪了五人,此事非同小可。张炜走到韩屠面前,转身对众人道:“各位,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一件大事!人失踪了,我们应该去报官才对啊!”

  “报官?报官有什么用!”一条黑脸大汉道。

  另外一个面孔紫红的汉子说:“就是啊!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就算我们去了衙门又有什么用!高家比我们有钱有势!”

  “难道我们就任他们为非作歹?”张炜怒道。

  “大师父,您是一个外地人,还是别管此事吧!这是我们两村多年的恩怨了!还是等贺师父回来再解决此事吧!”韩屠夫好心相劝道。

  正当村民们闹哄哄的时候,村外又响起一片喧哗声,还有打斗的声音。

  “外面发生什么事?”有人问了句。

  还未等到韩屠带着众人冲出去,村外那群人已经冲进来,为首的正是高家二少爷和他的小跟班李峰,后面站着一大群人。和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高家二少爷身后还站着一名身穿黄衫的年轻女子。张炜向那女子看了一眼,却是一位容貌清丽秀美的少女,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装备却是练武女子的装束,柳叶眉丹凤眼,标准的东风美女形象。那样子无论按清代的审美观还是按后世的审美观,都算是一个美人了。

  见到是高志斌他们,韩屠夫大怒:“你们过来干什么!我们还没找你呢,你倒先过来了!”

  “好!好!好!”高志斌连说了三声好,他拍了下手掌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们两村有恩怨,历来都是当面解决!可是你们绑架我们的佃户,这又算什么!”

  “什么!明明是你们绑架了我们的村民,你们居然反咬一口!”韩屠夫的黑脸已经涨成紫色,他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也不顾对手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冲上前去一拳就要向高二少爷的胸口打去。

  高志斌躲也不躲,一掌迎着韩屠的拳头抓去。“嘭”韩屠一拳打在推来的掌心上,却反被高志斌一把抓住,他只觉得自己的拳头似被铁箍紧紧箍住一样,根本动弹不得。脚上正要用力,又被高志斌一拉,下盘也使不出力来。紧接着高志斌反手一扭,把韩屠的手臂扭了过来,他疼痛难耐,若是硬要挣扎,只怕胳膊一下就要被扭断。

  眼见着韩叔叔吃亏,邱思杨想都没多想,从头上拔下玉钗,闪电般向高志斌冲去。

  高志斌正制住韩屠,猛然一条绿色娇小的身影一闪,眼看着他胳膊上又要挨上一下,却只见身后黄色人影晃动一下,就和那条绿色身影撞在一起。

  两女一撞,她们头上的头发刚好被风吹起,轻拂到高志斌脸上,早令他魂不守舍,一个是他喜欢已久的师姐,另外一个是稚嫩可爱的小姑娘。若是说美丽,小姑娘比他师姐还要漂亮上几分,就是年纪尚幼。

  还未等到高志斌回神过来,两人已经你来我往开始争斗,只是邱思杨年龄太小,无论是经验还是力气都远远比不上黄衫女子,打了十多个回合,她就渐渐处下风。

  高志斌手中制住韩屠,看着两女争斗,眼看小姑娘就要落下风,他情急之下喊了声:“师姐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她!”

  黄衫女子一拳刚刚打出,又哪里来得及收手?这一拳刚好打在小姑娘身上,只听到“哎哟”一声,邱思杨已经摔倒在地。所幸她习武已经五六年,否则这一拳势必让她肋骨至少断三根。虽然没有大碍,却也受伤不轻,她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高志斌一转手卸掉韩屠的肩关节,冲到邱思杨面前,看看她没有什么大碍,才一挥手道:“打!给我把那些人都打趴下!”若不是碍于师姐在场,他恐怕要把这小姑娘抱回家里去了。

  高志斌带来的那伙人如狼似虎,韩屠那帮村民们又如何抵挡得住,一转眼功夫,村民们都被打得东倒西歪倒在地上。张炜上前去劝架,也被李峰打了一拳,正好结结实实打在肚子上,痛得他捂住肚子,眼前发黑倒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打完了人的高志斌他们一伙人丢下满地打滚的村民们扬长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张炜他们才一个个站起来。

  “太不象话了!这叫什么世道啊!”张炜骂了句。

  张炜还会一点接骨之术,他给韩屠接好肩膀。韩屠感觉胳膊又能动了,只是两臂酸麻无力,整个肩膀都肿胀起来,看样子明日也不能再杀猪卖肉,更不能下地干活。

  张炜接好韩屠的胳膊关节,又抱起邱思杨,只见她脸色苍白,头顶冷汗直冒。张炜连忙说:“思思,你没事吧?”

