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胡子昊漠北练兵

　　第四十二回胡子昊漠北练兵龙鹰骑匈奴逞威（求推荐）

　　贾诩恐刘备、曹操结盟共御河北，胡明却不以为然，曰：“曹操名为汉臣，实则汉贼也。刘备以皇叔之名，誓与曹操两立，怎可与之为盟，文和多虑矣。以吾观之，刘备不久定会取荆襄九郡亦或江东六郡以为根本。曹操使人于荆襄四处散播谣言，诬刘备欲将刘表取而代之，备此举虽无可奈何，却也是心想事成也。然曹操怎可无视刘备做大，曹操屡次败于河北，忽出此计，定有异动。江东孙权新立，人心未稳，吾料曹操乃欲取江东也。如此亦好，龙鹰骑组建已成，正乏实战之机，匈奴近日屡犯我境，正可练兵。我意，令庞德为征北将军，魏延为平北将军，二人同统龙鹰骑，李儒为随军军师，刻日发兵，征讨匈奴左贤王。此意旨在练兵，至于所获俘虏，准汝二人先斩后奏之权，勿需禀报。吾已命铁匠打造精甲、马鞍并马蹄铁掌各五千副，北方严寒，将马蹄铁掌钉于马掌之上，可使坐骑于冰面之上如履平地。”却又命人取出一柄弯刃与众人视之，只见此刃长约四尺，宽约一寸，刃身微微弯曲。明举利刃道：“昔日跨海之时，吾曾与公台有言，东方有一岛国，名曰东瀛。此一国人嗜血好杀，所用之兵刃即此也。前日天降陨石，吾便命人将其取回，混入精铁，此刃方成。骑兵配得此刃，定实力大增。幸天佑我河北，却正得五千之数。今日吾将此刀交于龙鹰骑众将士，愿你等沙场之上多建功勋，弘我中国神威！”庞德接过兵刃道：“主公厚望，庞德至死以报。”魏延亦曰：“若不全胜，誓不回还。”

　　临行之时，胡明率一众文武相送。明再告二将曰：“行至雁门后，可传吾命，令廖元俭只与你等十日之粮。此去漠北千难万险，十日后便需你等自行寻找粮食、衣物，河北却不多派一粟粮草与龙鹰骑。五千人去，需得五千人回，但少一人便不是你二人之功。若多一人，亦无功劳可言。文优年岁不低，须得保其万全。”又近李儒身边道：“军师此去辛苦，需多保重身体，吾有一事托于军师，望军师仔细办之。”李儒道：“主公但讲不妨，儒定为主公分忧。”明曰：“昔日董卓帐下有一大儒，文优亦是相熟，此人位列三公，威望甚重，却因董卓之死遭受牵连，被王允腰斩于市。”李儒闻道：“主公所言之人可是蔡邕否？”胡子昊曰：“然也。蔡邕遗有一女，名曰蔡琰，又曰蔡文姬也。此女贤德淑良，直可与男子并论。却因父亲之故，远嫁匈奴左贤王为妻，饱受凌辱。此去正可使其归汉。”李儒铭记于心。

