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库 > 官场如剧场:川戏 > 第三场 复杂关系 2

第三场 复杂关系 2


  第三场复杂关系(2)

  不约而同地,小芹也请假进城,去了龚璞家。

  吴小芹与龚县长的相识缘于一次不期而遇。这次相遇彻底改变了她的命运。

  至今她仍清楚地记得,离开“花雨”歌舞厅时的那个冬日的中午,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轻盈的白云。她却没有丝毫温暖和轻快的感觉,心情一片灰暗。长途客车出了清源县城,她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再不会回到这个鬼地方了。反正庆川随处可以去,中国很大很大。

  曾有那么一闪念,小芹想回云南去,随即她就打消了念头。她的家乡距昆明不远,四季如春、风景如画,但那里已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温暖的家。父母离婚了,各有了自己的新家,她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小芹16岁那年,爸爸神魂颠倒地跟他公司里年轻美貌的公关部主任搅和在了一起。妈妈起初还蒙在鼓里,直到在一个宾馆房间里“捉奸”成功后,这才相信她充分信任的丈夫真的背叛了自己,家里从此也失去了安宁。历经半年多的离婚大战,妈妈分到了一大笔财产。

  法院判决小芹跟随母亲生活,她不得不离开了过去最亲她爱她的爸爸。爸爸跟那个“野女人”的婚礼,她知道后心像是针扎一样的疼,当然没有去参加。

  爸爸结婚后,妈妈也不甘示弱地跟另一个男人张罗起了结婚的事。新房很宽敞,装修布置得富丽堂皇,小芹却感到这里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妈妈的婚礼她无奈地去了。在小芹的冷眼中,现场闹哄哄的活像来了马戏团。

  婚礼没完,她就不告而别。当晚,住到了一个要好的女同学家。同学好吃贪玩又不爱学习,对父母的严厉管教极度逆反。两人同时萌生了离家出走闯深圳的想法。在她们的心目中,特区打工挣钱的机会多的是,好吃好玩的肯定也不会少,是一个可以扬眉吐气的好去处。

  天不遂人愿。到了深圳,她们才发现自己学历太低、身无长技,还是未成年人,找工作难乎其难,想当工作体面薪水又高的白领连门都没有。

  在一家饰品厂,她们终于找到了一份串珠子的工作。这种手工活看着简单轻松,但从早到晚都是重复同一个动作,并且精神必须高度集中。一天10个小时做下来,累得头晕眼花,手指僵硬,脚也浮肿了。只过了半个月,她们就招架不住了。一说辞职,老板迎头就是一顿臭骂。工钱被全部克扣不说,连500元抵押金也一分没讨回来。

  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新的工作又没找到,她们只能在街头瞎逛。在一个公交车站台,有人走上前来搭讪:“听你们口音像是云南老乡哩!我姓古,就叫我古大哥好了。刚才听到你们说想找份工作,我就是负责招人的,真是太巧了!我们那里是正经的歌舞厅,正缺你们这样的靓妹儿。每天就是陪唱歌、陪跳舞,吃住都是免费的,一个月少说净挣5000块!”

  小芹和同学信以为真,高兴地上了古大哥的面包车。一路疾驶到了城郊,进了一幢楼房后她们便身不由己了。她们发现这个歌舞厅是**场所,古大哥其实是老板的马仔,跟老板一样都是恶棍。他们先是强奸了她们,又威逼她们坐台接客。两个花季少女第一次体验了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悲愤和绝望。

  过了半年多,她们一起逃离了这里。同学思念父母,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从此她们断了联系。小芹决定继续留在深圳,又去了好几家歌舞厅。在金钱的诱惑下,她慢慢地学会了强颜欢笑游戏人生,这样的生活比起在工厂做工来让她感到更轻松也更刺激。

  后来,小芹被查出得了淋病。她寻着电线杆上、厕所墙上无所不在的“牛皮癣”广告地址找了不少包治性病的江湖游医,又吃药又打针,手法稀奇古怪。病没医好,大半的积蓄也被忽悠没了。

  小芹悲愤交加,发誓要报复。用自己带病的身体,惩罚那些偷腥的臭男人。她回想起妈妈在法庭上大骂爸爸绝情寡义,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一骂把法官和听众中凡是男的都捎带上了,引来了一声断喝还有嘘声一片。幸好,法官同情弱者,做出的财产判决结果依然对妈妈有利。

  小芹未及细想,妈妈离婚后又迅速与另一个男人结婚,她的言行中是否有逻辑上的矛盾。小芹认定妈妈对男人的概括千真万确。那些找她寻欢作乐的男人染上性病咎由自取,一点不值得同情。在遭到报应的男人中程海平排在多少位,她也记不清了。

