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妈蛋
“昔者共工，战与祝融，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而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动而星辰移；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
秦章惊疑不定，满脸骇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不知发生了什么，如今的他处在一片滔天洪水之中，茫然失措！
一座神山，高耸入云，刺破苍穹。秦章心里清楚，这就是传说中的不周神山，天下支柱！
不远处，一道水柱冲天而起，蔽日遮天，如一道乾坤神柱，欲要捅破天穹；在它不远处，半片天空遍布火云，烈火熊熊，竟烧得虚空碎裂，苍天欲死。
水火时时冲撞交融，在红与蓝的交汇处，每每震荡出翻天覆地的威能，使得天地轰鸣，巨浪为之倾覆，海水为之倒灌。
秦章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丝毫摸不着头脑！他清晰的记得，自己用尽神魂能量，而陷入昏迷。天都老怪突然的袭击，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无奈之下，秦章只能强行神魂出窍，显化身形。
“这是...，远古洪荒，水火两神拼斗时候的场景么？妈蛋，不要告诉我，老子又重生了！”
秦章呸骂一声，滔天愤恨。
一阵虚弱感如潮水般的向他涌来，秦章感觉疲惫不堪。先是穿越到异世，现在又好像回到了远古洪荒，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任由人拨弄，除了顺从，毫无他法。
这感觉，让秦章头皮炸麻，难受的抓狂。
“祝融！”
远处的战场中，嘶吼轰隆，响彻天地。
秦章赶忙抬头望去，在他惊骇的目光中，那片坐拥半个天地的水色蓝光，突然一顿，而后，以更大的力量，像一只从虬龙筋弓上射出的神箭一般，向屹立在一旁的天柱上撞去，这一击，如陨石天降，烈日崩裂。
这一击，山河倒转，天崩地裂！
秦章立马用双臂挡住脑袋，许久，预感的崩塌震荡并没有出现。他好奇的向外看去，却见天地清明，哪里像似要天崩地裂的样子！
数十万长的高空之上，秦章举目眺望，隐约见一道发光的躯体，在结印施法。
“这样好么，老大？”
就在秦章摸不着头绪的时候，一道闷哼在他的身侧响起，让他又惊又怒。
他讨厌这样的情形，一些都不在掌握之中！要知道，灵魂大巫，真谛便在两字——掌控！可如今？哎！憋屈！
他猛的转头，便见身侧站立着两道身影。身影高大，恍若巨人，一道人面蛇身，全身赤红仿若火炎，刚才那句话，便是这人开的口。
而另外一道身影，同样赤如丹火，面目却模糊不可分辨，隐约间可以看见坚毅的轮廓。
“我也不知道，九阴！”
被唤作老大的男子回答，他凝望着天边的身影，沉默不语：“此次天倾，乃是轮回更迭的纪元劫难，无人可以脱逃。吾等祖巫，本不该布局。追寻质朴大道，传承父尊的意志，纵然身死道消，也无怨无悔才是。”
“但是，巫族道统，却万万不能断灭！”
男子目光一闪，语气愈加坚毅：“你我一个掌握时间法则，一个知晓空间变幻，心中都清楚，此次天地大劫，我等在劫难逃。十二祖巫，也就后土有些许机缘，可能逃过一劫。现如此，加上这补天之功，她的机缘便可更盛三分。而这天柱山角，又可容纳共工那憨货的神魄，助他躲过此劫。”
“十死无生的局面，能逃脱二人，有什么不好？”
“可是...”
烛九阴目光一闪，有些阴晦的看着巨浪滔天中浮沉的生灵，沉默不语。
“哎。这...”
男子微微一叹，心有凄焉，他心中又何尝不痛、不苦，死去的都是生命，是天地间最卑微也最是伟岸的东西。
“这便是我等祖巫的弱处，太看重细处。那那看三清，筹谋大局，从不在乎此等过程。”
“天倾之下，命如蝼蚁啊！”
“这...”
