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宣传照
由于柳燕卉比较认床，所以她睡了没多久，就在凌晨天还没亮的时间就起床了。
透过玻璃门，她依稀看见有一个人影懊恼地站在阳台前。
她戴上黑色口罩后，就打开房间通往阳台的门，走出房间才看清楚此人是谁。
那头的人也察觉到来人了，循着声音转头望过去，然后看向外侧的风景。
“你怎么会在这？”聿准涼面无表情地开口。
柳燕卉看了看他，才开口说话。
“认床。”柳燕卉因为刚睡醒，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其实，除了我母亲以外，我其他所有的家庭成员都不支持我进入这行。这行现实而残酷，最终能把冠军奖杯捧回家的也只有一个队伍。
“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年纪的，要么在这行闯出一片天，要么就老实去读大学，而他们希望我去读商业管理，然后继承家业。”
“你想继承家里的生意吗？”一招戳重点，柳燕卉的问题有些让聿准涼措手不及。
他一直觉得这是不可忤逆的命运，打职业与否，他觉得这必须完成的事项，这种想不想继承的问题，他还真没想过。
他只不过是想在继承家业前先圆梦。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并不知道。
“换句话说，除了电竞以外，你还有什么感兴趣或者想做的职业吗？”
“计算机系吧，我还挺喜欢接触有关这方面的东西。”
“你家里有别的兄弟姐妹吗？除了你以外，就没有人能继承家业吗？”
“我有三个姐姐，但是只有三姐学了关于商业管理的科系，我阿嬤说她学了将来是可以在公司里辅助我。”
“我觉得你可以适当地争取下吧，你的人生，或许应该你做主，更何况家里已经有人学习了这方面的知识。”
说这句话时，柳燕卉与聿准涼四目相对，聿准涼被柳燕卉坚定的眼神以及漂亮的眼眸震惊了，不禁入神。
“谢谢。”聿准涼宛如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整个人都变得炯炯有神。
回应他的则是一阵清爽的风。
“我一直有事儿想问你。”
柳燕卉看着他，扬了杨自己一边的眉毛。
“你为什么老是戴着口罩？不觉得闷吗？”
“因为我长得不好看，只有眼睛能见人。”柳燕卉向来说谎不眨眼，谎言张嘴就来。
其实是因为她若是脱下口罩后，便可轻易被聿准涼辨认是那天在杂货店撞到他的女孩。
而她想避免被战队里的任何人知道此事，若是此事曝光出去，便会成为一则难搞的麻烦。
“那中午的拍摄你也会戴着口罩吗？”
“嗯。”
“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柳燕卉听此话后不解地看着他。
“你一直以来都用这么土的方式搭讪？”
“我总感觉你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女孩很像。”
柳燕卉内心起了波澜，但是冷静地向聿准涼抛去一副不客气的鄙夷神情，表达的意思莫过于我一个男的被你说成女人，你觉得礼貌吗？
许是觉得自己终于清醒了，聿准涼没有再执着于此事，转移了话题。
“你听说过韩服曾经的热门榜首mist吗？他也是玩ad的，你应该有听过。”
柳燕卉点点头，却不知道，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人是韩服排名仅次于自己的young。
“韩服开服不就后，因为连夜打排位成为了韩服第一个榜首的举动，mist上了各种社交软件的热搜，可是至今为止他尚未再登录过那个账号，想起来你也挺强的，在别的服有这样惊人的账号吗？”
柳燕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开口撒谎毫不眨眼：“这是我玩这款游戏的第一个帐号，以前都是玩别的moba游戏。”
“行吧。”
“我进去补眠了。你也别吹太久冷风。”柳燕卉希望这么好看的人不会隔天就卧病在床。
