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摸大腿

“不是说你亲戚家那孩子马上要上初一了吗？你去找蒋陶然说一下，让王馨老师找一找”。

        “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可能是在耍朋友”李老师调侃的说道。

        “哎呀，之前一点都没看出来，两个人瞒的紧哟，保密工作做得好，不对，你是听谁说的？”

        “就是那个张老师说的，再说了还用人家亲口承认吗，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眉来眼去的，我看见几次蒋老师载着王馨回家了”声音越来越远，已经听不大清了，有点像唱戏，不太真实。

        黄土豆愣楞的呆在原地，有点难以置信，确实不敢相信，说屁话呢，但这话总不能是老师们随口胡诌的嘛，害怕，紧张，委屈，气愤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必须得知道事情原委。

        明明前几天才一起逛街吃饭，从他乌黑的眼睛里能铺捉到若有若无的某种含义，难道是假的，自己会错意了，什么意思。

        她有点着急，脑子里空空的，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胡乱找了个借口推了今天下午的试听课，鬼使神差的来到蒋陶然家附近，之前偷偷打听过，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过去，只好在附近小卖部逛一逛，假装买零食。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

        天空中悬浮着一片片彩云，一层一层的晕染开来，黄色，粉色，红色，绯红色，一圈一圈的漫延，笼罩了整片天空，彩云环绕，黄土豆眼角湿润，干干的，涩涩的，她感到愤怒，羞耻，难堪，眼前飘荡着一簇一簇的云絮，想跑起来，但身体陷入泥潭里，丝毫不允许动弹。

        黄土豆脑子里一帧一帧的回放着刚才的画面。

        蒋陶然背着王馨，双手托住后面，没过多久，男人又换了个姿势，往上踮了踮，一双大手贴在女孩嫩白的大腿上，头发缠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眼神暧昧。

        “为什么招惹了我，却跟其他女孩暧昧不清，为什么不喜欢还跟我走那么近，为什么不保持一点距离，装傻充愣好玩吗？凭什么你一边撩着我，一边跟其他女孩暧昧，凭什么闯入我的生活，自以为是，游刃有余的处理这些关系”。

        她羞愧得想，女人总是感情用事，而男性则是那么理性，理直气壮地用下半身思考，他们养了一群鸟，雄赳赳气昂昂，鸟儿们向往着飞往花丛，也渴求着不被豢养，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他们是那么的理智而又聪明，自私而又卑劣。

        但凡狗血剧里看见渣男渣女手牵手，搭肩搂腰，亲亲嘴儿，女主才会幡然醒悟，又或者必须得听到渣男说一句·“我不爱你了”“我爱上别人了”才能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黄土豆想，真狗血，事情真落到自己身上了，她既没有上前辱骂的底气，也不甘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像吃了苍蝇一样，吞也不是，吐出来也不行，恶心难受，简直窝囊。

        这真是一个不平常的下午啊。

        听蒋老师说她这几天特别忙，每天上课试课听课，一回办公室就改作业，写课后反思，忙碌得很。

        自己发的短信也不回，人也没怎么见到，感觉怪怪的。

        今天上午打照面的时候还一脸不高兴，都没搭理我，径直穿过走廊，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更年期似的。

        “黄老师，等会放学，顺便载你，你要等一等哈”

        “不用了，蒋老师，我等会有点事情，得先走，你忙嘛”黄土豆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忙不忙，你要有事的话我先载你过去也行”

        还没等蒋陶然说完，黄土豆冷冷说道：“真不用，我有一些私事要办，蒋老师要去超市那里，你可以问问她她”，狗男人真会装腔作势，演技十足啊。

        话说到这份上了，蒋陶然也不好推脱，骑上车载着蒋文秀就走了。

        旁边的老师们一脸深意的望着，她觉得难堪死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在老师们戏谑又尴尬的眼神中，礼貌的告别，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憋屈，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中央空调，骑辆破车也要温暖所有人，有多少女人被这儒雅的外表欺骗过，自己幸好及时醒悟。

        接连几天，蒋陶然都在黄土豆这碰了灰，见面直接略过，连招呼也不大，一个字儿都不舍得蹦出来，几天前发的消息，都没见回过。

        他也看出来了，这是在避嫌呢，每次和其他人聊天笑得花枝招展，一转头看见自己，一张脸拉得又黑又长，莫名其妙。

        自己又不是多差劲，人长得帅，又受欢迎，天下女人多的是，自己有病啊，在她那找罪受，分开就分开，下一个更乖，自己是不可能再低下头主动找她的。

        他不可能会找一个趾高气昂，自私自大的臭女人。

        她也不可能要一个不爱干净，不守夫德的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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