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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紫罗兰监狱之战 七


  朱利安·猎日者黑暗之门27年9月18日多云转晴-12℃

  他们不准我接触任何书籍,只允许我书写,我从来不知道达拉然的监狱作风竟然像是个专门培训畅销作家的出版社宿舍似的。不管如何,我的确无事可做——起码要装成无事可做,写写日记可以打发时间,也更容易让守卫放松警戒,所以,不知不觉,我已经写了快一年的日记了。

  我写得不多,比起在为吾王服务的那些年月,简直是九牛一毛,我不再需要做实验的笔记,也无需书写大量申请材料的书面文件,一字一句,都只是为了自我倾诉而写。

  猎巫人们会定期检查我的日记,想要搞明白我在逮捕时为何如此合作。我很清楚他们会这么干,所以我偷偷用了一个藏在自己左手义肢里头的复制术卷轴,紫罗兰监狱的每个牢房都浓罩在无声领域中,施法者无法使用自己的法力,甚至没法哼个歌来消遣消遣,所幸卷轴却还可以启动,我用这个方法多留了一份真正的日记,也就是现在所写的这一本。

  我发现自己仍然不想谈为什么丢了一只手臂,而且是右手。但我必须再感谢一次首席技师塔隆尼库斯和星术师卡波妮娅的帮助,他们制作的义肢是如此地栩栩如生,不但骗过了肯瑞托法师们的检查,还隔绝了他们的法术侦测,让我成功带了不少违禁的物品进到紫罗兰监狱,而其中一些,将会帮助我执行自己的计划。

  考虑到这本日记的最终用途,对于我即将要干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

  倒是这些日子,我在悄悄地躲避着狱卒们的视线翻阅之前我曾写过的内容时,发现自己提到最多的仍然是研究和跟随吾王凯尔萨斯从军时的经历,却竟然没有一次提到过珍妮弗。

  烈日与灼炎为证,我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她,或许我该说,自己没有哪一刻不在想着我的珍妮弗,我的珍,我的双胞胎妹妹,我最亲密的朋友和我生命的另一半。但我在下意识地回避谈到她,因为想起珍不但意味着想起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也会包括那些对我们来说都不堪回首的日子。

  但随着她即将来访的日子越来越近,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自己更坦率一点,说一说自己和珍的往事,以期盼能让自己用一颗平静的心去面对珍,自我跟随吾王后,多年不见的珍。

  人们总说,双胞胎彼此之间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心灵感应,他们可以共享彼此的感受,就像同根的双生花,而在银月城的贵族圈子里,的确有那么几对兄弟和姐妹是同卵而生,他们往往选择同一穿着,行动做派也非常相似,甚至选择了同一个类型的爱好。但在我和珍之间,问题有点儿不一样。尽管我们是双胞胎,但我是男性,而她却是女性。

  这微妙的分别在我们还小的时候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但却注定了我们要彼此分道扬镳。

  能进入逐日王庭的殿堂学习圣光之道,在当时是种极大的荣耀,我和珍拥有相应的素质,父母的权势也成为了不错的推力。猎日者家族的法师多不胜数,也出过大星术师、塑能师和破法者领主等等大人物,甚至还有一位任职在远行者的亲戚——尽管他在我们这群贵族老爷口里成了一个耻辱。我们就职为圣光或者说烈日之力的牧师,则等于为家族的名号上再镀了一层光辉。而我们获得的第一件奖赏,是两本专门为我们而做的家族圣典,除了圣光的教义,里头还用阳炎墨水印上了猎日者家族的族训和辉煌的族谱树,优质皮革制作的精装封皮还用精金镶边,正面是教会的圣火标志,而背面,则是猎日者家族的族徽:一只掌握艳阳的手。

  现在回首看来,那时我的确是个虔诚的信徒,我坚信圣光的信念,明白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可以治愈伤痛,惩戒罪人——例如那些不断侵扰我们家园的森林巨魔,也知道我能够使用这种温暖而威严的力量,是因为我高尚而尊贵,是当之无愧的烈日宠儿。

  但我和珍妮弗的想法却有了分歧,她更崇尚用神圣的力量去救治他人的伤痛,而不是用以打击别人,而我却————

  日记写到这里,就断了。

  “谢谢你声情并茂的朗诵,马德,但你真的不打算再帮帮我们吗!?”被一个几乎有三个他那么高的霜巨人打得几乎没招架之力的伦道夫,找准机会朝着仍然在不断欣赏朱利安字迹的马德绅士大声高呼,然后又因为要躲避那滚石般的巨拳而不得不狼狈地翻滚过对方的裤裆。

