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生病

距离竞赛没有多少时间，竞赛班的课间除了个别的讨论声，大多学生都在闷声做题，感觉有些累了的学生也都在走廊上休息。

        念之觉得有些闷得发热，便想着去卫生间用冷水拍拍脸。

        刚从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瞥见一位女生在门口站着，应该是在等什么人，看校服是一中的。念之略过她避开往旁边走，没想到念之往哪边，她也往哪边，堵住念之的路。

        “你是江舟的女朋友吗”，女生用质问的声音问到。

        念之对这个不认识的女生的行为有些无语，不想作答。

        那个女生没等到答案，就一直挡着念之。

        “和你有什么关系”，念之的脸还是有些发烫，用冷水拍打脸没有起什么效果。卫生间没有通风，又十分狭小，弄得念之很郁闷，直接怼回去。

        女生已经感受到念之的火气，也不说话，就是站在念之的对面，盯着她。

        “让开”，念之很少发火，但是今天的心情是在是不好，身体也不舒服，直接向女生喊道。

        冰冷的声音和冷漠的面庞让女生整个身体都抖动了一下，害怕地往旁边移了几步，给念之让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刘帆看见念之不在状态，用手摸了摸她的脸。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烫得和火炉一样。

        刘帆让念之请假去医院看看，念之摇摇头，想着就剩一节课，挨过这节课再说，趴在桌上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没几分钟，旁边就传来一阵男声，是江舟的，但念之昏昏沉沉的以为在做梦。

        江舟对刘帆说已经请好假，他陪念之去医院。两人一起帮忙把念之桌上的资料整理好放进书包，然后让念之背好书包。

        周天阳也把江舟桌上的资料整理好放进他的书包，然后递给他。

        刘帆扶着念之出了教学楼，江舟让她回去继续上课，剩下的他来就好。

        “上来”，江舟比念之快一些走到平地，蹲了下来。

        念之听话地趴了上去，江舟站起来的时候心想这姑娘真轻。

        夜晚有些亮风吹过，念之的脸搁着江舟的肩，正对着前方，被风刮得有些疼。她动了动，将脸对转到江舟的脖子那边。

        于是乎，念之就对着江舟的脖子呼呼地吐着热气。

        江舟感觉脖子很痒，又腾不出手，只好带这些警告性的语气让她听话。

        念之还来劲了，使劲地往江舟的脖子吐热气。

        “再不听话我就把你扔到地上了”，江舟说完还抖动了一下提着念之两只腿的双手。

        念之以为江舟真的要把她扔了，急忙用手环住江舟的脖子，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江舟的后背。

        江舟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念之身上的温度。

        学校离医院挺近的，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38摄氏度，低烧”，医生拿过念之的温度计念到，又和江舟说得先打个针，让他先去缴费。

        “你乖乖呆在这边”江舟对念之嘱咐完就往缴费处走。

        等念之打上针以后医生说差不多得一个小时才结束，江舟算了一下时间，打完针之后要比平常晚回家，她的家人应该会挺着急的，想着就用她的电话和她家人说一声。

        看着念之一副熟睡的模样，也不敢打扰她，就小心翼翼地翻起了她的口袋。

        捞到手机后打开通讯录那一栏才发现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为数不多的电话号码：妈妈、外婆、江韵、老班。

        原来和他一样，身边没有多少人。

        看着妈妈那一栏，江舟想好措辞之后才打过去。

        秋蓉接到电话时对面传来的是一阵男生，想着对方会不会是打错了，拿回手机定晴一看，屏幕显示的是“女儿”二字，心想念之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江舟感受到了秋蓉的着急，也连忙说明现状，让她不要着急。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还没有看见真实情况，挂完电话，秋蓉就急匆匆地从一所医院赶向另一所医院。

        电话结束后的二十多分钟秋蓉才赶到医院，看到在长椅上安睡的女儿，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江舟先是把念之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之后才开始介绍自己是念之的同学，又一起竞赛。

        秋蓉听完之后说了好几声谢谢，心想还好女儿身边有人，否则不知道会怎么样。

        看着念之的身边有她母亲的陪伴，就想着要不先走，但秋蓉说时间也挺晚的，念之这边也快结束了，不妨到时候一起回家。

        说着，又问起江舟的家在哪里。

        江舟和秋蓉说出自己的家在江源的时候，秋蓉想到老班安排陪着念之回家的那个同学，就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同学。

        “对”

        当时秋蓉也没过问老班是男生还是女生就匆匆结束电话，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大意了，没对念之上什么心。看到江舟这副端正的模样，心里倒是宽慰许多。

        “真是麻烦你了，同学”秋蓉的工作性质很忙，念之知道，所以从小到大很少让她操心。但是念之越是懂事，秋蓉越是惭愧，她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鲜少能够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样柔和温暖的场景江舟也有很多年没有看过、享受过了，他带着别人察觉不出的羡慕的眼神望着她们。

        江舟说他和念之都是同学，帮助是应该的。

        这是江舟第一次见秋蓉，和记忆中的母亲相比，她是独立中带着温柔。不知道是被生活磨炼出来的，还是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能不能和我聊聊念之的事儿”秋蓉带着些请求，想趁着今日这个空隙，从别人口中多了解女儿念之。

        她很乖，这是江舟说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秋蓉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心痛。

        江舟大概说了一下念之的日常学习生活，再多的也分享不了，其余的，是他和她的秘密。

        聊着聊着输液也随之结束，念之也慢慢清醒。

        “妈”，念之带着些许猜测，以为又是自己做梦的缘故。

        直到秋蓉说了“哎，妈在这儿”念之彻底清醒过来。

        秋蓉是开车过来的，回家也方便。

        刚刚从对话中知道他家在江源时，想着要不开进小区。

        江舟并不知道她们在这里也有房子，对秋蓉说麻烦送到那个车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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