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世の污秽
第二十三章人世の污秽
理所当然一般，当长华说出去劝降狼妖和石妖的时候，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尽管事有蹊跷，不过在众人看来，这对妖族并没有任何坏处。
八云紫作为荒纪之城的主人自然不可能跟长华同行，而为了培养八云蓝，也不可能把八云蓝调开，跟着去的也就是长华亲口指定的人鱼。
长华之所以指定人鱼，八云紫明白的很。既然长华想要魅惑整个妖族，有了长华这个鲜花，肯定也需要绿叶来陪衬，很不幸的是人鱼就成了绿叶。
但是长华却没有直接去狼妖的领地，而是慢慢的坐着马车而去，所谓的马车也就长华的王座，特地加大了数倍。
并没有特别招蜂引蝶一般弄得特别奢华，只是普通的马车，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也就是太过巨大的四匹骏马而已。
毕竟现在有了四个人，人鱼，长华和草间花子，还有被长华拉过来的藤原妹红。
“姐姐怎么想要特地来走人类的道路？这样碰上人类也是一件麻烦的事。”人鱼亲密地跟着长华套着话，纵然本身不太喜欢和比自己漂亮太多的女人呆在一切，但是在长华的身份下，一切都不成问题。
长华优雅地跪坐在马车的后方，与外面不同，马车的内部却异常奢华。人鱼和妹红分坐在两旁，花子跪坐在下位静静地泡着茶。
“当然是为了让妾身的小妹红看看人类是有多么肮脏丑陋。”
人鱼接过花子的茶杯，亲手奉上给长华:“姐姐看起来很讨厌人类，真是让人想不到。”
“我就是人类，而且我也不干净，我还姓藤原。”藤原妹红可不想看什么人类的肮脏，皇室和藤原家的肮脏其是这些路边的杂鱼可以比拟的。
长华微笑着接过人鱼递过来的茶杯，手指又不由自主地伸进茶杯中搅动，曾经长华也把自己当成人类，也坚持了无数年的时间。
实际上长华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与人类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却做了一百三十三亿年的人类，他比任何人都更像人，也比任何人都不像人，也比所有人都更为厌恶人类。
“妹红，虽然在藤原家你见到了世上最为卑鄙无耻的事情，但藤原家毕竟是藤原家，皇室毕竟是皇室，他们与普通人可相差甚远。”
藤原妹红还是不为所动，人鱼却似乎微懂地地点了点头，颇为怀念地说道:“其实妾身觉得人类和妖怪相差并不多。”
长华对人鱼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人鱼一眼:“人鱼曾经和人类生活过一起吧，今年多大了？”
虽然说年龄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长华可没有这样的自觉。人鱼自然也不可能有，甚至为自己这还算幼儿的年龄感到不好意思，人鱼可是听八云紫说过长华的年龄高达恐怖的以亿为单位。
“是，妾身只有三千多岁。”人鱼低下头，显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人鱼想来，这年龄在长华面前恐怕会被瞧不起。
不过长华却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喝着犹如白开水的茶:“以你的年纪，能做到如今这地步也算不错了。”
话语间长华的身份不经意间就变成了长辈，连人鱼自己都未发现:“不知姐姐有什么指导的。”
“紫的年龄不过百万，你知道她为什么有何神明媲美的力量吗？”长华恬淡地望着人鱼。
金色的眸子，仿如琉璃一般。那流转的波纹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样，人鱼立刻定了定神，面对着长华人鱼自己也感觉自己不正常了。
“是因为八云大人的出身？”
长华当然不可能点头，轻轻摇了摇头，长华认真打量了一次人鱼。蓝色的长发柔软的披散而下，白皙的脸庞好像可以掐出水，黑色的眼睛犹如深潭，普通的青色衣裳，却有着异样的光泽就想鱼鳞一样。
初看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在看又像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让人捉摸不定。
“仅凭出身的话，世间何有第二人能超过辉夜？但实际上如果让以前的辉夜战斗的话，可能连绵月依姬都打不过。”
