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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不同人的不同心绪不同心思


  见眼前这俩货的惊慌样儿,赵高才是一惊,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忙跪下赔不是:“不慎吓到了公子,奴罪该万死,奴罪该万死!”胡亥见状更是哭笑不得,忙和梦璇一起站起身,不耐烦道:“这关你屁事啊!哎哎哎,别趴地上,多丢人,快起来快起来!”“哎!”赵高忙站起陪笑,一脸贱(奸?)相。

  胡亥早就受不了这群太监了,每次靠近他们,就深感阴气很重,一个个地比狗还贱,成天守在胡亥屋子的每个角落,把屋子也整得阴气很重,还美名其曰什么“这会儿艳阳高照,怕晒到公子了”,非得等胡亥过去了“啪啪啪!!!”一人给上狠狠一巴掌才美滋滋地拉开帘子。然后再挨胡亥一白眼:“**!”然后心里是不是更甜美呢?胡亥常这样想,因为实在无法理解那些太监,所以就暂时用这个猜想作为答案吧。

  我又不是娘们我为啥怕被晒黑?莫名其妙,一群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连喜好个性都异于常人,难道那太阳还会晒死人不成?我还没开口一个个就比兔子还快,以为自己很懂主子心,呕~真恶心。胡亥边想边觉得早饭快倒出来了。那群人也怪,拉窗帘的有,扇扇子的却没有,非得把屋子弄得又阴又闷热又不透风,最后弄得臭气熏天他们觉得很美好?是嫌挨踹挨得少?有时居然还美名其曰“怕公子热着”,这哪是怕我热着,分明是想兄弟嘲笑我弱不禁风见光死嘛!想着想着,胡亥只觉早饭已升到了喉咙口,想想盘缠没了,便硬是忍着没倒出来。

  赵高见胡亥神情怪异,便忙问寒问暖:“公子怎么了?有什么不适就说出来,奴可为您担心着呢。”胡亥听后又一阵反胃,杀气腾腾的目光瞬间扫向赵高,不耐烦的情绪也有,于是冲着赵高仿佛原子弹爆炸:“赵高!带钱了没有!”赵高被这阵势吓了一大跳,忙回道:“带了带了,带了不少呢!陛下就是不放心您,说您花钱大手大脚的,怕您盘缠不够,专门嘱咐奴带着盘缠来寻公子,陪同公子一块办事。陛下可真是心细呐~”一边陪笑一边拍马屁已成了赵高的老本行,这点胡亥早习惯了,也没再吐槽,也没怎么注意他理会他,只是听到赵高说的“陛下就是不放心您”后,立刻脸色阴沉。

  父皇,你还是不信任我,不相信我的能力?扶苏是因为常重病缠身,您才派许多侍卫保护扶苏,怕路上有什么不测,子婴文武双全,您就很放心地派他一个人去,听说他扭伤了脚,您也只是将自己的拐杖送给他,让他方便赶路。而我,既不重病缠身,又和子婴学过剑法,为何还是派这么多人来看着我呢?您到底是不放心我的能力还是不放心我的心思?还像三年前那样不放心我,在你眼里我同那时是一样的,从未改变过,是么?只因为您政务越来越繁忙,不常来看我,以至于忽视了我的成长和改变……胡亥那张阴沉得发黑的脸让宫人们打着寒颤惊慌后退了几步。梦璇却迟钝地在胡亥身旁呆望着四周,丝毫未察觉气氛的转变。

  赵高见状,忙轻声叫醒胡亥:“公子啊……”于是,立马换来了杀气腾腾的眼神,这次胡亥这反应完全在赵高的意料之中,赵高也慢慢适应了。便行了个礼,继续道:“公子既然不愿向奴道出所想,奴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公子,但,奴这次来,还有一要事,奴有一样东西要送予公子,只求公子能看上一眼。”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块碧玉腰佩,双手奉上。

  胡亥回过神来,看向那腰佩,一时震惊。

  “我认识这块玉,这玉的色泽,这玉的质地,这玉的温度,以及这玉上长期存有的香气……”胡亥盯着已拿到手中的玉,晶莹的眸中闪着泪光,若有所思,声音一下子压低了许多:“这是用我母亲的遗物打磨成的么……”“是的公子。”赵高淡淡道:“当时宫人们打算将那玉的碎片清除掉,被奴阻止了,奴便大胆收下了它,公子不在宫里的日子里,奴挑了块大点的碎玉,尽量回想着胡夫人的遗物的样子,一有时间就打磨它,尽量还原那遗物的样子,虽说,已无法还原大小,但奴想想可以将它制成玉佩,公子戴着它,想胡夫人时便拿出它看看,它还是可以作为一种念想的。奴深知公子舍不得胡夫人的遗物,更常在梦里念叨着胡夫人,便想出了此下下策。奴和宫人们一起还将其他碎玉也清洗后磨成了各种小玩意儿,收集在了奴精心为公子挑的盒子里,奴服侍公子这么多年,自以为还算了解公子,这也是奴的一片心意,奴猜公子会喜欢的。”

  胡亥惊愕地打量着赵高,赵高察觉后一惊,忙行李:“奴可有什么地方让公子难过?”会这样说是因赵高注意到了胡亥眸中的泪光,明知故问,以示对胡亥的关心。胡亥摇了摇头,依旧打量着赵高,最终在赵高那用烂布条随便包扎着的食指上停住。

