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应聘
（半夜出炉，发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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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舒了一口气，萧灼神情淡然，脸上噙着一丝淡淡的微笑，走了上去。
坐在那女人面前，萧灼注意到她胸前的工作证－－－－千秋拍卖公司业务部主管：楚月。
“萧灼，大学学的是历史专业，对于业务员这个职业，你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么？”楚月拿着萧灼的简历轻声问道，声音很温婉。
萧灼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楚月皱了皱眉头：“业务部业务员主要负责为公司征集拍卖品，制作图录以及联系客户和招商，你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优势么？”
萧灼略微沉思，答道：“我爷爷有许多藏友，手中藏有许多的藏品，我想这都是我可以利用的资源。而且我对于古玩也是很感兴趣，我想凭这些应该可以尝试一下这个工作吧。”
楚月眼中有些笑意，眼前的年轻人对于这个工作看来了解的还是太浅。
“我承认，民间现在流行收藏。但私人收藏的话，赝品太多，档次很难上的去，而且这些人一般都有自己的交易圈子。所以想要从他们手中征得拍品，太难。我们要的，是有能力招揽大客户的业务员。”
“大客户？”
萧灼愣了愣，但是细细思索之后，也是明白了楚月的意思。
拍卖公司不是小打小闹，那些个五七八万的小物件一般根本看不上眼。为了利益最大化，公司需要的是规模化的拍卖。而且拍卖的东西，档次越高越好。
这些上档次的古玩，要稀缺，要有年代，要有来头，通俗的讲就是精品古玩。
能够提供大量精品古玩供公司拍卖的，必然是一些大型的古玩集散部门，这不是一般老百姓可以比的了的。
想明白了之后，萧灼歉然一笑：“抱歉，是我之前考虑不周，看来我离这份工作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道了声谢，站起身来，萧灼向楚月微微点头示意，而后转身准备离开。
“哎，小伙子，别忙着走，人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那个岗位不适合，那就看看我这边的工作怎么样？”黑脸大汉看着他T恤下的小身板很是硬朗，当下喊住了他。
萧灼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您不是想要我当保安吧？”
“保安怎么了，保安丢人了？保安是城市里一道灰色的风景线，知道不。”
黑大汉一开口，竟然是满嘴笑料，惹得一旁的楚月掩嘴轻笑。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难道贵公司聘用的保安不是来自于专业的保安公司么。要知道，拍卖品一旦入库，那就要承担很大风险，没有好的保安团队可是很不安全的。您怎么敢放心让我做保安，我又没接受过专业的培训。”萧灼摇了摇头，基本是否定了这个工作。
“看来你是没仔细看我们的招聘启事，我们聘请的保安不是库房重地的保安，而是在物品鉴定部大厅维持秩序的保安，这个基本上只要是形象说的过去外加小身板结实，那就可以胜任，你觉得怎么样？”黑大汉仔细的解释着。
保安？萧灼乐了…
自己从来就没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个保安的工作摆在眼前，这和自己来之前设想的职业根本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想起此行的目的，萧灼也只能选择这个结果，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顺利的进入千秋拍卖公司。只要能进入公司，他就能有机会和李文博这个家伙碰头。
记忆里，李文博可是一直视千秋拍卖公司为行业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在这里，他可以了解更多李文博的动向。
回身坐到椅子上，这次萧灼是正对着那黑大汉，同样是工作证挂在胸前，大汉的名字叫做徐铁，是公司保卫队的队长。
徐铁见他回身，知道事情成了八分，当下笑道：“觉得可以的话，简历放在这，回去等上班通知。以后你就跟着我身边这位季老先生，他是负责在物品鉴定部鉴定拍品，你帮他维持秩序。”
“行，我听您的。”
萧灼很痛快的放下了简历，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
这个时候，徐铁口中的季老先生也是引起了萧灼的注意，刚才徐铁说到季老先生几个字时，神情语气很是恭敬。显然，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老头在公司应该是有着不低的地位。
萧灼注意到，三个人之中，老人是唯一一个没有带工作证的，一身长袍，与身旁两人形成了很大的对比。
这老人右手拇指上带着一个墨绿色的扳指，这个距离，萧灼不动声色的嗅去之后，竟然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灵物气息。
萧灼心内暗暗点头，这枚扳指，看起来很有来头。
“小伙子，燕京人？”季老先生眯着眼问道。
萧灼赶忙恭敬的应道：“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小四合院长大的。”
“恩，不错，刚才听你说，对古玩很感兴趣？”
“从小跟家里的老人在潘家园逛铺子长大的，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这东西，但是谈不上精通，老先生您见笑。”
“不精通不要紧，多看、多问、多学、多摸，早晚能进门。”
“您老说的是，我记下了。”
一老一少，别看初次见面，虽然萧灼还没正式工作，但谈起话来已经很投机。
也难怪，萧灼对于古玩行当的老人，一直都是十分的尊敬，对于他来讲，那些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人们，是真正喜爱老祖宗东西的人。
这些人，玩古玩玩的是心态，是文化，绝非现在一些所谓的暴发户只是单纯的看重一个经济价值。
萧灼就曾经和爷爷萧一指在藏友会上见过一个胖子暴发户，说是手中收藏着一张赵孟頫的《牧马图》。先不说这画是真是假，可这胖子跟人攀谈炫耀之时，赵孟頫三个字在他口中却成了‘赵孟顺’，这在当时闹出了不小的笑话。
“以后要是真的在这里干活，就跟着我吧，虽然你做的是保安的活，但在我眼底下，也能学到些东西。”季老先生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小萧啊，以后跟着季老先生好好学吧，季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祖上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徐铁见二人聊得投机，也是在一旁补充了一句。
萧灼点头应了声，心里也是哭笑不得。早就听说招聘现场无不是严肃的要命，可今天到这千秋拍卖才发现竟然跟进了戏场子一样，气氛相当的融洽。
几个人各自起身，楚月迈着精致的步子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季老先生则是慢腾腾的走向大厅一个拐角，只有徐铁跟萧灼一起向大厅外走去。
萧灼跟他走在一起，随意的聊着，然后就扯到了那位季老先生身上：“徐哥，季老先生什么身份啊？”
“嘿嘿，知道你小子得问我这事，告诉你也无妨。季老先生在公司里只管鉴定拍品，手底下带着几个鉴定师，除了最上头那位，基本上没人敢对他直接施加命令，好像老爷子和南宫家的老一辈有交情。他祖上可是满清旗人，你看到他手上那枚扳指没有，那可是先辈留下来的武扳指，听说是御赐的。他现在省去了姓，称呼自己叫季岩，你以后叫他季叔就成，这老头子脾气很和善。”说起季老先生，徐铁那嘴跟机关枪一般，显然老爷子在公司是了不起的一号人物。
萧灼暗暗将这些东西记在心里，而后在公司门口跟徐铁道了别。闲来无事，他也就在街道上溜达起来，准备看一看这周边的环境。
穿过几条街道之后，萧灼迈步踏上了一条不是很宽敞的老街，路两旁是老燕京风味的建筑。
一阵低微的轰鸣声传来，不远处，一辆黑色的漂亮小跑车正以与它的性能完全不相匹配的速度慢慢悠悠的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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