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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16


金礼年扭头看向正朝着自己跑来的余航,原本因被忽略而郁闷的脸又重新明媚起来,直起了靠在车门的身:“小航!”

        余航听到他的声音,脚步不由变得越来越快。

        直到金礼年的身影逐渐在眼前清晰,甚至是能看见其脸上温柔的笑,他才慢慢停了下来。

        还微微喘着气道:“你怎么来了?”

        金礼年没说话,笑着走上前,像是有目的性的,抬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

        他每次做这个动作,眼神里都充满了刻意的崇拜与期待,仿佛谁都可以是他的主宰者。

        余航心想:他是故意的。却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与他相视了一会。

        金礼年见状,笑得更开心了,伸手环住他的腰,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余航配合他轻微张合着嘴唇,目光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

        大概吻了两分钟,金礼年松开他,转身要去拉开车门:“回去吧。”

        没想刚摸上把手,身后就有道力压了过来,他下意识回过头,余航已经抓着他一只手腕,顺势将他的身子转了过来,压在车身上,往前走近一步,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他本来不想这样的。

        可一看到金礼年,他就感觉无论是再多的强有都不足够,自己只要松懈一点,其都会跑去与别人交欢。

        不平衡的心理燃起他一股怒气,连带着亲吻也变得粗暴。

        金礼年象征性地偏头躲了一躲,却被余航掐住下巴掰了回来。

        这种行为像极了余庭,惹得金礼年弯了弯眼,手绕过去自然地搭档在他的肩膀上,沉醉地闭上了眼。

        这可是在路边,两人的举动无疑是引起了几个路人的注意,有一个甚至拿出了手机想要拍照。

        余航背对着那人看不到,而金礼年有所察觉,睁开一只眼看向那路人,要故意做给他看似的,只是迎合的吻,开始变得热烈起来。

        他一边吻,还一边对那人展出笑意,就好像在勾引那人加入一样。

        那人愣住了,就这么站在原地。

        余航感受到身下的人不够专心,于是松开他,顺着他的视线回过了头,然后就看见那人举着手机,一副要拍不拍的模样。

        被打搅了心情总是不爽的,余航沉下脸,道:“看你妈,滚。”

        那人这才回过神,满脸尴尬地走了。

        金礼年搭着他的肩,低头靠在他胸前低低笑出了声。

        余航没好气问他:“笑什么。”

        “笑你太可爱。”金礼年知道他要发作的,趁他把话说得更难听前开门上了车,“走,回家。”

        “什么时候去的学校?”金礼年问了一句。

        余航盯着窗外看:“不知道,忘了。”

        “你哥送你去的?”

        余航没回他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别别扭扭地开口道:“你昨晚来找我,怎么和我哥说的?”

        金礼年必然是跟他哥说了点儿什么有说服力的,他哥今早才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金礼年目视着前方:“我没说来找你。”

        余航:?

        金礼年:“我说我去找……那个傻逼了。”

        想起还有这茬,余航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皱了皱眉道:“你真去找他了?”

        “没有啊,”金礼年语气还有些得意道,“我放他鸽子了。”

        余航真不知道他这股得意的劲儿是从哪儿来的,怪声怪气道:“你不还‘马总马总’地叫么,就这么放人家大老总的鸽子?”

        金礼年扭头看了他一眼,冲他笑了笑,随后才把头转了回去,继续看着路。

        “你不是想我这样么。”

        “谁他妈……”余航张口就想否认,可他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感觉身子像被拉出去了一样。

        随着一阵头晕目眩,胸口被安全带勒得胸口闷痛,他第一个反应是:操,出车祸了。

        好在金礼年的安全带烂是烂,还是能够给副驾驶上的人起到一个很好的保护作用,否则就刚才那一下,余航真能一头扎进挡风玻璃里。

        只见有辆灰色的英菲尼迪,比金礼年的卡宴大了一轮,正打着双闪停放在面前。

        余航简直无语,他还从没见过谁能把车开成这样的:“你怎么回事儿?”