  一把抓过赵高的那只手,反而弄得赵高一阵惊慌:“公子?!”胡亥微微皱眉:“你……这手……”赵高恍然大悟,忙解释道:“公子不必为奴担心,奴只是当时急着捡地上的碎玉,一时不慎划破了手指而已,无大碍的。公子能为奴担心,奴感动不已!”说罢,夸张地用另一只衣袖拭泪。

  见胡亥还不放手,赵高心跳不止,一时琢磨不出胡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胡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轻轻解开了那包着手指的烂布,又暂时放开赵高的手,从袖中取出一块上等的布帛,再次抓住赵高的手,用嘴咬住布帛的一头,另一头用另一只手抓着往赵高的那手指上缠,包扎好后,赵高呆了。片刻之后才受宠若惊忙跪下叩着头:“奴,多谢公子厚爱!今后,奴甘愿做牛做马,为公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废话真多!”胡亥突然又是一白眼袭向赵高,赵高打了个寒颤,不明状况,胡亥继续厉声道:“真恶心,谁厚爱你了?你本来就是服侍我的人,本来是做牛做马,怎么,之前都是不甘愿的?你个贱奴,本来就该为了你主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了不如不说,快闭上你那张嘴让我安静会儿吧!烦死了!我告诉你们!以后跟着我出宫不许再动不动就朝着我跪拜!不知道了以为我是财神爷!你们若执意如此,那我以后只能装作不认识你们,你们也就别再想着跟着我出宫了!还有,赵高听令!今日起,跟随在我左右!”赵高听后大喜,又想起公子刚说过的不让叩拜,便忙摆出夸张的动作行了个礼:“能跟随在公子左右,随时为公子效劳乃是奴今生的荣幸,奴,谢过公子!”由于声音太大,又惹胡亥烦了。

  胡亥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好了,别老呆在这儿,我要走了,你们跟上!”说罢,转身欲走,不料梦璇突然开口说话了:“哼哼,公子是要从此留一只随时会咬死主人的狗在身边?”胡亥听后一惊,等转过身来时已火冒三丈,瞪着梦璇,愤愤道:“上官梦璇你给我闭嘴!我知道你同我一样看不起那些趋炎附势的宫人,但你说话最好是看好时辰看好你说的对象,不要什么时候都任性乱咬人!他跟随在我左右我都不烦,会很惹你烦么?你觉得他有那么不顺眼么?那你以后就把你的眼睛闭上,或者全当自己是瞎子,如果真的对我的做法各种不满,还总是这样指指点点不知自己是哪根葱的话,以后我们就绝交,你也不用再跟着我了!我现在心情不好,有本事你再多说几句来惹我烦!”

  只有赵高自己知道,自己以前被梦璇这小子瞪过不止一眼,这小子是早看自己不顺眼了。又看了眼胡亥,忙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迎上去:“公子!公子息怒!公子为奴生气,为奴与上官公子吵架,不值……公子,您息怒……”“住嘴!”胡亥头也不回,继续厉声道:“不是为你!”说罢,转身继续走。

  梦璇怔住,本以为胡亥跟平时一样只是一时情绪激动,话音刚落就会后悔,但他以深知这次他想错了,他没想到那个赵高会这么快得到胡亥的宠信,更没想到胡亥会为了赵高对自己这么凶。看样子,胡亥暂时无法冷静下来,所以脑海里还远远没有后悔这个念头,依旧很烦,暂时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自己静静,慢慢才能冷静。于是梦璇只好暂时沉默不语,默默跟随在胡亥身后,决定等哪天胡亥心情特别好了,且赵高不在胡亥跟前时,自己再将自己不好的预感告诉胡亥,他总感觉赵高不是什么好人,而他和他祖父都深知他最大的特长就是看人一向很准,所以他认定自己不会错,他暗暗盼着那个时机快点到来,免得胡亥与赵高的关系越处越好,以至于最终带来什么不敢想象的祸患,虽说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不知为何,他总有这种预感,而且他预感一向很准,所以他早已习惯了相信自己的预感。

  有一点是他已看出的,那就是赵高城府极深,若当他面告诉胡亥,一定不可取,那样的话赵高当面对着自己颠倒是非黑白,若赵高靠那张嘴令胡亥将疑点指向自己,就遭了,或者他会因自己惹怒了他而在自己背后向胡亥说更不堪入耳的话来诬陷自己。想想现在赵高已对自己存有戒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还不知道,但依旧有着许多方面的不祥预感徘徊心头。而他又突然想起了祖父的教诲,有时,直言会害了自己的。于是他便告诉自己,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之后自己还如何做还需自己一步一步细细思量,自己也长大了,不能再像从前了,面对一些事,也只能靠自己。

  由于沉思得太久,回过神来,梦璇发现自己已与胡亥拉开了很大的步子,而胡亥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回头看自己慢慢吞吞的冲着自己大喊大叫提醒自己跟上,梦璇心里一阵失落,却依旧沉默不语,没有像平时那样开始不住地抱怨,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顿了顿,轻叹一声后,静静地跟上去。

  胡亥身旁的赵高依旧挂着张笑脸,那张笑脸,是足以在无形中杀人不见血的,一路上,赵高心里也在暗暗笑着,只是,心里的那笑声,很阴:哼哼哼哼……公子别急,这些天奴可是辛辛苦苦将近荡尽家财地安排了好长的一出戏呢……奴堵上一切,成败就看这些天了!哼哼哼哼……千万别急哦……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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