  小姑娘应了句:“大和尚,我没事,我死不了……”话还没说完,却又痛得说不出话来,她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村民们都被打伤了,次日谁都无法下地干活下海捕鱼,这对这个小村子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损失,税还要上,租还要交,可是不干活哪里来的收入。

  到了次日中午,贺剑飞和另外两名村民才驾船回来,刚一进村,他就发现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村民们都坐在家门口吃饭了,可是今天冷冷清清的,村内一个人都没有。走进自己家中,却见自己的爱徒躺在床上,张炜给她喂饭。

  贺剑飞对这个徒弟可是当成亲女儿一样看待,对她极其宠爱,不要说打,平时连骂一句都舍不得,今天看到爱徒被人打伤,禁不住勃然大怒:“是谁干的?谁打伤我徒儿?是不是姓高的那个混球!”

  “师父,就凭他那三脚猫功夫哪里能打得过我!打伤我的是他请来的一个帮手,是个女的,她武功比我厉害得多了。”邱思杨坐起来对师父说。

  等到问明白怎么一回事之后,贺剑飞大怒道:“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报仇去!那帮狗日的,绑架了我们的人还反咬一口,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炜劝住他:“贺师父,我们的人都被他们打伤了,现在就你一个过去,他们那么多人你哪里打得过?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贺师父等几天吧,等到村民们都养好伤,我们把他们组织起来训练一下,然后再找他们报仇!实在不行,我干脆捐个官回来,这样我们就能组织团练,再买几条洋枪回来,到时候谅他们也不敢上门闹事!他们如果这几天再来,我也不怕他们!昨天我忘记了身上有钱,可以去告他们!”

  贺剑飞一想也是,听刚刚思思和张炜两人所说,那个黄衫女子武功高强,应该和自己不相上下,若是自己一对一还能打得过,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若是贸然去了,恐怕自己也要被人白白打伤,那样就不划算了。

  可是贺剑飞不去找他们,那帮人却自己找上门来,还没有等到村民们伤好,当天晚上,高志斌一伙人又一次找上门来。

  村外响起一阵杂乱的喧哗声,高志斌带着一群人手持火把就要冲入村内。

  听到动静,贺剑飞提起一根木棍就冲到村口,拦住了高志斌那帮人:“怎么,昨天你们还没有闹够,今天还想来闹事!”

  “哈哈哈!这叫趁热打铁!也叫落井下石!”高志斌大笑了起来,“等你们都养好伤了,我再来不是自讨没趣!”

  贺剑飞大怒,挥舞着木棍一棍向高志斌打去。这一棍力道十足,若是打上,高志斌不残废也要受内伤。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身上,早有两人从左右冲出,用木棍挡住他的去路。贺剑飞也不答话,挥舞木棍一阵舞动,那两人惨叫一声,木棍脱手而出,早已摔在地上。

  贺剑飞打翻两人,又一棍要打向高志斌的时候,却有一条人影挡在他面前,“当”一声,一把宝剑和木棍相碰。贺剑飞定睛一看,只见他面前站着一名黄衫女子。

  “就是你打伤我爱徒?”贺剑飞早有听说,一见这女子他顿时大怒。

  “呸!你这恶徒纵使村民绑架我们村的人,还好意思说!接招!”女子一剑刺来。

  两人对阵,交手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周围的人都看得呆住了,居然忘记了帮手。就在此时,高志斌似乎明白什么似的大喊一声:“还不上来帮我师姐的忙!”

  一群人围了上来,挥舞着木棍向贺剑飞身上招呼过去。

  这黄衫女子武功不比贺剑飞低多少,后面再有人上来帮手,贺剑飞就算是武功再高一倍也难以抵挡。就在这个时候,韩屠带着一群村民冲出。

  无奈那群村民不会什么武功,一转眼就被高志斌那帮人打得满地打滚。张炜又不会武功,站在一边也只能干瞪眼干着急。

  眼看着贺剑飞危在旦夕,谁知身后一声呐喊,冲出一群手持木棍的黑衣蒙面人,为首的一条大汉大吼一声:“大胆狂徒,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

  还没等高志斌反应过来,黑衣蒙面人已经手持木棍冲杀过来。那群人个个武功高强,很快就把高志斌带来的那群人打散,就连正在全力和贺剑飞对战的黄衫女子肩头也挨了一棍子,她吃不住痛,转身就跑。

  高志斌和李峰两人见势不妙,扭头就逃。贺剑飞哪里肯放过这个恶棍,他提起棍子从后面追赶过去。

  贺剑飞眼见前头两条黑影一闪身就转入树林中,他刚刚追赶过去,却只听到头顶响起一声异样的声音,他暗叫了声:“不好!”连忙躲开。

  头顶一张渔网落下,被贺剑飞躲过。他手撑木棍一个撑杆跳,跃到树上,一脚就把藏在树上的一条黑影从树叶中踢落下去。还没有等他落地,周围已经有十多条黑衣蒙面大汉围住了他,为首一人手中赫然拿着一支洋枪!

  “贺大侠!你武功再高也打不过洋枪的!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拿枪的那条蒙面大汉冷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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