  离开清源,小芹几经辗转来到了雁湖县。雁湖县西北山区与清源县的玉屏镇相接,因东北角有省级风景名胜雁湖而得名。

  雁湖是人工湖泊,本是上世纪70年代初建成的大型水库。50多平方公里的水面上,近百座大大小小的山丘水淹后形成的群岛星罗棋布,碧波荡漾,秀色宜人。与西北山区交通闭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距静江市区不到100公里,几年前便修通了柏油路,被称为静江的后花园。伴随着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来此休闲娱乐的游客们纷至沓来。每到七八月的旅游旺季或五一、国庆等节假日,人潮涌动的热闹景象也成了这里的一大主要景观。

  小芹在景区档次最高的四星级酒店湖洲宾馆做了洗浴中心的按摩服务员。多年的从业经历告诉她:档次级别越高,受到保护的安全系数也越高。至于按摩的技术,她根本没有用心去学。对她来说,赢得客人的欢心不需要这个。

  那天宾馆没有会议接待,也不是周末,客人不像平日那么多。小芹坐在门厅的沙发上,一眼认出了进来的客人是清源县电视新闻里亮相率很高的龚县长。

  龚璞戴着副深色墨镜,一身休闲便装。没带司机,没带秘书,是自己开车来的。他不认识小芹,也就对她视而不见,直接往总台走去。

  前台的领班抱歉说:“您要的小田昨儿辞职了,换一个吧!”小芹这时已走了过来,对着领班使了个眼色。领班马上拉了她的手说:“这是小芹,上月刚来的。按摩很到位,保证让您满意!”

  小芹领着龚璞穿过长廊,左弯右拐到了单间的按摩房。龚璞自称姓吴,说是在静江洽谈生意顺便来雁湖观光旅游。小芹扑哧笑出了声:“您也姓吴呀?咯咯咯咯!吴老板,您就叫我小芹吧,咯咯咯咯!”

  龚璞泡上了脚,听着悠扬抒情的轻音乐,舒坦地微闭着双眼,一会儿又睁开了:“小芹呀,你的笑声真好听,胜过这美妙的乐曲哪!你样儿好漂亮、好可爱啊!啊,啊,是不是啊?”

  龚璞的语气带着在电视上的那种熟悉腔调,手在她脸上腿上胸脯上摸摸捏捏不安分起来。小芹照样有说有笑,由着他的一只手、继而是两只手恣意动作。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大鱼上钩了,绝不能叫他溜啦!过去她坚决不用安全套,那是为了报复臭男人让他们自作自受。眼前的龚璞身份特殊,今天要用套子留下有用的证物!

  “脚洗完了。吴老板,您该上床啦!”说这话时她眼睛迷离,语含娇羞。龚璞心领神会躺到了按摩床上。没过两分钟,他便反客为主,为小芹当起了按摩师。

  一切都按小芹的设想顺利进行着。除了一个回合下来,龚璞吞下一粒伟哥助兴再战的插曲之外,其间的招式跟其他客人相比并无多少新奇之处,小芹完全是应付裕如。

  龚璞迷上了小芹,时隔不久又赶来湖洲宾馆跟她幽会。进了房间,龚璞心急难耐,连洗脚、按摩也不让小芹做了,就动手动脚起来。

  激战过后,小芹将已成长条状的粉红色安全套后端系上疙瘩,在眼前把玩着似乎爱不释手。龚璞觉得奇怪:“这脏东西又不是啥宝贝,快丢了丢了!”小芹嘻嘻一笑:“就是宝贝呀,这可是好东西!因为您不是吴老板是龚县长嘛!实话说吧,上回用过的套子我都留着呢,里头也装得有您的‘纪念品’哩!”

  “你你你……认得我?”龚璞脸色大变,“你到底想干啥?”

  小芹道:“那得看您肯不肯认我做侄女、外甥女、干女儿啥的,想不想真心帮我了!您要答应的话,我们一直都是相好。不答应嘛……嗯,我就不说了吧,嘻嘻!”小芹诡谲地笑了。

  软硬兼施之下,龚璞最终不得不答应做她“舅舅”并尽力给予关照,前提是小芹只以外甥女的名分与他进行交往,确保他的家庭格局不变,避免造成任何不良影响和意外后果。

  按照龚县长的精心指点,小芹回了一趟云南,带回来自己的户籍档案资料。经过龚璞打招呼,吴小芹的干部人事档案里增补了一些必需的东西。她摇身一变,成为了拥有大学毕业文凭的白族女干部。在参加了市上组织的财务干部培训班的3个月集训后,小芹被安排到了玉屏镇政府财政所上班。

  吴小芹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偏僻的山镇,会碰上程海平、郑江两张熟面孔。不过,有“龚县长的外甥女”这个护身符,小芹没啥好担心的。周围的人有意无意地都高看她一眼。骆镇长经常跟她套近乎,夸她气质好、工作很不错,还叫她多在龚县长面前帮他说好话。这种被人夸着求着宠着的感觉确实挺好的。

