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回 胡子昊设计睢陵

　　胡子昊设计睢陵郝昭力擒司马懿

　　胡明设下计谋，众人即依计前去准备。两日之后，赵云、文丑、郝昭率军至小沛，明即下令兵发徐州。司马懿见华夏军调兵，却不知何故，乃命哨骑前去打探。须臾，哨骑回报：赵云、文丑、郝昭三面围城，胡明亲率大军往徐州而去。司马懿暗叫不好，其子司马师曰：“胡子昊命赵云、文丑、郝昭三面围城，己却率军离去，此必是去取徐州矣！父亲当速往徐州发兵救援。”二子司马昭亦曰：“儿愿率一军前去追杀华夏大军，父亲与大哥且留在小沛，以防赵云。”司马懿略思曰：“不可。此乃胡子昊之计也。彼率军去取徐州，却留赵云在此，正欲使吾出城援救徐州之时，再令赵云突袭小沛。况那赵云骁勇异常，文丑、郝昭亦是勇冠三军，你兄弟二人岂是对手。若真如此，小沛危矣。徐州城尚有兵二十万，民五十万众，料胡子昊一时难破，不如按兵不动，观其动静再做区处。”司马昭亦不乏谋略，见父如此一说，亦觉其中异样，乃道：“父亲所言极是，儿这便派人前去打探究竟。”司马懿遂按兵不动。

　　却说胡明率军到了徐州，早望见太史慈大营。明遂令全军就地扎下营寨，自领贾诩、庞统、李儒、周瑜、徐庶、陈宫入营。太史慈闻胡明亲至，急领文聘、荀攸、徐晃相迎。明初见荀攸，大加赞赏，即授荀攸尚书令之职，封陵树亭侯（此爵乃是汉献帝亲授，胡明顺手拈来用在此处）。荀攸谏曰：“陛下厚恩，攸当效犬马之劳以报陛下也。”明遂问曰：“公达深悉曹操为人，今朕三十余万大军在此，可得徐州乎？”攸曰：“前日徐公明已将陛下旨意细述之。攸以为那司马懿断不会轻易出兵小沛，恐陛下令赵子龙强取小沛之计难成矣。”明又问曰：“公达可有良策？”攸曰：“可依周公瑾之计，先瓦解徐州人心，后施以强攻，徐州必危。危则曹操定会遣人往小沛求援，陛下之计方可成功也。”明大喜，遂依计行之。徐州城中得胡明诏书者无数，早有人递与曹操。操问曰：“此物何来？”有太傅钟繇上前曰：“此乃胡明令士卒以弓箭射入城中，百姓亦多有见此物者。”操怒曰：“胡子昊三面围城，却围而不攻。今将矫诏传于城中，乃欲乱我军心也，可命许褚率虎卫于城内搜索，但有私藏矫诏者，尽皆斩杀！”繇曰：“此物虽可毁之，然人心又怎能尽毁焉？”陈群亦奏曰：“胡明此意，旨在乱我军心。陛下命许褚搜索毁之即可，却不宜枉杀百姓。若果真于城内斩杀无辜百姓，人心岂不更乱，却正合了胡明心意。望陛下三思也。”吴质出班曰：“太傅与司空大人所言极是，切不可枉杀百姓，陛下当三思矣。”曹操见众人皆如此说，遂唤回许褚，令其只将胡明诏令搜回焚毁即可，许褚领命而去。曹操心烦意乱，即入了后殿，众人亦各自散去。

