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sixth
“进那扇门。”
红头罩对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充耳不闻。
“这里是红罗宾。你显然漏掉了一个背叛者，并让他成功挑起了你那些''伙伴''的怀疑：现在后面的走廊上和会议室里只有等待你的陷阱。先进那扇门，我带你去和蝙蝠他们汇合。”
“不管你因为一些流言产生了什么误解，我至少不和警察合作。”红头罩嘲讽地说，但还是将信将疑地停顿下来贴墙站立，拉开了手中枪支的保险栓。“仗着有点本事就敢满城跑的义务警察同理。”
“我说真的。这不是一场暗算，也不是一次试探。”红罗宾无比焦急的紧盯着显示屏。
“我之前接管了监控室，但时间所限下没有改写直接读取底层数据的外接程序——他们已经通过留下的后门发现这里的异常并送人过来了。你必须抓紧时间。”
“而你不觉得如果想让我仅凭几句话就放弃之前的所有计划、再把人生安全就这样交到一个你这样的陌生人手上，至少也该提供一些更可靠的证明和更详细的解释吗？”
提姆理智上明白他的质疑不无道理，而自己的行为多少算得上唐突。但发现这件事的那一刻强烈的恐慌迫使他立即尝试去取得联系，完全不敢冒险浪费哪怕一点时间——该死的在知道那头罩下是谁之后他怎么可能再心平气和自欺欺人地把他当“陌生人”看？
“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把疑心用点到防备队友之外的地方上？”
“是啊，黑进我的通讯设备，管自己和闯进我的地盘一副跟我不死不休的架势的两位叫队友，很具有说服力。”红头罩不为所动。“你们这些义警都这么自说自话的吗？”
“他们没有打算和你''不死不休''。而且容我提醒，是你现在正表现得像个宁死不屈的幕后黑手。”提姆看着定位上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人员显示简直要崩溃了。
“goddamnitjasontodd!你到底能不能认真听我说话？”
红头罩顿时绷紧了身体。而提姆赶在他因为真实身份被叫穿而加倍警戒地开始进行“什么时候怎么发现你想做什么”三连询问之前一把关了变声器。
“拜托。看在布鲁斯的份上我也得帮你顺利从''读书会''上离开，而不是通知我们可怜的父亲去医院甚至警局领人——你想让我怎么告诉他？你们在文学研讨期间吵得一时兴起所以决定用精装本卡拉马佐夫兄弟互砸脑袋砸到头破血流吗？”
“立刻。马上。打开你五点钟方向的门，滚进左边的通道里去。密码我报给你。”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小红鸟。”脱离了险境后红头罩打开路线指示端详着四周，终于决定接受先前那个乍听起来称得上荒唐的建议。
“沉默寡言的失眠患者，嗯？还有上次有个周末我注意到你一直坐在电脑前，你是不是告诉我是因为有新出的游戏没打通关？”
“比你好。”提姆恢复了镇定，敲了两下键盘谨慎观察着状况。“你猜就我们两的工作性质和危险程度，等事情败露了谁会是优先被禁足和接受全套爱的教育的那个？”
“……”
杰森发现他竟无法反驳。
“那就好好展示你那些''游戏技术''的作用吧。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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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样。计划有变，他们原定的会面恐怕要直接作废了，俄罗斯人那边的态度还不清楚。你们在原地稍等两分钟，我通知了红头罩直接去找你们。”
“而你突然之间开始信任他，并且在包庇他，红罗宾。”听完他的陈述后蝙蝠侠没对目前意想不到的形势走向作出更多的评价，只率先平静地陈述道，令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解释。”
“哦，其实我们之前算是网友……就是，关系很好的那种……”提姆的声音越来越小，明白这个借口听上去有点侮辱蝙蝠侠的智商——何况之前的突兀断联想用信号异常的理由糊弄过去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好吧好吧。他是我哥哥。”短暂的沉默后红罗宾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他瞒得很死，我也刚知道不久。”
“而你在没几分钟时间里就这么说出去了。”一个陌生的电流音插入，显然是红头罩。“真有你的，小红。”
“他们是可信的，交出这点信息总好过又一轮信任危机。”提姆说。“我可以为他做担保，蝙蝠侠，如果我在你这还算有点信誉的话——我也会看着他的。”
哥谭阴影没有出声，看不出是否接受了这套说辞。
“哇哦。”夜翼在暗示性地示意搭档无果后接过了缓解气氛的重任，发出一声惊叹，并试图通过开个玩笑岔开话题。“你们家还真是…惊人。你们父母就放着你们胡来？还是他们也有点别的身份什么的？”
“没，而且准确地说，他们不……”
“好了，闲谈到此为止。”蝙蝠侠打断了他们，明显决定了在紧迫的时限下不对此多做纠缠。（但夜翼总觉得自己说到“胡来’时蝙蝠侠意有所指地看了他一眼。）
“我只希望你至少能保证这些信息和资料的正确性。不管是蓄意合谋还是被他无意蒙蔽——”
“……你有自己的验证途径，一旦发现就会要我们好看。”提姆无奈地接上。他早该知道的。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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