  对小芹说来,只要程海平、郑江不揭她的老底,他们完全可以相安无事,她也可以不受干扰地实施个人发展规划。可恨的是,这回郑江竟然在背后多嘴多舌,还说她“很不简单”。幸亏骆同祥反应激烈,堵住了他的嘴,要不然郑江还不晓得会说出些啥来呢。她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同时也叫其他的人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龚璞慢悠悠地抽着烟,脸上没有啥表情。听了小芹的哭诉,他没说什么撑腰的话,相反还要她在镇里低调做人,跟郑江和镇里所有人都要搞好关系。

  小芹进城都要去龚璞家,总不忘捎上些孝敬的礼物,一进门就舅舅、舅妈的叫得亲热。龚夫人马彩霞起初对这个平地冒出来的“外甥女”时冷时热,全跟着丈夫情绪阴晴来定。龚璞没在家时她常常翻白眼,小芹只当没看见,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时间久了,马彩霞觉得小芹嘴巴乖巧又很懂事,态度也就热情了许多。

  马彩霞有个习惯用语“我们老龚”。三句话里有两句先提“我们老龚”,然后才说如何如何。初次相见,她一张口就是“我们老公”,着实把小芹吓了一跳,以为她已经知道原委还有了和平共处的新思维,太阳莫非要从西边钻出来了?马彩霞不惊不诧地又连说了几个“我们老公”,小芹方才纳过闷来,原来她说的是“我们老龚”哇!

  小芹觉得郁闷,就去上了趟洗手间。她出来后,马彩霞道:“小芹呀,你可别想不通。我们老龚对所有亲属还有司机、秘书要求都很严格,经常说领导干部必须要管好身边的人,这样才不会出问题呢!”

  龚璞问起了骆同祥离婚的事:“他们夫妻两个文化层次差距太大,没啥共同语言,出现感情危机不奇怪嘛!小骆是个好同志,你是不是很喜欢他啊?”

  小芹盯住了他的脸,像要捕捉住什么。龚璞掐灭了烟头,说:“我是关心你呀。给你透个底吧,宁帆做过田书记的秘书,现在是组织上重点培养的副县级后备干部,在玉屏当书记最多干完这一届,换届时肯定要调回县上提拔任用。接替他位子的就是小骆,当然是当党委书记啊!”

  小芹说:“反正我的事也是你的事,你会帮我们的是吧?”

  龚璞向厨房方向瞟了一眼,提高了声音道:“你跟小骆的事情要是成了,舅舅、舅妈都会帮忙的嘛!”马彩霞听到了,笑嘻嘻地走出来:“饭菜都好啰,边吃边说吧!”

  小芹当晚回到镇上,向骆同祥讲述了去龚县长家的情况。明年2月镇党委就该换届了,骆同祥对宁帆要调走的消息早有耳闻。而由龚璞透露出来,可信度又大大增强了。他在办公室里踱了好几个圈,这才对坐着仰头看他的小芹道:“龚县长说得对,我们该低调些才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两人到里间床边坐下。骆同祥把小芹揽到了怀中,一只手撩开她的衣服,揉搓着大白兔一样活蹦乱颤的一双丰ru,嘴在她的脸上、脖子上、ru峰上“咂咂咂”地亲吮个不停。小芹揪了下他的耳朵:“你和那个黄脸婆离婚的事咋样了?”

  骆同祥卷着舌头含混道:“快……快了,下星期……办手续。”

  小芹扳正他的头,直盯着他道:“我可是认真的哦。我们的事舅舅、舅妈都知道啦!”

  骆同祥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龚县长说啥了?”

  小芹咯咯一笑:“他当然高兴了,还直夸你哩!”

  骆同祥长舒一口气:“这就好了。到时咱们结婚,办得排排场场的!”

  小芹说:“对呀,你当了书记,是该气派热闹些才说得过去嘛!”

  两人又憧憬遐想和发誓表白了一番。骆同祥把她里外的裤子哗啦啦全都撸到了小腿肚上,刹那间小芹粉嘟嘟的屁股展露出了一片耀眼的白色,散发开些微撩人的芳香。小芹就地站着,弯腰蹬腿褪光了下半截儿身子,裤子一扬抛到了沙发上。骆同祥赤条条地从背后紧抵了过去。

  小芹顺势伏倒在床沿上,任凭他摆弄着她高高撅起的屁股,前摇后晃地嘿咻了个呼儿嗨哟。木床震颤发出的“吱吱嘎嘎”声、两团肉体猛烈的撞击声以及粗重的喘气声、细软的呻吟声混合成了一阵阵奇异暧昧的交响。

  他们从来没像今晚这样酣畅尽兴,直至瘫软如泥还在枕头边儿卿卿我我了好一阵。待小芹醒来时,骆同祥正咧开嘴嗬嗬乐着发梦天呢。再看墙上挂钟的夜光指针,已经是后半夜的3点半了。


  (https://www.motanwx.cc/mtk204300/1057591.html)


1秒记住墨坛库:www.motan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motan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