　　庞德、魏延引龙鹰骑一路北上至雁门，廖化早得以得报，亲出关相迎。魏延道：“身受君命不敢耽搁，主公有令，命元俭备十日之需即刻。”廖化不敢多问，一日便准备停当。五千龙鹰骑出了雁门关，浩浩荡荡深入漠北，往定襄杀来。匈奴左贤王仗手中握有二十万骑兵，趁中原混乱之际，屡屡率兵南下，临近州郡苦不堪言。闻得探子回报一支来历不明骑兵在定襄境内屡次骚扰，却不以为然道：“些许汉骑何足道哉。”遂派出一支千人队敌之。匈奴向来轻视中原骑兵，虽人数少与龙鹰骑，却不畏惧。庞德见匈奴兵漫山而来，毫无章法。遂与魏延道：“匈奴欺我骑兵不如彼也，竟无阵型。你我已入其境半月，所带粮草早已用尽，正可取之。”魏延笑道：“吾亦正有此意也。令明且看，匈奴漫山而至，前方不远处乃一山坡，令明可速带人马登上此坡，居高临下，借势与之交战。吾却另引一队，绕过此坡，自左路袭之，正可将其一分为二。彼首位不能相顾，必败之。”庞德曰：“善。”遂将军士分为三队，一队五百人就地防御，保护李儒，自领一队由四位百夫长分在左右，两千精骑冲上山坡，摆开阵势。魏延却引其余两千五百骑，悄悄绕过山坡，伏于左路。庞德大喝一声，舞刀冲入敌阵，其余四将紧随其后，挥舞战刀杀入重围。匈奴虽人少，其势却不曾输了。两军混杀，龙鹰骑所配战刀锋利异常，匈奴兵难以抵挡。一声哨响，匈奴骑兵皆退。魏延见时机已到，自左路杀出，却将匈奴兵截做两处。龙鹰骑本就骁勇，半月之间已历数十小战，今难得有千人之军与之对敌，各个心中激荡，下手亦越来越狠。魏延一马当先，正遇匈奴千夫长，延冷笑一声，纵马来战，千夫长见魏延来的急，不敢与其交战，回马便走。魏延自腰间取下小弩射之，匈奴千夫长躲闪不及，正中右肩翻身落马。魏延赶上一步，舞刀劈头砍下，复一刀取了首级悬于马下。匈奴兵见千夫长身亡，哪里还敢再战，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庞德、魏延二人刀砍弩射，将一千之众尽皆斩杀。清点人数，仅数十人受伤，更无一人丧命。庞德哈哈大笑，连赞魏延刀快，延亦赞庞德神勇。李儒自后徐徐而来，道：“二位将军莫要欢喜过早，此乃左贤王小股骑兵也。此役尽数覆灭，左贤王必亲引大军而来，我等当小心应对才是。”魏延按住佩刀道：“主公所制此刀实在锋利异常，匈奴贼寇毫无还手之力。如今十日之粮已尽，千里草原却无一粟粮草可食，军师可有妙计？”李儒道：“主公只许我等备十日只需，这几日掳掠部落不少，却少有米粟。斩获匈奴士卒身上亦只有肉干、羊奶可食。再往西去更罕有人迹，可将匈奴战马宰杀以供食用。”魏延道：“如此甚妙。”遂令军士每人携战马二、三骑以供食用。李儒又道：“左贤王不日便至，我等需速速前行才是，若稍有懈怠，必陷重围。”庞德遂整顿军马往西进军。

　　左贤王连日不见回报，心中生疑。派出数十人四下打探。及得知所派一支千人队尽数覆灭时大惊失色。道：“究竟何人如此了得，一千人队竟无一人生还。”从人报曰：“有侥幸生还牧人言，此一军约五千余众，自雁门关出，一路掳掠，所到之处尽皆斩杀殆尽，不留一个活口。此一军装备精良，为首二将更骁勇异常。”左贤王道：“汉军从无此善战骑兵，不想此一军竟如此彪悍。”心中不敢怠慢，亲点精兵五万来寻，定襄却哪里还有庞德、魏延踪迹。然此毕竟乃匈奴境内，左贤王四处派出斥候，渐渐有了汉军消息。及左贤王赶上庞德、魏延，已是初冬十分，上郡境内了。

　　左贤王一路追赶，所到之处凄惨之景直令人咋舌。原来，庞德、魏延二人领龙鹰骑一路向西前行，每遇一部族便行杀戮，只留极少数匈奴族人代为赶马，稍有不二便斩于马下。有战死者就地掩埋，却使匈奴人替之。旦遇战事便使匈奴人在前，如同炮灰一般。此时庞德、魏延早无汉将之姿，五千人皆全身皮毛裹身，胡须亦蓬乱不堪。惟李儒尚好，却也寡言少语。一行人辗转于漠北草原，早以将身置之度外，嗜血好杀之性已被磨练成型。斩杀匈奴人已成常事，妇孺、老幼亦不放过。庞德、魏延此时心中亦略略知晓——出兵之时，胡明仅许带十日之需实为磨练己身之好杀之性也。只有如此，方能与曹操虎豹骑一分高下。上郡往西北便是朔方，左贤王十五万大军皆屯与此处，余下五万人跟着左贤王一路经五原、云中至定襄，又自定襄追至西河，终于在上郡赶上了庞德、魏延。