　　不觉数日已过，天已入冬，徐州城并无丝毫动静。明召众人曰：“诏令已入城多人，却不见丝毫动静，却该如何？”周瑜曰：“陛下勿急，想是曹操封锁消息已至与此。吾已命人潜入城中打探，这几日便有消息。”李儒却道：“何须等得几日。陛下只需令一将率军攻城，公瑾之计是否成功，一试便知。”明顿悟，大喜道：“文优之言是也！若魏军守得紧，必是此计无果；若魏军守城懈怠，即是公瑾之计成也！”李儒道：“然也。”明笑曰：“李文优不愧毒士也！”李儒笑而不语。胡明遂令马超、陈宫率军佯攻南门，约过两个时辰，二人回营。明急问结果如何，马超怒曰：“若非陈公台鸣金，超已取了南门矣！”陈宫却不理马超，曰：“陛下之计成矣！臣与孟起攻城一个时辰有余，那魏军上下虽坚守甚紧，以宫看来，魏军上下却皆无斗志矣！”明曰：“为何？”陈宫又曰：“魏军守城将士所射之箭，不足三十步，且箭簇无力。此番一战，我军伤亡仅五百余人，魏军却损失两千有余。孟起之言亦非虚构，若再有两三个时辰，南门可破亦不无可能矣！”明大喜，重赏马超、陈宫二人，遂与贾诩道：“文和以为如何？”贾诩曰：“陛下已有主意，诩无话可说也。”明遂下令三门齐攻徐州。曹操闻得胡明大举攻城，遂令许褚、曹仁、曹彰各守一门，时曹操年已近七旬，须发皆白，却也全身披挂，仍手持倚天剑，亲自坐镇。魏军因惧曹操之威，死命坚守。华夏军一连攻城十七日皆无功而返，阵亡将士三万有余。曹操那边也不好过，亦有两万之众阵亡，伤者不计其数。曹操得战报忧心忡忡，实不曾料到会有如此伤亡，竟与华夏军相差无几。可怜曹操哪里知道，胡明自得马钧之后，大量改进兵器、器械。其当时全军上下之装备，实非魏军可比也。光是一炸弹，就经华夏将士多年征战，已是使得出神入化。士卒顺云梯爬至一半，魏军长戈鞭长莫及，华夏士卒却已点燃引信，甩手扔上城去，一声轰响，魏军顿时伤亡一片。饶是许褚、曹仁、曹彰久经沙场，亦未见过如此攻城之法。众将亦知胡明此战本非要强取徐州，之后几日，只命弓箭手近得城下，以连弩射杀魏军而已。如此一来，伤亡自然立减。不想却苦了魏军，若近了城头，立时有数十支强弩飞来，躲闪不及者立时丧命；若不近城头，须臾即有华夏士卒攀上城头，直至战死方休。曹仁等三人为此头疼不已，只得将实情报与曹操。操手持战报，亦无计可施，猛将战报掷于地上，大怒曰：“可恨胡子昊，如此攻城，不出几月，朕手中即再无一兵一卒可与之战也！倒不如朕率军出城，与之决战！”钟繇谏曰：“陛下息怒，司马仲达现正守小沛，何不选一善战之人杀出城去，往小沛搬取救兵。司马懿来时，陛下即可与其内外夹攻，徐州之围自解矣。”操闻之怒气稍平，曰：“何人可往小沛一去？”其子曹彰曰：“儿愿前往！”操曰：“吾儿虽勇，然徐州势急，吾儿不可轻出。”陈群谏曰：“有征西将军夏侯渊之子夏侯霸，弓马娴熟，可以为之。”操遂召夏侯霸入，授偏将军、关内侯，命其率一军往小沛搬取救兵。是夜，夏侯霸领百余众悄开了西门，疾驰小沛。早有哨骑报与张辽，辽知此乃是曹操命人往小沛去了，却故作不知曰：“些许小卒，理他作甚？”遂不予理睬，却连夜将此事报与胡明。明暗喜曰：“吾事成矣！”遂命快马飞传陈到、高顺、邓艾三人，令三人依计而行。