        “不是我的问题。”金礼年打着双闪,给车熄了火,皱了皱眉道,“小航,你有事吗?”

        余航摇了摇头,除了有点儿晕,倒是也没多大问题。

        “给你哥哥打个电话,”金礼年解开安全带,“我下去处理一下。”

        余航不解,也不情愿:“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金礼年准备要把门关上,闻言又打开,对里面说了一句:“他是我男朋友,是我依赖的人。”

        余航:……

        金礼年刚下车,从英菲尼迪上也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已经十一月分了,其仍身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衫,露出两条肌肉丰满有力的胳膊。

        只是见其这种来势汹汹的架子,只怕是那身肌肉全是用来掐死人的。

        金礼年追尾,真的不是他的问题。

        他是正常行驶,既没有超速也没有变道,是那人有意并过来,踩油门挡到金礼年面前,又忽然减速,摆明了想让他撞上去。

        况且这里是双黄线,金礼年再怎么样也料想不到那人真的敢并过来,这才着了他的道。

        真要追究起来,那人需要负很大的责任,可金礼年向来是能少事儿就少事儿,瞧见那人不太好惹,索性也不让他负责了,宁愿自己做这个冤种。

        于是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刚刚走神了,不小心追了您的车。您看您想怎么处理?”

        那英菲尼迪的车尾凹进去不少,更惨的却是金礼年自己的卡宴,碎了一个车灯,前脸的保险杆也因冲撞呈曲折状。

        金礼年还在礼貌地等那人回话,一个没来得及反应,突然被那人扯了过来,从后面抱住,面朝下压在了车门上。

        他想动,但双手也因这个动作被那人一只手攥住锁在了身前,限制了他的力气。

        他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感觉到腰间被抵上了一把冰凉而尖锐的物体。

        金礼年倏然一顿,眼睛微微睁大,缓缓地扭过头看向那人。

        那人像是早有计谋,如今得逞,嘴角勾起了些许狂妄的弧度。

        他把刀往金礼年的腰上顶进去一点——这刀举得隐蔽,在两人的动作下自然不会被人注意到。

        凑到他面前道:“你应该不害怕这东西。”

        “毕竟余庭的生意那么兴隆,你在他身边,应该见过更恐怖的。”

        听他提到这个名字,金礼年反倒是平静了一点,眯着眼道:“当然。”

        “你知道他前段时间去扬州,害死了一个风投公司老总的事儿吗?”那人道。

        “你是说那个徐总,”金礼年哼笑一声,“他把我爱人逼成那个样子,该死。”

        “逼他?”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是真不知道他曾经做的那些事儿,还那么一味站在他身边?”

        金礼年不置可否:“所以你来找我,想做什么?威胁他?报复他?你要捅死我吗?”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只是个打工的,把你搞死,万一余庭来找我,可没人对我这条命负责。”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回去告诉余庭,放弃那个标吧,他得到的已经太多了,你业务能力那么强,应该也知道‘得到’和‘付出’是等价的。”

        “他今天能搞死那个老总,明天也能有人搞死他,而他做的那些事,光是搞死他已经不能补足其他亏空了。”他朝金礼年笑了笑,“你能懂我意思吗?”

        那人也不要金礼年回答,说完把刀收了回去,未了松开金礼年。

        金礼年一得到解脱,就转过身想离开,可还没走出一步,又被那人给压了回去。

        他瞪了那人一眼,其伸出手,用指节在他脸上摩挲一番,一边看着他,一边喃了一句:“你真好看……”

        金礼年把头偏向一旁,皱眉拍开他的手。

        那人却还不罢休,继续摸了上去:“我听说,你为了帮余庭,跟别人滚床单?”

        “怎么,”金礼年抓着他的手,“你想跟我上床?”

