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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新年新气象


  经这几天忙里忙外的打扫,院里的雪也终于扫成了堆,这几天可把令彦给累坏了,夜夫人临走前嘱咐过的,这几天还未到除夕宫儿读书方面不能松懈,可耶夫人一走,令彦才不管呢,累个半死不活直接叫来宫儿一起干,从房里扫尘忙到房外扫雪,奇怪的是宫儿竟依旧精神抖擞,也没什么生病的迹象,虽说明显心有不甘。

  说来这几年也挺怪,每年十月气候都与前年大不相同,虽说前几年也有过不少这类现象,但不至于年年如此,虽说每年气候多多少少会有点不一致但也不至于年年临近元日期货差距如此之大,令彦将春、夏、秋、冬列成了类似于表的东西,发觉其实气候变化犹如一种循环,是有规律的,一年大雪纷飞的季节过后,便是万物复苏之际,可相比之下近几年的气候就有些诡异了。

  虽说此时还是以十月为岁首,虽说长期忙里忙外经商的令彦掌握了气候变化的规律,可按理说此时临近元日之际应是枯叶被沙尘掩盖,大地光秃一片,偏冷但不至于下雪的时候,而此时秦朝一大片地域大雪纷飞,这么早下雪,实属罕见,久违的大雪在这一片徘徊了将近十天,不过还好是临近元日,不必忙里忙外经商,对于大部分农民来说今年收成怎样还不得知,对于此种怪象,也真不知该喜该悲。

  “咚咚咚!!!”野蛮的敲门方式令宫儿心中一喜,忙丢下手中的货物跑去开门,开门时双手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利索地将门拉开,只见雯儿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脸精神地笑,另一只手被夜夫人硬是抓住,不许她继续野蛮地砸门,宫儿直直盯着雯儿的脸,竟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宫儿哥哥!”雯儿甩开夜夫人的手来到宫儿面前一把抓住了宫儿的手:“山里真不好玩,这几天雯儿好想哥哥……”听着这甜甜的声音,宫儿心头一暖,泪水涌上眼眶,徘徊在眼角,还未开口说话雯儿便一蹦一跳拉着他的手将他拉进了里屋……

  “宫儿这几天有没认真读书?”夜夫人犀利的目光扫向令彦,令彦实在不想多说话,怕麻烦敷衍了句:“这个夫人有吩咐哪敢怠慢呐……”听到这句,夜夫人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跟着走进屋子。

  “雯儿你终于回来了,宫儿在你走后真要命,为你伤心死了,我就跟他说了人活得好好的嘛……”不是怕麻烦嘛?结果这一天不知脑子里装着啥东西的令彦一进屋子竟突然喷出这样一段话来,见这院子和屋子打扫得还不错,夜夫人也懒得再搭理他。“还是宫儿哥哥最好啦!”雯儿嘻嘻哈哈一笑,凑近宫儿的脸左右两边的脸颊各亲了下,这么一闹,宫儿更呆了,左右两边的脸颊通红,一直蔓延到耳边,发烧的脸颊加上砰砰的心跳声弄得宫儿一副呆傻相儿盯着雯儿不知所措。雯儿回头,一惊,不解地问道:“诶?宫儿哥哥的脸怎么了?是我太用力了吗……”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手去试探:“呀!怎么又发烧了!怎么办,马上到除夕了!怎么办!”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宫儿的脸,嘴唇轻轻贴在宫儿的额头上,那唇边的温度,那鼻中呼出的热气,令宫儿难耐,雯儿的手又是摸脸又是搭在额头上闹得宫儿头昏目眩。

  见此情景,令彦笑趴在床上,夜夫人一白眼,令彦顿觉毛骨悚然,夜夫人紧绷着脸:“有什么好笑的,不过是两个小孩子,宫儿比较文弱,比较害羞,你在想什么?”“啊?没有……”“就算是长大后也不能在一起的。”不等令彦说完夜夫人再次打断令彦的话听着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令彦也忙闭了嘴。

  接下来的日子里,令彦一家可没闲着,第二天是除夕,宫儿和雯儿帮着端盘子、包药,夜夫人和令彦忙着扫尘、做饭、打理这一年下来剩余的药。

  元日那天祭祀还算热闹,咸阳城的东市西市南市北市,奏乐声、怪腔怪调、奇怪的诵辞、还有被抬着的各种美味的肉,各路神仙的相貌有够诡异,这天,夜夫人自愿留在家里忙家务,令彦喜凑热闹,带着雯儿和宫儿像往年一样去集市上转转顺便看看今年元日的新花样,不过大体上和往年并无多大差别,虽说热闹但祭祀终究是一件较为严肃之事,当然,小孩子自然不必太在乎,和往年一样,雯儿带着宫儿满街乱跑,这集市离他们家并不远,对他们来说这路已经很是熟悉了,令彦紧跟在后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元日的第二天,令彦和夫人并无父母亲戚,也难得清静一天。

  元日的第三天,令彦和夫人又在忙里忙外收拾了,这新的开始对于他们来说并无多大惊喜,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只是俩贪玩的孩子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每年元日的热闹便是惊喜,便一定有稀奇,便一定好玩,夜夫人细想,是啊,每年有盼头的也不过一家子团聚在一起,不用风里来雨里去的经商,俩孩子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周遭会热闹许多,老朋友们也会抽空不远万里来窜窜门,就好比前几天带着女儿去