两人的交谈，让秦章心底更加疑惑，他目光一闪，就要踏步上前，他有太多疑惑，迫不及待的需要解答，即使面前站着的是远古祖神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他秦章又不是没死过的人！
却在此时，天地斗转，所有的景象突然碎裂，如同坠地的玻璃一般支离破碎。
“啊！”
秦章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被扯进了一个海底的漩涡，周围满是黑暗，方向不可分辨。
“妈蛋的！没有力量实在太憋屈了！”
满腔满肺的都是愤懑，秦章破口大骂，也没觉得舒服一点。
“妈蛋的！没有力量实在太憋屈了！”
好似过万年，却又像是一刹那的时间，眩晕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秦章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话语，竟在学他说话。
“谁家小崽子！”
嘟囔一句，秦章猛的睁开眼睛。却又被眼前的场景狠狠的吓了一跳。在他眼前，一个发光的小东西正好奇的贴着他一顿猛瞧，这让秦章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贴着他眼睛的小东西被吓到了，唰的一声，便飞的老远。
小东西才一尺大小，全身放着蓝光，胖嘟嘟的，脸颊上都是肉，让秦章忍不住就想捏一把。在他的左臂上，缠绕着一条看似青色的东西，在一片蓝光中，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是谁？”
秦章站起身来，好奇的问道。他发现自己好像处在一座宫殿之中，说是好像，只是因为，秦章目光所及处，十来步的距离外，有一张琉金的王座，而他和那个小东西，便在王座下的石阶上。
而更远的地方，尽是灰蒙蒙的雾气，秦章容身的地方，不过就十平的空间。
“不要碰！”
蓝色的小东西突然尖叫了起来，他虽躲得远远的，但看见秦章伸手要抓向外边的雾气，便猛的冲了过来，小小的身子，此刻如吊猴般挂在秦章的手掌上。
“不要碰，这东西，痛！”
好似深有体会，小东西脸色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让秦章看的有些不忍，他讪讪的放下手臂，将小东西托在掌心，好奇的问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老子是共工！”
小东西一声大叫，满脸严肃，哪有刚才奶声的模样。
“共工？”
秦章一阵惊骇，水神共工？
“嗯，共工！”
小东西挺着胸脯，雄气赳赳的说道：“或者，烛九阴、帝江、后土、句芒，你觉得哪个好听点，我觉得天吴也不错诶？”
四川变脸么？前一秒还一面正经严肃的小东西，唰的一下，涎着一张胖嘟嘟的小脸，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向秦章探询道。
“天吴，天吴你个妈蛋！我觉得妈蛋很不错！你个小崽子，吓死老子了！”
秦章愤怒，直接甩了一巴掌过去。这个混蛋小崽子，有这么吓人的么？
“妈蛋？”
谁想，小东西竟然飘乎乎的，在空中左一摇，右一荡的飘飞，好似没有重量，小嘴皮子张张，还在念叨：“可刚才那些帅爆的人中，没有叫妈蛋的呀！”
“刚才？”
秦章目光一闪，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你说刚才？你也看到了刚才那场景？”
“对啊！刚才洪荒破碎，不周坍塌的场景中，那几个帅爆的人里面，没有叫妈蛋的呀？你说，妈蛋真的很不错么？”
“洪荒破碎？不周坍塌？你都知道，你到底是谁？”
闻言，秦章立马抓狂，他把小东西捏在手心里，不住的摇晃。
小东西被摇的有些晕乎乎的，一脸迷茫的回到：“洪荒破碎？不周坍塌？你在说什么，这是我说的么？”
妈蛋！
秦章感觉自己要炸了，这什么跟什么啊，不是你说的难不成还是我说的？
冷不丁的，他冲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不周空间啊！”
小东西呐呐说道，脸上却是迷茫的神情。
对此，秦章抚摸着下巴，好似搞懂了什么。
妈蛋！
他碰到了一个，间歇性精神分裂者？这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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