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库 > 穿成亡国皇子的伴读 > 第4章 倒计时96天

第4章 倒计时96天


“大夫,大夫——”裴妙锦连忙跑到前院把老大夫请来。

        老大夫颤颤巍巍的到了后院,观察了一阵说到:“没事,麻药劲儿过去了,太疼晕了过去,慢慢等他醒就好。”

        说完一溜烟跑了,生怕裴妙锦不放人走。

        裴妙锦:“……”

        裴妙锦付完医药费后,雇了辆驴车和一个车夫,一路向南下。

        她不知道皇子昏睡过去几日才能醒,或许几个时辰,或许几天。

        城中不是久留之地,在皇子醒来之后,找到安全的回宫据点之前,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在车中裴妙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死后,竟然转世成了话本中的人物。

        刚穿越过来的紧张,连夜的逃亡使她疲于奔命,无暇去想这段奇遇。

        裴妙锦上辈子在书中看到的那个世界,她没有来,楚忻也在前日的追杀中死去。

        自己死后投胎的这个世界,在战场上她的记忆全部苏醒,记起来前世,也觉醒了自己一直生活在话本子中。

        裴家乃是南阳郡人氏,祖父出任翰林院编修。

        大儿子裴柳元自幼饱读诗书,年纪轻轻中了进士,任京官。

        先帝昏庸喜好奢靡,时年太子惹怒皇帝,陛下要废太子,朝中无一人敢言,唯有裴柳元上前谏言。

        因此惹怒皇帝,被贬致岭南,路途遥远,又在路上感染风寒,不幸去世。

        待陛下登基,想起昔年裴柳元曾在朝堂上仗义执言,赞颂裴家风骨,可惜裴柳元已死。

        便提拔其二弟,外放康州县做县令的裴茂,将其召回京城,如今官居五品。

        另赐裴柳元长子裴妙锦东郊一座大宅,又诏其子裴妙锦入宫伴读。

        裴妙锦的娘亲余氏因犯下大错被祖母圈禁在庄子,本想休弃,余氏以死相逼。

        却不想怀有了身孕,为了能够重回府中,竟然谎称生下的是个男胎,本来整日里提心吊胆如何糊弄过去,没想到裴家刚好出事。

        知道裴柳元出事的消息,直接收拾了庄子里的东西,随着裴柳元远赴岭南。

        裴柳元死后,本想追随而去,又念及女儿尚幼,唯恐秘密暴露,保不住性命。

        便借口为思念夫君,不愿与其分离,不愿上京,留在了南阳郡。

        成日里不出门,知道大限将至,才将女儿送回上京。

        当初阴差阳错之下,含糊糊弄过去了女子身份,这么多年,家中也一直以为她是长孙。

        身边的嬷嬷也是余氏留下的老人,伺候梳洗全假借她之手,嬷嬷年纪大了后,便给了笔银子归乡荣老去了。

        自此之后,除了身边的丫鬟和儿,身上之事从不假借他人。

        自己这嗓子常年累月喝汤药,十分低沉。

        裴妙锦脑袋昏昏沉沉,却又不敢睡去。

        马车行驶至祁县,车夫将他们放在客栈后,便返程了。

        裴妙锦最终在一间偏僻民房内安置好了,是她雇的路边的乞儿找到的地方。客栈只不过是她放出的马虎眼。

        到了祁县以后,裴妙锦时刻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点。

        现在只要安心等待皇子醒来。

        跑还是要跑的,谁知道杀手什么时候就追上来。

        抚州是个大郡,商船常年来往各个地方,之所以在抚州选择马车而不是水路,是因为商船都有固定的开船时间,他们得赶快离开。

        她又雇了几个乞儿去打听祁县的商船通往何处。

        做事的人消息不对等,就算追杀他们的人查到了一点,很快线索就又断了。

        “娘娘,我们的人赶到抚州的时候人已经跑了,根据那老大夫交代,是一个年轻的郎君带着一个重伤的人,抚州出口四通八达,有河运和陆运,去向未知。”窦斌在宁贵妃耳边轻声说。

        宁贵妃听完将手中的茶盏气的扔了出去。

        “楚忻,楚忻……”宁贵妃咬牙切齿。

        原本温顺的面庞因心绪不宁而扭曲的表情,整个人不复以往的雍容端庄。

        “告诉唐英喆,将皇子失踪的消息在百官内散播出去。楚忻现在生死未卜,就算他侥幸逃过一劫,在他赶回来之前将泽儿推上皇位,就算他能或者回来,也早已成定局。”

        宁贵妃冷静下来,平复心情转头吩咐手下。

        她现在不能慌乱,她在后宫之中稳住了,泽儿在朝堂才能无后顾之忧。

        陆元容当年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儿子自然也不是她的对手。

        蠢货生的儿子,能对她构成什么威胁。

        想到陆元容,刚平复的心情又起伏不定。一个死人而已,早已经不能威胁到她了。

        窦斌听完宁贵妃的命令后,忙道:“是,娘娘。”