聿准涼默默点头，便看着本来的身旁人慢步走入刚刚她走出来的房间。
竟然不经意间就和这人说了这么多，以前就算是徐俞宪也没有过这样的现象，聿准涼心想。
这人外表冷漠，其实内心挺温柔的。
看了眼昏暗的天色，聿准涼便转身走回柳燕卉旁边的房间。
聿准涼看了眼自己空荡的床再看了眼在对面背过身的徐俞宪。
不料，下一秒徐俞宪竟然转过来对上聿准涼的眼睛。
“你刚刚在跟谁聊天？”
“柳燕辉。”
“聊了什么呀？”
“没什么，睡了。”接着徐俞宪继续背过身侧躺，房间里一片静谧。
徐俞宪也没追究什么，倒头就继续睡了。
聿准涼在躺在床上，然而因为睡不着所以仍旧在不断地。
好像哪里都没问题，但是他怎么总觉得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呢？也不像是
他在不经意间睡着了，所以当他苏醒时，他查看手机得知，时间来到了十二点半。
一向睡不过十一点生物钟的聿准涼现在竟然睡过时间了。
一番洗漱洗澡后，他稍微整理了会自己的外在形象就走出房门了。
肚子有些饥饿的聿准涼下楼后发现大家都在，包括凌晨聊天后回去补眠的柳燕卉。
“准涼醒啦？来来来，过来吃午饭，吃完了，我们就要去拍宣传照了。”杨哥催促道。
最迟开始吃午餐的人虽然是聿准涼，然而到最后大家在等待用膳完毕的人竟然是徐俞宪。
待吃完饭的徐俞宪上了车后，杨哥便嘱咐司机前往目的地。
化妆师在一旁给徐俞宪化好妆后，徐俞宪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硬朗了。
本来看起来双眼无神的徐俞宪在化妆的稍微修饰下眼睛变得炯炯有神，化妆师还强调了他自身清爽干净的优势。
柳燕卉看着宛如改头换脸的徐俞宪有些惊叹，虽然自己多少也会化妆，但是这堪比换脸术的化妆技术有些令人意外。
她虽然看着徐俞宪，但是心里却在想象看到聿准化完妆后的模样，保底十有九分的人，在化好妆后究竟可以耀眼成什么样子。
然而聿准涼却发现柳燕卉的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徐俞宪，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是在心思被叫去化妆后就停下来了。
在此期间，一向拍照对摆pose很有经验的徐俞宪在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后，就换了几种不同的摆姿拍，杨哥在摄影师旁边看着他拍出来的成果。
虽然眼前有徐俞宪拍照的场景，但是柳燕卉却一直在望向摄影棚旁边正被化妆的聿准涼。
徐俞宪拍好后，杨哥便把他叫了过来，叫他选择一张作为宣传照。
与此同时，聿准涼化好妆出来了。
柳燕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里用了“男团出道”的字眼来形容。
“你确定这帅小伙没走错场？他这脸蛋甭说打电竞了，都能做明星出道了！”摄影师手里拿着相机，打趣道。
聿准涼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被化妆师画出了深邃感的眼妆，漂亮里自带攻气。
而由于自身的五官精致度极高，鼻子也足够高挺，所以化妆师只是用眉粉填充了他原生眉毛的间隙以及高光来突出他被粉底略遮的亮面。
由于前一段时间都在熬夜，所以聿准涼眼下有了些许的黑眼圈，但是这一修饰让人在鸡蛋里也挑不出骨头。
这人要是再换个衣服、耳边再戴个挂耳式麦克风，不就是男团的出道成员么？
徐俞宪看着自己眼前的兄弟只想到了一句话。
有些人能靠脸却偏要靠实力吃饭。
然后徐俞宪回到幕后准备卸妆。
聿准涼得意洋洋邪魅一笑地看向柳燕卉，柳燕卉也礼貌地应以一笑。
他现在的模样和她刚刚想象的几乎没两样，要是他的粉丝在现场一定会各种“老公”式呐喊。
聿准涼似乎被她这一笑惊住，她仿佛已经料到他会这样做了，而且也已经想好回应方案了。
聿准涼收回了目光，走向摄影棚里准备拍摄，与此同时，柳燕卉也被化妆师小姐姐叫去化妆了。
杨哥见刚刚卸好妆的徐俞宪后，便让徐俞宪到楼下的车里休息，等待聿准涼和柳燕卉。