　　次日一早，明击鼓升帐，曰：“曹操昨夜已遣人往小沛搬取救兵，除去司马懿就在今日，众将可依计行事。”明遂命马超、张辽、徐晃三人再引兵攻城，以惑司马懿。

　　却说夏侯霸入了小沛，即将徐州之事细述与司马懿。懿左右为难，迟迟拿不定主意。司马师曰：“徐州吃紧，父亲若再不发兵，恐陛下危矣。”司马昭曰：“儿愿随父一道往徐州救驾。”懿问夏侯霸曰：“汝来路上可有华夏军阻拦？”霸曰：“末将来时，并未遇到一个华夏兵。”懿遂道：“既如此，吾令汝为先锋，吾与子司马昭同往徐州救驾。”夏侯霸大喜道：“公若发兵，陛下无忧矣。”司马懿遂留军三万与司马师守小沛，自与司马昭、夏侯霸率军五万出城。临行之时，司马懿嘱曰：“华夏军势大，赵云乃虎狼之将，吾儿断不可出城与其交战。待为父解了徐州之围，即返回与汝相见。”师曰：“父亲放心，儿记下了。”司马懿乃去，师即闭了东门不提。

　　却说司马懿率军赶往徐州，心中总是忐忑不安。兵至睢陵，忽一军挡住去路，为首大将不是别人，正邓艾也。原来邓艾见了胡明将令，即引军在此专候司马懿。邓艾大笑曰：“司马懿往哪里走，邓艾在此等候多时矣！”司马懿大惊，即命夏侯霸与邓艾交战。二将战有二十余合，司马懿见夏侯霸难敌邓艾，即挥军掩杀。邓艾亦下令全军迎敌。睢陵地处谷地，两军喊杀声自谷内传出，震耳欲聋，数里之外亦可闻到。两军混战足有一个时辰，睢陵到处横尸遍野，邓艾命人放弃狼烟，陈到、高顺早已等待多时，猛见狼烟燃起，知司马懿已至，遂左右杀出。二人于睢陵伏兵数日，早已按捺不住。陈到先至，领千牛卫直杀入敌阵。魏军措手不及，被陈到分作两段，顿时大乱。郝昭却令陷阵营列好阵势，断了魏军后路，步步蚕食魏军。

　　司马懿见华夏军竟在此设伏，急令夏侯霸前去挡住陈到。陈到见夏侯霸杀来，即令左右取下连弩，照霸射去。夏侯霸不知连弩厉害，及连弩到时，早已躲闪不及，霎时身中数箭，落马而亡，其余一哄而散。陈到见射死了夏侯霸，遂舞枪直取司马懿，懿大骇，策马疾走。幸司马昭引一队人马缠住陈到，懿方存得性命。须臾，司马昭自后赶来，懿惊问曰：“吾有头否？”昭曰：“父亲放心，陈到已退矣。”懿曰：“为父误听夏侯霸之言，中胡子昊之计矣。”昭曰：“华夏军有备而来，邓艾又阻住大道。儿观后路敌军不过两千余众，不如杀透出去，回小沛暂避。”司马懿曰：“邓艾阴平一战闻名，今在此设伏，徐州已不可达也；高顺所领陷阵营实是步军之最，再观陈到所领之兵，亦不输与陷阵营也，胡子昊以此二支兵马断吾后路，乃欲绝吾父子矣。”昭曰：“谅区区两千余众，有何惧哉。儿誓死保父亲杀透重围！”正言语间，邓艾又引兵杀至，司马昭急保着司马懿往西杀去。陈到实未料到司马懿竟又杀回，方才杀退司马昭后，即引千牛卫去赶杀魏军，不想正给司马父子走脱。