        明德宫

        “娘娘,老爷说最近宁贵妃往朝中伸手频繁,赵王动作也不少。”老夫人道。

        “你爹特意让我这个时候进宫,让你明哲保身,不要乱站队。”

        “呵,这虞小婉不会真的以为她的儿子能登上皇位吧。”淑妃不屑的抿了一口茶。

        “那赵王不过是她那前头那个的孩子,皇上恩典,给封了王,赐了皇姓,她不会真的天真道认为皇子死了,赵王就可以上位了,当宗室是摆设吗。”

        “这么些年,皇上把她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什么事都敢插手。”淑妃道。

        “她野心这么大,可不是那位养出来的吗。”

        老夫人顿了顿又道:“娘娘,无论谁上位,你都是太妃,咱们只要坐山观虎斗。”

        淑妃觉得她娘这话说的有道理,遂点了点头。

        宫中,华阳宫。

        “娘娘,人手已经派下去了京城旁边的奉郡,漳郡,泉阳府,抚州郡,怀郡都已经派了人手去寻,据抚州的探子汇报,城中十八家医馆有四家几天内接过受刀剑伤的病人。”

        “据排查,两家是四十来岁的汉子,一家是年轻人,随性同伴共三人,体型瘦弱,较黑。”

        “还有一家医馆在城东的拐角处,近两日只收了一个刀伤病人。同行两人,年纪对的上,伤势胸前中了一刀。”

        “据描述加上给掌柜画像认人,基本上确定同行两人是殿下和裴相公。据药童交代,两人做完治疗,雇了辆马车向南走了。”

        “我们派人找到那个车夫,说将人送到了祁县的一家客栈,便让他回来了。

        我们已经带人辨认过了,只是客栈内根本没有这两人的入住信息,恐怕是障法。”陈留在一侧汇报道近几日搜查到的信息。

        殿内静悄悄的,唯有一旁的香炉袅袅生烟。

        听到二人还活着的消息,太后松了一口气。

        又听到信报里说一男子伤势过重。还未悬着下的心立马又提了起来。

        “娘娘,皇子已失踪近三日,百官不知从何处听到消息,都在殿外跪着,催着要新皇赶紧登基。”

        “最近赵王手下活动频繁接触百官。”陈留汇报道。

        殿外,大晌午的日子正当毒,那些文臣穿着官袍,汗早已如雨下。

        “娘娘不好了,何首辅他们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正在殿外吵着要见您呢。”薛公公急忙从外面跑进来

        “他们带着朝中重臣,在殿外跪着,说今日见不到您就不走。”王公公急得擦了擦汗。

        “这帮混账东西,还敢来逼宫不成”太后怒道。

        随机又对身边的人吩咐:“别管他们,他们爱跪,就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好了。”

        陈留见状,立马上前:“娘娘,既然大臣们都已经知道此事,何不扩大人手,全国搜寻殿下的踪迹,也好威慑那些乱臣贼子。”

        “之前暗地里搜查,是怕走漏消息,朝中人心不稳,既然现在有人把消息散布出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抢时间。”

        “何况现在殿下身上的伤,在外拖一分,危险便大一分。”

        太后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可,若是大张旗鼓寻人,到时候人未找到,朝野肯定会动荡,下至百姓也会人心惶惶。”

        “何况皇帝刚刚命丧青州战场,正是士气不振的时候,若是皇子再出了事,事情会朝着不可控方向发展。”

        殿外,文臣以首辅何邑整齐的跪在华阳宫外。

        “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娘娘早立国本。”

        “还请依照祖宗之法,殿下早日登基。”

        “请殿下早日登基。”台阶下官员们异口同声道。

        太后在殿内听的一阵头疼,这帮人在那喊了几个时辰了。当她不想皇子早日登基吗,问题是皇子现在还下落不明,让她到哪里找人去。

        忻儿,听到祖母唤你的心声了吗,祖母刚失去你父皇,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范河村,三面环山,他们由祁县坐船一路南下。

        由于他们没有路引,商船老大见他们俩这样趁火打劫,无奈裴妙锦只得把楚忻身上的玉也当了,才凑够两张船票。

        由祁县向南一路行至东德郡,又辗转来到了范河村,裴妙锦终于决定在这里住下了。

        一是由于现在他们已经远离京都势力的控制范围,逃脱了他们的布控。

        二是因为身上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想她堂堂荣嘉长公主,什么时候为银子发过愁,如今却要一枚铜钱掰成两半花,每日里精打细算,生怕那天楚忻的药钱就没了。

        自那日睁开眼后,已经昏睡了三日,也找过郎中来看过,说法却都和那老大夫一样,只是睡着了,人既已醒过,那便无大碍。

        她可真怕楚忻这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救回的一条命,被她折腾没了。

        楚忻只感到身上每日都仿佛有刀片在剜一般,每日里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却睁不开眼睛。

        “痛,好痛。”楚忻呢喃道,额头不断有汗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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