徐俞宪点头，便走了。
柳燕卉和化妆师沟通过不会脱下口罩拍摄，所以让化妆师只需注重在她的上半脸。
虽然她不断被化妆师各种夸奖，然而一有机会睁眼，她便会看向在摄影棚里在摆姿拍摄的聿准涼。
聿准涼一脸深邃地看着镜头，双边手臂交叉。
“帅哥，你的皮肤真好。底子也很好，你怎么保养的？”因为化妆师小姐姐在替柳燕卉画眼妆，所以柳燕卉闭着眼。
“正常洗脸护肤而已。”柳燕卉仍旧闭着眼，声音低沉。
“小哥哥，你这眼形就像狐狸眼睛一般狭长，自带勾魂效果，爱了爱了！”化妆师小姐姐或许是头一次看见宛如柳燕卉这般狐媚的双眼非常激动，所以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就在这时，柳燕卉突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化妆师。
她站起来凑到化妆师小姐姐耳边说了句“小点声，别打扰到他们拍摄”，化妆师小姐姐瞬间耳赤了。
柳燕卉其实只是想提醒化妆师小姐姐在旁边的聿准涼在拍摄不要太大声，但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以男孩子的身份做这种过于亲密的互动。
化妆师不见被这突如其来张开的双眸震惊了，还被贴近耳朵说悄悄话了，这么妩媚的小哥哥这么做，谁顶得住啊！
与此同时，在摄影棚的聿准涼突然发现旁边大声喊了什么，就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望过去看着柳燕卉那边。
只见柳燕卉看起来含情脉脉的眼神正盯着化妆师小姐姐。
有种霸道总裁对小娇妻的深情款款。
还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咬耳朵，柳燕卉怕不是到哪里都沾花惹草的男狐狸精。
他佯装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过头看向镜头，但是心里的不悦完完全全展现在脸上了。
“对，就是这种不屑的感觉。”摄影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聿准涼可能进入状态了。
聿准涼刚刚其实只是想起了刚刚化妆师小姐姐说的话：
“帅哥，我看你刚刚一直注意着那个狐狸眼睛的小哥哥，冒昧问你一句，你喜欢他吗？”
聿准涼本来闷不吭声，只是疑惑地看着她。
“那我追他啰？”
本来以为会是一阵安静的气氛，突然聿准涼开口了。
“我们这个圈子的都很忙，没时间陪女朋友。”聿准涼语气不太好。
除非女朋友也是职业选手。
“无所谓，我也忙，只要有联系就好。”
哼，柳燕辉要谈恋爱我不在乎，别影响比赛的发挥就行，聿准涼内心假装不在乎。
其实这只是化妆师小姐姐的小计谋，她想知道聿准涼到底喜不喜欢柳燕卉。
待柳燕卉上好妆后，万人瞩目的人就从聿准涼变成了柳燕卉。
她依旧戴着那副黑色的口罩，然而眼睛上多加的几笔功夫，让她的眼睛越发神采发扬，多了几分妩媚，是最适合形容苏妲己或杨玉环那股妖媚的气质。
就连杨哥也惊讶了。
少年的颜值还真没上限的！
确切来说，生来底子偏媚的五官哪怕只是稍微修饰都让人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妖艳。
要不是认识柳燕卉，大家还以为柳燕卉此时像九尾狐的阿狸一样，是会到处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柳燕卉一向的行为举止又略显优雅，然而妆容使她仿佛带了一丝慵懒的劲儿，人间绝色的存在。
就连摄影师都想偷拍她几张，但是为了自己的摄影职业生涯，他自然也没这么做。
发现大家都盯着自己看的柳燕卉有些疑惑，和化妆师借来了镜子才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
与聿准涼不同，化妆师小姐姐没给她画深邃的眼妆，而是画了个较为成熟的模样。
除此之外，化妆师小姐姐还强调了她天然的卧蚕。