　　匈奴素善骑射，左贤王追寻数日终遇敌手，如何肯放过，即刻挥军赶杀。庞德、魏延二人早见匈奴自后赶来，庞德谓李儒道：“匈奴势众，我等不可力敌。此时日已西沉，待夜深再做打算。”李儒道：“令明所言极是，彼皆轻骑，须臾即至，列阵恐是不及。不若放一把大火挡之，我等却正好藏匿。”魏延道：“极好。”便命两员百夫长领本部人马一字排开，顺风放火。此时已是初冬，西北风正烈，火借风势熊熊燃烧。左贤王无法追赶，急速命人砍倒枯草，以防火势蔓延。眼巴巴望着汉军离去。

　　夜已三更，左贤王早已按捺不住，一万夫长请命追赶。左贤王道：“汉人狡诈，且善夜战，今已赶上便不急在一时，待天明再敢不迟。”万夫长道：“汉军不过五千人耳，有何惧哉。左贤王且安坐帐中，俺自去追赶。”左贤王相劝不下，便道：“如此亦好，然若中计，却与我无干。”万夫长道：“若有闪失，却与左贤王无关。”左贤王遂许出兵。那万夫长平日亦是少有敌手之人，加之追赶数日未果，今日好不容易赶上，怎可甘心。仗着熟知地貌，一万轻骑趁夜果将汉军赶上。

　　李儒见匈奴兵至，谓庞德、魏延道：“匈奴骑兵趁夜冒进，此正彼之大忌也。适才一把火阻住敌军，今吾却再放一把火，管叫他有来无回！”遂暗嘱庞德、魏延二人道：“西去二十里有一山，匈奴人谓之曰‘天柱山’，此山与庐阳天柱山同名，其势却异常险峻。吾已命人打探明白，山中有一山谷，直通朔方境内。谷中便生杂木，正好伏兵。文长可领一千精骑诱使其入内，令明则引军伏于山上，待匈奴兵至，便用乱石巨木堵住退路，就于谷内放火。文长但见火起，便回军亦放火烧谷，若是左贤王亲来，管教他葬身火海！”魏延闻之道：“文优此计甚妙，却过于歹毒耳。”庞德则笑道：“李文优‘毒士’之名果然非虚，此计足可令匈奴胆寒。”李儒则道：“沙场之上，无毒不丈夫，惟胜负二字可言也。”庞德领军前去设伏，魏延则领两员百夫长来战匈奴。魏延令军士点起火把，故意叫匈奴得知方向，那万夫长见汉军不过一千余众，遂放心追赶。魏延回头迎之，两员战将杀至一处。约战十合，魏延故作不敌，乃道：“吾战汝不过，且去也！”引军败退，那万夫长回顾四周，见无伏兵，便放心追赶。约追有三、五里，魏延又出，战不十合又退。如此接二连三，不觉间已在天柱山下。万夫长道：“过了此山便是朔方境内，若再使其逃脱，万事休矣，可速速追赶。”匈奴毫不提防，径入山谷来追魏延。

　　李儒见匈奴只一万人队追来，乃谓庞德道：“吾设此计，原本以为可斩左贤王，不想却只一万人队前来，不免大计小用也。”庞德在旁道：“将此万人斩杀，足可令左贤王胆寒。”二人看得仔细，待全队入谷后，庞德即刻命人将巨木乱石投下谷口。万夫长大惊，知已中计，急令全军速速前行通过谷内，却不想庞德自后放起火来，魏延见大火已起，亦四面点火。西北风起，火势蔓延甚快，匈奴军肝胆俱裂，四散逃窜。庞德、魏延二人见匈奴兵在谷内乱作一团，哈哈大笑不止，只李儒面上毫无颜色。

　　却不知匈奴此一万人队能否逃出生天，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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