　　司马昭未遇陈到，一路杀了过去，前方正遇高顺。昭大喝曰：“挡我者死！”高顺不识司马昭，见其竟能杀透重围，亦是不敢小觑。乃喝曰：“来将通名！”司马昭却不答，舞枪直杀将过来。顺见司马昭杀来，却不迎敌，放司马昭入阵。司马懿在后见昭入了陷阵营，大呼不可，可惜为时已晚。须臾，昭被五花大绑提出阵外。懿见昭被擒，急呼曰：“不可伤吾儿性命！”高顺此时方知适才所擒之人乃是司马懿之子，不由大喜，使枪指司马懿道：“司马老儿可速下马受降。如若不然，先斩汝儿！”司马懿心念幼子，急率军杀上前去，欲夺回司马昭。高顺将司马昭撇入阵内，钢枪一挥，陷阵营使连弩一阵激射，魏军顿时倒下一片。高顺亦入阵中，指挥陷阵营逼近魏军。司马懿武艺平平，前后皆是华夏军，须臾即陷入乱军之中。魏军四员俾将护着司马懿左右不能杀出，却又撞见高顺。顺挥刀接连砍翻四人，即直取司马懿。只一合间，司马懿被高顺打翻在地。高顺上前不由分说，将司马懿绑了。以刀挑起司马懿头盔大喝道：“司马父子已被吾生擒，尔等还不归降，更待何时！”魏军见司马懿父子双双被擒，皆弃了兵刃跪地乞降。高顺、陈到、邓艾尽收降卒，押着司马父子入了徐州大营。明见司马懿父子果真被擒，大喜过望，赏陈到、邓艾金五百斤，银三千斤；高顺生擒司马父子，明厚赏高顺金一千斤，银五千斤。将司马懿父子二人押入囚车之内，以千牛卫百人看守。

　　却说司马懿将出小沛不足一个时辰，早有哨骑飞报与赵云。云即唤文丑、郝昭二将欲顺势攻城。郝昭却曰：“子龙勿急，且待叔至三人困住司马懿后再行攻城岂不更好。”云曰：“伯道之言甚是。”遂命哨骑再探。果不其然，司马懿睢陵中伏，哨骑探之即飞入营中回报。赵云即与文丑、郝昭三面齐攻小沛。司马师独立难支，城中又遍传司马懿父子已被华夏军生擒，军心早已大乱。不及两个时辰，三门皆破，东门亦为华夏军所占。华夏军四面皆至，司马师引亲兵退入官邸。赵云持青釭剑率先杀至，文丑、郝昭亦先后赶来。赵云喝道：“汝父与汝弟亦被围于睢陵，非死即擒，汝亦无需做此无谓抵抗。趁早出来投降，可免一死，如若不然，破门之时，吾手中青釭剑却不容汝！”须臾，只闻得司马师大吼一声，竟仗剑领数十人杀将出来。司马师左目本生一恶瘤，平日发病之时奇痒难当。今日生死关头，竟又复发。师一手捂住左眼，一手仗剑砍人。却惹得文丑大怒，丑提枪上前，一枪照师面上刺去，司马师急挥剑格挡。文丑力大，顿时将司马师手中长剑震飞，顺势一把揪住司马师，直如提孩童一般。亲兵见师被擒，急来搭救，却被赵云、郝昭一阵尽数杀死。三人杀入府内，尽驱其仆众。赵云留郝昭暂守小沛，押着司马师径往徐州大营拜见胡明。

　　明见司马师亦被擒住，亦赏赵云、文丑、郝昭金五百斤，银三千斤。郝昭暂居小沛，明遂使陈宫将金银送往小沛。陈宫至小沛，将金银奉上，使郝萌把守小沛，即与郝昭率军返回徐州不提。

　　司马懿父子被擒，陈到、文丑分押三人叩见胡明。司马父子立而不跪，众人皆大怒，欲斩之。明曰：“将死之人，拜之无意。”遂命人推出斩之。司马懿却非诸葛亮一般默而不语，直呼：“无罪！”明冷笑曰：“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汝敢称无罪？朕今日若留你父子三人在这世上，他日必为华夏之大祸也！”遂挥手示意推出帐外。刀斧手不由司马懿争辩，将其父子三人即刻推出，斩于辕门之外。时司马师、司马昭二人尚未娶妻，司马氏自司马懿一支自此断绝，后世再无司马炎此人，更无东、西两晋，五代十国也。

　　胡明既斩了司马懿父子，遂使赵云、文丑、郝昭三人携其父子首级于徐州城下叫阵。曹操见司马氏父子皆亡，顿时昏死过去。众人救起，曹操头风发作，不能理事。众人皆荐言胡明当乘机攻取徐州，明却按兵不动，只曰：“兵者，凶器也。徐州已是囊中之物，何必急在一时。”众人皆不服，惟明不以为然。却不知胡明究竟如何可得徐州，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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