她好看的本质与聿准涼格外不同，如果说聿准涼是类似斯文败类、符合众人审美的帅，那柳燕卉大概率就是辨识度高、偏向狐狸的妖媚系，小众独特却不是每个人能欣赏的艳。
她看了眼聿准涼，却发现对方也对自己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是她？之前在杂货店门口不小心撞到的女孩？不对啊，柳燕辉应该是个爷们才对啊，这副模样……
聿准涼的表情显得非常疑惑。
她看了眼自己的模样后决定把妆容卸掉，她觉得作为男孩子被画成这副模样好像有点娘了。
看到聿准涼的反应，她认为聿准涼认出她来了，所以连忙和化妆师借来了卸妆巾后，就要卸妆。
好在关键时刻，有一只手阻止了她。
她沿着方向望向手的主人，惊讶地发现是聿准涼。
“挺好看的，别卸。晚点……我们聊聊。”或许是害怕她真的会卸掉，聿准涼先把好听话挂在嘴边。
“不娘吗？”
“不会。”
既然他说好看，那就先不卸吧。
她听话地把抽出来的卸妆巾塞回包装里并还给化妆师后，就准备拍宣传照。
由于她没什么拍照经验，也不怎么喜欢拍照，所以第一张只地斜着站。
不得不说，就算是面无表情，这妆容也把柳燕卉的面容衬得不食人间火，有种狐仙以现代装下凡祝福众生的即视感，狐媚里带了几分攻气十足的气势，甚至还有一丝挑衅味。
然而，当她要第二张时，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pose。
她跟着摄影师的指示摆姿势，许是没有进入状态，所以拍出来的效果没有生动感，反而略显僵硬。
摄影师无奈，只能把柳燕卉叫过来。
“你叫燕辉对吧？我把刚刚给准涼拍的照片展示给你看，你试下看能不能从中抓些灵感。”
柳燕卉点了点头。
她在摄影师的专业相机里看见了聿准涼摆弄的姿势。
第一张，照片里的男人穿着战队提供的队服外套，随意地站着，表情漫不经心，整体聿准涼身上透着一股对什么都不以为然的感觉；第二张他依旧穿着队服外套，但是却他坐姿慵懒地在一张高凳上摆姿
，左手托住右边的手肘，右手托着下巴、目光远眺而深邃，一条腿自然地踏在高登的前腿上，另一条腿则自然地着地。
他身高一米八八，从摄影师的角度拍，就有一米九三的即视感。
为了增加氛围，摄影师把周围的灯关暗了，只给他一个人开了一盏暖色灯，仿佛成年的他正在纪念着被那个被时光冲走的少年；最后一张，聿准涼偏左地背对着相机，和前面两张不一样的是，他这次把外套脱掉了，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则拿着肩膀上挂着的队服外套，转过头看镜头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屑。
柳燕卉内心觉得第二张最独特，他仿佛在记忆里寻找着稍纵即逝的时光，氛围感满分。
无论是脸蛋还是身高，他都很适合当模特。
“他选择了哪一张作为战队的宣传照？”柳燕卉忍不住问。
“第三张。”摄影师告诉她。
柳燕卉点了点头。
“你准备好了吗？调整下状态，我们要继续拍啰。”
柳燕卉调整了下呼吸，接着靠着自己的想象力摆pose。
柳燕卉向摄影组借来了个由四片白木板呈现正方形制成的设计感空心的箱子，她把队服的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衬衫，所幸胸部因缠了绷带而起伏不大。
柳燕卉坐在箱子上，微微张开并自然地弯曲身躯，她把队服外套盖在左膝盖上，双手肘则搭在附近自己双膝盖处，双手指则交锋在胸前，十指相扣。
第三张，柳燕卉穿着队服外套，微微向右背过身，双手插进外套里的兜，头部向后，眼神略显挑衅地看着镜头。
姿势动作虽然都很简单，但是只要人够好看，就不显得单调，而恰好柳燕卉就符合要求。
就这样，三张都好了。
摄影师对柳燕卉的几张照片都很满意。
果然只要给足灵感，好看的人都很上镜。
然而，摄影师在聿准涼和柳燕卉的照片里来回烦看时才发现了有些许的不对劲。
他把照片翻给杨哥看。
“这两个男的，怎么还拍出了cp感？你看，像不像情侣？”
杨哥看了看照片，也觉得确实有些像的。
“或许只是两个好看的人照片交叠在一起而看起来有些像而已。”