        那人箴口不言,只是盯着金礼年的目光越来越不伦的热切,随后更是如着了迷一般吻了下去。

        金礼年的身体早就被他自己折磨得敏感、且脆弱不堪,仅是凭这一个可以用“强迫”二字形容的吻,都能让他不禁对这种行为做出迎合的反应。

        “操//你妈干什么!”

        余航打了好几通电话,他哥愣是没接一个,没办法只能给他哥先留个言。

        谁知道正打字呢,就瞥见金礼年跟那人差点他妈的搞起来,气得他几乎是把车门踹开下的车。

        他朝那人冲了过去,那人见状,草草结束了这个吻。

        金礼年的意识还因那个吻而有些混沌,听见是余航的声音,他瞬间清醒过来,神色中闪过几分惊慌。

        “小航!别过来!”

        那人身上带有凶器,如果只是冲着自己来的还好,可他注意到余航,万一要对他产生什么威胁,后果不堪设想!

        余航听他吼自己,还以为他是怕自己“打搅”他,脚步一顿,想了想,又觉得凭什么听他的,跟谁都他妈亲,他还有理了?

        那人果然往余航那儿看了一眼,似乎是发现什么新颖的物件,目光停留了一会。

        余航没注意到这眼神下蕴含的阴谋与险恶,只当他是挑衅。

        好在那人也不想跟他过多牵扯,转身回到车上拿了几沓早就准备好的钞票,刻意往金礼年身上一丢,坐回车里开车走了。

        金礼年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红色的纸张纷纷扬撒了满地。

        “操!”这种侮辱人的方式实在太恶心,余航气不过,骂了一声就想要追上那辆英菲尼迪。

        金礼年不说话,等他差不多跑到自己跟前来的时候,伸手拦住了他:“别追了。”

        他知道此时此刻,追究起不到一点作用。

        敢跟余庭对上的人,手段要么比余庭狠,背景要么比余庭硬,何况这背后的事太过于纷繁,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有可能牵累到余庭。

        余航气不打一处来,还在对着车驶去的方向喊,眼眶有些发红道:“那人他妈怎么回事儿?!”

        金礼年拍了拍他的肩以作安慰,然后蹲下来一张张捡起地上的钞票。

        余航皱了皱眉,觉得这举动还真他妈像去卖的。

        可是看到金礼年一个人在捡,他也无法这么心安理得地站在原地腹诽,只能是也蹲了下来,跟着他一起捡。

        他发现金礼年一直没讲话,而且还很像在走神,神色也明显有些低落。

        他刚想发问,金礼年就抬起了头:“联系你哥哥了吗?”

        “我哥没接,可能在忙。”余航道。

        金礼年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家的时候他哥不在,不过他也没听说他哥又要去出差什么的,可能是公司加班,不然就是有应酬。

        他晚上睡得迷糊,隐约听见有人趿着拖鞋下楼的声音,想到是金礼年,他就睡不着了,起身走到门边看。

        金礼年到楼下开了大门,余庭摇摇欲坠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他把公文包随手丢在地上,看到金礼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像安了心似的往他身上倒。

        金礼年伸手扶住了,知道他喝醉了站不稳,就让他在自己身上靠了一会。

        “我……才看到小航给我发的短信,”余庭醉得有些口齿不清,“你追尾了?”

        “已经处理好了。”金礼年就着这个姿势替他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半扶半架着他往沙发上走。

        余庭倒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困顿地闭上了眼:“撞得很严重吗?”

        金礼年俯下身,顺手把他刚脱下来的那件衣服给他盖了上去:“不严重。”

        余庭睁开眼,突然按着金礼年的头,深深吻了一下。

        “礼年,我好想你。”

        金礼年笑了笑:“我知道。”

        余航看到这一幕,又默默关上了房门。

        他把头抵在门板上,脑海里想的是与金礼年上床的那天晚上。

        与做//爱时性//欲的依恋不同,金礼年对他哥的那种温情,永远都是最切合实际的。

        余航心里那根天平指针,好像“嘣”的一声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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