  见源儿的娘。

  旭日东升,转眼又是一个清晨,今日便是元日的第四天,一大早清风悄悄掀开了窗子,朝阳斜照屋檐下,一缕明媚的阳光钻入屋内,落在二人那张熟睡的脸上,宫儿对这种较为刺眼的光最为敏感,微微睁开眼,渐渐坐起身,穿好衣服后轻轻推了推雯儿:“雯儿……雯儿……该起床了……”哼哼了几声谁也听不懂的梦话被宫儿硬拉起来,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却还紧闭着双眼,宫儿在一旁帮着穿外衣,雯儿才懒散地一边用左手揉着左边朦胧的睡眼一边半睁着右眼,和几天前一样,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披散着长发的宫儿。

  此时夜夫人和令彦也早已起身为元日第四天做起了早饭,也为随时恭迎客人的到来,虽说只有两人,分工倒还挺细,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

  这束发可是件费时间的事,更何况是宫儿这样一个八岁孩子自己打理,雯儿倒不怎么在乎,披散着乌黑光泽的长发鞋子也没穿好脸也没洗听闻“咚咚”类似于敲门之声便不顾一切地冲出屋子……

  “哎啦,这不是我们乖巧可爱的雯儿嘛!”“诶,丫头……”……听闻门外真有客人的谈话声,其中还夹杂着一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宫儿竟也停下手中的活儿不顾一切地冲到了大门口。

  定睛一看,不禁一惊,一比自己稍低一点的男孩子正冲着自己傻傻一笑,龇牙咧嘴的样子在宫儿看来真够欠扁的。“你……是……?”宫儿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古灵精怪的小子,实在忍不住问出了口,“啊?我啊?嘻嘻……我叫雷源祭!肿、么、样儿?!够不够气势?”说罢,这看起来似乎还挺自恋的小子两手自然地搭在腰后一副很神气的样子,不想被身后的娘揍了一顿:“是‘怎么样’!好好说话!这啥样儿,真是……”“哦,我就是天下第一才子雷源祭……”不想娘随手就是一拳,又中招了……

  宫儿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位二百五傻了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这位大婶是?”硬是挤出一客套的微笑,“她是我老娘~”不想这小子插了话,“啪!”身后的老娘毫不犹豫又是重重一拳,“呃……”半晌宫儿才又接了话:“你……还真是耐打……”众人一阵无语。

  “哎哎,你叫啥名字啊?叫啥啊?啊?说下啊?怎么啦?你哑巴啦?”源儿就这样一路像个跟屁中紧跟在宫儿身后没完没了地废话了一大堆,连宫儿这般镇定的人也恨不得一拳锤死他!“韩宣宫……”过了许久才终于不耐烦又故作平静地吐出了这么三个字。“神……神马意思啊?”一边问着话还一边拽着宫儿的衣服:“哎,哎哎哎……你爹给取的吗?神马意思啊?”“你!”宫儿终于忍无可忍停下步子:“你平时说话,就是这么怪腔怪调的么……”“啊?什么意思啊……是这个意思,你听不懂嘛?”源儿拽着宫儿还不肯放手,洗牙咧嘴,那笑还是一样欠扁,见宫儿那副烦心样儿似乎反而来了兴致,越整还越起劲,也不管宫儿什么表情,“闭嘴!”宫儿愤愤地回头,白了源儿一眼,语气却还是那般平静:“你真的很烦,今日是元日的第四天,我不想骂你。”“喂,你!”发现宫儿压根不理他,继续追上前去:“哎,你,生气啦?”宫儿跟没听到一样,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源儿气得直跺脚:“哎,哎!喂!你!哎!……”

  几案旁,源儿像在自己家一样整个人卧在几案上继续一脸欠扁的笑:“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其实我的身世可是很离奇的,虽然说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上次我娘讲了一半……”“没兴趣,”又不等源儿说话,话就被宫儿给活生生地打断,不像这次丢出的竟是一句警告:“吃饭的时候别那么多废话,还有,下来。”被宫儿这么一说,一瞬间源儿心里变得很不舒服,这里真烂,比自己家差远了!源儿越想越来气,可最终还是乖乖坐下了。“喂,”转身对上宫儿那张正经八百的脸和那白眼:“我有说过你可以坐我旁边吗,那么多宽敞的位子你看不见吗。”一边说着一边顺手端起了手中的簋咕咚咕咚干脆利索地喝下几口汤。不想源儿这次没听他的,继续死皮赖脸紧靠着他坐着,也学着他咕咚咕咚硬吞下几口,“简直一怪人。”这下宫儿也彻底没招了。簋后是源儿欠扁的笑。

  夕阳西下,余辉散尽,转眼已到了夜晚,屋檐下虽不如山里那般寂静,虫鸣声却依旧,有几处气氛还是挺像的。三人顺便坐下,雯儿坐在正中间,两手撑着脸,微微抬起头仰望着星空,和那日山里的屋檐下一样安静,一边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边甜甜一笑,突然说道:“真好,每当这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很安静,上次和这小子一起,还有上上次和宫儿哥哥一起,平日里我们再吵再闹每次坐在屋檐下,在这稍微有点冷的风儿的吹拂下就突然静下心下,后来,我们就都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啊?”“嗯?”雯儿一动不动陶醉其中,两旁的人儿却都不安分了,一个惊讶地张大嘴,一个是紧绷着一张写满不屑的脸加一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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