在一旁的聿准涼卸了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一直在来回摄影棚外到处转悠。
他依然思考不通柳燕卉和自己之前遇到的女生的事。
而当他望向刚刚摄影棚的位置后就见摄影师把照片翻给柳燕卉，让她挑选作为宣传照。
见此，他虽然好奇柳燕卉拍好照片后的成片如何，然而突然凑上去也挺尴尬的，就打消了念头。
后续再和杨哥要摄影师的联系方式，再出钱打印照片吧。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于是便收回目光，径自走出门外，打算搭乘电梯下楼找杂货店买糖吃。
他这吃糖的习惯改不掉了，在心情不太顺心或者压力山大的时候就想吃一颗缓解内心的不快。
柳燕卉发现选完照片后发现门口外的电梯附近站着的熟悉背影。
她连卸妆都顾不上，就直接夺门而出。
门口的人转过头看着开门人，与此同时，电梯到了，然而他的手臂感受到一股力量在阻止他走进电梯。
“不是要聊聊吗？我卸个妆，一起走。”
看着面前的人挽留他，他刚刚内心觉得的压抑竟一瞬间解放了。
也就没买糖吃的必要性了。
那就暂且等等他吧，聿准涼心想。
察觉到面前的聿准涼没有再要走的意思，柳燕卉松开了手，转身去找化妆师小姐姐要了卸妆巾，快速把脸上的妆容卸干净后，就拿上自己的手机走到门口。
幸好刚刚的人还在。
聿准涼见柳燕卉在身旁了，便按了电梯向下的按钮。
过了许久的寂静后，柳燕卉看着聿准涼才开口说话。
“你不是要问我事情吗？现在只有我在，你想问什么？”
“我们柳同学说得好像我们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啊……”聿准涼又是那抹邪笑。
“我还以为聿先生是要问我问题的，看来没必要了。”柳燕卉正了正自己的身子。
聿准涼听到这句话后，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前几天我在吉隆坡的杂货店门口遇到一个长得和化妆后的你神似的女孩，那女孩是不是你？”
宛如已经预判到这个问题，柳燕卉行云流水地开始撒谎，不带眨眼睛的那种。
原来前几天她询问了自己哥哥的去处，还让哥哥给朋友打电话帮着打掩护。
“我前几天都在十三月网吧和朋友泡吧通宵呢。长得像我……那女孩长什么样的？”说
十三月网吧，喜欢打游戏的人们必然听过这个网吧，这个热门网吧用着最舒适、手感最好的设备，多数为电脑的设备。
“和你一样，有这种……上挑的眼形，不过她留了一头长发，而且看起来还化了淡妆。刚刚你化好妆后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她，或者……你有男扮女装的嗜好，又或者……”聿准涼顿了顿。
观察得可真仔细。
“我没有那种怪癖。”柳燕卉无奈地说。
“又或者你是个女的。”
柳燕卉内心震惊了一会，但是表面却露出了“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如果我是女生，我像是会以身犯险混入充满异性的群组？”柳燕卉不咸不淡地说这一系列的句话，不太理解地看着他。
聿准涼也觉得有些许的道理，但是仍旧想不通。
“我有个龙凤胎妹妹叫柳燕卉，长得挺像我。我帮你问问看她那天有没有在那？”
“麻烦了。”
为了掩饰自己是女孩，柳燕卉老早就把老哥的名称换成了小妹的昵称，她还让哥哥柳燕辉陪她演一出戏。
“好像真是她。”
“你怎么知道？”
“我妹时常去一间叫“有食”杂货店买零食吃。”
“杂货店确实叫“有食”杂货店。”
她把手机屏幕里的聊天记录展现给聿准涼看。
聿准涼觉得这些好像有点太巧了。
柳燕辉的兄弟在来战队前，他就撞见他妹妹柳燕卉。
虽然听起来合理，但是这一切是否有些太凑巧了。
“我还有个问题。”
柳燕卉歪头看着他，示意他说。
“你妹妹是不是韩服第一的m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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