  而程恭那边,情况相对要好一些,为了早点安全地放倒这对鹰派的霍迪尔之子,他收起了精金斧,赤手空拳地和这个比他高大半个身子的巨人展开了剧烈的肉搏。霜巨人在力量和体型上占了优势,更要命的是他们不是纯粹的肉体,更像是金属和冰元素的混合体,对一般伤害的承受能力非常地高。但程恭在发动狂暴后的怪力仍然可以让这些庞然大物感觉到什么是疼痛或是眩晕。

  而倾向于使用塑能系法术的海蒂拉则留在了一边提供支援,只是她现在皱起了修长的眉毛,仿佛是对战况不太满意,又或者是——

  “你已经解除了日记上附带的鲁莽诅咒,海蒂拉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如此烦恼?”心不在焉地对伦道夫释放了一个变大术,马德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血精灵身上,他隐蔽地调整了一下自己已经接近完美的仪容,然后露出了一抹优雅得体的微笑。

  “鲁莽诅咒对大多数生物都有效果,但这些大块头算是特例,他们是种生物没错,但构成他们躯体的东西基本上跟我们完全不一样,鲁莽诅咒应该没办法刺激他们的身体内部来让他们变得这么暴躁。”海蒂拉皱起高挺的鼻子嗅了嗅,“更令人不安的是,我嗅到了邪能的味道,而这附近我没看有术士或是其他用类似能量的生物。”

  “啊,用金属与冰屑构筑成的生命,虽然跟我们毫无共同之处,却同样有着灵魂——等等,海蒂拉小姐,难道术士的诅咒对这些生物的灵魂就没有效果吗?朱利安·猎日者把大量的诅咒力量凝聚在自己的日记上,然后把它烧掉,再将这些灰烬放进监狱的通风口中靠着气流来诅咒了每一个犯人,这两位霍迪尔之子虽然身体构造特别,但如果被大量的暗影力量侵蚀了灵魂,难免也会变得像现在这般失态吧?”马德别了别自己的单片眼镜,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质疑。

  “如果是单纯地令某个生物变得充满敌意,间接的诅咒可以做到,但要令一个根本没有我们这种身体结构和循环系统,也就是激素分泌影响的生物陷入疯狂,只有直接释放的诅咒法术可以做到——起码在我所掌握的法术体系中,这个结论是无法改变的。”

  “该死的,你们俩除了在那里眉来眼去让老子冒火就没点别的事情干嘛!”体型增大了一倍的伦道夫也收起了自己的斧子,开始用带着雷电力量的拳头和霜巨人对打,不过他是个精通武器的增强萨满,也就是部落俗语中的战争祭祀,却对拳击不太在行,所以还是落了下风。

  倒是程恭已经开始和对手进入了角力状态,虽然他因为拼尽全力而让浑身青筋暴突,却明显地在逐渐获得优势,把霜巨人摔倒在地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或许我们可以用一下排除法?”马德掏出一块应该是侏儒工艺的怀表看了看时间,“虽然留给我们运用智慧的机会不多了。我就不客气地先开始吧!魅惑人类?”

  “他们不是人形生物,而是巨人,”海蒂拉摇摇头,“傀儡术?”

  “不错的想法,但这无法解释他们的愤怒是从何而来。噢,埃匹希斯赐给了我一缕灵光,或许他们并不是天生的霜巨人?”食人魔绅士变出一根手杖,得意地用来敲了敲太阳穴。

  “你是指高等变形术?有一定道理,但如果他们是被鲁莽诅咒感染后变身,是做不到的,失去理性的生物无法使用除了天生能力以外的法术,而如果他们是在变身之后再受到诅咒,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他们已经变成了纯粹的金属和冰元素身躯,根本无法被影响。”血精灵遗憾地叹了口气,但又突然抬起头看着马德,“说到这个,难道是用超魔技巧发动的幻术?这样可以解释得通目前我们看到的情况,也就是说这是个非常真实的幻境?”

  “精彩的猜想,”食人魔热烈地为精灵拍了几回掌,“但如果是如此大型的幻术,我们面对的情况是不是太轻松了点?我看格德兄弟已经胜利在望,有他帮忙,幽狼先知也可以轻松对付另一位霍迪尔之子。这个幻境的意义是什么?这是个有趣的假设,但推导出的结论,已经超出我们的应付能力了。或许我们可以想一个更脚踏实地的答案: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只有灵魂可以受影响的生物陷入狂暴?”

  女法师眉头深皱,想了半天仍然一无所得,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为了安蒂丝小姐!”

  在他们后方牢笼中的力场应声而破,一个比两个同类更为高大的霜巨人长者冲破了禁锢,咆哮着朝马德和海蒂拉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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