长华悠悠地说道，这话长华说的可不假，以前的辉夜可并不喜欢战斗，身上拥有着永远和须臾的能力已经让辉夜处于不败的地步了，更何况身为月都的长公主，没任何人敢向辉夜动手。
“但是现在的辉夜姐姐，就算是师傅也得俯首。”藤原妹红非常不合时宜地说道，这当然是听八云紫说的。
长华浅浅一笑也不管妹红怎么说，只不过妹红还是太像一个孩子了:“而紫就只是一个妖怪而已，能力也仅仅是媲美的神明。她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在于贤者这个称谓。”
“贤者？”
“在月面之上八意思金能成为贤者，是因为其开拓引领了月都。伊耶娲蘇能成为贤者，是因其守护月都不求任何。而紫能够成为贤者，也是因为紫的心目中只有妖族，比八意思金和伊耶娲蘇做的更加完美。”
长华并不会怜惜自己的赞美之词:“这一点你们是十分清楚，但不同的是即使获得月面的信仰，对于他们也无关紧要。但对于妖怪却不相同，你们对畏惧和信仰可是求之不得。”
“但是紫很清楚，畏惧与信仰对于诸神之间苟延残喘的妖族来说，无疑于饮鸩止渴。”
“那怎么办？”人鱼也知道这是剧毒，却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看起来是很难办。”长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但是在百万年前，那个时候可是神与妖的盛世，而千万年前甚至有能够与伊耶那岐媲美的妖怪。”
“而随着人类的崛起，神明离开了地面，等待妖怪的却是这样的一场浩劫。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吗？”
人鱼曾经猜想过是否是因为灵气变得淡薄，但根据八云紫的说法，人类根本不懂运用灵气，甚至能够让妖怪吃掉获得力量，现在的灵气与百万年前并没有多大改变。
“还请姐姐明言。”
气氛突然地沉默了下来，长华并没有直接回答人鱼的话:“所以实际上人与妖是不同的。因为污秽在侵蚀着这个世界，而污秽的源头就是人类。”
“人在责怪神明抛弃了他们，而人世的污秽将会将神明侵蚀，终有一日神明也将死去。而也终究会有一日，众神皆抛弃了这个世界，那位不存在的天之中主神也会为这个世界画上句号。”
“姐姐是指人类污染了这个世界，污秽侵蚀了神明，也侵蚀了妖？”人鱼小声地问道。
“对，紫之所以能够拥有这般的力量，就是因为她的畏惧和信仰都源于妖族本身，而不是人类。”
人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长华的话不由让她感到恶心的无力，纵然知道原因，妖族也躲不开人类的侵蚀。
也是人鱼第一次明白妖跟神的差距，纵然人的发展速度再怎么快，也无法与神明相提并论，只是人世的污秽让神抛弃了这里。而妖还是在这个世界颠沛流离。
金色的眸子缓缓闭上，谁又能知道长华根本不在意人世的污秽，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给人鱼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八云紫非同类的种子。
“师傅那么讨厌人类，为什么不去把人类都杀了？”
“这个可不是妾身的该做的，而是小妹红那套衣裳前主人该做的。”长华扫了一眼妹红身上的皇袍说道。传世七王，非人非妖非鬼非神。如果硬要说的话不过是世界上的概念跌落了，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不属于世。
如那罪王一般，从世界之初一直望到世界尽头。而后便是善与恶，所谓的善恶将会颠覆这个世界的平衡，而生来恶被赋予的使命就是将恶念控制住在一个境界，只是恶无爱。
听着长华这么说，藤原妹红就想把身上的衣服撕了，不过这第三王的皇袍怎么可能被撕掉。
“不要浪费力气了，小妹红是脱不下来。也不要担心，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恶的存在是不会被继承的。”
听到长华这话之后，藤原妹红也不再浪费力气，退了退身子，靠着墙壁缩在了角落。
“有人来了，大概是强盗吧。妹红，来看看人类最**裸的**吧。”
长华优雅地站起身子，白色的长发逐渐变成了黑色，头上的发饰也跟着消失遮住了额头的犘勒迪卡之花，变成了普通的姬发。
金色的眼眸恢复成了正常的黑色，身上那淡淡的荧光也隐去，这样虽然不像个普通人，但是也像是个人类了。
而下一瞬间长华就站到马车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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